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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金陵長江大橋的雜文隨筆

記金陵長江大橋的雜文隨筆

  蔡國慶老師憑著一首《北京的橋》走紅,也把北京的橋唱得淋漓精緻,小時候聽就覺得橋也是一種智慧,一種藝術。所以讀的詩句裡每每都會有小橋流水人家的意境。

  上個世紀蘇聯人出爾反爾地帶著圖紙走了,留下武漢長江大橋的建設。後來南京長江大橋是獨立自主的設計,這是歷史,並不是想說蘇聯人背信棄義,而是想說橋的智慧,橋的藝術都源於一線工作者。最早知道的藝術成就是趙州橋,這說的有點遠了,就此打住。

  初次邂逅長江大橋,正如“不識廬山真面,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朦朧。我坐著583路公交車(前年秋已經換了路線),從閱江樓一側駛入,回望觀得是燕子磯,二橋遠遠地在那邊,也是朦朧的。

  在橋上只看得江水茫茫,想起蘇軾的《赤壁賦》裡的“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自然就懂得那一葉扁舟中詩人的心,我是蜉蝣,我是沙礫,我是江上的風或是江底的屍體。

  揚子公交溫馨提示:“前方駛入南京長江大橋,南京長江大橋具有豐富的文化和歷史意義……”每次聽到這樣的提示,我就自覺的,也可以說是情不自禁地撥開遮陽的窗簾,因為我知道這一刻多多少少的有了那麼一點的神聖意味。這種觀摩雖盡收眼底卻是讀不懂多少的滄桑變化。

  橋連線著兩岸,對岸的對岸也管對岸叫做對岸。這是一種溝通聯絡,對許多人來說橋的這岸是生活,橋的那岸是工作。

  當我終於親自走在這座橋上的時候,我能看到許多,不僅是來來往往的行車行船行人,更多的是他們的生活姿態。

  而促使我要來這裡走上一遭的,也是他的即將封閉維修,這一別就是兩年多啊!所以啊趁著我還年輕,趁著我還有這樣的機會,所以我要盡力地去抓住啊!

  車子走在這座建築之上,看到的更多的是長江,看見砂輪在渾濁的'水面上機械工作著,偶爾的會有一兩艘貨輪穿過這座建築,有時候你不得不回頭看一眼,只可惜在車上的視角總是受到了限制!

  所以每每只在車子之上來感受這樣的一種宏偉,總是覺得是一種褻瀆,太過於隨意。所以,此行就是為了彌補這樣的缺憾。

  我揹著書包,一壺水,可惜沒有面包一片。我從橋北汽車站開始了徒步之行,憑藉著我的稀薄記憶,我一路快走。

  但笑話還是被製造了出來,我錯過了入口,一直沿著高架之下走著。私以為某個地方會有升降機?不然怎麼會在途經中看見行人呢?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種失誤,讓我從另外的視角來領略這座建築,如此的精美如此的高雅如此的恢宏!

  我不知道有多高,比幾層樓還要高。他的構造屬於雙層的巴士,上層汽車道下層火車道,我從這樣的視角沿著江邊走著,霧氣濛濛……

  有汽笛的聲音,遠遠的,在江的對岸,在那頭,或者又是很遠的上游。也不知是哪一艘。

  後來我去了江的對岸,那邊沒有什麼遮攔,可以直接去親水區域,幾棵水柳樹,剩下的就是七零八落的碎石塊,有大的也有小的,依稀記得挑選了,又學著小時候的模樣打起了水漂,一個,兩個,最多三個,就沉了底。

  在這裡我抬頭就看見了橋的心臟,他在動,是一種律動,也是一種呼吸的節奏。我不敢大喊大叫,生怕驚擾了他,儘管我的聲音不可能比得過列車駛過。

  蘇聯人沒有想到中國人有的是智慧和人才,所以啊他驕傲的屹立在這裡,也是永恆。

  為了一探究竟我終於還是原路折返到上橋的地點,踏上橋的那一刻我是有些害怕的,畢竟車流量大的驚人,沒有多少行人走動,至少我走了約摸十分鐘都沒見著一個和我一樣的探索者。

  倒也有種唯我一個的自豪感!越往前走,橋面升高,看的也就越是廣闊!站得高看得遠,此刻才有真正的體會。

  來往的多是打工的下班者,他們把吃飯的傢伙大大小小的裝填在小小的摩托車電瓶車上,他們捨不得那幾塊錢於是也算是冒著風險在橋之間穿梭,我自然是害怕的。

  後來橋封了,就有人改坐輪渡,有的人選擇二橋。時常能看見船上裝的都是電瓶車,這就是生活,沒有幾個人像我一樣看到長江感嘆一番,他們司空見慣。小時候就沿著長江跑,如今也還是沿著長江跑。

  我只在入江口處往前一百米的地方停留,如果要走下去,一個小時估計都不敢說。而且天色已晚,考慮到種種因素我也就量力而行了,倒是不抱有什麼遺憾的,這種接觸已經讓我很是滿足了。

  我希望是能夠走完的,一個人有沒有說話的人,光一個人感嘆人生了。下一次,等著某個人一起走,數著沿途的路燈,數著江邊的沙船,數著來往的旅人……

  我原路返回,看到站崗的軍人,看到騎車的人,看到了和我一樣的步行的人,看到了遠處的摩天輪,看到了遠遠的一條長龍吞雲吐霧,他在呼吸,這種心跳的律動著實讓人激動。

  對於大橋,他是人們的工具用以交通出行;他是人們的日記用以記錄生活;他是人們的歷史用以緬懷先烈。

  橋堡的雕像像個守護神,我看了一眼,又不敢多看。所以只依稀記得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