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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常識之楚國的語言文字

文學常識之楚國的語言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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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地由於位處江漢及漢淮之間,北方的華夏語、西方的藏緬語、南方的苗瑤語和東南的壯侗語都在楚地接觸和交流,所形成的楚語自然是吸收了多種語言成分而詞彙豐富多采、音聲別具一格的方言。楚國語言屬華夏語言系統,在語音、詞彙上具有較多的自身特點。公元前666年,楚令尹子元率軍伐鄭,鄭無備,“縣(懸)門不發”,子元驚疑,“楚言而出”,說:“鄭有人焉。”可見,楚人操“楚言”,與中原各國及其他地區是不同的。孟子曾用南蠻[鳥決]言這個比喻,形容楚人語音的奇特難懂。但中華文化是各地先民共同創造的,彼此交流融匯,故各地語言既相異又相通。楚人既操楚言,又能說華夏之語,不影響楚國和其他各國的交往。

  見於文獻記載,楚言詞彙不少。最突出的一例,是《左傳·宣公四年》謂令尹子文原名為鬥谷於菟,並說:“楚人謂乳谷,謂虎於菟,故命之曰鬥谷於菟。”。春秋以後,隨著各地經濟文化聯絡的加強,各族人民相互學習,彼此促進,楚國成為南方各族的融合中心,在語言上,楚人也起著溝通夏夷、消除隔閡的作用。在揚雄《方言》中,楚與魏、衛、宋、鄭、韓,吳、齊、巴、秦之中的某一地區共有的方言詞彙約70個,其中與吳共有者佔了一半以上,反映楚、吳方言比較接近。

  文字,在人類文化史上是發矇啟昧的關鍵,是一個民族進入文明時代的標誌。楚文字承襲商周古漢語文字,但由於當時的政治、經濟、文化、地理環境諸方面的影響而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文字風格,具有較強的地方特色。

  西周時期的楚國文字,與中原諸國的文字還沒有多大區別。楚公家鍾銘文就與宗周鐘的銘文風格類似,氣勢渾厚,規整,略顯波折。春秋至戰國中期,楚國文字形體逐漸趨向修長,筆劃細而首尾如一,排列比較整齊美觀,筆勢圓轉流暢,風格自由奔放。如王孫浩鍾、王孫遺者鍾、楚王熊章作曾侯乙博等。從下寺2號楚墓出土的王子午鼎與山東大店2號墓出土編鐘銘文的對照中,可以發現楚字的特色,這種楚字,略具蟲形,是蟲書的雛形。戰國中期以後,竹簡、帛書式的手寫體據主導地位,銅器鑄銘、刻銘均受其影響。字形趨扁平、體勢簡略,橫筆昂首,首粗尾細,有的波勢挑法己具後世隸書雛形。如江陵望山天星觀竹簡、荊門包山竹簡、長沙楚帛書等等。春秋末,在篆書的基礎上,附加鳥形裝飾,使文字藝術化,此即所謂“鳥篆”的起源。如楚王孫魚銅戈銘文共有六個字,均附有鳥形,富有情趣,表現了楚人對鳥類的`特別鍾愛。與之相關係,楚人的篆刻藝術取得了極高的成就。

  楚文字從形體上看與中原古文字有淵源關係,但又不盡相同於中原甲骨文、銘文、篆文一脈相承的“古篆體系”,在“語言異聲、文字異形”的春秋戰國時代,楚人按照自己的生活和語言特點獨立創造了不少新字。如見於銅貝(亦稱蟻鼻錢)的“聚”;見於江陵望山楚簡的“歇”;見於楚帛和金銘的“蔓”;見於楚簡及銘文的“戴‘等字,既不見於他國,也不載於先代”古篆“,已突破了中原古代文字的範圍。這些新字雖使今人很難釋讀,但在當初必生動地記錄了楚人的語言,表現了楚人的新變精神和創造意識。

  由於楚人最先發明毛筆,這不僅使帛書、竹簡的出現成為可能,也推動了字型本身的演進。1954年在長沙一座戰國中期楚墓中發現了兔毛製作的毛筆實物。毛筆寫字,較之以往的刀刻,輕鬆靈便,因而推動了字型的革新。所以隸書最先在楚字中孕育出來。如江陵楚簡將“乙”字末尾一筆已明顯地有隸書的波勢;又“月”字寫作不僅有隸書的形架,其右下一筆,也可看出隸書的挑法。

  楚國有幾個常用的方言虛字,幾乎成了楚辭語言形式上的重要標誌。如兮、些等字,讀起來常有一種悲楚淒厲之感,形成楚辭特有的韻調,可說成了楚辭外部形式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