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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與狗的故事作文

老人與狗的故事作文

  導語:過年那天晚上,家裡人去她房裡一看,她已經去了,手裡握著的便是那張她與那隻狗的照片。下面是由小編為你整理的老人與狗的故事,歡迎大家閱讀。

  老人與狗的故事作文篇一

  巷尾爬來一XX眼老爺車,那隻半睜著的琉璃珠眼忽閃忽閃,做些常人難理解的怪模樣。對,也許你應該想象得到,它已經爬過了九個山頭。它骨架大得離奇,給人一種多餘般的臃腫感,鼻樑拔高,鼻孔朝著額頭噴氣,像極了生氣的小孩子。它顫顫悠悠地,吱吱呀呀地,哼哼唧唧地轉過那條暗巷,它還是來了。反方向跑來一隻黑瘦油亮的大狗,就著香口的月色,銜著什麼東西在磨牙。真是條好狗啊!周身油亮,像潑上去的墨,像一條黑圍巾,像一條黑腰帶。它瞧見那老爺車爬過來,便吐掉口中的剩物,“咣咣”地叫著。老爺車管它那些鳥事,徑直殺將過去放著一連串的油煙屁,嗆得狗直喊頭疼噁心肚子疼。狗半扶著烙著牙痕的木頭——各位讀者我剛剛才看清狗銜的那是什麼,我以為那是骨頭來著,大罵:放你孃的狗臭屁!它的氣越生越大,竟然將手下那塊磨牙用的木頭衝著車子晃的方向砸了過去,劃出了一陣呼嘯聲。只聽得哐啷一聲響,這部爬過九個山頭的老爺車,就在剛才駛進這條暗巷,不小心惹了一條周身烏黑髮亮的大狗,被它用印著牙痕的原本用來磨牙的木頭砸了。

  車子停了,狗心裡噔噔直跳,心想:完了,禍是惹下了!麻煩了,這可怎麼辦?可是它轉念又一想:老子是狗啊,他還能讓老子住班房不成?他還能槍斃老子不成?正想著,車門慢慢地打開了。下來了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嘴上叼著一支沒點著的菸捲,那是市面上隨處可以買到的劣質菸捲,他從嘴上把它拔下來,做著彈菸灰的動作,又重新插到嘴巴里。狗的視力很好,它看見那中年男子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頓時腦子發熱心裡發怵害怕起來。男子穿著改過的風衣,油黑髮亮,那顏色就像……就像狗身上的顏色,他將風衣的後襬用力地抖向屁股上方,劃出獵獵的空氣聲,那聲音有點像用鞭子抽牛背,脆生生的,聽了讓人美滋滋的,那動作看著讓人爽溜溜的,非常過癮。話說那男子朝著狗走了過來。“老子縱橫江湖幾十年,今天教一條狗欺負了,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男子邊走變嘟囔,他越走越快,嘴巴唸叨的速度隨著雙腿交換的頻率變快,雙臂揮舞的幅度隨著嘴巴唸叨的速度加大。剛才狗已經看清了,男子矮矮胖胖五短身材,風衣,菸捲。這時,男子移動開來活像一隻黑色的糞球,一隻有生命的,會自己滾動的糞球。

  狗被這一幕駭人的場景嚇到了,先前好不容易樹立的自信心已經蕩然無存,留給它的只剩下——抖,不停的抖。等到糞球滾到狗面前,它已經癱軟如一堆爛泥了,屎尿屙了一地,唉……這種髒事情還是不要來寫的罷,免得腌臢了脂粉妝下的文藝男女。狗說:您饒了我罷!我再也不敢了,我剛才跟您鬧著玩呢!男子因為滾的太快腦袋發昏沒聽清狗在說什麼,他拍拍額頭眨巴眨巴眼,定睛一看,我的個老天爺啊,可了不得啊,這狗竟然給他磕頭呢!狗跪直了身子,竟然和自己一般高。男子嚇得腿彎一軟,對著狗跪了下來,觳觫不止。“我知道您是哮天犬下凡,剛才跟我鬧著玩呢,我有眼不識泰山……”男子嘴巴捯飭得飛快,磕頭的速度也在飛速增長。

  狗一聽,心裡樂了。孃的,敢情老子是哮天犬下凡,老子是神仙下凡還怕你作甚?於是狗遏止住了自己想繼續磕頭的慣性,後腿一用力站了起來。“你也別磕了!站起來,讓我看看你。”狗儼然一副天帝的架子,威風十足。男子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嘴裡的菸捲掉在了地上,食指與中指下意識地把它夾進了風衣下邊的口袋裡。狗的眉毛一擰,咳嗽了一聲,“那是什麼?給我看看!”男子怠慢不得,趕緊從口袋裡把那支叼了兩個月的菸捲挖了出來,兩隻手恭恭敬敬地呈著,模樣就像電影院裡太監給皇上遞摺子的動作。狗在腦海裡飛快地複習著持煙的各種動作,最後選擇了用“蘭花指法”,這種手勢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菸捲的五分之一處,將中指無名指小拇指展開成蘭花狀,樣子十分妖嬈可愛。菸捲並沒有點著,狗兀自吸著,一口兩口有模有樣,不時彈彈菸灰。男子見狀,驚呼神犬!痛哭流涕,跪伏不起。

  狗將吃剩的菸捲扔給男子,啐了一口:“真特孃的難抽,劣質煙!”突然一個硬物朝狗腦袋上摔過來,猝不及防的打擊傷得狗滿地打滾嗷嗷直叫。“懶東西,打死你也不受缺!”恍然間,天已大白。狗擦擦眼角的眵目糊,打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哈欠:“該走了罷?”。老乞丐穿上狗前爪上的鞋,破著九個洞,絲絲縷縷朝外邊翻著洋花。他瞘瞜著眼,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是看著遠方看不清的樹。狗又問,“該走了罷?”老乞丐拾起靠在牆角的竹竿,拄著站直了腰,斜睨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狗。“走罷,夥計!”

  老人與狗的故事作文篇二

  那一天,我做完了一件自認為很重要的事,身心都異常的疲憊,心裡空落落的。那感覺,就像是冬日裡某棵樹的禿枝上舉著的一個個空空的鳥巢,瑟縮在凜凜的凍風裡。下面該做什麼,還沒有計劃。我有些無所適從。

  漫步在河邊。河風緊一陣慢一陣地刮過,不知其發端,不知其終結,不知其所以為。被壩堵住的河段,河水滿滿蕩蕩。垃圾漂浮,翻滾,格外地顯眼。我感到,生命就如這滿蓄的河水一般,清澈,大體上乾淨。沒有波瀾,卻分明在流淌,在逸去。

  忽然,奇異的一幕引起了我的注意。一隻黃色的狗,在一位老人的指使下,在河邊咬起一個黑色的小袋,一躍到岸上。老人吃力爬上岸,喘息著。

  那是一條成年的狗,身材高大威猛,但長相併不獰惡。毛色溼潤光亮,閃爍著金色,整個兒看起來很順眼,招人喜歡。它望著老人,有些得意,像那些做事想討長輩歡心獲得誇獎的孩子,乖巧地向老人歡快地搖著尾巴。

  老人似乎說了句什麼,狗聽話地銜著袋子邁開細碎的步子,一路小跑起來。小跑一段後,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等待老人。也像孩子,和父母同行,總是要掙脫父母的'溫暖的手掌,逞能似的跑在父母前面,看似膽大其實膽小,走幾步,便回頭看,生怕和父母走失。那種小兒女情態,特別的活潑可愛。老人走三步,停兩步。狗等老人走近了,搖搖尾巴,又邁開步子,小跑著向前。小跑一段後,又停下來,等待老人。一人一狗,那場景,美好如夢,讓我感到特別的溫馨。

  老人的確很老了,七十歲或者更大一些。風燭殘年,行動極其遲緩。從老人的穿戴上看,整齊乾淨,衣褲的質料不差,家境應該很優裕。老人雖然蒼老得像枝頭的一枚枯黃的葉,但舉手投足,卻透著一種斯文的氣質,我想應該是退休幹部一類。但老人卻顯得很陰鬱。

  我對眼前的這隻狗發生了興趣。能把狗馴得這樣聽話,乖巧,絕非一兩日功夫。我養過狗,要教會狗懂得人的意思,按人的意願辦,並不比教會孩子做數理化難題簡單。人與狗的交流,是件很困難很費力的事。而這狗,似乎和老人已經有了某種默契,像是讀得懂老人的眼神,真不簡單。

  狗銜著黑色的小袋,銜得緊緊的,好像生怕有所閃失。這狗,還挺負責的了。那袋子裡裝著什麼神奇的東西呢?我感到很好奇。

  我快步走到老人身邊,和老人搭訕起來。老人似乎對我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很不歡迎,他審慎的大量我,眼神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看得出,他對我無端的熱情頗為戒備。我很想和老人交談,請教他訓狗的秘訣。老人不願搭理我,偶爾回答一句,也不過是個單音詞。我感到很無趣,和老人並行了一段路,就訕訕地走開了。

  狗銜著袋子,小跑幾步,便回過頭來搖著尾巴等待老人。老人到了狗跟前,狗又向前小跑幾步。如是再三。看得出來,狗很依戀老人。或者說,老人與狗,是相依為命的。老人寧願相信狗,樂意默默地和狗交流,也不願和我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說話,我感到很悲哀。

  我自信我不是壞人,樣子也不難看,個頭不大,絕非孔武有力之輩,舉止言行也還算文雅,按常理是沒人會把我這樣的人當做不肖之徒的。但轉而一想,換做是我,對待突如其來的搭訕的陌生男子,我也會心下狐疑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世風日下,坑忙拐騙、攔路搶竊的事,在我們身邊,時有發生。這種血淋淋的教訓,聳人聽聞,實在是太多太多。壞人又沒把這兩字寫在臉上?輕信,常常使人付出代價。一個陌生人,還真不如自家的一條狗值得信任。一條正常的狗,永遠不會無緣無故地傷害人。

  我明白,這是一個十分孤獨的留守老人。悚然一身,住在高樓的單元房子裡。或許有兒女,但兒女都不在身邊。和所有住在單元房裡的空巢老人一樣,盒子式的屋子,就像墳墓。單元房子裡的人很多,但都恪守著“雞犬之聲相聞卻老死不相往來”的潛規則,近在咫尺有如遠隔天涯。老人可能認識很多人,卻沒有一個真正說得上話的熟人。這種熟悉的陌生,我感同身受。老人守著一條狗,守著一套單元房子,守著兒女無法兌現的回家的諾言,守著無窮無盡的思念,寂寞地度著殘年。或許,孤獨的老人已經習慣了孤獨,就像那些自閉症患者,習慣了與世隔絕,沉溺於自己的內心。對他來說,一切與他人的交流都是多餘的,都是難以承受其重的負擔。

  目送這一人一狗遠去的身影,我內心湧起一種深刻的疼痛。我想起我過世不久的父母,想來生前也和這老人一樣,有子女和沒有子女一樣,內心深藏著難以言說的寂寞和淒涼。作為子女,我其實很混蛋。我花了太多的時間去在意一些不該在意的東西,卻忽視了一些本不該忽視的東西。竟然擠不出時間多陪陪父母,很多事就真值得我那麼去忙嗎?莫非掙錢,教育孩子,寫文章,會朋友,奉迎領導,陪妻子逛商店,等等,比回家看看父母陪父母說說話更重要?想想,我還真不如老人的那條狗。失去了才懂得,還有意義嗎?我是不是很虛偽,很無恥?

  老人和狗,一步一步淡出我的視線,卻一步一步走進我的心底。這老人不也就是明天的我麼?那刮過去吹過來的河風,似乎在氣呼呼地對我說:活該!

  老人與狗的故事作文篇三

  她一輩子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生她養她的地方,因為身體的殘疾,她也沒有出嫁。

  小時候也不明白,為什麼人家都在長高,只有自己,永遠都只是在原地生長,難道自己是因為在屋子裡面撐了傘?所以長不高了?

  小的時候家長就是這樣告訴小孩子的,泡泡糖吃進了肚子裡便會讓腸子都打結,擰的跟麻花一樣。吃西瓜不吐籽頭頂便會長出西瓜來。在有屋簷的地方撐傘,據說是會長不高了。

  她很懊惱,為什麼自己不聽老人言,非要在家裡撐傘呢?

  年紀再大一些,便也明白了,這些不過都是老人們用來嚇唬小孩子的而已,然而,自己確實是長不高了。

  不是沒有自卑過,年輕的時候,因為自卑,不敢出門,不敢見人。

  開始也有人為她說親,都被她婉言拒絕,到後來,人家只當她擺譜,便不再為她的事情操心了。

  漸漸的,年紀大了,她便與父親一起生活著,沒人陪伴她的,無非只有豬,牛,雞,鴨跟那隻跟了她很多年的狗。

  她最關心的東西,每日嘴邊常掛著的便也是離不開這些的。最關心的自然是那隻宛若她最好的朋友的狗。

  對待它們,她總是很細心,很溫柔,就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吃飯的時候,總是要自己一口,給狗一口,一邊跟它聊天說話,一邊吃飯。這樣方能安心。

  歲月不饒人,家裡的小孩長大了,去外地念書了,陪伴她的就只有這些動物們了,她孤獨,寂寞,沒有人陪她說話,她只能將心裡的苦,心裡的事說給這些動物聽,人們只當她嘮叨,也沒人理會她。

  她老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抹不去的渠溝。

  她走不動了,稍微有點凹凸不平的地方,她便會摔跤。

  她唸叨著,可能活不長了,早點走了也好,免得繼續留在這世上受苦,只是她割捨不下那些可憐的動物們,過年了,豬也要被當成年貨殺了,牛也要賣了,而那隻陪伴了她多年的老狗,也在前幾日誤吃了下了老鼠藥的飯,死了。

  她哭了,哭的很傷心。

  家裡人嫌她晦氣,大過年的哭哭啼啼。

  她沒說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幾天沒有出門。

  過年那天晚上,家裡人去她房裡一看,她已經去了,手裡握著的便是那張她與那隻狗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當時還很年輕,笑的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