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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蜀道難》主題賞析

李白《蜀道難》主題賞析

  《蜀道難》是以山川之險言蜀道之難,給人以迴腸蕩氣之感,充分顯示了詩人的浪漫氣質和熱愛祖國河山的感情,對於《蜀道難》的主題思想,很多人頗有爭論,下面就是小編整理的蜀道難主題賞析,歡迎大家閱讀!

  蜀道難主題賞析(一)

  《蜀道難》是李白的名作,但是對於其作意和主題,自古以來,就存在著不同的理解和看法。本世紀初以來,李白研究學者或沿用舊說,或對舊說加以補證,或對舊說提出商榷、自立新說,形成了以下幾種觀點:

  玄宗幸蜀說 徐嘉瑞的《頹廢之文人李白》持此說,該文假定《遠別離》不是天寶初年後作,是詠幸蜀,那麼《蜀道難》也可類推了。二詩大約在玄宗出長安後作。"李白起初聽見謠言說明皇生死未卜,才作了遠別離。忽然得了確實訊息,才知道他是去四川,大吃一驚的說:’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以下又說一大篇諮嗟太息愁眉不展的話,都是抱怨唐明皇千錯萬錯,不應該去四川。"王瑤在其《李白》中也認為:"孟棨《本事詩》記載賀知章曾經見過這詩,但這傳說亦不可信;它開頭就說’李太白初自蜀至京師’,而李白並不是由蜀中至長安的。"" 和李白生平和思想聯絡起來看,應以蕭說為是。"俞平伯的《〈蜀道難〉說》也同樣認為蕭士贇諷玄宗奔蜀說最可信。他認為《河嶽英靈集》殷璠序說"此集起甲寅,終癸巳"不可靠。書名既為"河嶽英靈",所收當是已逝的作家,雲"終癸巳",其時太白尚在,離他卒年寶應元年,相距甚遠。今本《河嶽英靈集》是否殷氏之舊,或有出後人附益處固不可知。此說後來附議者寥寥。

  送友人入蜀 詹鍈的《李白蜀道難本事說》認為,《蜀道難》和《劍閣賦》、《送友人入蜀》"俱是先後之作","當在天寶初間,時太白方在長安未久,尚未得志。"《蜀道難》,敦煌寫本詩選殘詩作《古蜀道難》,則其本為規模古調當可想見。陰鏗《蜀道難》雲:"蜀道難如此,功名詎可要。"所以其旨意當是勸告友人,謂功名不可求。王運熙《談李白的〈蜀道難〉》一文,據《河嶽英靈集》的編輯年代,推斷《蜀道難》的作年至遲在天寶十二載(公元753年)前,證明蕭士贇諷玄宗奔蜀說不可信,認為《蜀道難》是李白在長安送友人入蜀之作,採用樂府舊題,描繪蜀地道途艱險和環境險惡,希望友人不要久留蜀地。

  詠祖國山川的奇險和壯麗 樊興在其《〈蜀道難〉的寓意及寫作年代辨》中認為,《蜀道難》是天寶元年李白剛到長安時所作,它主要是歌頌了祖國山川的奇險和壯麗。後來王啟興的《〈蜀道難〉新探質疑》也認為《蜀道難》是借樂府舊題極寫雄峻奇險的蜀中山川。康懷遠的《〈蜀道難〉是李白在蜀地的作品》則認為《蜀道難》作於蜀地,是李白青年時代的代表作,重點是表現"蜀地之險",別無寄託。喬象鐘的《李白〈蜀道難〉補議》認為,從前人的文學作品看,詠歎蜀道難者,遠不及歌頌錦城樂者更為熱烈;而蜀道,在蜀人的眼中,又是一條充滿傳奇色彩的歷史道路,李白作此詩就是對這條奇光異彩道路的描述。

  仕途坎坷 鬱賢皓在其《李白兩入長安及有關交遊考辨》中認為開元十八年,李白初入長安見賀知章,寫《蜀道難》寓功業難成之意。稍後安旗撰專文《〈蜀道難〉新探》,明確提出此說。她認為,《蜀道難》作於開元十八年至十九年之間,是李白首次入長安困頓蹭蹬失意之作,是作者經歷一番大幻滅以後譜出的血淚交織的樂章,因而它是對唐王朝的陰暗面的揭發和批判,認為從李白慣用的藝術手法看,《蜀道難》用比興手法,以蜀道艱險寄託對仕途坎坷、現實黑暗的憤鬱。她後來又陸續發表了《〈蜀道難〉求是》、《〈蜀道難〉新箋》、《我讀〈蜀道難〉》等文章,繼續申述其對《蜀道難》寓意為仕途坎坷的說法。另外,柯昌貴的《說〈蜀道難〉的主題》也持此說。

  隱喻黑暗現實 姜光鬥、顧啟的《〈蜀道難〉作年與主題思想質疑》一文,認為該詩的主題應是隱喻玄宗後期李林甫專權時政治黑暗、仕途艱險的社會現實。黃東黎的《〈蜀道難〉新辨》認為,《蜀道難》的創作時間當在天寶元年十一月至天寶二年三月間。是李白奉詔進京初的作品。它正是唐帝國由盛轉衰的前夜,透過極力描寫蜀道的艱險,深刻地揭示出盛唐時代的社會矛盾,表達自己的遠見卓識和雄才大略。持此觀點的文章還有鍾元凱的《〈蜀道難〉――天寶治亂轉關的縮影》。

  多重寓意說 袁宗一的《略論〈蜀道難〉之有無寄託》則認為《蜀道難》作於天寶三載春,李白"濟蒼生、安社稷"的仕宦之途失敗後,借友人入蜀之機,描寫入蜀途中的險阻,抒發理想幻滅的痛苦,懷才不遇的悲哀,備受屈辱的憤懣,以及當時社會陰暗面所引起的種種思想感情。

  蜀道難主題賞析(二)

  本詩主題歷來見仁見智。我以為《蜀道難》為李白“託物寄意之作”,他是借詠歎蜀道的高峻與艱險,表達仕途艱險難行之意。詩人運用象徵手法,借詠歎蜀道之“高”之“險”之“難”,以感嘆仕途之“高”之“險”之“難”。

  首先,看詩歌脈絡。葉聖陶說:“作者思有路,遵路識斯真。”把握文脈,才能披文入情,把握作品的主題。從詩歌文字來看,除了描述蜀道的“高”、“險”和劍閣的“崢嶸”和“崔嵬”的文字之外,我們不難發現《蜀道難》有一條明顯的情感路徑:“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巖不可攀。”→“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側身西望長諮嗟!”其中貫穿著“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這一詩歌的主旋律。在這裡,“君”是誰,“遠道之人”是誰,“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側身西望常諮嗟”又是誰的感慨,這些都應該明確。我以為,發出感慨的是詩人自己,而這裡的“君”和“遠道之人”也都應視為詩人自己,是詩人站在客體的角度表達他對自己的拷問和關切。這種處理應是詩人表達內心情感的藝術巧思。正如蘇軾的《赤壁賦》,作品的主線是作者與“客”的問答,其中的“客”儘管可視為蘇軾夜遊赤壁的同伴,但從藝術的角度看,把“客”視為另一個蘇軾似乎更為合理,也就是說,作品的主線實際是兩個蘇軾的思想交鋒,是東坡先生的自問自答,自我說服,自我寬解。同樣,對於《蜀道難》裡的“君”,我們也不宜坐實說他就是李白的某個朋友,換句話說,《蜀道難》也應是兩個李白的內心交鋒。

  其次看寫作時間。本詩寫作時間說法不一,其中最普遍的說法是作於天寶(742-755年)初年(教材也採納此說),但據唐人記載以及“兩入長安”的說法,本詩應是作於唐開元年間(713-741年)。

  唐人孟棨所著《本事詩》中說:“李太白初自蜀至京師,舍於逆旅。賀監知章聞其名,首訪之。既奇其姿,又請所為文,白出《蜀道難》以示之。讀未竟,稱歎數四,號為謫仙人。”唐人王定保的《摭言》中也說,李白初到長安,去拜訪賀知章。賀知章是玄宗皇帝器重的詩人,他讀了李白的《蜀道難》,十分讚賞,誇獎李白有“謫仙之才”。王定保和孟棨都是晚唐人,他們的記述應當可信。由此可見,《蜀道難》應作於李白與賀知章見面之前,即唐開元年間【天寶元年(742年)之前】。

  又據今人馬俊子《初探李白的生平》:“李白開元年間到過長安,專家們認為這是上世紀研究李白中取得的最重大的成果。由於此發現,人們對李白的許多重要詩篇,便有了新的認識和理解。八十年代(20世紀)以來,對李白入長安的研究,主要是鞏固‘兩入長安’說,有學者提出了“三入長安”說。到目前為止,在研究者們的共同努力下,李白入長安的總體面貌已較為完整清晰,多數詩歌的年系也已初步確定。”馬俊子的這個說法,使得《蜀道難》“借詠蜀道難以慨嘆仕途難”的主題一說有了新的支撐。也就是說,天寶元年再入長安,是李白力圖朝廷進用的又一次嘗試,而《蜀道難》正是李白第一次入長安希望受到朝廷重用而又內心不免忐忑的內心表露。

  總之,無論從詩歌本身情感內容,還是從詩歌的寫作背景來看,《蜀道難》應該是託物寄意之作。

  拓展閱讀

  創作背景:

  對《蜀道難》的寫作背景,從唐代開始人們就多《蜀道難》 有猜測,主要有四種說法:甲、此詩係為房琯、杜甫二人擔憂,希望他們早日離開四川,免遭劍南節度使嚴武的毒手;乙、此詩是為躲避安史之亂逃亡至蜀的唐玄宗李隆基而作,勸喻他歸返長安,以免受四川地方軍閥挾制,丙、此詩旨在諷刺當時蜀地長官章仇兼瓊想憑險割據,不聽朝廷節制:丁,此詩純粹歌詠山水風光,並無寓意。

  這首詩最早見錄於唐人殷璠所編的《河嶽英靈集》,該書編成於唐玄宗天寶十二年(753年),由此可知李白這首詩的寫作年代最遲也應該在《河嶽英靈集》編成之前。而那時,安史之亂尚未發生,唐玄宗安居長安,房(琯)、杜甫也都還未入川,所以,甲、乙兩說顯然錯誤。至於諷刺章仇兼瓊的說法,從一些史書的有關記載來看,也缺乏依據。章仇兼瓊鎮蜀時一直理想去長安做官。相對而言,還是最後一種說法比較客觀,接近於作品實際。

  一般認為,這首詩很可能是李白於公元742年至744年(天寶一年至天寶三年)身在長安時為送友人王炎入蜀而寫的,目的是規勸王炎不要羈留蜀地,早日迴歸長安,避免遭到嫉妒小人不測之手

  蜀道難賞析300字

  這是李白最有代表性的一首詩。我們先來簡單分析一下。

  這首詩通篇描寫的是蜀道之艱難。詩中重複了三遍:“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說明作者對蜀道之難痛徹心肺,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短短的九個字,把蜀道的艱苦卓絕刻畫到了極致。

  這樣的詩句,這樣的意境,也只有充滿浪漫情懷、具有凜然風骨、酷愛自由生活的藝術天才李白,才會寫得出來。

  或許是早年蜀道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李白還寫作了幾首著名的《行路難》。其中如“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已成千古傳頌,使人不禁聯想到當年屈原的詩句。兩位大詩人雖然前後相差千年,所具有的豪情壯志卻一脈承傳。

  蜀道難賞析表現手法

  蜀道難

  唐代:李白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

  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攀援 一作:攀緣)

  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

  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

  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巖不可攀。

  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

  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

  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

  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也如此 一作:也若此)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

  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諮嗟!

  蜀道難賞析

  李白在蜀道難一詩中,運用誇張的手法表示自古以來秦蜀之間的少有往來的句子是“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李白在《蜀道難》中,描述“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爾來”,即從那時以來;“四萬八千歲”,極言時間之漫長,誇張而大約言之;“秦塞”則指秦的關塞,即秦地,因其四周有山川險阻,故稱四塞之地;“通人煙”,也就是人員往來。該句直譯就是“四萬八千年以來,蜀與秦地就沒有人員往來”。其言“四萬八千歲”,是運用誇張的手法,表示自古以來秦、蜀之間少有往來。

  之所以秦、蜀之間少有往來,就是因為“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進一步表明秦、蜀之間為高山峻嶺所阻擋。 而“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又反襯出蜀道”危乎高哉“之難。

  李白的詩向來以奇特的想象、大膽的誇張而引人入勝、給人回味。《蜀道難》更是將李白式的想象與誇張發揮到極致。

  之所以冠以“李白式的想象與誇張”,是因為在李白的詩裡,想象與誇張的運用很獨特,同時兩者又往往是融為一體的,即詩中的想象與誇張同時出現,彼此交融,共同營造美妙奇幻的藝術境界。品味《蜀道難》中想象手法的運用,可將之分為兩類。

  一類是神話式想象,即在詩中穿插神話傳說,引人想象。

  詩的開篇在寫蜀地閉塞時,用了“蠶從及魚鳧,開國何茫然”兩句。蠶從、魚鳧都是遠古蜀王的.名字,具體事蹟難以考實,但在這裡,我們卻能隨著詩人的引導展開想象,似乎看到這些蜀地先王們開國的艱辛,也似乎看到了蜀地百姓生活之艱難。

  五丁開山的故事只是一個美麗而悲壯的傳說,詩中加以引用,不僅是在說蜀道由來,更能讓讀者想見蜀道開闢過程的艱險——很多人為開闢蜀道而失去生命,為全詩增添一種朦朧之感。

  引用六龍的神話是說,即使這樣高行空中的神龍之車也要繞過高標之山,可見蜀道之高,上通青天了。詩中運用這一神話,激起讀者的想象,彷彿見到那高入雲端的蜀道,為之諮嗟!

  另一類是寫實式想象。李白的詩中更多的是主觀的寫實式想象。這種想象是從詩人主觀角度出發,使用一些常見事物來加以發揮,也更易引起讀者的主觀體驗、更易為讀者所接受。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一句在全詩中共出現三次,可謂一唱三嘆,同時又給讀者造成切實的想象:要翻越蜀道,比登天還難啊。

  蜀道究竟有多麼險?詩人的回答是,“西當太白有鳥道”,只有鳥能飛過去。讀者不禁要想:這樣險的道路,人該怎樣才能穿越啊。緊接著詩人用“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不斷衝擊讀者神經,把讀者帶入到無邊的想象之中:波濤翻滾,黃鶴高飛,猿猱哀絕。

  詩人展開想象描繪“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子規啼夜月”“愁空山”等一幕幕景象,從側面渲染了蜀道之高險難以穿越,激起人們悲情愁緒。“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急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又分別從視覺、聽覺兩個角度來寫想象中見聞,讓人感到蜀道之高險不可攀越。

  其實,全詩都可以說是在想象中完成的,因為詩人所寫之蜀道並非眼前之蜀道,而是胸中之蜀道,想象中之蜀道。蜀道之高,蜀道之險,也全乎出於詩人之想象,並把想象之景外化為實在之景。

  詩中的誇張手法,也可以分為兩類。

  一是數字式誇張。數字上誇張,是李白詩常用的手法,它為李白的詩營造了磅礴的氣勢、宏大的意境。

  詩的開篇便有“爾來四萬八千歲”一句,這裡所列“四萬八千歲”當然並非確指,而是誇張,並從時間的長度上來限定後一句“不與秦塞通人煙”,一下子就把蜀地的閉塞展現出來。

  “百步九折縈巖巒”中的“百”和“九”誇張地說明蜀道的彎彎曲曲,難以行走。為何如此彎曲?因為蜀道太高。“連峰青天不盈尺”又使用縮小誇張的方式,給人視覺上的印象——山峰離天都不到一尺遠了!“砯崖轉石萬壑雷”,一個“萬”字形象而生動地刻畫了蜀道兩旁山崖中奔流飛騰,強力衝擊山崖的景象,從聽覺上給人以強烈的震憾。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和“萬”形成巨大反差,對比中凸顯劍閣的雄險,為“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作出鋪墊。

  另一類是形象式誇張。所謂形象式誇張,就是使用一些人們常見的事物(而非數字)從感覺上誇大(或誇小)物件,從而達到一種奇妙的藝術效果。《蜀道難》中大量使用了這種方法。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一句在詩中反覆出現三次,意在說蜀道的難以穿越,比上青天還難,誇張得形象可感。“西當太白有鳥道”“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等句,用“鳥道”來說蜀道之窄小,用“黃鶴”“猿猱”來說蜀道的難以穿越,誇張處不著痕跡,詠讀時又真切可感。

  “捫參歷井仰脅息”和“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有同工之妙。蜀道再高,也不可能“捫參歷井”。“仰脅息”這一細節描寫,則形象地誇大了蜀道之險:在穿越時,連大氣都不敢出。

  李白的誇張總是信手拈來,如“飛流直下三千尺” “桃花潭水深千尺”“白髮三千丈”“天台一萬八千丈”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等,無不膾炙人口。李白的誇張,使用的數字往往都很大,但卻並不失真,這為李白的詩增添了無窮的魅力。

  李白的詩很多時候是將誇張和想象放在一起、融為一體來使用的,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感受到其強大的藝術衝擊力。想象與誇張的融合使用,起到了營造宏大氣勢、渲染神秘氛圍的效果。讀李白的詩,必須要深入體會其詩中的想象與誇張的藝術手法,這樣才能更準確地體味詩中深層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