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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生活瑣事的散文

描寫生活瑣事的散文

  在日常學習、工作抑或是生活中,大家都知道散文吧?散文是一種以記敘或抒情為主,取材廣泛、筆法靈活、篇幅短小、情文並茂的文學樣式。你知道怎麼才能寫好散文嗎?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描寫生活瑣事的散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描寫生活瑣事的散文 篇1

  生活總是由無數個不經意的瞬間融合而成。你若留意,它就能在你的生活裡悄然綻放,幽香浮動。若不留意,它就如天際那倏忽而過的流星,只是一閃,便從你的世界匆匆劃過,不留半絲痕跡。不過,無論是哪種瞬間,都點綴了牆上時鐘秒針的枯燥嘀嗒聲,讓生活由枯燥無比變得小巧可愛,精緻雅趣。

  April 6th 22:45p.m.

  蹲在一個角落默不作聲,只是安靜看著別人生活的起承轉合,再默默離開,擦掉自己觀望過的痕跡,哪怕只是一聲輕嘆,也做得悄無聲息。將身體再往下低一些,儘量做到全然謙卑,低調到周圍人仿若不知還有你的動向。不喧譁,不喝彩,哪怕是讚歎只需伸出大拇指就好。造勢的高調與我無關,我既不仰慕也不向往。對你,抬頭仰望,以表尊重,然後繼續埋頭。或許是有一種隱忍夾雜其中,我是且相信“厚積薄發”,等待終有一天我想揚眉吐氣,我卻發現這已無必要,因為“謙卑”二字早已刻入我的骨髓,成為我血液和人格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再抬頭,依舊是那謙遜的微笑,不卑不亢,坦然端莊。在我低頭抬頭間,我即完成了自我性情認知和整合,我為安靜又激盪的成長鼓掌叫好。遠方,那片海,依舊承載著幼時夢想,隨著一朵朵繾綣的浪花,漂向遠方,達到那不知名的彼岸。——致依舊此般匍匐前進的人們。

  April 9th 00:03a.m.

  直到影片結束,我才知道《火鍋英雄》的導演竟然是楊慶。並不是說我對該導演有多麼瞭解,只是前幾日恰巧又看了他的《夜店》,對他在一個密閉空間還能將故事淋漓盡致的完整描述,卻不會讓觀眾有壓抑或跑神兒的駕馭能力欽佩不已。這個故事的場景依舊是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觀影中間我還納悶怎麼處理手法和《夜店》如此相似,待看完演職員表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和《夜店》相較,《火鍋》的幽默就不純屬取悅觀眾刻意為之,更多則是為了沖淡影片人物現實處境和際遇給觀眾帶來的緊張和壓抑而新增的元素,雖能引來暫時歡笑,但笑聲背後總有一種對故事人物說不出的同情和心疼。電影笑點不多,但我卻為導演這樣細心的處理致敬,他是用觀眾角度體會到了觀眾心理承受度,細微而體貼。

  陳坤說他對自己的出演打85分,比胡八一的75分要高出不少,令人意外之餘,其實也容易理解。他自己且說,劉波就是年少的自己,一個只為不再害怕沒錢而為生計四處奔波的貧民窟孩子。正因為劉波讓他重新做了回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加之他本人愈發純熟的演技,這個角色就在陳坤真摯眼神裡和細微動作中完美詮釋。就如多米爸爸給我推薦這部影片時說,陳坤演技更加精湛,值得一看。我在觀影過程中也深有同感,某種程度上選擇此部影片也是為看陳坤演技去的。

  但意外不僅此般,我還喜歡秦昊半舞臺劇半電影的臺詞。可能隨著年紀的增長,對演員外表長相也不如以往那麼專注了,總會下意識留意他們的臺詞腔調,綜觀下來,中央戲劇學院科班出身的演員臺詞功底確實非同一般,如吳秀波、靳東、王凱般,他們但凡一張嘴,就很容易將觀眾帶入劇情,聲音無論是高亢還是低沉,演技的爆發力就順勢而出,大氣而沉穩。就連胡歌也是在舞臺劇浸泡幾年後厚積而薄發,《琅琊榜》胡歌成功塑造的梅長蘇形象,和他鏗鏘有力、字正腔圓的臺詞是不可分割的。秦昊,算得上是意外的驚喜。

  喻恩泰把眼鏡一角刻畫的入木三分,作為典型學院派表演風格的代表,總覺他的表演會過於藝術形式。可待影片開演很久,將正面鏡頭給至他時,我才吃驚發現,這個形象邋遢,木訥呆板的眼鏡竟然是喻恩泰,那一刻我就明白,他已經把這個老好人的小人物演活了,不論唯唯諾諾的順從或是容忍到極點的爆發,他每次對人物心理活動的變化都處理的滴水不漏,切換自如,很容易引起觀影人的共鳴。

  有時,看一場電影只是純粹看演員演技,也不錯。

  April 10th 14:49p.m.

  老王說,今年要是有時間,帶我去臺灣走一圈。我一陣竊喜,那裡濃郁的人文氣息一直是我最為想往的。雖早有一套《三毛文集》,一想到未來要去文豪們生活的地方追根尋跡,還是忍不住買了一套新的。下意識打開了《夢裡》封面,剛看到“荷西”、“墓園”幾個字,心裡還是不由一顫,匆匆合上書,蹲在地上,難過不已。突然想到小學時看三毛,第一次看到寫荷西的故去,我的心就是此般揪著。一度拒絕看《夢裡》,似乎只要不看,荷西就不會因意外去世,就會和三毛依舊像在撒哈拉沙漠那般浪漫、有趣的生活在一起,三毛所有的文字也不會成為絕唱。

  我一直以為自己在情感方面算是理性之人,也總認為只有悲劇作品才能真正展現人性的本質,達到靈魂的共鳴,就這一點而言我從不排斥悲劇。但事實是,我很難接受悲劇宿命式的結局,就如三毛和荷西戛然而止的愛情。三毛回臺灣後的作品我幾乎未曾看過,總覺失去荷西后的三毛文筆間總帶那麼一份悲傷和蒼涼,或許是我多慮了,但我卻時常難以說服自己安靜的往下看。這既已是悲劇,就別讓我的心再次煎熬。

  我順手拿起丟在一旁的《紅樓》,又有誰知道直到現在,故事的最後幾章我從未翻過?我終究只是喜歡與渴盼大團圓的普通人,罷了。

  窗外一陣風吹來,絲絲縷縷,涼意十足,划向皮膚,心裡有種輕輕的、癢癢的騷動,或許就是這陣風,吹亂了我的如止水般的思緒,一圈圈波紋在心頭盪開,遠了,又遠了,直至天際那片,藍。

  April 12nd 00:03a.m.

  插畫家園有幾期作品都是這樣用誇張的手筆,將自然與人物融為一體。潛意識中我應該是喜歡這種筆調的,但作為不懂藝術的圍觀者而言,我心裡對這種表達方式始終有稍微畏懼,總覺這種直觀描述的視覺衝擊力太強,以我的欣賞水準,暫且無法做到坦然接受。但作者始終值得我學習的一點是他/她思維的開闊和靈動,將自然之絢爛和女性之陰柔巧妙合而為一。潑墨揮毫之處,盡顯作者的寬廣的胸襟和細膩的洞察,而這對一個創作者而言,是極為重要的。我只能慢慢摸索學習如何欣賞一幅作品,就像寶貝兒說的,要學會換一個角度去體悟,就會發現有趣之處。我不懂藝術,只是在看到感覺順眼的東西時,忍不住停下目光瞅兩眼,畢竟看到一種叫做“美”的東西,心裡那份油然而生的悸動還是很鮮活的,它就在一瞬間點綴了我的心情,多好。

  April 15th 00:11a.m.

  走在已然褪去白天喧囂的街道,一陣熟悉的旋律突然在耳邊響起,許巍的《禮物》就這樣淡雅柔和,自在盪漾的貫穿整個路面,隨著微風飄散至前方寂靜的夜色中。心情突然就這樣莫名的歡喜起來,本以為平淡無奇的一天也就這樣枯燥的結束,誰知在臨說晚安前意外聽到的一陣律動卻給這份乏味平添幾許生動,頓感心裡暖暖的,像喝了一口灑滿果醬的酸奶,酸酸甜甜,妙不可言。

  晚安,頭頂的月亮,好夢,滿天的繁星。

  April 21st 23:41p.m.

  晚上吃小蔥拌豆腐,突然想起大學剛談戀愛那會兒我倆一起吃飯對食物的選擇傾向:我對豆製品情有獨鍾,他卻偏偏不愛;我最愛吃白菜,他卻棄之如鄙履;我最討厭難以下嚥的海帶,他卻總是大快朵頤的樣子;我總難忍受豆芽的腥味,他卻吃得津津有味……最初雖也納悶我倆口味如此差異,但也未曾多想,只是覺著有趣,把自己喜歡吃得巴拉進自己碗裡,不喜歡吃得全挑給對方就好了。就這樣,我吃豆皮,他吃海帶,我吃白菜,他吃香菜……日子慢慢流逝,一晃數年過去。直到有次一起吃飯,他順手夾了一筷子我碗裡的豆皮到他碗裡,又把他碗裡的香菜撇了出來,我詫異至極,他不是最不愛豆皮,而又最喜歡香菜的鮮味嗎?面對我的困惑,他只是平靜告知:“因為你喜歡吃。”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這麼多年我竟一直不知道他和我一樣喜歡吃豆皮,喜歡白菜,討厭海帶,排斥豆芽。只是因為我喜歡,所以他一直吃著他的不喜歡。突然想起有次我好奇問他:“豆腐多嫩啊,你怎麼不喜歡,全挑我碗裡?”一直很清楚記得他一本正經的回答:“凡是你喜歡吃得我都不喜歡。”當時除了驚愕就是失落,他不知道如此答覆很傷姑娘的求同心嗎?若干年後,我才真正懂得他說得句句肺腑。以致以後每每看到這些菜蔬心裡總會頗不平靜,感慨萬千。

  其實,在尋愛過程中,對未來另一半的.選擇一定不要將就,因為合適與否直接關聯到之後你生活的幸福度;而在平時相處之時,一定要學會對另一半的將就,因為你清楚,這種將就其實就是對他/她最長情的告白,因為愛,所以願意讓他/她更好,身體是健康的,心靈是純淨的,心理是舒暢的,在一起是溫暖的。無需轟轟烈烈,也不要高調奢華,只看你夜班回家,睡意正濃的他/她趴在客廳桌子打盹兒,桌上碼著整齊的碗筷和盤碟,就足夠了。

  我非說教,也非炫耀,只是十年時光的一些感觸。無論是戀愛抑或結婚,兩人的相處之道其實很簡單:問題簡化處理,用心換位思考,既不自我為中心也不迷失自我,感恩對方的陪伴,感激對方的寬容,學會傾聽,學會耐心,學會遷就,學會尊重,剩下的,隨心而為,就好。

  我愛吃醋溜土豆絲,因為他始終愛不了,我現在也很少做這個菜。只是一道菜,又有何不可為對方將就的?

  只是一碟小蔥拌豆腐,卻讓我不由感慨良多,許是老了吧,呵呵。

  晚安。

  描寫生活瑣事的散文 篇2

  出了本小書,李和生先生留言說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你的書啊。就很快地和先生聯絡,他卻在榆林籌劃著書展的事,說過段時間西安見。又等了許是有十餘天的天氣,再次簡訊約見,說是會發簡訊告知。終於就在秋天裡,馬治權先生工作室相見了。

  我去的時候,馬先生正在寫字,寫張遷,是在一張寫過的四尺紙的背面上寫,筆山硯陣之間,毛筆就在一隻廢棄的茶缸裡攪來攪去,在口沿邊縷一縷,筆鋒便鋪開了在紙上走,墨是明明的有些淡。看我進來,先生竟奇怪於我的突然造訪,我解釋說李和生先生要來,給他帶了本書。他似乎就明白了,繼續著他的操練,直到寫完了一個整張,才坐下來與我說話。門口的櫃子上就掛著他為李和生先生榆林書展寫的一幅賀辭,“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隸書,渾厚裡倒有些颯爽之氣。

  李先生和他的公子墨海一起來,大家都曾在一次書展上認識過,我還收有一冊墨海的書畫集子。我把自己的書交給先生,他從包裡也取出自己的一本書來,隨筆集子,《小聲》,還沒有拆掉塑封。我當著他的面拆開了,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丟棄這樣一次讓書法家題字的機會,就說李老師你寫幾個字吧。他調侃著說讓馬先生找一個簽字筆給他,他不會用毛筆寫。我心裡笑了笑,在馬先生偌大一張書案上,要找到一隻簽字筆恐怕要比找到一支毛筆難得多。等他在馬先生的書案前坐定了,馬先生說,就寫在書的封面上吧,紙澀些,吸墨。他就靜靜地用小字書寫開了,“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落款了,說是沒有攜帶印章。馬先生這時在一旁說,這好辦。順手取了案上他的一枚閒章“今日生”落款。我說馬老師你也寫兩句,他不假思索,很快地書寫了起來,“小聲即不敢大聲說話香港就不敢大聲說話說話小聲乃文明之表現”。丟字總還是書法家的愛好,我心裡想,明明是丟了一個“在”字,你還以為大家看不出。

  趁著閒聊的空隙,我把書翻了翻,有了兩位名家的雅奏,更是錦上添花,實在就成了一件很好的藝術品了,李先生說,在封面上寫字,還是從來沒有弄過的事情。馬先生只是笑著不說話。再翻翻,封底勒口上寫著的一段話卻是深得我心了,“大才之人,常常易招人嫉妒,生活得很累;庸才之人,又往往受人鄙視,生活得很苦。那我就做箇中才吧!認認真真工作,遇有閒暇,就讀書、寫字。書,能讓人位低而人品不微,貧困但志向不賤。寫字,又令人心曠神怡,既鍛鍊了身體,也陶冶了情操。”是讓人心有慼慼然的。

  後來還來了一位馬先生幾十年裡很是要好的朋友,是西安城裡優秀的法律專家,能言善辯而外,人又幽默得厲害,加之太過於熟絡,幾個人又海闊天空地胡亂侃大山了一回。馬先生說,人家現在開的是霸道。那朋友說,那有什麼,小時候沒什麼好玩的就只好一個人滾鐵環,一個輪子,現在年齡大了,跑不動了,就滾四個輪子。大家都笑。

  下樓的時候,我忽然想,就是呵,小時候玩一個輪子的時候,還能看到輪子,等我們年歲漸長,能玩四個輪子的時候,卻看不到輪子了。藝術的修為,何嘗不像是小時候玩著的輪子,玩的時間長了,難道也會看不見輪子了?

  描寫生活瑣事的散文 篇3

  北大街天德書屋提供給購書者的塑膠紙袋,上面印製著藍色的跑動的河馬圖案,製作得亦不能算作是精緻,但還是很討人喜歡的,一來免費,不像現在的紙袋都要收錢;二來在當時,書店專門製作紙袋提供給讀者的情況還不是太普及,但這就成為讀者記憶中的重要元素了,書店不在,記憶卻與時光同在。

  這家書店還能給讀者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它的門頭,寬寬的大橫幅一般橫於門窗之上,開闊得和門店大小相當,藍底鎏金大字是平凹題寫的“天德書屋”四個字,字大如鬥,比鬥還大,是應算作北大街頭的一道風景的。它的位置也好,就在北大街十字向南路西百米的樣子,要拿周圍的風水衡量,真是恰到好處了。後來聽說書店搬到了案板街,旁邊還有一個報刊亭,我能想象出那個樣子,但一次都沒有去過。

  曾經有兩年的時間,我經常流連於這家書店。那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中葉,省行政學院在它附近的二府街原來市中院的後院有一個教學點,受單位派遣,我在那裡上了兩年業務課,中、晚飯吃完後沒地方去,就常常一個人走出二府街到店裡翻翻書,書店較大,加之北大街上人流量多,書還是比較雜的,文史哲旅遊生活類書籍不少,記憶中學生的輔導書似乎也有,因而店裡經常是人滿為患。

  回想起來,我在這個書店中的購書經歷還是很有意思的。有一天中午買了一本錢鍾書的《談藝錄》,大致當時翻看它用的時間太長,夾著書回到學校時已經上課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地坐回了座位。後來,一套《管錐編》也是在這家書店買的。曾經還買過一冊餘秋雨的《行者無疆》,自己實際上並沒有看多少,畢業後被這個班上的一位女同學借走了,一併借走的還有好幾本書,其它的什麼書都忘記了,只有在天德書屋買回的這本《行者無疆》直到現在還是印象深深。

  還有一次是單位的同事給我介紹過一次物件,女孩的單位就在書店附近,夏天的一個下午,下班後我和女孩走著路從天德書屋門口過,我腦子的哪根筋又不對了,一個人進了店,在裡邊流連忘返,翻書間隙還從碩大的玻璃櫥窗看著店外焦急等待著的女孩的身影,竟然還是一根筋地看書,現在想來都覺得有些滑稽,很自然的事,那天之後,女孩就再也沒有和我聯絡過。讀書能讓人變傻,有時是有一定道理的。

  方交良在他的《西安訪書記》中提到過東六路書籍批發市場的天德書屋,是以批發為主營業務的,西安城裡很多的零售書店都在這裡有自己的批發點,我一定也是去過的,他那時上學,聽同學說這家書店的老闆是平凹的前妻,後來他自己還到書店裡從營業員那裡確認是否屬實,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不過北大街門店門頭上的題字,確實為平凹所寫,卻應該是事實,西安街頭氏的題字到處都是,但書店還是極個別。

  天德書屋現在還在,前幾天我找了一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對方說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實體書店了,只做批發,一個很甜美的女聲問我,“你需要書嗎?”我是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