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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夜情散文

深秋夜情散文

  已是深秋,風吹拂著初長的柳葉,剎那間碎了一地,一段寂寞的小橋,就安然在此出現。此時,一個女子,碎步輕邁,悠閒的挽著身旁男子的手走過。這是江南小鎮的古城,每天都有許多的故事發生,在這裡開始,在這裡結束,不變的只是小橋下的流水,溪水旁熙攘的腳步,不知為誰來過,也不知為誰悲傷。

  小橋邊,坐落著幾家滿客的茶室,傳出一段段恍然該絕滅的音符,有小城故事的聲聲入心,也有大漠荒野的悲涼情緒。它們像躲進塵埃的詩歌,若不認真傾聽,很難在匆忙的腳步裡,聽見落在屋簷上的聲音,若不刻意找尋,你絕對會錯失許多異樣的美好。

  喜歡在細雨的街頭,停在簡單的亭子下,懷念一些過去,思念一些故人。相處的時候,容不得用心看那麼一個人,而今細細碎碎的想起,卻恍惚隔了一個世紀,那些美得一錯再錯的舊夢,在溪水潺潺的小鎮裡,輪番重來。

  秋季的雨,沒有太多浪漫的情懷,甚至沒有太多的故事要說,就那麼安然的下著,滴答落在地上。來不及曬乾的就化成縷縷輕煙,澆灌念想的種子,揪著綿綿的雨,隨溪水一道流向遠方,隨清風一陣,吹醒塵封的印象。

  一道腐朽的木門,擋住外界的嬉鬧,沉靜是屬於屋裡的人,同樣的屬於陪著時光老去的桌椅條凳。此時,屋簷上的青苔,已讓雨滴餵飽,一碎一碎的光陰,照住了它的容貌,一眼望去儘可看清古老的本質。

  簷下的窗,雖經年歲,仍可清晰的辨別雕刻的花紋,一眼即可望見,樸實的工匠留下的背影,在時間的河裡無數次被歌頌,無數次記懷。染漆的木樑上,貼著歡悅的字,不見了原先的模樣,可在腦海浮現那麼一副畫面。

  那時的人,已讓光陰帶到了虛妄的'夢裡,偶爾在熟悉的人的夢間出現,溫暖一夜的心,醒來卻消散在浮華的喧鬧。一個可愛的女孩,跟隨一對夫婦,緩步走進,想要在我的口中,得知發生在此間的所有故事。我不知道故事,在何處開始,又在哪兒結束,故事裡來來往往的人,此時此刻,又在哪兒停步沉思。

  我只是如同她一樣的旅客,看了一場雨,在時間的懷裡,我們盡是過客。聽了傳說裡的悲歡離合,有一天,若有幸成了故事裡的角色,我們的悲傷未必有人落淚,我們的歡笑未必惹人歡笑。最怕,是不幸淪為飄揚的塵埃,落在他人執筆的書上,讓別人輕輕一拂,它們講的故事,沒有關於你我的傳說。

  過去與未來的美好,在於可以肆意的幻想,存在與失去,添上了悲劇的色彩,經雨那麼一澆,開出了花朵,重新又出現在塵間。可是,誰又可以留住那淺淡的美,一盞茶,一杯淡酒,看過了雨落,聽過繁華的世事無常。歸處,一盞燈,一碎暖光,溫暖的永遠是陪在身旁的幸福,那逝去的不可得到,終究披上了嫁衣,嫁給了屬於它們的姻緣。

  雨盡,客行步走,簷下的佳人,緩緩而去,那個愛戀的女子,那個在詩歌間遊走的人,此刻,或捧書淺讀,或靜立思索。夜臨,遠走他鄉的人兒,在何處飲茶靜想,雲走,刻在心上的模樣,誰能把誰的記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