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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教育情緣演講稿

我的教育情緣演講稿

教育是一盅濃濃的老酒,讓我醉在其中;教育是一份沉沉的責任,讓我自覺擔當;教育是一首深情的詩,讓我品味無窮;教育是一曲激昂的歌,讓我縱情歡唱;教育是一艘破浪的船,讓我揚帆起舵。偶然翻起記憶的書籤,二十一個講臺春秋赫然在目。有過喜悅,有過痛苦;有過激情,有過彷徨;有過期盼,有過失望。一路走來,辛酸和苦澀磨礪著我的意志;成功和快樂鼓舞著我的理想。

從事教育是我今生的緣分。初中畢業那年,我以優異成績考上了本市的一所師範學校,對於農民的孩子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這意味著從此吃上了“皇糧”,從此得以跳出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命運。出於種種原因的考慮,我終究也沒有一這所師範學校報到,轉而來到了縣一中求學。令我無法臆測的是,經過三年高中的努力和拼搏,最終還是進了省城的一所師範院校,看來此生必定要與教育結下不解之緣。

走出大學的校門,我被分配到了本縣最偏僻的一所中學任教。拿到工作分配通知單的那一刻,一種莫名的失落和怨恨湧上心頭,之前所有的理想信念和豪情壯志似乎瞬間崩塌。倒是學校的校長對我充滿了期盼,因為我是第一個從科班出身到這裡工作的英語老師。校長的熱情接待和生活上細緻的關心,讓我感受了真情的溫暖,心靈得到了些許安慰。但學校單調的業餘生活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適應,特別是夜晚的孤獨和寂寞更無法排遣,常常在深夜裡無法入眠。每單這時候,我便懷抱一把吉它來到學校後山的草地彈奏一曲,或是梁祝,或是愛的羅漫斯,或是綠鳥小夜曲。琴聲悠揚,星月為伴,在空曠靜謐的夜裡,心中的鬱悶便都隨風而逝。

職場人生的第一步給了我當頭一棒。艱苦的環境尚能忍受,空虛的精神生活卻難以釋懷。為了逃離這該死的山旮旯,次年暑假我只身來到了廣東和廈門求職,在同學的引薦下,廣東的一所中學向我發出了熱情邀請。就在即將出行的時候,山溝溝裡一雙雙熱切的眼神,校長溫心的話語,家長誠摯的盛情,一幕幕在腦海裡翻騰,久久揮之不去。我就這麼忍心走了嗎?學校需要我,山裡的孩子需要我,當地父老鄉親需要我,是棵金子為何不能在山裡發光?經過深深的思考和內心反覆的鬥爭,還有父母推心置腹的勸告,我還是放棄了這次或許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做個鄉村教師吧。

鄉村教師教師的生活是清苦的。微薄的薪水,少得可憐的福利和獎金,捨不得哪怕是一次開懷痛吃的奢侈。即便是日常飯菜都得掰著指頭算計,否則到了月末就有可能彈盡糧絕而忍飢挨餓。這也不怪社會上不少人議論老師太小氣,買菜購物總是斤斤計較。在我的記憶中,剛參加工作的前幾年,幾個年輕的老師有時興致來了,就會去鄉里的小店買一點花生,搭上幾包榨菜,捎帶幾塊錢一瓶幾的五加皮或綿竹白酒,樂呵呵地圍坐一起談天說地,微酣而眠。這何嘗不是一種快樂呢?有時到了週末,老師們還會結伴進城,買些服飾和日常生活用品。可從來不敢進高檔的服裝店,只能在農貿市場或者去街市的小攤位尋些便宜貨。襄中羞澀,總得量入為出吧。

按說這幾年實行了陽光工資,老師多少應該得到些實惠,但事實證明情況越來越糟糕。每次長薪的訊息好似一陣風,讓你感覺到了,卻又從身邊吹過了,一年一年的期盼就這樣落了空。老師們的心理落差也就可想而知了,每每談及這些事,無不扼腕長嘆。可嘆息歸嘆惜,埋怨歸埋怨,書還得教,事還得做,總不能把一班無辜的孩子擔誤了吧。

鄉村教師的職業是辛酸的。每天兩點一線的規律幾乎是生活的全部,簡單的社會關係,微薄的薪水收入,低下的社會地位,不得不令老師們自形慚愧。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老師當中有的人應聘去了沿海學校,有的人賺錢做起了老闆,有的人改行做大了官職,有的人行騙搞活了市場。社會在發展,經濟在飛躍,教育儼然成了案板上的一塊下腳料,沒有人願意提起它。在古人的職業排位表上,老師是被排在娼妓之後的。偶有去過些大城市,找過些同學朋友玩,一些場合不得不令自己汗顏,並倍感身份卑微。老同學很是善解人意,通常不會以老師相稱的,總是尊以“×總”、“×老闆”或是“×教授”,這樣就顯得氣派有了身份。

恍然間二十一年過去了,世事早已滄桑變換。當年血氣方剛的風華少年如今已霜染鬢絲,學生一茬茬地送走,又一茬茬地迎來,激情的歲月已經一去不返。鄉村教師平淡而艱辛的生活撫順了我的靈魂,淡泊的心態支撐著我的信念。每當節日時學生的一個祝福簡訊,電話裡一聲親情問候,總能讓我感慨和激動,他們的成功就是我的幸福。我知道,我是離不開教育了,窮此一生我都會在這片希望的沃土上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