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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班的春天的觀後感

放牛班的春天的觀後感

《放牛班的春天》講述了世界著名指揮家皮埃爾莫安琦重回法國故地出席母親的葬禮,他的舊友佩皮諾送給他一本陳舊的日記,看著這本當年音樂啟蒙老師克萊門特馬修遺下的日記,皮埃爾慢慢細味著老師當年的心境,一幕幕童年的回憶也浮出自己記憶的深潭。我們來看看相關文章怎麼描述吧。

放牛班的春天的觀後感

描寫老師和孩子們關係的影片很多,感人的也不少,在電影<放牛班的春天>裡,輔讀學校的孩子們被新來的學監兼音樂老師馬修先生吸引,愛上了音樂愛上了合唱。事後我發現,觀看這部電影的過程是一個純私人事件。

我就讀的的初級中學曾經非常爛,它座落在市郊結合部。當時沒有公共交通直達,沿大馬路走入一個小鎮,穿過農田,翻過小橋(不知什麼原因人們在小橋上鎖住了鐵門,只能從鐵門上翻過去),過河後沿苗圃走,路邊是碩大的建築工地,四十五分鐘後到達新開的學校。

我們是第一屆入學生,都是考重點高中的落選生。老師分為三類:外地急待回滬的各色人物,新分配到學校工作的大學生,本市混得不得意的老師們。這樣組合效果自然有趣。我們班上曾有一位娘娘腔男生上課練習京戲,被老姑娘班主任阻止,兩人互相抓臉對打,一路廝打到教務處長辦公室,後者阻止了暴力繼續。班上還出過一少年犯,長得很帥,是擊劍隊的高手,人很善良但愛偷東西,很長時間裡我都以他為驕傲,還揹著老師組織了同學們去少管所探監。可以想像那是一段多麼混亂的時光,那所學校的學生缺乏是非觀念。

我們的音樂老師姓顧,原諒我當初年紀小,沒有打聽他的前世今生。如果很想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的人,可以參考<放牛班的春天>。

顧老師告訴同學們他在組織一個合唱隊,既然大家都閒,不如過去磨磨牙。他有一架鋼琴,站在鋼琴前咿呀幾句就可以站隊分組,我被分到女中音組。

電影裡馬修老師的嘴臉顧老師都給演示過:”腹收緊,胸要挺,頭要抬,眉眼要往高里拉,氣息頂得牢牢的。“他的右手五指撮成一團,做成撮東西的樣子,在自己頭頂百匯穴上輕輕一抓,看樣子像是透過揪一把頭髮的手段要把自己提到半空中,然後他說:“讓聲音向上豎起來,像管子一樣通到天上。”這個動作馬修老師在電影裡也做過,表情和氣勢都十足一樣,可惜沒給配上臺詞。

顧老師那樣一抓,我們的聲音都變成管子,一路通上去,可惜功力不夠,通到半空裡突然咣噹一聲掉下來。顧老師把琴聲停下來,跑過去開啟大音箱,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大音箱,裡面傳出維也納童聲合唱團的聲音。顧老師指指丹田說:“如果你們用這裡的氣把聲音頂住,管子就一直通到天上,和他們唱得一樣了。”我們就繼續頂管子。頂管子是個體力活,可惜電影裡簡筆帶過,觀眾會誤以為放牛班的孩子們一日間就頂起了管子,尤其是那個莫杭治同學,簡直驚為天人張嘴就是管子,其實有副好嗓子和頂起直管子之間還不能劃等號,且得花點時間才能踩到準點上。

有一次在我努力頂管子時顧老師把同學們一併招集到我跟前,他請大家看我的嘴,他說你們看她的舌頭,緊張地頂滿口腔。他說聲音是純自然的東西,舌頭這麼不老實,聲音就死在肚子裡,管子爬不上去了。我面紅耳赤,但同學們沒笑,我突然意識到他們舌頭都不老實不好意思笑話我。經此一役,只要一豎管子,我的舌頭都軟癱在口腔底部,不敢亂摸亂動,給嚇出來的。

但聲音是不可琢磨的東西,如何自然地發出聲音來,這個秘密不是講課能講清楚的。有一天我的同學在二樓向著三樓的顧老師喊:“顧老師上班遲到了。”顧老師上課時表揚了這個同學,他說你們可聽見她的聲音了?像小云雀一樣向我丟擲來,聽得我渾身舒服。“終於有人發對聲音了。”他笑著說。聽他那麼說,我才知道他忙了半天是在教我們如何正確發聲。

孩子的懵懂都是相通的,放牛班的孩子唱半天歌也不見得知道自己在鑽研音樂或者合唱藝術,他們只是走在馬修老師指出的路上。而孩子們的聰明也是相通的,他們知道哪條路能給人帶來快樂,一直走下去會通到天堂。從學校到家裡的路十分漫長,原本我們是一路打鬧,到橋洞底下打幾把牌,在路上偷幾個玉米才回家。但現在有點不一樣了,所以一路走一路哼哼練譜視唱,時間過得快得多。

和放牛班一樣,我們自然而然就獲得了小小的成就,初二時榮獲了上海市合唱比賽的第二名,因為這個比賽跨越了各年齡組,而我們學校又是一窮二白的爛學校,這也算是奇蹟了。遺憾的是我們中間沒有一個莫杭治那樣的音樂天才,否則顧老師的執教生涯會更添濃重一筆。

以我本人來說,五音不是太全,節奏感就更差了。顧老師肯定明白這一點,記得他試圖讓我在某次合唱排練時承擔三角鐵的擊打工作。顯然我的表現一塌糊塗,此後顧老師就不敢再讓我做與節奏相關的任何工作。你們看到電影裡的小男生完全抓不住音準,馬修老師就安排他做譜架子,這一段讓我想到了三角鐵,微笑ing。

但顧老師的女中音選擇並不多,所以我還是被他弄進了三人組去單獨排練。我們參加了另一次比賽,在半決賽被刷了下來。顧老師也許有點失望,但他的情緒沒讓別人看出來,他只說別的學校都選小小孩子,沒變過聲,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但我們已經夠強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學校的孩子懂得唱歌。

顧老師五十多歲,微胖身材,他的聲音非常好聽,鬆軟可口像新出爐的麵包,我想他應該能唱相當美的歌,可惜無此耳福。他的手指粗而柔軟,擊打鋼琴時而有力時而靈巧,這樣的手指用來做指控合唱團的工作實在很妥當,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看看馬修老師的手指頭。後來還見過一個男人擁有顧老師同樣的手,這是我痴迷他的原因之一。

顧老師和馬修老師的不同是,他從來沒有介入我們的個人生活或者思想教育。現在想來他是一個非常職業的教師,除了音樂之外,他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兩年的密切接觸下來,我只知道他有一個音樂家的女兒,專攻某種樂器。也正是因為他只問音樂而馬修老師還介入了孩子們的生活,我才會更吃驚於他的成功,他僅僅透過自己對音樂的熱情和專注改變了孩子們的生活。

我的成長路上沒有任何藝術的啟蒙教育,我出身於理工科家庭,母親是個從不看電影不讀書不聽音樂的工人,初中時代是鬼混的三年,高中時間花在準備高考上,大學在醫學院裡度過。我不是文學愛好者,按某朋友的推理,我缺乏人文教養。如果今天的我對生活甚至藝術還存在一點欣賞的熱情,那就是顧老師留下的禮物了。從這個意義上說,他改變了我的生活。音樂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活,即使是最簡單的音樂。它改變人的方式可以是驚人一致的,比如顧老師與馬修老師。

大學時候我去過一次母校,那天顧老師不在。寫這篇回憶時去google了一下,找不到他的任何記錄,這說明顧老師已經很老了,落後於這個時代了,也說明他日後沒有揚名立萬。我不知道我的大多數同學散落在哪裡,估計沒人成為音樂家。

放牛班的春天的觀後感

《Les Choristes》,“放牛班的春天”,名字譯得很巧妙,單是讀著都漾出善意的笑。樸素流暢的影片,連顏色都很節省,盡是飽和度很接近的灰,讓眼睛儲存著氣力幫助嘴角表露快樂或悲傷。

真誠的電影總是能牢牢抓著你,聲色具備的100多分鐘後,靈魂才還給自己,任由你品評褒貶,它卻矜持孤傲的站在一邊,冷眼旁觀事不關己。憤怒的咆哮、感動的涕零,發洩的和收拾的都是螢幕前的自己,看似沒始沒終的`迴圈,催化劑是電影。此時的我反芻般回味著那個100多分鐘。沒有奪人的漂亮演員,沒有花哨的特技拼湊,幾個稚氣未脫的“問題”孩子,一位已經禿頭的老師,再加上乾淨簡單的音樂,涓涓的流淌故事,引不起激烈的哭笑,笨拙的把稜角銼的溫和……克雷芒馬修是一位熱愛音樂的鄉間教師,任命到一所再教育學校任教被稱為“池塘之底”的問題學生收容中心,充斥混亂暴躁。這裡的校長老師愁雲慘淡,臉上都是刻板乏味的線條,謾罵和體罰是師生之間唯一的交流。可愛的新學監無何奈何的看著學生惡作劇一幕幕上演,直到某一天偶然發現孩子漂亮的嗓音。很自然,難得的共鳴,歌唱中的孩子眼神恢復了清澈乾淨,師生在歡娛的五線譜上學會了理解、寬容和愛。

很寬泛的主題,但是,消沉灰暗到積極明朗的轉變由不得我無動於衷。反覆回放著安睡前宿舍裡合唱的片段,主唱男孩眼波流動的感恩,馬修離職時視窗飄飛的載滿孩子幼稚字型和深沉思念的紙飛機,一張張象被時間氧化變黃的舊照片。他們是應該相互感謝的,孩子們幫助馬修迎來了“自己的創作春天”,料想更是讓他收穫了看到他們改變的成就感;孩子們該感謝這樣一位伯樂,挖掘出美麗的歌聲,還有比歌聲更美的嶄新的自己。音樂的確功不可沒,簡單的跌宕成就了劇烈的變化。若是馬修換做畫家、球手,或者其他什麼職位呢,孩子們應該也會很美,愛,才是至根本的語言。或者之前出現或者合作中生成,漸漸就成了依靠信賴,顏色似乎都清新起來。

電影中總是成就讓人側目的感動,因為現實中的貧瘠,所以讓我在這裡口乾舌燥樂此不疲的絮叨。寫這段文字時,一直放著電影音樂,還是會輕易陷入宛如天籟的合唱中,一段簡單的快樂,陶醉了他們,又迷醉了多少回自己。

放牛班的春天的觀後感

其實觀影之前,看它的劇照已經可以隱約嗅出一絲《春風化雨》(《死亡詩社》)的氣息來。一群頑劣成性的學生,一位充滿愛心,循循善誘的教師,再加上一個或幾個頑固不化,粗暴專制的學校領導這樣的人物組合幾乎已經形成了教育題材電影的一個固定的內在結構所以有人說這電影“古典”、“傳統”。但是導演出色地運用了音樂來作為影片的主要表現手段,從而使法國人特有的優雅浪漫,在這樣一部幾乎完全遵循傳統套路的、中規中矩的電影中,依然被演繹得淋漓盡致。如果說《春風化雨》帶給觀眾的第一感受是心靈的震撼,那麼我以為《放牛班的春天》給人的第一感受則是心靈的沉醉:孩子們清澈的眼神,甜美清亮的童聲合唱,以及悠揚的歌聲中放飛的童心、夢想、感激、懷念……這一切無不美得令人動容。

此外,非常有趣的是,由於這個學期開始上教育心理學,我在影片中看到了如果是放在從前,自己絕不會注意的一點:那就是行為主義者與人本主義者的對立:)以中文系學生的眼光來看,可能只會看到校長習慣性的咆哮如雷加大棒政策與Clement Mathieu學監的溫和詼諧、善良寬容這兩種作風、兩種人格的鮮明對比,但從教育心理學的角度出發,這實際上還反應了兩種教育理念、兩種心理學流派的對立。以“行動反應”為口號的校長自然代表著刻板冷酷的行為主義者,頻繁而花樣繁多的懲罰措施便是他的強化手段。為了讓學生學會正確的反應,這種強化是非常及時而有力度的校長在懲罰犯錯的學生時,其態度可說是雷厲風行、不遺餘力。刺激-反應的聯結當然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結果表現出來就是學生在校長面前噤若寒蟬,規規矩矩彷彿機器人,而在校長背後則是放肆搗蛋無所不為;並且,當面被壓抑得越厲害,轉過身來作為一種報復,也就更加地恣意妄為。行為主義者的做法之弊端也在這一生動的案例中暴露無遺,那就是將人視為動物,僅僅進行簡單的、刻板的行為訓練,而無視人豐富的內心活動和情感因素。話說回來,僅以行為主義的標準來衡量的話,校長的教育手段也頗多可指摘之處,最大的問題在於他的強化只著重於負面懲戒而忽視正面鼓勵,永遠只把眼睛釘在學生所犯的錯誤上,對他們的淘氣頑劣行為極度敏感,而對他們的正確反應熟視無睹,更遑論及時加以引導,促使其轉化為積極反應。學生們無時無刻不被告誡著不許這樣做,不許那樣做,卻沒有人來告訴他們應該做什麼、怎樣做。所以,即使是典型的行為主義者,肯定也會對這個校長的教育方法大搖其頭的,因為他太缺乏建設性精神了。當然了,影片本來也就是要把他塑造成一個庸碌小人來做Clement Mathieu學監的陪襯,我們不必對他抱太高期望。

相比之下,Clement Mathieu學監便是春風化雨的人本主義者了:)他與校長的最大區別在哪裡呢?我想主要還在於他將學生當成同自己一樣的,有血有肉有尊嚴的活生生的人來看待,會在滿足學生作為正常人類的基本需要的前提下,對他們進行適當的引導教育。讓我們來看看馬斯洛提出的人類七大基本需要中,Clement Mathieu幫助學生實現了哪幾點。首先是安全需要:雖不能說他將學生完全從校長的淫威下解脫出來某種程度上他自己也是這種淫威的受害者但至少他在心理上總是站在學生一邊,並竭力為犯錯的學生尋求庇護,保護他們不受傷害:因此,他首先是一個能給予學生安全感的老師。歸屬與愛的需要:他給予弱小而無依無靠的Pépinot更多的關愛,到最後幾乎完全充當了父親的角色。尊重的需要:當發現校長的十萬法郎是Corbin所偷時,他詢問了原因;想要一隻熱氣球的願望是意料之外的天真和單純,為此他不忍心打碎這個孩子的人生夢想,於是又一次成為了包庇窩藏“壞孩子”的“同謀”。審美需要:這無需拿什麼特別的例子來多說,整部電影的核心事件成立合唱團足以凸現這一點。最後是自我實現的需要,集中體現在那個有著“天使臉孔”的音樂天才Pierre Morhange身上,可以說,完全是Clement Mathieu的慧眼識珠,為Pierre Morhange一生輝煌的音樂事業奠定了基礎,搭好了階梯,令他實現了原本無法想象的人生價值。

再說一點跟心理學有關的東西,就是“皮格馬利翁效應“這個老題目。在這部電影中,我們可以看到教師對自己心目中的“好學生”和“壞學生”,無意識流露的態度會有多大的反差。課上,小Pépinot因為答不出瑪麗莎內是怎麼死的而被罰抄答案一百遍。課下,校長和藹可親地給了他最喜歡的乖孩子Boniface餅乾的獎勵,說:“你知道瑪麗莎內是被槍決的吧?”Boniface自信地說:“是的,先生,就像拿破崙一樣。”校長十分尷尬。另一幕,Clement Mathieu在廁所裡堵住了偷他樂譜的學生,剛好被學校的老師Chabert撞見。Clement Mathieu想要大事化了,謊稱是在教學生合唱。Chabert不相信,警告Mathieu不要總是袒護學生。Mathieu憤憤地說:“你真是看什麼都覺得是壞事!”Chabert轉過身冷漠地說:“在這裡嗎?沒錯!”如果一個老師認定自己的學生無藥可救,那麼自然學生的一切行為都是壞事,哪怕他們什麼都還沒有做,也很可能是在進行預謀策劃。這種防患於未然的心態一旦過了頭,勢必就要演變成羅森塔爾所說的“自我實現的預言”。可以想見,在老師的偏見與歧視之下,再天性純良的孩子,也極有可能成長為心理扭曲的人。我們的教育工作者當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