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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看被雪冰凍了的景作文

累了,看被雪冰凍了的景作文

  突然,我感到有些累了,額頭上微微滲透出些許汗珠,眼角點綴著一點血絲,腦海裡滿是一片依稀的朦朧,跟著一月的季節在跳著最美的迴旋舞,看見惦著腳尖的少女在歡快歌唱,雪白的衣裳,如天鵝翩翩起舞的身子,白皙的微笑,纖細的步伐,在木閣搭建的舞臺那五彩繽紛的燈光下演繹著最美麗的神話。

  昨日的茫茫夜晚裡,我到底去了哪裡?在沉淪中被寒冷繪畫了一身的夜裡,我看著霧在開花,看著皎潔的半邊明月,看著繁華落寞的都市裡呼嘯而過的車子,看我那昏昏欲睡的朦朧意念。

  我想我真的是累了,讀到普希金的一首詩:

  我向你問候,荒涼而又僻靜之鄉,

  你是幽靜的創作之所和激發靈感的源泉——

  在這裡,在幸福與忘憂的懷抱中,

  我的年華的清流悄然流逝,永不再復返。

  我是你的呀,我捨棄了追歡逐樂的逍遙宮,

  捨棄了遊樂、困惑和奢華的酒宴。

  在田野的靜謐,樹林的友善的喧鬧聲中,

  來享受悠然自得的生活,並與沉思遐想結友為伴。

  太多繁華,太多追求,太多欲望,從來不知道人心什麼時候才能安靜下來溫柔地與自己對話,或許只有迴歸上天與沉睡了的時候才能。昨夜,我獨自走進夢境的雪地裡,在冰天雪地的鄉村裡找尋夜精靈,已不記得它長什麼樣了,只記得每次在自己累了時,總會撫摸到它毛茸茸的,溫暖的小身子,還有那雙一直好奇地望著我的小眼睛。它時而躲到雪地深處,時而藏到冰柱後邊,卻終也被我找到了,晶瑩剔透的冰像一個放大鏡,將夜精靈的小身子放得老大老大,清晰到能看到它微微起伏的小胸膛,那顆暖乎乎的心也就藏在羽毛下。

  這是夢的鄉村裡落下的第一場雪。我知道,在昨夜未眠前那裡的天空已經陰沉陰沉了,那些住在鄉村裡的人們還在辛勞耕作著,只見一個婦人坐在小木屋前的一個板凳上劈柴,田地裡的莊稼人跟在犁牛後邊,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鞭子,牛兒走在前方,沿著堅實的淤泥步步前行,莊稼人跟在後面,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在黑乎乎的淤泥裡,留下了一行行大小不一的腳印。

  雪花的突然降下讓鄉村裡的人有些吃驚,他們知道鄉村裡雖然已經跨入小寒季節,卻還處在寒風中帶著絲絲涼意的初冬,晚冬似乎來得有些快了,鄉村的人們不得不停下手

  上的活,木屋前的婦人抱著被劈得零零散散的枯柴放進屋內的暖爐邊,莊稼人快步走到農田邊沿收拾起行囊,把斗笠往頭上一扣,轉身牽著牛兒離開了,連那雙沾滿泥濘的腳丫也來不及清洗。

  雪花很快地簌簌落滿小小鄉村的心,那一間間小木屋裡有老人與孩子,有相愛的夫妻,正在幸福地藉著暖爐裡火光暖暖的溫度。婦人懷裡的嬰孩已在媽媽暖暖的懷抱裡熟睡了,被火光映得通紅的小臉蛋正泛著幸福的光暈。莊稼人身邊的獵狗也啃著骨頭,在主人為它鋪好的稻草堆裡安靜地睡著了。

  雪越下越大,逐漸地覆蓋了被農人遺忘在農地裡的犁具,覆蓋了一片泛著成熟金黃的稻草,覆蓋了被婦人放在土地上的小柴刀。雪,為鄉村蓋上了厚厚一層冬眠被。然而,我知道這裡的人們都累了,耕作了三季的'背影在夕陽笑臉裡逐漸變得朦朧,變得陰沉。這場及時雪或許是鄉村人期盼已久的,只是它的到來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還沒等人們為雪的到來作任何迎接準備時,它卻在某個時候悄悄帶著前三季的絮語飄然而至。融作水的雪,結成雪的水靜靜遊遍了鄉村的每一個角落,也灌滿了每個鄉村人的心。

  人卻問:雪啊雪,你為什麼來得那麼地突然?

  下雪了,雖然年邁者都守侯在暖爐邊借火取暖,卻也有一批對雪無比嚮往的孩童在雪地玩耍嬉戲。於是,我看到幾個在由淺變厚的雪地裡互相追趕,互相嬉戲的孩子們。他們不是我這一年代的孩子,而是遠隔了幾世夢境的孩童,這些孩子只在普希金的詩中才會出現。在被雪冬眠了的鄉村裡,穿著小棉襖在歡快地唱著兒歌,有一個孩子還在雪地裡堆起了一個肥大肥大的雪人。

  小雪人微笑著和孩子們在雪地裡歡笑,唱起了范曉萱的《雪人》:雪一片一片一片 ,拼出你我的緣分……靈動的嗓音久久地迴盪在鄉村落滿雪的木屋頂,久久地守侯著這片剛剛進入冬眠狀態的鄉村,也守侯著孩童們永遠純真的童真年代。這笑聲就在鄉村的山腳下。

  山腳下的世界也便是我夢境裡的鄉村。田在《山想》裡說:如果可以,我願意住在山腳。在這裡沒有都市那繁華與落寞,在這裡,我可以懷抱吉他,獨自坐在葉榕裡看著季節在輪迴中那些幸福與不幸的轉動。卻看到遠處有個風車終年淌著水,緩緩地轉動著,甘甜的水沿著風車的木身流進了幾代鄉村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