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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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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一:奶奶的花

  我的奶奶耳朵不太好,和她用一般聲音說話,她是聽不到的,必須很大聲。所以,鄰居們都不愛找她玩。於是,奶奶喜歡上了養花,並且對花情有獨鍾。奶奶養的花都很漂亮,有太陽花·月季花·辣椒花等。這些我都很喜歡,可我最喜歡的是一次偶然,鄰居送的牽牛花和爬山虎。

  奶奶把牽牛花種在了花園裡,爬山虎種在了後牆根邊,由於爬山虎在屋外,奶奶就沒在意它。但相反,奶奶特別喜歡牽牛花,經常給它澆水,對它倍加呵護 。過了將近一個月,它沒有負奶奶對它的偏愛,開出了好多紫色的·好似大喇叭得花,別提奶奶有多高興了,至於那爬山虎,早已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

  過了幾天,姑姑接奶奶出去散心,去了一個多禮拜,當然,也沒人管那些花了,當奶奶回來後,牽牛花由於太陽花的烘烤,沒人澆水,早就變黃了。再加上昨天晚上那陣風,將牽牛花毫不留情的,颳得慘不忍睹。我和奶奶都很不開心,畢竟失去了那麼心愛的一株花。

  不久後,我和幾個小夥伴玩捉迷藏,於是我就想到藏在屋後。結果,我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被奶奶精心呵護的牽牛花,已經在經受不住大自然的考驗下枯萎了,可這棵被忽視的爬山虎的種子,在經歷了風吹雨打後,已經變成了屋後一片小小的綠洲,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我開心地告別了夥伴。

  幾個月後,我有一次路經這裡,爬山虎已經快要爬遍整個後牆,一陣微風吹來,好像每一片葉子都在向我招手·微笑。

  篇二:奶奶希望你在天堂過得幸福

  人生的道路上必定會發生很多事,有快樂的,有悲傷的,有感動的......有些事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見淡卻,而有些事卻怎麼也忘不了。那件事我現在回想起來總有一種淡淡的,充滿著遺憾的複雜的味道.

  我依稀得記得,當時奶奶因膽結石復發,吃藥沒有用,只好住進醫院做膽結石切除手術。我於是每天去醫院看奶奶,給她解悶,哄她開心。

  離做手術的時間不遠了.........

  那一天,我照例去找奶奶,並告訴他我的毛衣小了,想讓奶奶幫我重新買一件。可奶奶一反常態對我說:“你也長大了,知道爸媽掙錢辛苦,毛衣就算了吧,畢竟你也不是沒有衣服呀。”我聽後別提有多生氣了,“哼,你一天在醫院你,吃好喝好睡好,我爸媽怎沒會掙錢不辛苦。”我大吼著,衝出了醫院。

  爸爸每天都去看奶奶,每次去都告訴我奶奶有多想我,我聽著比爸爸講著還心痛,雖心裡早已原諒了奶奶但就是面子上過不去。那天下午,我準備去看奶奶不料,剛回家,父親帶著哭腫的眼睛對我說:“最愛你的奶奶因為手術後傷口感染去世了。”聽到這個噩耗,宛如一把利劍插進我的心裡。我飛跑著衝向醫院。

  當時,他們正在抬奶奶,我衝過去,推開他們,大叫著奶奶的名字,大聲的哭起來。他們看到了,也留下了感動的淚水。這時有一位護士走了過來,她對我說:“小妹妹,你別哭了,你的奶奶很愛你的。”她說著,從身後拿出一件未織完的毛衣,看樣子,馬上要織好了。“你奶奶每天都把它藏在枕頭底下,我每次查房後她都拿出來織,每次我發現了他就懇求我別沒收,她要為你織完,他要給我個驚喜。”我聽後淚如泉湧,

  奶奶是我錯怪了你;奶奶,對不起;奶奶,希望你在天堂過得快樂。

  篇三:奶奶,我是你的天

  我的奶奶,是一位農村婦女,沒有什麼文化,操著一口六十多年未改的陝西方言,把持著一個不大但瑣事繁雜的家。在我人生中十八歲到來以前,這個不足一米六,瘦小但說話聲如洪鐘的老太太,就是我的天。

  每當你高興得神采飛揚時,閒坐著沐浴陽光時,總是用你那樸實的口音一遍遍地嘮叨著“你一歲零四天你媽把你抱來斷奶的,你小時候嚴重缺鈣,還瘦的跟門口我這的小貓一樣,頭上都沒毛,隔壁你王爺爺見你就說,‘這娃禿乖禿乖的’。我娃來時才三尺長,現在長得比槍都高,古時候都能上戰場去咧……”講到這裡,你總是神采飛揚,像是完成了神聖而又重大的使命似的。我總是在一旁不知是發呆還是點頭地隨聲應諾著,真沒怎麼往心裡去過。但是,聽了十六年了,親情已持歲月之筆,把它刻在我的骨中之骨上,想忘都忘不掉了。

  不知是誰,拍下了你我的相見,你是那樣開心,把我緊緊地摟在懷裡,臉上有著熱烈而又滿足的笑容,而我縮在你為我親手縫製的棉襖裡,怯怯的向外張望,打量著這個家,打量著你。爸爸就是家裡唯一的男丁,隨後我又誕生到了這個世界。在你農村婦女觀念裡,我對你,對這個家是那樣的重要,我是老彭家兩代單傳的娃娃啊。爺爺說,在老家時,你是村裡有名的養豬好手,村裡人下地前都來看咱家的豬呢“秀琴家的豬一天一個樣嚒”你看著新出生的小豬依偎在豬媽媽身邊,也是這樣的笑容。我看著這照片,配上爺爺的解說,笑得前仰後合。在照片裡,你是託著我的天。

  那年,我一歲。

  小時的我,是傾注了你全部的愛的,我的到來使你變成一位全職保姆。記得我小時候身體很不好。你為了我的飲食下盡了功夫。我的記憶裡一直都有你為我獨家發明的美食。一碗溫溫的蜂蜜水,裡面泡著掰得碎碎的饅頭塊,打上雞蛋花,再放上一兩片火腿,爺爺都在眼紅著。你用小勺舀起幾塊饅頭,帶一點雞蛋花,用嘴吹一吹,看一眼,不放心地用舌頭輕輕點一下,滿意了,小勺就會送進我因著急嘟著的嘴中,那甜蜜和鬱的滋味,至今想起仍覺得口有餘香,就可以想得出我當時的歡呼雀躍了。或許,那簡單的味道,就是你能給予我那愛的味道。在飯桌上,你是養著我的天。

  那年,我三歲。

  “老話說‘七歲八歲狗都嫌’,也沒見你爸你姑多淘氣,你咋這麼皮的呢,真讓人不省心……”你一邊在我的胳膊上微微的擰一下,一邊在水盆中用力地搓洗我那混雜著泥巴、青草以及不明物體的褲子,又撇我一眼“胳膊紅咧沒有。”我當然只是傻呵呵地笑著,“瓜娃子—”接著水嘩啦嘩啦地又響起來了,洗衣粉的香氣瀰漫開來,淡淡地披在你我身上,我喜歡這味道,忽的從盆裡搶過一把泡泡吹著玩起來,午後懶散的陽光照在泡泡上,五彩的色澤爭先恐後地跑出來,跳出來,喧鬧著,釋放著它們的快樂,那時的你頭髮還沒有全白,在泡泡的映襯下閃出一絲活力的色彩。“奶奶,奶奶,真好看!”“這娃---快把手洗咧,到案上摸一個油餅去,剛炸出來的,還熱會兒著呢。”話還沒說完,廚房裡已經響起我咯吱咯吱咬油餅的聲音了。“這娃跟老鼠一樣的,尋啥東西吃去快的很!”過了一會,奶奶猛然想起了什麼,一下跑出來,邊把手在圍裙上擦著,邊喊“油手不許給我往牆上麼(或)床上抹……你這東西,誰讓你往衣服上抹的,我剛買下的新衣服,一二百圓呢,你這慫娃,快脫下來洗去……”這麼多年過去,已離家的我當然已經不會再把自己搞的像小泥猴似的,但吃完飯後還是會下意識地在衣服下襬抹一抹,收拾飯盆時,叮噹而又清脆的聲音響起,耳畔總能若有若無蕩起你那底氣十足的訓斥聲“這娃又不洗手,洗去—”我心中微微一甜又淡淡一酸,這訓斥聲,就是愛的華章,我願永遠在我耳畔迴響。在生活中,你是管著我的天。

  那年,我八歲。

  小學初中時,我似乎從未想過會離你那麼遠,我一直安逸又幸福的生活在你的庇佑下,放學了,回家就會有簡單而又營養,熱氣騰騰的飯菜;熬夜學習時,不經意得的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總會有一杯溫牛奶:溫度,剛好。我曾抱怨,老是晚上喝牛奶,書上說,睡前喝牛奶會長胖的!你總是眉毛一挑,脖子微微一梗,“要那麼瘦奏啥起些個(做什麼),看外面一個個娃瘦的跟竹竿竿似的,有啥好的,聽我的去保養身體,沒錯!”我嘟著喝完一杯杯的牛奶,考出一次次高分。不知是老天對我認真學習的獎賞,亦是懲罰,中考後我收到了來自石家莊二中的.錄取通知書。你摸著紅皮漆包的它,激動地嚷著“我娃出息咧麼,考的恁好地,真乖得很麼。”旋即又微微一怔,扶著扶手緩緩坐下,略微有些失神的說“三四百里路呢,恁遠的,咋辦些……”收拾行李時,你似乎哪一樣都捨棄不下,一件件衣服疊起,放進箱子,看看,搖搖頭又取出一件,又嘟著“石家莊的天是個啥樣啊,也不知道這褂子厚不厚。程子娃,這褂子秋天穿外面,冬天穿在裡面再套上個外套。”一會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這還不行,再帶個保暖內衣,‘夏備冬衣’嚒。”而我裝作沒聽到,在電腦上用力地敲擊著鍵盤來發洩著最後的放肆,或是離家前、離開你的不安吧。

  終於到了上車時,我特意挑了個靠窗的座位,只為再看一眼你。遠處的你在一群年輕家長前有些侷促,歲月已使你的身軀不再像兒時訓我追我時那樣挺直了,那有些微微佝僂的背脊在你所摯愛的孫子走前還特意挺了挺,就為那離別前的揮手。你竟努力地用盡力氣地向我笑著,臉上的道道溝渠裡閃動著自豪和祝願。但我還是怕忍不住奪眶的淚水而扭過了頭,以逃過這別離的時刻。車緩緩而動,透過窗簾一角看到你仍挺直著望著我走的方向。在晨風中,金色的朝陽似是把你勾成了一個驚歎號,上帝也在為你的愛而感嘆吧。在我心裡,你是念著我的天。

  那年,我十六歲。

  現在,我十八歲了,真的從三尺長到近一米八,比一杆槍都高了。您的孫孫能自立了,要自立了。再等幾年,再等幾年我就能養您了,操勞了一輩子了,該歇歇了,您的孫子期望著被您依靠了。

  我的奶奶,現在您就好好地保護著身體,吃好喝好玩好,等著您的小孫孫學成歸來,用盡您全身氣力去依靠他,好麼—

  因為,我—是您的天。

  我的奶奶,我最親的人,孫子已經長大了,以後,讓我做您的天,一個養您、敬您、佑您、護您、愛您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