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哥哥的情書
一扇門可以有很多把鑰匙,一把鑰匙卻只能開一扇門。比起被眾人捧得生輝的門,我更願意做你一個人的鑰匙。
——題記
當年僅四歲左右時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另有其人,還能泰然處之淡定地叫著叔叔阿姨的又有多少人?至少你做得到的,我做不到。
我不知道你幼時是否還經歷了什麼導致自小早熟,唇角上揚一個淺淡的弧度把自己磨礪得與世無爭性子溫和,面對親生父母他們後悔的神情時很好地掩飾住眼底涼薄的諷刺,都說君子如玉,更多的卻是感情淡薄而冷漠。
姐姐說除了她你是與其他血親再無太多交集的,卻因我的存在對著母親喊了一聲“小姨”。
記憶裡最喜歡你的眼睛,望著我時氤著淡淡的寵溺,不經意地一抬頭便可以看見你潑墨般的.眼眸裡滿是自己的倒影,彷彿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人。深不見底的墨瞳宛如江南煙雨中精緻的琉璃瓦,流轉著微冷的光芒,盛滿碎鑽一般的溫柔,折射出淺淺的流光碎影,美得刻骨銘心。
你看著我出生,看著我上學,看著我成長,看著我改變。
只要一回頭就可以看見一個無言的身影立於我身後,告訴我“喜歡就好”。
那個一直守在我身後,細細揣摩我的心思,對我寵到縱容的男人,不是父親,確實你。都說長兄如父,你也並非家裡最為年長,甚至我成了你與這個所謂的家族之間的唯一羈絆,我永遠也不能明白僅大我六歲的你是如何以最溫柔的姿態守護了我這麼多年。
母親曾說你會寵壞我,而你卻揉碎我的發頂告訴母親我只是一個孩子。在母親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俯身附在我耳旁淡笑著丟下一句“我願意寵壞你又如何”。我只是抱著你的胳膊笑,笑得眼角都微微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