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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鄉作文3000字

我的故鄉作文3000字

  

  故鄉在一個很偏遠的小山村,那裡三面環山,高高低低的山坡將村子圍成了一個“世外桃園”。生活在這裡的山裡人,是那樣的樸素和勤勞。一年四季往返於春秋裡,陶醉在耕種收穫中。不管是去趕集還是上坡幹活,出門就是得爬山,爬山練就了他們一種特有的生存本領。同時,山也鑄就他們樂觀開朗的性格,山也磨鍊他們不屈不撓的精神。

  故鄉所在的村莊並不大,幾十戶人家,幾百人口,比起我所居住的有10多萬人口的縣城,不知要小好多好多倍。但小小的村莊,並不因此顯得空曠與靜謐,顯得冷清與孤寂,彷彿那整天在田間地裡忙來忙去的人們,總是用匆忙的腳步映襯出村莊的繁忙與熱鬧,用粗獷的歌聲和笑聲點綴著村莊的歡樂與溫馨。那掩映在綠樹懷抱中的土牆青瓦,深深庭院,那生我養我,給了我終生記憶的老屋。那隻足足養了十幾年的看家狗閒適地躺在屋簷下曬太陽,一隻火紅的公雞正追著幾隻母雞滿院子亂竄……凡村這邊說一句笑話,往往村那邊就會發出爽朗的笑聲,凡村這邊有什麼高興的事,村那邊就也不約而同地與之分享……因為村莊很小,小得來讓山裡人心相印,夢相連!

  在城裡每天都被汽車那刺耳的喇叭聲和小攤販的叫賣聲驚醒的我,而每次回到村莊的老家時,每天早上都在小鳥的叫聲中開始的,然後村那邊亮起了電燈,像一個初升的太陽,似乎照亮半個村莊。隨後,村這邊也亮了燈,也約約感受到一家一戶相繼起床,也約約聽到做早飯和修農具的聲音……雖然響亮,但都是源於一種跟泥土一樣的質樸,跟莊稼一樣的自然,很快就被露水滴落的聲音和稻子抽穗的聲音淹沒。由此,村莊裡總顯得靜靜的,就像一生都不善言語的父親靜靜地呆在房門前,為田裡的莊稼的瘋長而獨自高興,就像年邁的母親為一頭牛的死去悄悄地哭泣,就像在田野裡耕種和收穫的山裡人,悄悄地迎來春天,又悄悄地送走秋天!

  故鄉什麼時候最美,那當然是月光下的村莊。平日裡,古老而零亂、忙碌而空曠的村莊,只要在月光的映照下,就顯得那麼的美麗而整潔。那些散落在山坡間的農舍,這時卻變得有頭有尾,有輪也有廓似的,人們在或明或暗的燈光下,喚著還未回屋的小雞,趕著還未進圈的牛羊……這些聲音,或大或小,或溫柔或粗獷,只要在這月光的浸泡下,總是散發出歡樂與溫馨的氣息。

  這時,村口這邊傳來一個孩子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不一會,那邊又傳來的一個姑娘的優美的歌聲:“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這些歌聲,就像一縷輕風拂過人們的臉面,更像一泓清泉浸潤著人們的心田。爺爺將小孫子摟在懷裡,一邊輕搖著蒲扇,一邊輕拍著懷裡的孩子,聽著這遠處傳來的歌聲,他也在低聲哼唱著,唱的什麼歌呢,似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孩子就在爺爺的哼唱和輕拍中,甜甜地進入了夢鄉,臉上、嘴角,還掛著笑。

  很快,夜色慢慢來臨了,人們便走出家門,或端著小板凳,或抬出毛竹編的涼床,或坐或躺在院壩裡乘涼。他們便迎著清新的風,望著明亮的月,十分愜意地拉拉家常,然後慢慢地睡去,一般要睡到下半夜月亮偏西,才回到屋子裡去。有時,也會在外面睡上一通宵。也有人在這美麗的月光下因久久不能入睡,而靜靜地坐上一夜,心裡想著那個偷偷地鑽進他心裡的女人,彷彿只有在這美麗的月光下,他的遐想才變得那麼的浪漫……

  村口那棵老槐樹,在這皎潔的月光下,如巨傘一樣張開著的樹冠,不再綠,也不再黑,每一片葉子都是銀色的,亮晶晶的。那神態既像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又像一個飽經滄桑的漢子,用沉默與微笑講述著他所走過的那段苦澀而艱辛的歲月,用痴情與忠貞守望著許許多多的人守望了一生的夢想……村莊似乎因為這棵月光下的老槐樹,而多了幾許纏綿與悲壯!

  在這美麗的月光下,村邊的那條銀亮亮的,瘦長瘦長的小溪,也顯得很頑皮的樣子,忽而跑進竹林裡去了,不見了許久後,它忽而又從一戶農舍的後面跑了出來。小溪上的那座石拱橋,在月光的誘惑下也非常詩意地彎著,它從小溪的那邊,彎彎地彎到小溪的這一邊,再彎到爺爺的故事裡,然後就像月光一樣美過許多代人的日子和夢想。

  

  在村莊裡,似乎個個都有夢想。夢想就像春天的花朵一般,時時散發出醉人的芳香;更像田裡的莊稼一樣,在明淨如水的月夜裡,滋滋地抽穗拔節……在播種時,他們往往夢想著自己地裡的莊稼長得綠油油的;在收穫時,他們夢想著豐收後的日子甜蜜而溫馨;在進城時,他們夢想著年底將要修的樓房跟城裡的樓房一樣漂亮;去城裡打工時,他們夢想著發了財後回家創業,帶動更多的山裡人致富;送兒子上學時,他們夢想著兒子將來能考上大學,以實現祖祖輩輩都沒能實現的夢想……

  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山裡漢子,在那飢餓的年代,父親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讓全家吃一頓飽飯。為了實現那個夢想,他不分白日晝夜地幹活,努力掙工分,生活的負重,也沒能壓垮他的意志,再大的困難,他也能克服。似乎就是那個夢想,支撐著他走過了那個艱難的歲月。

  母親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每逢過年看見別人的小孩穿上新衣服時,她的夢想就是明年我們幾兄妹也能穿上同樣漂亮的衣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她總是夢想著我們快快長大。在長大了後,她又夢想著我們能成家立業,結婚生子,重複著祖祖輩輩的生活足跡……母親似乎就在這個夢想中,幸福而快樂地走過她的大半個人生。如今老了的母親,她依然在夢想中徜徉,她的夢想似乎就是我們事業有成,一家人能平平安安。

  可姨婆的夢想,似乎就一直在那條石板路上延續著。記得不管是涼風習習的清晨,或是月明星稀的夜晚,我總是看見姨婆一個人坐在院壩裡,痴痴地望著門前的那條彎彎曲曲的石板路,好像聽說姨公就是從這條石板路被抓“壯丁”去了的,似乎就再也沒有音訊了,也不知多少次聽見別人在勸姨婆改嫁,可每次總是聽她回答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從這條石板路回來了。”就這樣,姨婆一直等待著,夢想著,直到她和姨公生下的兒子長大了,兒子的兒子又長大了又有了兒子時,姨婆仍在夢想著姨公能從這條石板路上回來,直到最後臨死的時候,她說:“我終於把他等回來了!”說罷,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跟姨婆有著同樣的“夢想”的,就是村裡的劉三爺了。聽說劉三爺一直對姨婆好,在姨公被抓“壯丁”後,他就一直幫姨婆幹農活,犁牛打耙,栽秧打穀……都是他來幫姨婆做,他的這份心思年輕的姨婆當然明白,可就是誰也沒有把這事說穿,就這樣各自沉浸在各自的夢想裡。每當夜幕降臨,劉三爺便在村口那棵樹下等?等待月亮升起,等待星星掛滿天空,等待著心中的那個夢想在這月夜裡,漸漸的變得濃濃的變得美滋滋的就像這美麗的月夜一樣,點綴著他那孤獨而浪漫的一生。直到臨死的時候,他始終落不下最後那口氣,大家都不知道他還在想著什麼,只有年老了的姨婆明白,她走過去哭著說:“你安心去吧!其實,你的心思我早就明白……”就這麼一句話,讓劉三爺終於含著微笑走了。

  在村莊裡,夢想就像田裡的莊稼一樣,總被春雨潤育得綠油油的,更被陽光照耀得金燦燦的!

  

  故鄉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仍映透在我的腦海裡,像一首山水田詩,更像一幅水墨畫,鑲嵌在我的夢中。

  與之相對應的是山澗涓涓潺潺,日夜奔流的小溪,它沒有江河的澎拜,沒有瀑布的磅礴,但它纖細中不乏剛強,柔弱中不乏信念。這條小溪就這樣不停地流淌著,那動聽悅耳的流水聲,如一首毫無修飾的原生態民歌,將山裡人平凡的日子唱得那麼的充滿情趣,唱得那麼的富有詩意。女人們總是來到溪邊洗衣服,那爽朗的笑聲總在大山迴盪,讓山村裡充滿著歡樂。有時,在山上幹活的人們累了,也坐在溪邊歇歇,看著溪水順巖而下,直到消失在目光的盡頭。似乎就是這條月光下的小溪,它總是給村莊裡帶來一個個傳奇與故事,那些故事總是和村莊與月光有關。如那個頭髮花白,總叫著腰痛腿痛的王婆婆,在那個月光如水的夜裡死去,臨死時還在叫著早年拋棄她而遠走他鄉的男人的名字。那個打了大半輩子光棍的李老五,一定是燒了高香,今年開春他的床上又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娘,如今他那在半山腰的農舍,在這美麗的月光下,不多讓多少人為之嚮往……

  也聽著溪水輕輕的歌唱,直到繪聲繪色地將夢想點綴,心裡有說不出的愜意。渴了,再喝上一口清清的溪水,不但醉心,還透心,不但清心,還養心。

  如果在陽光燦爛的晴天,山村裡更是一種繁忙的景象,人們忙著耕種,忙著收穫,忙著為紅紅火火的日子苦幹實幹,忙著為富裕美好的生活而謳歌。山坡上,一年四邊季開滿著用汗水澆出的花朵,結滿了用期待換來的果實,飄浮著麥子成熟的馨香,舞動著高粱紅紅的色彩緞,懸掛著柑橘紅了的歡笑;山坡下,散發著菜地蔬菜成熟的清淡味,田野裡飄散著稻子黃了的喜悅……

  如果是在煙霧縹緲的雨天,走在山路上更是令人別樣愜意。雨落在枝葉上的刷刷聲拌著腳步的擦擦聲,真是一個美妙的弦律。抬眼望去,遠山如黛,經過水洗的樹林那麼晶瑩剔透,像塗了一層亮汪汪的清油。山間的樹像一個個披著綠紗待嫁的新娘,含羞得淚眼漣漣,又像是一個個成熟穩重的中年婦女,愁也默默,喜也默默。一片片樹葉像待哺嬰兒的臉,仰面等著吮吸乳汁,吧嗒吧嗒吸出了聲響。雨中的山上沉渾奇絕,空靈透逸。在我因為城市那紛繁而忙碌後睏倦的睡夢中,我卻總能聽到了一陣陣渾厚的交響曲。

  彷彿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也不因外面誘惑而輕意改變自己對故鄉的熱愛,他們像大山一樣守護著家園,過著有滋有味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也許有的人早已從故鄉走出,但他們仍記得家鄉。記得那片純樸的土地上長滿的草,記得破舊房頂上爬滿葡萄的藤蔓,記得院中那些逗人喜愛的'蘋果、梨子、杏子,記得在家鄉那猶如父母懷抱中從童年長到少年,再從少年成為青年的過程,記得常年都像大山一樣紮根家鄉土壤裡父輩們……一年年過去了,記憶裡的家鄉,就像母親的鹹菜一樣,永遠散發出香香的不可替代的味道。

  雖然,我的故鄉山高路陡,溪水奔流,柳樹飄浮,炊煙裊裊,山巒溝壑,半夜蛙鳴。但仍讓我思念,仍讓我夜夜夢迴故鄉。有時,我回到家鄉,偶爾漫步村中,熟悉那些善良熱情的面孔,從他們那聲聲熱情地直招我的乳名時,總是感受到一股濃濃的鄉情。凡進入農家小院,從那雞鳴犬吠中,感受到泥土中夾雜著家畜的氣味,感受到只有農家才有的溫馨和幸福。

  

  在故鄉,民歌五穀一樣,在地裡生,在土裡生長。無論是在太陽悄悄爬上樹梢的清早,還是在月亮輕輕落到水裡的夜晚。也不管是在油菜開了花的春天,還是在稻子抽了的秋日。總會有民歌在田裡土裡,山上坡上回蕩著;更不論是黑髮染成白髮的老人,還是十七八歲的姑娘小夥,總會哼上幾首民歌,歌聲就像雨露一樣滋潤著村莊,就像陽光一樣綴點著山裡人的夢想。

  “太陽出喜洋洋,扛著鋤頭去山上,哥在山上把活幹,妹在家裡洗衣裳!”這是人們出門幹活時常唱的一首民歌。雖然歌聲有時像殺豬時一樣乾嚎,有時又像翻江倒海的粗獷豪放,有時又像聲嘶力竭般厚重蒼涼……但歌聲往往是這邊唱那邊合,這山映那山,山上映山下,使整個山村裡都充滿著歌的韻味,彷彿人在歌中勞動,鳥在歌中飛翔,小溪裡的水在歌中奔流。

  民歌就像山裡人種下的高粱、玉米、稻穀一樣,在陽光下成長,在樸實的鄉風中拔節,在山裡人的夢想中成熟。什麼勞動歌、情歌、儀式歌,應有盡有,更是豐富多彩,以致姑娘出嫁或親人去逝,也要唱著民歌為他們上路,但多以勞動歌為主。在河裡洗衣服的姑娘唱著洗衣歌:“太陽出來喜洋洋,我為情歌洗衣裳;只聞樹上鳥兒叫,不見夢中我的郎。”在山上打石頭的石工們也吼著石工號子:“高高山上一匹巖,千錘萬錘打下來;一錘打個金元寶,二錘打出黃金來。”特別是在薅秧子時更是熱鬧,山裡人往往一邊幹活,一邊大聲地唱著薅秧歌:“趕忙薅來趕忙薅,太陽沒有幾丈高,秧子又在上露水,娘子又在把火燒。”當這塊田裡唱完,又引來那邊田裡接著唱起:“大田薅秧行對行,一群秧雞一群羊;秧雞要找秧雞路,唱歌要唱我的郎。”

  如誰家女兒出嫁時,也要唱哭嫁,首先得先唱《哭爹孃》,因為百事孝為先:“一週兩面歲抱手上,白天夜晚不離娘,若是女兒性情犟,不拿糕點就拿糖……”然後,再唱《媒人歌》:“一把扇兒兩面花,背時媒人兩邊誇,只顧銀錢拿到手,哪管他人成冤家……”儘管這些哭嫁歌她早已練得字正腔圓,但唱著唱著悲從心起,最後唱卻真的變成哭了。這時,在場的山裡人似乎都被這早已聽熟了的歌聲感動了,一邊幫著辦酒席,一邊勸姑娘別哭了,因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

  但在村裡最流行也最有意思的是情歌,不管男女老少,也不管是在田裡坡上,高興時總是情不自禁地唱起情歌,彷彿這情歌在山裡人心目中,沒有男女之分,也沒有老少之分,想唱就唱,不管走調不走調,只要唱得大聲,只要聲音洪亮就行。一會兒這邊山上唱起:“清早起來牽著牛,屋前院後遊一遊;讓它多吃新鮮草,膘肥體壯長得好。”一會兒那邊坡上又唱起了:“送郎送到五里坡,再送五里不為多;若是有人撞到了,你說妹妹送哥哥。”

  有時,情歌也是專為心上人唱的,如看見心愛的姑娘在對面山上,這邊的男青年就用歌聲表達對姑娘的愛,便大聲地唱道:“這山沒得那山高,那山有片好葡萄;我心想摘葡萄嘗,人又矮來樹又高。”這時,如果那邊的姑娘聽見了,明白歌中的含義,也用山歌表達自己的心思,便唱道:“高高山上一樹槐,手把欄杆望郎來;爹問女兒望啥子,我望槐花幾時開。”

  然而,誰家老人去逝了,山裡人也是唱著民歌送他上路,即使聲音沒有唱勞動歌、情歌那麼洪亮,但人們從那帶著悲傷的甚至聽不清歌詞的歌聲中,感受到這時的歌聲有著特別的親切與悲傷,蘊含著山裡人特有的真情和善良,村莊因此多了幾許纏綿而厚重。

  

  儘管在縣城生活多年的我,離故鄉不併不算遠,但回故鄉的次數卻總是有限。然而,從村莊走出了10多年的我,有時真覺得我的村莊裡很小,小得來就能被母親從鄉下捎來的一句問候映透,小得來就能被鄉親們送來土豆的麻袋裝下……

  有時,又真覺得我的村莊很大,大多來像我這個在村莊裡出生在村莊里長大的人,想想還真有很多地方沒去過呢!大得來像我這個常在流浪途中奔忙的人,總也無法把村莊裡的人和事全都清清楚楚記下;而我每次回家,總覺得那條通往村莊的鄉間小道,雖然今天已變成了寬闊平坦的公路了,但還是覺提它很長,長得來似乎讓我永遠也走不完……而我每次站在山崗上望著我的村莊時,覺得我的村莊很大,大得來讓我真無法把它盡收眼底,大得真無法把它裝在心間帶走。

  不管我走到哪裡,說的卻是故鄉最標準的方言,不管我居住在多麼繁華的都市,夜夜夢著的仍是永不變色永不變味的故鄉。在城裡常出入於高檔酒樓餐廳的我,好久沒有趕赴到這麼豐盛的,讓我兒時夢寐的鄉村酒席了。今天,我正好趕上了二嬸的60大壽。一大早,似乎整個村莊都沸騰了,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個個臉上都含著微笑,心裡都充滿著喜悅……男的幫忙買菜和搬桌子,小孩們嘻嘻哈哈地幫著搬板凳,女的幫著洗碗和做飯,好一派熱鬧的場面。在開席時,山裡人似乎都不約而同地按輩份圍坐露天酒席,那散發著鄉土味的雞鴨魚肉等,雖然沒有城裡的高檔,但並不亞於城裡的氣氛濃厚,一個個憨厚的微笑,一句句不加修飾的話語,在烈性酒的浸泡下,卻顯得更加的憨厚與淳樸。

  偶爾有空回家鄉走走看看,但畢竟是短暫的。在回縣城後,又不斷清理著記憶,那些關於家鄉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清晰的又變得抽象起來,抽象的又變得清晰起來。想著故鄉的山,想著故鄉的水,想著在家裡久久擱置的童年那頑皮的故事,想著一起光屁股溜坡坡長大的小夥伴,想著在故鄉鄉親們的問候、談天中,聽著自己能聽得懂的、爆豆似的家鄉土話,是那樣的親切入耳,鄉音自然就幻化成那幾乎每天都想聽的老家方言。

  我的故鄉不僅山美水美,人更美。團結互助已是祖輩留下的美德,凡哪家的事,大家齊心協力,從栽秧打穀,大家你幫我幫你,直到活兒幹完為止;到紅白喜事,有喜事大家一同肖來祝賀,有難事一同解決;再到平日裡的一聲親切的問候,哪怕一句笑活,也是大家分享,哪怕一段佳話,也是大家傳頌;哪怕山裡考起一個大學生,也是大家的光榮。

  山美水美人美是故鄉,故鄉永遠點綴著我美麗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