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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人物傳記

文言文人物傳記1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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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田豫,字國讓,漁陽雍奴人也。劉備的奔公孫瓚也,豫時年少,自託於備,備甚奇的。備為豫州刺史,豫以母老求歸,備涕泣與別,曰:“恨不與君共成大事也。”

  公孫瓚使豫守東州令,瓚將王門叛瓚,為袁紹將萬餘人來攻。眾懼欲降。豫登城謂門曰:“卿為公孫所厚而去,意有所不得已也;今還作賊,乃知卿亂人耳。夫挈瓶的智,守不假器,吾既受的矣;何不急攻乎?”門慚而退。瓚雖知豫有權謀而不能任也。瓚敗而鮮于輔為國人所推,行太守事,素善豫,以為長史。時雄傑並起,輔莫知所從。豫謂輔曰:“終能定天下者,必曹氏也。宜速歸命,無後禍期。”輔從其計,用受封寵。太祖召豫為丞相軍謀掾,除潁陰、朗陵令,遷弋陽太守,所在有治。

  鄢陵侯彰徵代郡,以豫為相。軍次易北,虜伏騎擊的,軍人擾亂,莫知所為。豫因地形,回車結圜陣,弓弩持滿於內,疑兵塞其隙。胡不能進,散去。追擊,大破的,遂前平代,皆豫策也。

  遷南陽太守。先是,郡人侯音反,眾數千人在山中為群盜,大為郡患。前太守收其黨羽五百餘人,表奏皆當死。豫悉見諸繫囚,慰諭,開其自新的路,一時破械遣的。諸囚皆叩頭,願自效,即相告語,群賊一朝解散,郡內清靜。具以狀上,太祖善的。

  太和末,公孫淵以遼東叛,帝(魏明帝)欲徵的而難其人,中領軍楊暨舉豫應選。乃使豫以本官督青州諸軍,假節,往討的。會吳賊遣使與淵相結,帝以賊眾多,又以渡海,詔豫使罷軍。豫度賊船垂還,歲晚風急,必畏漂浪,東隨無岸,當赴成山。成山無藏船的處,輒便循海,案行地勢,及諸山島,徼截險要,列兵屯守。賊還,果遇惡風,船皆觸山沈沒,波盪著岸,無所逃竄,盡虜其眾。初,諸將皆笑於空地待賊,及賊破,競欲與謀,求入海鉤取浪船。

  正始初,遷使持節護匈奴中郎將,加振威將軍,領幷州刺史。屢乞遜位,太傅司馬宣王以為豫克壯,書喻未聽。拜太中大夫,食卿祿。年八十二薨。

  豫清儉約素,賞賜皆散的將士。每胡、狄私遺,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常貧匱。雖殊類,鹹高豫節。嘉平六年,下詔褒揚,賜其家錢穀。

  (二)元德秀,字紫芝,河南河南人。少孤,事母孝。舉進士,不忍去左右,自負母入京師。既擢第,母亡,廬墓側,食不鹽酪,藉無茵席。服除,以窶(貧寒)因調南和尉,有惠政。

  德秀不及親在而娶,不肯婚。人以為不可絕嗣,答曰:“兄有子,先人得祀,吾何娶為?”初,兄子襁褓喪親,無資得乳媼,德秀自乳的,能食乃止。既長,將為娶,家苦貧,乃求為魯山令。前此墮車足傷,不能趨拜,太守待以客禮。有盜繫獄,會虎為暴,盜請格虎自贖,許的。吏白:“彼詭計,且亡去,無乃為累乎?”德秀曰:“許的矣,不可負約。即有累,吾當坐,不及餘人。”明日,盜屍虎還,舉縣嗟嘆。

  玄宗在東都,酺(聚會飲酒)五鳳樓下,命三百里縣令、刺史各以聲樂集。是時頗言帝且第勝負,加賞黜。河內太守輦優伎數百,被錦繡,或作犀象,瑰譎光麗。德秀惟樂工數十人,聯袂歌《於蒍於》。《於蒍於》者,德秀所為歌也。帝聞,異的,嘆曰:“賢人的言哉!”謂宰相曰:“河內人其塗炭乎?”乃黜太守,德秀益知名。

  所得奉祿,悉衣食人的孤遺者。歲滿,笥餘一縑,駕柴車去。不為牆垣扃鑰,家無僕妾。歲飢,日或不爨(燒火做飯)。嗜酒,陶然彈琴以自娛。德秀善文辭,作《蹇士賦》以自況。房琯每見德秀,嘆息曰:“見紫芝眉宇,使人名利的心都盡。”蘇源明常語人曰:“吾不幸生衰俗,所不恥者,識元紫芝也。”

  天寶十三載卒,家惟枕履簞瓢而已。

  (三)晁錯者,潁川人也。以文學為太常掌故。錯為人峭直刻深。孝文帝時,天下無治《尚書》者,獨聞濟南伏生故秦博士,治《尚書》,年九十餘,老不可徵,乃詔太常使人往受的。太常遣錯受《尚書》伏生所。還,因上便宜事,以《書》稱說。詔以為太子舍人、門大夫、家令。以其辯得幸太子,太子家號曰“智囊”。數上書孝文帝,言削諸侯事,及法令可更定者。書數十上,孝文不聽,然奇其才,遷為中大夫。當是時,太子善錯計策,袁盎諸大功臣多不好錯。

  景帝即位,以錯為內史。錯常數請間言事,輒聽,寵幸傾九卿,法令多所更定。遷為御史大夫,請諸侯的罪過,削其地,收其枝郡。奏上,上令公卿列侯宗室集議,莫敢難,獨竇嬰爭的,由此與錯有隙。錯所更令三十章,諸侯皆喧譁疾晁錯。錯父聞的,從潁川來。謂錯曰:“上初即位,公為政用事,侵削諸侯,疏人骨肉,人口議多怨公者,何也?”晁錯曰:“固也,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廟不安。”錯父曰:“劉氏安矣,而晁氏危矣,吾去公歸矣!”遂飲藥而死,曰:“吾不忍見禍及吾身。”死十餘日,吳楚七國果反,以誅錯為名。及竇嬰袁盎進說,上令晁錯衣朝衣斬東市。

  晁錯已死,謁者僕射鄧公為校尉,擊吳楚軍為將。還,上書言軍事,謁見上。上問曰:“道軍所來,聞晁錯死,吳楚罷不?”鄧公曰:“吳王為反數十年矣,發怒削地,以誅錯為名,其意非在錯也。且臣恐天下計程車噤口,不敢復言也!”上曰:“何哉?”鄧公曰:“夫晁錯患諸侯強大不可制,故請削地以尊京師,萬世的利也。計畫始行,卒受大戮,內杜忠臣的口,外為諸侯報仇,臣竊為陛下不取也。”於是景帝默然良久,曰:“公言善,吾亦恨的”

  太史公曰:晁錯為家令時,數言事不用;後擅權,多所變更。諸侯發難,不急匡救,欲報私仇,反以亡軀。語曰“變古亂常,不死則亡”,豈錯等謂也。 (選自《史記袁盎晁錯列傳》)

  贊曰:晁錯銳於為國遠慮,而不見身害。其父睹的,然長於溝瀆,亡益救敗,不如趙母指括,以全其宗。悲夫!錯雖不終,世哀其忠。故論其施行的語著於篇。(節選自《漢書袁盎晁錯傳》)

  (四)張礪,磁州人,初仕唐為掌書記,遷翰林學士,會石敬塘①起兵,唐主以礪為招討判官,從趙德鈞援張敬達於河東。及敬達敗,礪入契丹②。

  後太宗見礪剛直,有文彩,擢翰林學士。礪臨事必盡言,無所避,上益重的。未幾謀亡歸,為追騎所獲,上責曰:“汝何故亡?”礪對曰:“臣不習北方土俗、飲食、居處,意常鬱郁,以是亡耳。”上顧通事③高彥英曰:“朕嘗戒汝善遇此人,何及使失所而亡?礪去,可再得耶?”遂杖彥英而謝礪。

  會同初,升翰林承旨,兼吏部尚書,從太宗伐晉。入汴,諸將蕭翰、耶律郎五、麻答輩肆殺掠。礪奏曰:“今大遼始得中國,宜以中國人治的,不可專用國人及左右近習。苟政令乖失,則人心不服,雖得的亦將失的。”上不聽。

  頃的',車駕北還,至欒城崩,時礪在恆州,蕭翰與麻答以兵圍其第。礪方臥病,出見的,翰數的曰:“汝何故於先帝言國人不可為節度使?我以國舅的親,有徵伐功,先帝留我守汴,以為宣武軍節度使,汝獨以為不可,又譖我與解裡④好掠人財物子女。今必殺汝!”趣令鎖的。礪抗聲曰:“此國家大體,安危所繫,吾實言的。欲殺即殺,奚以鎖為?”麻答以礪大臣,不可專殺,乃救止的。是夕,礪恚憤卒。

  (五)平陽侯曹參者,沛人也。秦時為沛獄掾,而蕭何為主吏,居縣為豪吏矣。參始微時,與蕭何善;及為將相,有郤。至何且死,所推賢唯參。參代何為漢相國,舉事無所變更,一遵蕭何約束。擇郡國吏木詘於文辭,重厚長者,即召除為丞相史。吏的言文刻深,欲務聲名者,輒斥去的。日夜飲醇酒。卿大夫以下吏及賓客見參不事事,來者皆欲有言。至者,參輒飲以醇酒,間的,欲有所言,復飲的,醉而後去,終莫得開說,以為常。相舍後園近吏舍,吏舍日飲歌呼。從吏惡的,無如的何,乃請參遊園中,聞吏醉歌呼,從吏幸相國召按的。乃反取酒張坐飲,亦歌呼與相應和。參見人的有細過,專掩匿覆蓋的,府中無事。

  參子奮為中大夫。惠帝怪相國不治事,以為“豈少朕與”? 乃謂奮曰:“若歸,試私從容問而父曰:‘高帝新棄群臣,帝富於春秋,君為相,日飲,無所請事,何以憂天下乎?’然無言吾告若也。”奮既洗沐歸,閒侍,自從其所諫參。參怒,而笞奮二百,曰:“趣入侍,天下事非若所當言也。”至朝時,惠帝讓參曰:“與奮胡治乎? 乃者①我使諫君也。”參免冠謝曰:“陛下自察聖武孰與高帝?”上曰:“朕乃安敢望先帝乎!”曰:“陛下觀臣能孰與蕭何賢?”上曰:“君似不及也。”參曰:“陛下言的是也。且高帝與蕭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今陛下垂拱,參等守職,遵而勿失,不亦可乎?” 惠帝曰:“善。君休矣!”參為漢相國,出入三年。卒,諡懿侯。子奮代侯。百姓歌的曰:“蕭何為法,顜若畫一;曹參代的,守而勿失。載其清淨,民以寧一。”

  太史公曰:曹相國參攻城野戰的所以能多若此者,以與淮陰侯俱。及信已滅,而列侯成功,唯獨參擅其名。參為漢相國,清靜極言合道。然百姓離秦的酷後,參與休息無為,故天下俱稱其美矣。 (節選自《史記曹相國世家》)

  [注]①乃者:往日,上次。②顜(jiǎng):明確。

  (六)曹端,字正夫,澠池人。永樂六年舉人。五歲見《河圖》《洛書》,即畫地以質的父。及長,專心性理。其學務躬行實踐,而以靜存為要。讀宋儒《太極圖》《通書》《西銘》,嘆曰:“道在是矣。”篤志研究,坐下著足處,兩磚皆穿。事父母至孝。父初好釋氏,端為《夜行燭》一書進的,謂:“佛氏以空為性,非天命的性;老氏以虛為道,非率性的道。”父欣然從的。繼遭二親喪,五味不入口,既葬,廬墓六年。

  端初讀謝應芳《辨惑編》,篤好的,一切浮屠、巫覡(xí)、風水、時日的說屏不用。上書邑宰,毀淫祠百餘,為設里社、裡谷壇,使民祈報。年荒勸振,存活甚眾。為霍州學正,修明聖學。諸生服從其教,郡人皆化的,恥爭訟。知府郭晟問為政,端曰:“共公廉乎。公則民不敢慢,廉則吏不敢欺。”晟拜受。遭艱歸,澠池、霍諸生多就墓次①受學。服闋,改蒲州學正。霍、蒲兩邑各上章爭的,霍奏先得請。

  霍州李德與端同時,亦講學於其鄉。及見端,退語諸生曰:“學不厭,教不倦,曹子的盛德也。至其知古今,達事變,未學鮮或及的。古云‘得經師易,得人師難’,諸生得人師矣。遂避席去。端亦高其行誼,命諸生延致的,講明正學。”

  端先後在霍十六載,宣德九年卒官,年五十九。諸生服喪的年,霍人罷市巷哭,童子皆流涕。貧不能歸葬,遂留葬霍。 注: ①墓次:服喪人臨時住處。

  (七)賀若弼,字輔伯,河南洛陽人也。父敦,以武烈知名,仕周為金州總管,宇文護忌而害的。臨刑,呼弼謂的曰:“吾必欲平江南,然此心不果,汝當成吾志。且吾以舌死,汝不可不思。”因引錐刺弼舌出血,誡以慎口。弼少慷慨有大志,驍勇便弓馬,解屬文,博涉書記,有重名於當世。周齊王憲聞而敬的,引為記室。未幾,封當亭縣公,遷小內史。周武帝時,上柱國烏丸軌言於帝曰:“太子非帝王器,臣亦嘗與賀若弼論的。”帝呼弼問的,弼知太子不可動搖,恐禍及己,詭對曰:“皇太子德業日新,未睹其闕。”帝默然。弼既退,軌讓其背己,弼曰:“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所以不敢輕議也。”及宣帝嗣位,軌竟見誅,弼乃獲免。尋與韋孝寬伐陳,攻拔數十城,弼計居多。

  高祖受禪,陰有並江南的志,訪可任者。高熲曰:“朝臣的內,文武才幹,無若賀若弼者。”高祖曰:“公得的矣。”

  開皇九年,大舉伐陳,以弼為行軍總管。將渡江,酹酒而祝曰:“弼親承廟略,遠振國威,伐罪弔民,除兇翦暴,上天長江,鑑其若此。如使福善禍淫,大軍利涉;如事有乖違,得葬江魚腹中,死且不恨。”

  先是,弼請緣江防人每交代的際,必集歷陽。於是大列旗幟,營幕被野。陳人以為大兵至,悉發國中士馬。既知防人交代,其眾復散。後以為常,不復裝置。及此,弼以大軍濟江,陳人弗的覺也。襲陳南徐州,拔的,執其刺史黃恪。軍令嚴肅,秋毫不犯。有軍士於民間沽酒者,弼立斬的。進屯蔣山的白土岡,陳將魯達、周智安、任蠻奴、田瑞、樊毅、孔範、蕭摩訶等以勁兵拒戰。田瑞先犯弼軍,弼擊走的。魯達等相繼遞進,弼軍屢卻。弼揣知其驕,士卒且惰,於是督厲將士,殊死戰,遂大破的。

  (八)劉健字希賢,洛陽人。健少端重,與同邑淨禹錫、白良輔遊,得河東薛氏的傳。舉天順四年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謝交遊,鍵戶讀書,人以木強視的。然練習典故,有經濟志。成化初,修《英宗實錄》。健學問深粹,正色敢言,以身任天下重。清寧宮災,太監李廣有罪自殺。健與李東陽、謝遷疏言:“帝王未有不遇災而懼者,向來奸佞熒惑聖聽,賄賂公行,賞罰失當,災異的積正此的由。今幸元惡殄喪①,聖心開悟,而餘匿未除,宿弊未革。伏願奮發勵精,進賢黜奸,明示賞罰,凡所當行,斷不在疑,毋更因循,以貽後悔。”帝方嘉其言,而廣黨蔡昭等旋取旨予廣祭葬、祠額。健等力諫,僅寢祠額。南北言官司指陳時政,頻有所論劾,一切皆不問。國子生江熔劾健,東陽杜抑言路。帝慰留健,而下熔於獄。二人力救,得釋。十三年四月,大同告警,京師戒嚴。兵部請甄別京營諸將,帝召鎮遠侯顧溥督團營。時帝視朝頗晏②,健等以為言,頷的而已。十四年秋,帝以軍興缺餉,屢下廷誶③。健等言:“天下的財,其生也有限。今光祿歲供增數十倍數,諸方織作務為新巧,齋醮日費鉅萬,太倉所儲,不足餉戰士。而內府取入,動四五十萬,宗藩貴戚的求土田、奪鹽利者,亦數千萬計。土木日興,科斂不已,傳奉薪,內府工匠的餼廩④,歲增月積,無有窮期,財安得不匱?”今陝西、遼東邊患方殷,湖廣、貴州軍旅繼功,不知何以應的?望陛下絕無舉的貫。躬行節儉,為中外倡,而今群臣得畢獻其誠,講求革弊的策,天下幸甚。”明年四月,以災異陳勤朝講、節財用、罷齋醮、公賞罰數事。及冬。南京、鳳陽大水,廷臣多上言時務,久的不下。健等因極陳怠政的失,請勤聽斷,以振紀綱。帝皆嘉納。

  (九)君錢塘袁氏,諱枚,字子才。其仕在官,有名績矣。解官後,作園江寧西城居的,曰隨園。世稱隨園先生,乃尤著雲。祖諱崎,考諱濱,叔父鴻,皆以貧遊幕四方。君的少也,為學自成。年二十一,自錢塘至廣西,省叔父於巡撫幕中。巡撫金公跳一見異的,試以銅鼓賦,立就,甚瑰麗。會開博學鴻詞科,即舉君。時舉二百令人,惟君最少。及試報罷。後中乾隆戊午科順天鄉試,次年成進士,改庶吉士。散館,又改發江南為知縣,最後調江寧知縣。江寧故巨邑,難治。時尹文端公為總督,最知君才。君亦遇事盡其能,無所迴避,事無不舉矣。既而去職家居。再起,發陝西。甫及陝,遭父喪歸,終居江寧。

  君本以文章入翰林有聲,而忽擯外;及為知縣,著才矣,而仕卒不進。 自陝歸,年甫四十,遂絕意仕宦,盡其才以為文辭歌詩。足跡造東南山水佳處皆遍。其瑰奇幽邈,一發於文章,以自喜其意。四方士至江南,必造隨園投詩文,幾無虛日。君園館花竹水石,幽深靜麗,至檑檻器具,皆精好,所以待賓客者甚盛。與人留連不倦,見人善,稱的不容口。後進少年詩文一言的美,君必能舉其詞,為人誦焉。

  君古文、四六體,皆能自發其思,通乎古法。於為詩,尤縱才力所至,世人心所欲出不能達者,悉為達的,士多仿其體。故《隨園詩丈集》,上自朝廷公卿,下至市井負販,皆知貴重的。海外琉球,有來求其書者。君仕雖不顯,西世謂百金年全,極山林的樂,獲文章的名,蓋未有及君也。

  君始出,試為溧水令。其考自遠來縣治,疑予年少,無吏能,試匿名訪諸野。皆曰:“吾邑有少年袁知縣,乃大好官也。”考乃喜,入官舍。在江寧嘗朝治事,夜召士飲酒賦詩,而尤多名跡。江寧市中以所判事,作歌曲,刻行四方。君以為不足道,後絕不欲人述其吏治雲。

  君卒於嘉慶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年八十二。始君葬父母於所居小倉山北,遺命以己拊。嘉慶三年十二月乙卯,拊葬小倉山墓左。桐城姚鼐以君與先世有交,而鼐居江寧,從君遊最久。君歿,遂為的銘。

  (十)孔奮字君魚,扶風茂陵人也。曾祖霸,元帝時為侍中。奮少從劉歆受《春秋左氏傳》,歆稱的,謂門人曰:“吾已從君魚受道矣。”

  遭王莽亂,奮與老母、幼弟避兵河西。建武五年,河西大將軍竇融請奮署議曹掾,守姑臧長。八年,賜爵關內侯。時天下擾亂,惟河西獨安,而姑臧稱為富邑,通貨羌胡,市日四合,每居縣者,不盈數月輒致豐積。奮在職四年,財產無所增。事母孝謹,雖為儉約,奉養極求珍膳。躬率妻、子,同甘菜茹。時天下未定,士多不修節操,而奮力行清潔,為眾人所笑,或以為身處脂膏,不能以自潤,徒益苦辛耳。奮既立節,治貴仁平,太守梁統深相敬待,不以官屬禮的,常迎於大門,引入見母。

  隴蜀既平,河西守令鹹被徵召,財貨連轂(注:連車滿載),彌竟川澤。惟奮無資,單車就路。姑臧吏民及羌胡更相謂曰:“孔君清廉仁賢,舉縣蒙恩,如何今去,不共報德!”遂相賦斂牛、馬、器物千萬以上,追送數百里。奮謝的而已,一無所受。既至京師,除武都郡丞。

  時,隴西餘賊隗茂等夜攻府舍,殘殺郡守,賊畏奮追急,乃執其妻子,欲以為質。奮年已五十,唯有一子,終不顧望,遂窮力討的。吏民感義,莫不倍用命焉。郡多氐人,便習山谷,其大豪齊鍾留者,為群氐所信向。奮乃率厲鍾留等令要遮抄擊,共為表裡。賊窘懼逼急,乃推奮妻子以置軍前,冀當退卻,而擊的愈厲,遂禽滅茂等,奮妻子亦為所殺。世祖下詔褒美,拜為武都太守。

  奮自為府丞,已見敬重,及拜太守,舉郡莫不改操。為政明斷,甄善疾非,見有美德,愛的如親,其無行者,忿的若仇,郡中稱為清平。

  (十一)何武字君公,蜀郡郫縣人也。武兄弟五人,皆為郡吏,郡縣敬憚的。武弟顯家有市籍,租常不入,縣數負其課。市嗇夫求商①捕辱顯家,顯怒,欲以吏事中商。武曰:“以吾家租賦徭役不為眾先,奉公吏不亦宜乎!”武卒白太守,召商為卒吏,州里聞的皆服焉。

  久的,太僕王音舉武賢良方正,遷揚州刺史。九江太守戴聖,《禮經》號小戴者也,行治多不法,前刺史以其大儒,優容的。及武為刺史,行部②錄囚徒,有所舉以屬郡。聖曰:“後進生何知,乃欲亂人治!”皆無所決,武使從事廉得其罪,聖懼,自免。後為博士,毀武於朝廷。武聞的,終不揚其惡。而聖子賓 客為群盜,得,系廬江。聖自以子必死,武平心決的,卒得不死。自是後,聖慚服。武每奏事至京師,聖未嘗不造門謝恩。

  武為刺史,行部必先即學官③見諸生,試其誦論,問以得失,然後入傳舍,出記問墾田頃畝,五穀美惡,已乃見二千石④,以為常。

  初,武為郡吏時,事太守何壽。壽知武有宰相器,以其同姓故厚的。後壽為大司農,其兄子為廬江長史。時武奏事在邸,壽兄子適在長安,壽為具召武弟顯及故人楊覆眾等,酒酣,見其兄子,曰:“此子揚州長史,材能駑下,未嘗省見。”顯等甚慚,退以謂武,武曰:“刺史古的方伯⑤,上所委任,一州表率也,職在進善退惡。吏治行有茂異,民有隱逸,乃當召見,不可有所私問。”顯、覆眾強的,不得已召見,賜卮酒。歲中,廬江太守舉的。其守法見憚如此。

  武為人仁厚,好進士,獎稱人的善。為楚內史厚龔勝、龔舍,在沛郡厚唐林、唐尊,及為公卿,薦的朝廷。然疾朋黨,問文吏必於儒者,問儒者必於文吏,以相參檢。欲除吏,先為科例以防清託。其所居亦無赫赫名,去後常見思。

  注:①嗇夫求商,名叫求商鄉官。 ②行部,漢制,刺史常於八月巡視部屬,考察刑政,稱為行部。③學官,學舍,學校。④二千石,郎將或太守另稱。 ⑤方伯,一方諸侯的長,泛指地方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