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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難·其二》鑑賞

《蜀道難·其二》鑑賞

  《蜀道難·其二》是梁文帝蕭綱的詩作。下面小編給大家帶來《蜀道難·其二》鑑賞。希望能夠幫到大家。

  蜀道難·其二

  朝代:南北朝

  作者:蕭綱

  原文:

  巫山七百里,巴水三回曲。

  笛聲下復高,猿啼斷還續。

  譯文

  巫山之長有七百里,巴水的水流彎曲,曲折頗多。行在巴水之上,不斷有陣陣悠揚的笛聲傳來,聲調時高時低,兩岸的猿啼不斷,斷了還續。

  註釋

  ①巴水:指巴地,在今天四川省。

  ②三回曲:水流彎曲,長江在四川一帶曲折頗多。三,不是確數,是約數,很多的意思。

  簡析

  自漢魏以來,歷代文人就在有關蜀道的作品中對其加以描寫渲染。蕭綱的《蜀道難》寫了巫山一帶的險峻地勢,詩歌短小而凝練。

  作者介紹

  蕭綱(503―551),梁代文學家。即南朝梁簡文帝。字世纘。南蘭陵(今江蘇武進)人。梁武帝第三子。由於長兄蕭統早死,他在中大通三年(531年)被立為太子。太清三年(549年),侯景之亂,梁武帝被囚餓死,蕭綱即位,大寶二年(551年)為侯景所害。

  介紹

  梁簡文帝蕭綱,字世贊,梁武帝蕭衍第三子,昭明太子蕭統同母弟。初封晉安王,昭明太子卒,立為皇太子,後嗣位。諡曰簡文帝,廟號太宗。蕭綱在政治上的成就遠沒有在文學上的成就大。蕭綱自幼愛好文學,因為特殊的身份,以他的幕僚為主,圍繞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主張鮮明的文學集團。隨著蕭綱於中大通三年被立為皇太子,這一集團的文學影響逐步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公開宣佈並倡導文學史上著名的宮體文學,形成風尚,影響於文學史不止一個時代。

  蕭綱四歲封晉安王,七歲為雲麾將軍,領石頭戍軍事,量置佐吏。此時是蕭綱“有詩癖”之始。

  (1)而其“詩癖”的養成及其後來“宮體”詩的形成,又與此時如幕的徐擒和張率有直接關係。

  (2)徐擒為蕭綱侍讀,而他“屬文好為新變,不拘舊體”。其新變之體,其實就是宮體詩。

  (3)張率“年十二,能屬文,常日限為詩一篇”,與陸、任昉等友善,曾得沈約讚賞。天監初,他曾經被敕“使抄乙部書,又使撰婦人事二十餘條,勒成百卷……以給後宮”。可見,他早就具備寫作宮體詩的基本條件。而且其今存詩中不乏豔情的內容。他“在府十年,恩禮甚篤”,對於蕭綱的影響也是可想而知的。

  (4)蕭綱11歲為宣惠將軍、丹陽尹時,有庾肩吾等人入幕;18歲為南徐刺史時,又有王規等人入幕,從而使蕭綱文學集團初具規模。

  (5)從普通四年至中大通二年(523~530),蕭綱在雍州刺史任上七年。此間其幕府中又有:

  劉孝儀、劉孝威等人入幕。其文學集團已自然形成,並且詩歌創作也日漸繁榮。

  (6)至蕭綱入主東宮後,文學才士更是濟濟一堂。(徐擒、張率、庾肩吾、王規、劉孝儀、劉孝威……)

  蕭綱的文學主張,在當時也具有代表意義。他既反對質直懦鈍,又反對浮疏闡緩(《與湘東王書》),正面提出“立身先須謹重,文章且須放蕩”(《誡當陽公大心書》),和蕭繹主張的“情靈搖盪”互為呼應。《南史·梁簡文帝紀》記其有文集100卷,其他著作600餘卷。存世的作品,經明代張溥輯為《梁簡文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

  蕭綱的著述事業,除了文學、玄學外,還精醫道,著有《沐浴經》三卷、《如意方》十卷,均佚;還對雜藝、陰陽五行兩方面的較多興趣。

  文學意識

  生平事蹟

  蕭綱七歲出宮,七至十一歲在京城及其附近做官,十二至十四歲出遠藩,先後擔任荊州刺史、江州刺史。此前只是個兒童少年,若說他已經具備系統的文學理想,不免誇大其詞,最多隻能說具有一定的趣味傾向。經排比蕭綱生平事蹟,筆者認為,天監十六年至普通元年四年間,蕭綱返回京城的這段時間,對於蕭綱文學理想的形成可能具有決定性意義。十五至十八歲,通常是一個人的自我意識形成的關鍵階段。這段時間內揚州文壇的風氣以及一系列事件,對蕭綱的影響值得仔細分析。

  眾所周知,蕭梁政權是自蕭齊政權禪讓而來的,梁初的文學也與齊代文學一脈相承。對齊梁時代的文人而言,宋代詩人謝靈運名氣極大,是所有人都要面對的近代文學的第一座大山。有趣的是,謝靈運詩歌的缺點明顯,亦人人看在眼裡。已故齊代詩人謝朓的成就,當時已得到普遍認可。活到梁初的著名詩人當中,江淹(444—505)於天監四年去世,但是,“江郎才盡”,江淹的文學成就在他生前已經是昨日黃花,影響力有限。沈約(441 —513)穩坐文壇的第一把交椅,早在齊永明年間,沈約已經在所撰《宋書·謝靈運傳論》中將發明詩歌聲律的功勞攬到自己的名下,沈約的詩風屬於永明體。若就在梁初文壇的影響力而言,任昉或許比沈約還要大。任昉(460—508)文名盛於齊梁間,與沈約齊名,當時號“任筆沈詩”。但是,當時文、筆有所區分,詩賦是文學世界的“上等公民”,任昉對自己沒有詩名引以為恨,晚年傾力作詩。昉因博學,詩歌用事成癖,後進受此影響,文章殆同書抄,竟成一時風氣。天監年間劉孝標編《類苑》、梁武帝敕編《華林遍略》,編撰類事之書的競爭,雖然未必是任昉詩風的直接影響使然,但是,屬文煊博的需要,一時風會確實是客觀存在的。對於梁初十來年間的文壇風氣,任昉是影響力最大的人物,沈約次之。當時京城士子寫作詩歌,用典的風氣、講究聲律的風氣,都比較盛。

  三體

  任昉於天監七年、沈約於天監十二年相繼去世之後,天監十六年至普通元年(517—520),十五至十八歲的蕭綱返回並留在京城任職,正趕上文壇對天監初年詩風進行總結與回顧的時期。真正是個歷史的巧合。天監十一年表上的蕭子顯所著《南齊書》的《文學傳論》,可以想見蕭綱必然是看到的。該論綜述“今之文章”分為三體,一則出於謝靈運;二則出於傅鹹、應璩;三則出於鮑照。這三派文風,在梁初詩壇均有相應者,一則謝靈運體,二則受任昉影響者,三則受沈約影響者。子顯對文章三派都有所批評,並提出三派之外的理想的文學。從時隔十年之後蕭綱對蕭子顯的激賞,以及《與湘東王書》與《南齊書·文學傳論》類似的立論傾向來看,蕭子顯對梁初詩壇的分析批判,必然曾經打動青年蕭綱的心。並且蕭綱後來明目張膽倡導宮體詩,與《南齊書·文學傳論》所揭發的“在乎文章,彌患凡舊。若無新變,不能代雄”的文學史邏輯的啟示可能也有關係。

  詩品

  成書在天監十三至十六年前後的論詩名著鍾嶸《詩品》對詩歌用事及聲律說的猛烈抨擊,也是眾所周知。天監十七年蕭綱為西中郎將、領石頭戍軍事,鍾嶸曾經任西中郎晉安王記室,是蕭綱的幕僚。這時,新撰成的《詩品》以及鍾嶸對齊梁文學的分析、品評,蕭綱更加不可能不瞭解。這裡錄《詩品》中品任昉、沈約二則評語:“彥升(按:任昉字彥升)少年為詩不工,故世稱‘沈詩任筆’,昉深恨之。晚節愛好既篤,文亦遒變。善銓事理,拓體淵雅,得國士之風,故擢居中品。但昉既博學,動輒用事,所以詩不得奇。少年士子,效其如此,弊矣。”“觀休文(按:沈約字休文)眾制,五言最優。詳其文體,察其餘論,固知鮑明遠也。所以不閒於經綸,而長於清怨。永明相王愛文,王元長(王融)等,皆宗附之。約於時,謝朓未遒,江淹才盡,範雲名級故微,故約稱獨步。雖文不至,其工麗亦一時之選也。見重閭里,誦詠成音。嶸謂:約所著既多,今翦除淫雜,收其精要,允為中品之第矣。故當詞密於範(雲),意淺於江(淹)也。”這裡,一代文宗都成了任人評說的物件,任昉博學用典,文體淵雅,但是,動輒用事,詩不得奇,末流則文章殆同書抄了。沈約的成就雖為一代之選,但是,效法鮑照,長於清怨,雖為閭里少年所重,然於雅麗有所不足。蕭綱在《南齊書·文學傳論》、《詩品》之類對近代文學分析與批判的風氣中,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文學趨向與觀念。

  藩府文風

  普通二年至中大通二年共十年的時間內,蕭綱先後出任南徐州刺史、雍州刺史、揚州刺史。其中,雍州七年,為時最久,對於蕭綱及其文學集團的活動來說,也最重要。雖然蕭綱自幼即是晉安王府的文學集團的中心人物,但是,他成為一個真正的.核心和領袖人物,大概是從普通二年(521)十九歲的蕭綱再度自京城揚州出為外藩時期開始的。普通二至四年共二年多南徐州刺史任內,蕭綱與陶弘景、何胤這樣的在野的重要人物均有交往;他與幕僚之間則有過一次較大規模的集體遊覽唱和的詩歌活動可考。蕭綱《往虎窟山寺詩》,治中王冏、記室參軍陸罩、前臣刑獄參軍孔燾、州民前吏刑獄參軍王臺卿、西曹書佐鮑至有應和之作。據鮑至和詩“年還節已仲,野綠氣方韶”句,可知時令在仲春。則為普通三年或四年二月。自普通四年(523)至中大通二年(530)約七年多的雍州刺史任期,對於蕭綱的政治軍事文學生涯來說,都是最為重要的歷練。《梁書·文學·庾肩吾傳》敘述蕭綱文學集團的活動及其歷史地位,大約即就雍府至東宮時期而言:“初,太宗在藩,雅好文章士,時肩吾與東海徐摛,吳郡陸杲,彭城劉遵、劉孝儀,儀弟孝威,同被賞接。及居東宮,又開文德省,置學士,肩吾子信、(徐)摛子陵、吳郡張長公、北地傅弘、東海鮑至等充其選。齊永明中,文士王融、謝朓、沈約文章始用四聲,以為新變,至是轉拘聲韻,彌尚麗靡,復逾於往時。”按:《梁書》此節所述諸人名,“陸杲”應為陸罩。陸罩在雍藩,頗得晉安王器重。足與徐、庾、三劉並駕齊驅。《南史》卷四八《陸杲傳》附子罩傳:“罩字洞元,少篤學,多所該覽,善屬文。簡文居藩,為記室參軍,撰帝集序。稍遷太子中庶子,掌管記,禮遇甚厚。大同七年,以母老求去。”《南史》卷五○《庾肩吾傳》:“(肩吾)在雍州,被(晉安王)命與劉孝威、江伯搖、孔敬通、申子悅、徐防、徐摛、王囿、孔鑠、鮑至等十人抄撰眾籍,豐其果饌,號高齋學士。”蕭綱在雍州,有下令幕府賦詩的記載可考。《三日賦詩教》:“二府州綱紀:今氣序韶明,風雲調謐,豈直洛格嘉宴,金谷可遊,景落興遒,舞雩斯在,鹹可賦詩。”教稱“二府州綱紀”云云,“二府”指將軍府、寧蠻府,自是在雍州時的稱呼。因此可知該命令作於雍州。 蕭綱的文集,如前揭《南史·陸杲傳》所述,由陸罩編撰。該文集八十五卷,編成於大通元年(527)的雍州府。《隋書·經籍志》集部別集類:“《梁簡文帝集》八十五卷,陸罩撰,並錄。”文集編成之際,蕭綱將文集示張纘,張纘有書謝示集,蕭綱遂又有《答張纘謝示集書》之作。這篇文章的寫作原由與行文方式,都有點依仿歷史上曹植將所作文章示楊修並作《與楊德祖書》故事。二書分別都是作於曹植、蕭綱二十五歲之年。所以,如同曹植的《與楊德祖書》一樣,蕭綱的這篇《答張纘謝示集書》其實是對生平創作的一篇總結性論述。書曰:

  “綱少好文章,於今二十五載矣。竊嘗論之:日月參辰,火龍黼黻,尚且著於玄象,章乎人事,而況文辭可止、詠歌可輟乎?不為壯夫,揚雄實小言破道;非謂君子,曹植亦小辯破言。論之科刑,罪在不赦。至如春庭落景,轉蕙承風,秋雨旦睛,簷梧初下。浮雲生野,明月入樓。時命親賓,乍動嚴駕,車渠屢酌,鸚鵡驟傾。伊昔三邊,久留四戰。胡霧連天,徵旗拂日。時聞塢笛,遙聽塞笳。或鄉思悽然,或雄心憤薄。是以沈吟短翰,補綴庸音。寓目寫心,因事而作。”

  這篇文章“罪在不赦”之前的部分,認為文章的地位天經地義,批評揚雄、曹植鄙薄文學的觀點。“至如春庭落景”以下的一節,自述自己的寫作,春風秋雨、浮雲明月,是自然季節與物色的感激;賓駕宴集、邊塞征戍,則因事抒情。如果要將這段論述所反映的文學觀念作一立場的定位,從積極的方面可以看到,高度重視文學的價值;從消極的方面看,蕭綱的寫作與風景、遊宴、心情直接相關,所謂“寓目寫心,因事而作”,顯然反對為文造情,與文學的“古典主義”最不相干。

  雍府時期,徐陵、庾信先後加入晉安王幕,對於蕭綱文學集團來說,堪稱一項重大事件。徐陵入晉安王幕,時在普通四年(523),徐陵年十七歲。時陵父摛為晉安王諮議參軍。大通元年(527),庾信年十五,隨父肩吾入晉安王幕府,釋褐為國常侍。徐摛、徐陵,庾肩吾、庾信,均父子共事晉安王蕭綱。作為蕭綱文學集團的後進,徐陵、庾信以卓越的文學成就,將宮體文學的理想發揚光大,後來成為彪炳文學史的巨擘。直至唐天寶十二載(753),論者舉文詞華麗,仍以“徐庾”為首。《通鑑》記載,唐前進士劉乃上書中書舍人,批評當時以文詞取士的制度,曰:“借使周公、孔子今處銓廷,考其辭華,則不及徐、庾。”元胡三省曰:“徐陵、庾信,唐正元(按:貞元)、大曆以前,皆尚其文。”得其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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