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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雲階掃落葉的僧者的散文

我是一個雲階掃落葉的僧者的散文

  手機的鈴聲是雲朵唱的一首叫雲朵的歌,那種空靈的聲音能穿透我靈魂深處柔軟的地方,雲朵,我甚而不知道她長的什麼模樣,只是,當我聽著她的聲音時,仿若我處在沙漠邊緣,或高山幽谷裡。

  我想,我所要嚮往與不懈追求的便是要遠離,遠離塵埃,遠離凡俗,那樣才能讓心境純潔起來。

  又或說我是好孤獨的,在四周寂靜以及環境安逸中,我才能發覺內心中那個追求平和的自我。

  往往的,我將自已鎖在一個大的箱子裡,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留殘夢於午夜。

  有時忘了自已的名字,可能將父母賜於的稱謂都還給了故鄉,於是在故鄉的大街小巷才有人識得我,一個勁地揮手,熱乎的搭著我的肩,而自已卻啞然的問自己,我是他們口中叫的我麼,像行屍走肉般,毫無思緒領地。

  便自認是無名無姓之人,尋一方草舍,求個遮風避雨,安慰自己,天寬地廣,識它為一君子罷,總有大度之時,終會找到自已所屬溫暖之地。

  或許,失意是藏在花叢中的剌,一個不小心便碰到光滑的皮膚上,然後漸漸滲出血來,痛非肉體的知覺,而是失意時的'感觸。

  春天又來了,一年一年,就像我喜歡聽雲朵的歌一樣,我也喜歡去盎然的野外看看越過漫漫長冬的自然,自然不懂流雲的失落,無論江山如何易容,花亂再暖,自然都是淡然所知。

  鳥兒鳴了,好久不曾聽到那些歡快的聲調,我也跟著跳躍起來,四下張望著,像個頑皮的童年孩子,在自我幼稚的世界裡,精彩著屬於一個人的精彩。

  好友打電話邀餐,我回說不去,語氣淡泊,毫無激情,習慣瞭如此,瞭解的人才無意強調去或不去的理由。

  從春到夏,從暖到寒,步步走來,我步步都欲入佛門,在煙香環繞的世界裡趨盡一生。

  不想說太多的話,那就做個半啞的人,或半聾半盲之人,聽一半的音看模糊的影,應是較為現實的事,此種想來,板橋大師所謂難的糊塗之語倒是精僻之句。

  有人問我從何處來,欲往何處去,卻咽無語,我思我從故土來即到故土去。

  有人尋我姓名,我想他應不是交心之人,姓傳世襲,名由父母起,本是符號,何必追一個字而不放過情呢,要知道,情由心生,佛曰,念由情起,應是此相關之理。

  而我要嫁的是山間的水,雲中的霧,以及靈魂共附的思維,我想沒人願意如此。

  怎樣交待自我呢?

  一個願意雲階掃落葉的僧者,

  一個飄雪靜默的守望者,

  一個站在俗世裡的凡人,

  一個愛也愛著恨也恨著的痴情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