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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作家寫端午的散文

現代作家寫端午的散文

  端午節到,吃一口粽子,開心快樂無煩事,劃一划龍舟,幸福安康樂無憂。

  現代作家寫端午的散文:汪曾祺《端午的鴨蛋》

  家鄉的端午,很多風俗和外地一樣。系百索子。五色的絲線擰成小繩,系在手腕上。絲線是掉色的,洗臉時沾了水,手腕上就印得紅一道綠一道的。做香角子。絲絲纏成小粽子,裡頭裝了香面,一個一個串起來,掛在帳鉤上。貼五毒。紅紙剪成五毒,貼在門檻上。貼符。這符是城隍廟送來的。城隍廟的老道士還是我的寄名乾爹,他每年端午節前就派小道士送符來,還有兩把小紙扇。符送來了,就貼在堂屋的門楣上。一尺來長的黃色、藍色的紙條,上面用硃筆畫些莫名其妙的道道,這就能辟邪麼?喝雄黃酒。用酒和的雄黃在孩子的額頭上畫一個王字,這是很多地方都有的。有一個風俗不知別處有不:放黃煙子。黃煙子是大小如北方的麻雷子的炮仗,只是裡面灌的不是硝藥,而是雄黃。點著後不響,只是冒出一股黃煙,能冒好一會。把點著的黃煙子丟在櫥櫃下面,說是可以燻五毒。小孩子點了黃煙子,常把它的一頭抵在板壁上寫虎字。寫黃煙虎字筆畫不能斷,所以我們那裡的孩子都會寫草書的“一筆虎”。還有一個風俗,是端午節的午飯要吃“十二紅”,就是十二道紅顏色的菜。十二紅裡我只記得有炒紅莧菜、油爆蝦、鹹鴨蛋,其餘的都記不清,數不出了。也許十二紅只是一個名目,不一定真湊足十二樣。不過午飯的菜都是紅的,這一點是我沒有記錯的,而且,莧菜、蝦、鴨蛋,一定是有的。這三樣,在我的家鄉,都不貴,多數人家是吃得起的。

  我的家鄉是水鄉。出鴨。高郵麻鴨是著名的鴨種。鴨多,鴨蛋也多。高郵人也善於醃鴨蛋。高郵鹹鴨蛋於是出了名。我在蘇南、浙江,每逢有人問起我的籍貫,回答之後,對方就會肅然起敬:“哦!你們那裡出鹹鴨蛋!”上海的'賣醃臘的店鋪裡也賣鹹鴨蛋,必用紙條特別標明:“高郵鹹蛋”。高郵還出雙黃鴨蛋。別處鴨蛋也偶有雙黃的,但不如高郵的多,可以成批輸出。雙黃鴨蛋味道其實無特別處。還不就是個鴨蛋!只是切開之後,裡面圓圓的兩個黃,使人驚奇不已。我對異鄉人稱道高郵鴨蛋,是不大高興的,好像我們那窮地方就出鴨蛋似的!不過高郵的鹹鴨蛋,確實是好,我走的地方不少,所食鴨蛋多矣,但和我家鄉的完全不能相比!曾經滄海難為水,他鄉鹹鴨蛋,我實在瞧不上。袁枚的《隨園食單·小選單》有“醃蛋”一條。袁子才這個人我不喜歡,他的《食單》好些菜的做法是聽來的,他自己並不會做菜。但是《醃蛋》這一條我看後卻覺得很親切,而且“與有榮焉”。文不長,錄如下:

  醃蛋以高郵為佳,顏色細而油多,高文端公最喜食之。席間,先夾取以敬客,放盤中。總宜切開帶殼,黃白兼用;不可存黃去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

  高郵鹹蛋的特點是質細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別處的發乾、發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為別處所不及。鴨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說,帶殼切開,是一種,那是席間待客的辦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頭”用筷子挖著吃。筷子頭一紮下去,吱——紅油就冒出來了。高郵鹹蛋的黃是通紅的。蘇北有一道名菜,叫做“硃砂豆腐”,就是用高郵鴨蛋黃炒的豆腐。我在北京吃的鹹鴨蛋,蛋黃是淺黃色的,這叫什麼鹹鴨蛋呢!

  端午節,我們那裡的孩子興掛“鴨蛋絡子”。頭一天,就由姑姑或姐姐用彩色絲線打好了絡子。端午一早,鴨蛋煮熟了,由孩子自己去挑一個,鴨蛋有什麼可挑的呢?有!一要挑淡青殼的。鴨蛋殼有白的和淡青的兩種。二要挑形狀好看的。別說鴨蛋都是一樣的,細看卻不同。有的樣子蠢,有的秀氣。挑好了,裝在絡子裡,掛在大襟的紐扣上。這有什麼好看呢?然而它是孩子心愛的飾物。鴨蛋絡子掛了多半天,什麼時候孩子一高興,就把絡子裡的鴨蛋掏出來,吃了。端午的鴨蛋,新醃不久,只有一點淡淡的鹹味,白嘴吃也可以。

  孩子吃鴨蛋是很小心的。除了敲去空頭,不把蛋殼碰破。蛋黃蛋白吃光了,用清水把鴨蛋殼裡面洗淨,晚上捉了螢火蟲來,裝在蛋殼裡,空頭的地方糊一層薄羅。螢火蟲在鴨蛋殼裡一閃一閃地亮,好看極了!

  小時讀囊螢映雪故事,覺得東晉的車胤用練囊盛了幾十只螢火蟲,照了讀書,還不如用鴨蛋殼來裝螢火蟲。不過用螢火蟲照亮來讀書,而且一夜讀到天亮,這能行麼?車胤讀的是手寫的卷子,字大,若是讀現在的新五號字,大概是不行的。

  現代作家寫端午的散文:

  端午節,國人都沉浸在祝願的氛圍中,而微信也由過去的“節日快樂”改成“幸福安康”,人們或觀看賽龍舟或走親訪友,或家人團聚或自駕出遊觀光……然而,四川散文學會作家的節日卻與眾不同。

  劉蔚槐老師《父子詩文集》恰好在端午節前出版了。劉老師突發奇想,何不值此佳節將該書來個首發呢,也好以此祭祀先父。於是邀請四川省散文學會會長盧子貴、副會長孫冰文、楊劍冰以及宣傳部長劉長雲,文友部辦公室主任李復蜱、李導華等文友前往西嶺雪山後山家中,與家人一起度過這個特別的節日。

  端午前夜,廳堂裡燈火通明,茶几擺滿了劉老簽名的《父女詩文集》。首先由她發表了熱情洋溢、聲淚俱下的感言。她感謝學會領導和文友能在這個特殊日子來到家裡,她感謝文友們對出版該書的幫助與支援,特別感謝盧子貴會長為該書作序。序前,盧會長不辭辛勞,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讀完幾十萬字的清樣稿,並將自已凌亂的七卷改編為三卷;把原擬書名《遺瓠作堂詩文集》改為《父女詩文集》。無獨有偶,張志群會長在半年前也曾建議書名取《我與劉希武先生詩文集》,她認為兩位大師不謀而合是天成,為此將書名改為《父女詩文集》。

  盧子貴會長講話首先祝賀這本詩文集的出版。他說父女合版,相應成趣,很有特色,詩文洋洋灑灑,蔚為大觀;其次希望劉蔚槐文友再接再勵,寫出更多更好的文章,為繁榮四川文化做出新貢獻。

  劉蔚槐老師出自書香門第,女從父業,酷愛詩文,筆耕不輟。其父劉希武是早年參加革命的老黨員、老前輩,為抗戰,為解放事業做出了卓越貢獻,他一生愛好詩文,可謂大家。劉希武五十年代就早早去世,但遺留下大量珍貴詩文遺作。其女劉蔚槐不顧年邁體弱,收集、整理父親詩文。加之本人詩作,父女合併出版了這部數十萬字的《父女詩文集》著作。百善孝為先,蔚槐老師當之無愧。

  此外,文友們參觀了劉蔚槐老師畢業於某美術學院的女兒何娟女土所設計打造的數百平米全木結構、頗具濃郁文化氣息和藝術風格的《空山堂》農家樂建築;遊覽了劉老居住其中恢宏的“西嶺水岸”別墅群;覽勝了雨中西嶺雲霧風光;享受了西嶺獨特清新的天然氧吧;見證了西嶺雪山深處純撲的民俗民風和善良勤勞的人民……

  文友們無不感概稱道:不枉此行,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