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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鈴柳永的翻譯

雨霖鈴柳永的翻譯

  雨霖鈴中細膩刻畫了情人離別的場景,抒發離情別緒。下面就隨小編一起去閱讀雨霖鈴柳永的翻譯,相信能帶給大家幫助。

  雨霖鈴的原文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雨霖鈴的翻譯

  秋後的蟬叫得是那樣地淒涼而急促,面對著長亭,正是傍晚時分,一陣急雨剛停住。在京都城外設帳餞別,卻沒有暢飲的心緒,正在依依不捨的時候,船上的人已催著出發。握著手互相瞧著,滿眼淚花,直到最後也無言相對,千言萬語都噎在喉間說不出來。想到這回去南方,這一程又一程,千里迢迢,一片煙波,那夜霧沉沉的楚地天空竟是一望無邊。

  自古以來多情的人最傷心的是離別,更何況又逢這蕭瑟冷落的秋季,這離愁哪能經受得了!誰知我今夜酒醒時身在何處?怕是隻有楊柳岸邊,面對淒厲的晨風和黎明的殘月了。這一去長年相別,相愛的人不在一起,我料想即使遇到好天氣、好風景,也如同虛設。即使有滿腹的情意,又能和誰一同欣賞呢?

  雨霖鈴的賞析: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柳永是一個浪漫詞人,一個江湖詞人,也是一個與詞共著生命的專業詞人。他一生混跡於樂工歌妓間,這些人都跟當時主要供歌唱的詞有著血緣關係,這種生活決定了他以畢生精力來寫詞。鄭振鐸先生生說他“除詞外沒有著作,除詞外沒有愛好,除詞外沒有學問”(《中國插圖本文學史》)。這雖然說得有些絕對,但確能概括初他作為一個專注於詞的創作的詞人的基本特點。

  詞人柳永的詞大都是在“偎紅倚翠”生活中“淺斟低唱”的產物。前人說他“工於羈旅行役”(《直齋書錄解題》卷二十一),這是詞人柳永的詞在題材內容上不同於前人的一個重要方面。柳永離鄉背井,長期浪跡江湖,體嚐到了生活中的.種種苦況;又因此常常不得不與所戀的人離別,故所作多怨苦悽悲之辭。《雨霖鈴》(寒蟬悽切)便是柳永這方面的代表作。

  這是一首送別詞。在詞人柳永以前,抒寫離愁別緒的詞非常多。但因為詞人柳永是一個長期浪跡江湖的遊子,對生活有著獨特的體驗,因而他寫一對戀人的離別,就不同於傳統的送別詞那種紅樓深院、春花秋月的狹小境界,而表現出一種煙波浩蕩、楚天開闊的氣象。

  上片寫臨別時戀戀不捨的情緒。“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這三句說,在深秋時節的一個黃昏,陣雨剛停,一對戀人到長亭告別。這裡不僅交代了時間、地點,而且就所聞所見烘托出一種濃重的淒涼氣氛。耳邊是秋蟬悽切的鳴叫,眼前是令人黯然傷神的暮雨黃昏。這裡所寫的景象中已暗含了詞人的感情,而又同時為下片“冷落清秋節”的概括先伏一筆。“驟雨初歇”四個字意味著馬上就要起行,自然地引出下面對臨別時矛盾複雜心情的描寫:“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都門帳飲”,是指在京都的城門外設帳置酒送別。從這句看,這首詞很可能是作者離開汴京南去,跟戀人話別時所寫。依戀不捨卻又不得不分離,因而也沒有了心緒;可這時候,蘭舟無’情,正在催人出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這兩句描寫握手告別時的情狀,感情深摯,出語悽苦。臨別之際,一對戀人該有千言萬語要傾訴、叮囑,可是手拉著手,淚眼朦朧,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無言勝過有言,正因為氣結聲阻,就更能見出內心的悲傷。“念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這三句以景寫情,寓情於景。一個“念”字領起,說明下面所寫的景象只是一種想象,而不是眼前的實景。但虛中見實,由推想的情景中更能表現出一對離人此刻的思緒和心境。重複“去”字,表明行程很遠。“念”字的主語是誰?詞裡沒有交代。從感情來看,應該包括行者和送行者兩個方面。分別以後,前去便是楚天遼闊,煙波無際,行人就要消失在煙籠霧罩、廣漠空曠的盡處了。上片寫離別時的情景,經歷了一個時間發展過程,景象是由小到大,由近及遠,而離人的思想感情則越來越強烈,到最後三句發展到高潮,因而既收束上片,又引出下片。

  下片寫離別之後的孤寂傷感。“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這三句,由個人的離別之苦而推及於一般離人的思想感情,俯仰古今,在難言的悽哀中去深沉地思索人們普遍的感情體驗。可是跟蘇軾在著名的中秋詞中“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的超曠態度不同,詞人越是把個人悲苦的離情放到歷史發展的廣闊時空中來咀嚼,就越加陷入深沉的感傷之中,並 讓讀者越發感受到那沉重感情的分量。“冷落清秋節”,照應到上頭三句,使得情景交融,增強了藝術感染力。“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這兩句是為人傳誦的名句,被稱為“古今俊語”。“酒醒”二字和上片“都門帳飲無緒”遙相呼應,使人將酒醒後的情景同前面送別時的情景自然地聯絡起來。妙在詞人不寫情而寫景,寓情於景中。他不直接說自己酒醒之後如何寂寞孤悽,只是拈出在飄流的孤舟中所見所感的三種物象:岸邊的楊柳,黎明時的冷風,空中的殘月,心中那種悽哀悲苦的感情便充分地表現出來了。“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這兩句更推開去,愈想愈遠,愈遠愈悲。.和心愛的人長期分離,再好的時光,再美的景色,也沒有心思去欣賞領受了。“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這兩句照應到上片“執手相看”兩句,離別時是千言萬語說不出,離別後是千種風無處說,這就在眼前與將來、現實與推想的對比中,把真摯深沉的情愛和悽苦難言的相思,表現得更加充分,在感情發展的高潮中收束全詞。

  這首詞以秋景寫離情,情景交融;在表現上,以時間發展為序,虛實相生,層層遞進,一氣呵成;語言自然明暢,不尚雕琢,以白描取勝,確實表現了一種“清和朗暢”,“意致綿密”(黃蓼園語)和“秀淡幽絕”(賙濟語)的風格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