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改寫
《將進酒》用白話文改寫會是什麼樣的效果?看一下下面三篇改寫,你就能體會到原文究竟還是甩白話文版幾條街。
《將進酒》改寫 篇1
金樽對月已千年,歷史的塵埃早將淡淡的痕跡燒錄於其上。今夜,偶然的一個機會。當杯被我再次的舉起,滿滿漾著依舊是昔時飲者的憂愁,彷彿歲月風乾的只是似水的流年,留下的卻是再世的悲哀。
酒,杯中物,每至酣處,隱藏在思想深處的那份感情便噴湧而出。我喜歡這沒有任何禁錮的宣洩,彷彿此刻天地與我同歌,日月與我同舞。歌至悲壯之處,風起雲飛,情難託;舞到蒼涼下,滿腹浩志化為仰天長嘯,意難寄。細數往事中這亙古不散的豪情,笑看池中千年蓮花的綻放,朝夕之間,青絲已如白雪般堆滿鬢前。
將進酒,人生不過百年,春花不過一季。天庭中的神仙此時也要羨慕我的暢快,廣寒中的仙子也要羨慕我的痴情,寂寞早已被拋於九霄雲外。眾人眼裡,我乃一介狂生,似野馬一般放蕩不羈。花兒蕊中,我係一滴清露,欲滋潤這美麗的色彩,但終將落下。依稀間,悠悠往事已入愁腸,不復回。
杯莫停,百盞不過博一醉。古之沙場的戰歌、喧囂彷彿又回到我的耳邊,迴盪在思想的深處。逝去的青春,在這一聲聲的吶喊中被喚醒,沸騰的血液在瞬間被點燃。本是堂堂男兒,理應挺起胸膛,讓浩然正氣激越在人生路上,但坎坷的旅程讓我沉寂太久,這刻我終找回了自己。
把酒試問蒼天,世間的飲者真能留名於青史?乘風而去的豪傑,羽化登仙的隱者,在這千年的酒歌前顯的如此的蒼白。此時歌中的黃河,流淌的不再是泛黃的江水,而是滾燙的情懷。渭城外的春雨滌去的不再是別離的傷痛,而是耳畔綺靡已久的笙歌。
醉乎?未矣,推杯換盞中歌聲再起……
一曲長歌唱罷,席間已是嘆聲四起。嘆的是,曾經青春早已遠離了我們,滄桑和辛酸佈滿了心中。夢終究要醒來,世間的一切仍將繼續。輕輕抖落身上的黃葉,留一聲無言的感嘆於漫漫征程:“昨夜笑談江湖事,今朝零落一身秋。”
《將進酒》改寫 篇2
看啊!黃河之水洶湧澎湃從天上傾洩而來,一去不回頭直奔向煙波浩渺的東海;
看啊!頭上的青絲轉眼間成了雪一樣的白髮,高堂上對著鏡子只能是慨嘆、悲哀!
得意的時候,且自縱情歡樂吧,莫使金盃空流月色,徒喚年華不再重來。
胸有雄才大略的人,必定能幹出一番事業,失而可得的黃金,拋撒千兩又何足惜哉!
殺羊呵,宰牛呵!我們要玩它一個痛快,為這相聚,也該一起喝它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乾杯乾杯!不要停。
嗨,我要唱歌啦,你們仔細聽:
那些榮華富貴,有什麼值得苦苦追求?我但願自由自在地沉醉,悠悠然不再清醒。
自古來,睿智徹悟之人總會感到靈魂的.寂寞,唯有那寄情詩酒者,好歹留下個名聲。
曹植當年,大擺筵席在平樂觀中,痛飲名酒,恣意笑鬧藉以忘憂;
主人說什麼,沒有這麼多的金錢用來花費?快快去買回酒來,讓我們喝它個夠!
噫,這五花的寶馬,千金的狐裘,把這些玩意兒拿去,給我換來酒,酒,酒!噢——讓我們在這杯中的烈焰裡熔化無窮無盡的憤懣與憂愁!
《將進酒》改寫 篇3
黃河浩浩蕩蕩地從眼前流過,向天邊擁湧而去。古鏡昏黃,照著那細長的青絲。漆黑的月色照在木桌上。歪斜的酒瓶,我迷濛的眼神。提著酒瓶,灌一口烈酒,閉上眼,思緒萬千。
撥開記憶中的長河,我駕著輕舟,雲遊於流年之中。笑那紅塵中的哀哀慼戚,醉這神仙般的瓊瑤仙境。清冷的月光照著我微揚的嘴角,血色的燭光印著的是我的迷夢。
酒,蕩起世間的塵埃又落下;月,驚了飄飛的思緒又回還。天際處,遠山含黛,墨色長空。歌到情深處,鏡花水月,夢難醒;意至蒼穹下,風起雲湧,醉半生。靜坐雲峰中看紅塵滾滾;靜坐菩提下待我心空空。
將進酒,醉時一曲流觴曲水;杯莫停,醒時一段愛恨情仇。驀然間戰鼓鳴鳴,驀然間刀光劍影。我豪飲斗酒萬千,我暢懷紙迷酒醉。我痴,我狂,我醉;我笑,我默,我淚。
端起酒杯,試問蒼天我是誰。千古歷史中又有哪位能永立於世。豪傑乘風而去,聖賢羽化成仙。我堂堂七尺男兒,不去為國征戰,卻躲在這亂世之中借酒消愁。我不甘,我不願。
依稀間,唯有長長獨嘆,悠悠往事已入愁腸,終難散。跨越千年的長歌,一切到歲月面前都如過往雲煙,皆是空談。
醉乎?罷了,幽夜中再起思談……
房中酒香瀰漫,愁緒翻卷。看著滿地殘餘,免不了又是一聲長嘆。青春不過,夢終是要醒的。遮去白髮,掩去淚水,抬頭望月,淺吟: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將進酒》改寫 篇4
天寶三載,太白為權貴讒毀,復貶之。心甚悶,乃遊山玩水,以解其愁。
一日,至嵩山下,應友人岑勳邀,遂至紫雲巔丹丘山居為客。眾人登高望遠,飲酒作樂,乃不知歸。
至頂,清風徐來,入松林,聞其聲,靜聽松濤。三人圍坐,對詩作句,以愉其心。
忽,太白嘆曰:“時光易逝乎!如江河入海一去不回。”對曰:“何為?”答:“吾雖壯已,而朝暮之間,青絲白雪,人生苦短矣。”眾人皆不聲。聞遠處黃河,嘩嘩然。“君可曾知,此壯觀黃河,源為何處?”眾皆惑,問其然,答曰:“吾以為從天上來也!”乃會心一笑。
“然人生苦短,不為懼也。人生得意,便無所憾。趁今時日,當縱情歡樂,莫將君樽空哉!呼兒,上酒!”其道童手捧酒罈,斟上美酒,於陽輝下,閃爍奪目。眾皆飲盡。岑勳問:“前日道士吳筠薦君於長安做官,何始?”太白曰:“不談也罷!吾本願平交王侯,曾知不以為之。乃受排擠,無奈又重遊。”眾皆惋之。卻言:“今且不論三皇五帝,吾必有用材之處。乃今日痛飲,散千金而復得!”而落,金樽空也。“煮羊宰牛姑且為樂,一氣百杯又何言多?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於今享樂之日,且聞斯人高歌,可乎?”太白已醉,乃忘形到爾汝。眾皆笑,又嘆曰:“此權貴之鐘鼓饌玉,不為貴也。與之縱酒高歌,算何甚哉?”滿座驚然,不知詩仙狂放之所以。再嘆之:“君不見古來聖賢,無不寂寞。鄙人有管仲之才,諸葛之智,竟無人信,不古來聖賢寂寞哉?只願醉生夢死,長醉不醒。”丹丘見之,勸曰:“君醉乎?”卻搖手一擺,“吾可曾謂酒仙,此之酒量能謂醉乎?觀古今,乃留名者,皆為飲酒之人。古有陳王,歸來宴平樂,一斗美酒值萬錢,仍開懷暢飲。願至那時,與之飲也!”
斟酒之時,壇空。見之,乃問曰:“主可有錢乎?”丹丘笑曰“已無,甚愧。”“何不用戰馬一匹,金裘一件當之?”又驚然,勸曰:“此至貴,不可當也。”太白笑曰:“五花馬,千金之裘,能有飲酒之樂?呼兒去,換酒來,與爾銷愁哉!”
頃之,酒來,乃一飲盡之,只聞酒入腸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