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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詩意

《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詩意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是《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中的名句。下面是小編為大家帶來的《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的全文註釋和名句賞析。

  《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本詩中寫北方邊地風狂雪早的句子是: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以春花比喻冬雪的千古名句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起承上啟下過度作用的詩句是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寫沙漠冰封,愁雲慘淡的景象的詩句是: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寫送別時依依不捨的心情的詩句是: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名句賞析:

  1. “北風捲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寫邊塞風狂雪早。“卷”“折”從正面、側面描寫狂風迅疾猛烈,遍地肅殺的景象。“即”寫出了作者驚奇之情

  2.“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詩人張開了想像的翅膀。以梨花比雪,雄奇明麗,新穎獨特,落筆傳神。不只寫出了雪來得突然,寫出了雪的鋪天蓋地,而且以春花喻冬雪,新穎別緻,創造了一個瑰麗的、富有詩意的、春意融融的境界,在讀者面前展現出一幅生機勃勃的、春意盎然的壯觀景象,給蕭條寒冷的邊塞平添了無限的溫暖與希望。新奇的比喻充分展示了作者樂觀、開朗的情懷。 “忽如”二字用得神妙,不僅寫出“胡天”變幻無常,大雪來得急驟,而且,再次傳神地寫出了詩人的驚奇與好奇。

  3.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用誇張筆法總寫沙漠冰封,愁雲慘淡的.圖景。詩人放眼雪原,一幅壯闊的立體的雪原圖呈現在眼前:冰雪覆蓋著茫茫大沙漠,冰凌縱橫交錯;漫天濃重的陰雲低垂。“百丈”“萬里”是誇張寫法,突出了奇寒,也暗喻行路難之意,寫景中融入了惜別的氣氛,情景交融,為下文送別做鋪墊。

  4.風掣紅旗凍不翻。

  “掣”字準確而真實地描繪出紅旗凍住了,北風吹著也不飄動的情狀。

  5.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望不見遠去的朋友,仍看著雪上空留的馬蹄足跡。依依不捨,終歸一別,人去路空,悵惘難禁。雪滿天山路,離情亦滿天山路。這兩句,惜別之情深摯動人,且寓情於景,將離愁別緒含蓄於敘事寫景之中,委婉傳達,情景交融,言盡而意無窮,耐人尋味。

  此詩“奇”在哪裡呢?我借用方東樹的話略談三點:

  1、奇在詩人才高:

  所謂“才高”,用我們今天的話說,就是指詩人的形象思維特別敏銳。如開頭兩句,發唱驚挺,既點明瞭空間和時間,又描述了氣候和景物,寫出了盈耳溢目的風聲和雪色。但若無三、四兩句,則頭兩句也只屬尋常,因為光是它還不足以激起讀者的審美聯想。詩人才高,就高在他能用奇妙的比喻喧染出一幅“令人心神一快”的邊塞風光圖,真正做到了“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梅堯臣語)。雖然,南朝蕭子顯曾用雪比喻梨花落(《燕歌行》),但終不及岑參用梨花開喻雪來得警闢和新穎。因為前者畢竟只求得形似,而後者則除形似之外,更難能可貴地托出了詩人乍睹此景時的審美神情。況千樹萬樹之花開,僅歸於“一夜春風”之忽來,其意境是何等瑰奇、壯麗,其想象(即形象思維)又是何等敏捷、自然!岑參真不愧為詩壇巨擘,能大筆揮灑而不留墨痕。姜夔《白石道人詩說》所謂“知其妙而不知其所以妙,曰自然高妙”,指的就是這樣高超的藝術造詣。

  2、奇在詩人氣豪:

  這裡的“氣”,既指詩人的氣度,又兼指作品的風格。如“散入珠簾溼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一作猶)著。瀚海闌千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六句,極言邊地之嚴寒;但在詩人筆下,卻寫得十分輕快。讀者僅從上文“春風”“花開”的比喻中,便能覺出詩人的豪邁氣概和詩的豪放風格。即使“愁雲慘淡”句透露出詩人凝結不開的萬里鄉愁,也只是暗暗地在腦海中縈迴,而另有一腔為國戍邊的熱忱分明見於言外。不然,都護鐵衣為何“冷難著”呢?豈不跟北朝民歌《木蘭詩》用“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來反襯英雄的愛國形象是同樣的道理麼?

  3、奇在詩人情深:

  此詩主題,在題目中已經敘明:既詠雪景,又抒別情。表面看,直到“中軍置酒”句以下才寫送武判官歸京情事;而實際上,前半詠雪即與送別緊密攸關,它為雪中送別鋪設了一個更能充分表達人物性格的典型環境。如果說,“雪中送炭”能格外使人感到溫暖;那麼,岑參雪中送別,也捧獻出一顆如炙炭般赤熱的心。席上酒餚紛呈,席旁弦管交奏,固然已足見送行人的殷勤;就是轅門外那面風掣也不翻動的紅旗,也何嘗不形象地表達出送行人鬱結不開的惜別情意!朋友們依戀不捨地送到輪臺城東門外,仍佇立在彌天風雪中目送行者遠去。“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讀者試細心尋繹,不見的何止是行者?送行人的心也早已隨之東去,因為行者所去之處,正是他們夢魂縈繞的故國、家園啊!留下的又何止是雪上的馬蹄印跡?一縷縷離愁和鄉思,也漸漸地被吞沒在邊地的風雪中了。這樣結束,詞盡而意不盡,餘味綿綿,與李白《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有異曲同工之妙。

  由於詩人才高、氣豪、情深,故詩中洋溢著濃厚的審美趣味。又因為詩中才奇、氣奇、情奇,所以後世讀者每一吟哦,都彷彿有無窮新意,涉過時間的長河,萌生於審美主體——欣賞者的心底。你瞑目細想,會覺得整首詩就象是一個個跳動的特寫鏡頭,組成一幅壯麗的畫卷,向你展示出祖國奇異的自然風光和詩人微妙的內心世界。你很可能會驚歎不已:在我們祖國的藝苑裡,竟綻開過如此美妙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