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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樂在白居易詩中的藝術表現

琵琶樂在白居易詩中的藝術表現

  在唐代,琵琶是重要樂器,描寫琵琶樂的詩歌也很多,而將琵琶描寫得最出神入化的首推白居易。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琵琶樂在白居易詩中的藝術表現,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一、關於琵琶

  琵琶屬於撥絃樂器,其形狀因時而異,我們今天所見的琵琶,乃自唐宋以來,在圓形直頸琵和半梨形曲項的基礎上不斷改進而來。隋唐年間,有龜茲琵琶、五絃、忽雷等多種形制。琵琶,又稱“批把”,武帝時,為了讓遠嫁之女能解思鄉之情,便命人制作一種能在馬背上彈奏的樂器,此樂器即為琵琶,東漢劉熙《釋名》說:“批把,本出胡中,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批,引手卻曰把,象其鼓時,因以為名也。”,可見琵琶的名稱是基於演奏的手法而定。琵琶其音域十分寬敞,可以表現輕細和順的抒情曲調,也可詮釋雄渾激昂的熱烈曲調。琵琶隨著時代的變遷,其形制、姿勢、指法都有明顯的變化。唐代時候,琵琶是件重要樂器,宮廷裡、市井裡,求風祈雨,爭豔鬥麗都有琵琶相伴。琵琶或加入合奏、或用於獨奏,而且在演奏大麴時作為主奏樂器,位於領銜。唐代的琵琶名手如雲,如曹妙達、段善本、曹鋼等等。白居易有詩云“撥撥絃弦意不同,胡啼番語兩玲瓏”(《聽曹鋼琵琶兼示重蓮》)“四弦譜出是新聲,珠顆淚沾金杆撥。”(《代琵琶弟子謝女師曹供奉寄新調弄譜》)這幾句詩都是與曹鋼有關聯的。當時流行的琵琶有三種:一種是直項琵琶,又稱秦琵琶、軟鹹、秦漢子;一種叫做曲項琵琶;另一種叫做五絃琵琶。《樂府雜錄》上說直項琵琶傳入較早,而曲項琵琶則是南北朝時期才傳入。曲項琵琶外形曲項、半梨形音箱,長約三尺五寸、四弦四柱。白居易《琵琶行》中的琵琶即是曲項琵琶。

  二、“此時無聲勝有聲”

  對於琵琶樂的文學描繪,在漢代已有零星的作品。不過當時的琵琶只是在“相和歌”中擔任伴奏的角色,地位並不顯著。《晉書.樂志》說:“相和,漢舊歌也,絲竹更相和,執節者歌。”琵琶是逐漸發展的樂器,到了唐代,已經取得了樂隊中的霸主地位。唐代詩歌中琵琶樂詩約有一百三十首。如劉長卿“琵琶弦中苦調多,蕭蕭羌笛聲相和。”顧況的“樂府只傳橫吹好,琵琶寫出關山道。”王昌的“琵琶起舞換新聲,總是關山離別情,撩亂邊愁聽不盡,高高秋月照長城。”而將琵琶描寫得最出神入化的首推白居易,白居易五六歲開始學作詩,八九歲便懂得聲韻。其《代琵琶弟子謝女師曹供奉寄新調弄譜雲:“一紙展看非舊譜,四弦翻出是新聲。蕤賓掩抑嬌多怨,散水玲瓏峭更清。” 蕤賓、散水都是新調名,說明他對當時的音樂非常熟悉。白居易善於描寫琵琶樂曲,如《聽李士良琵琶》:“聲似胡兒彈舌語,愁如塞月恨邊雲。”第一句說琵琶的顫音如胡人捲舌音。又如《春聽琵琶兼簡長孫司戶》:“四弦不似琵琶聲,亂寫珍珠細憾鈴。”寫出了琵琶的弦和彈奏的手指、聽覺的美好聯想。在眾多的白居易的琵琶樂詩中,《琵琶行》被認為是“千古第一音樂詩”。孫紹振教授認為:《琵琶行》超越前人的地方在於:1、以圖畫的變幻表現了樂曲的持續和突發的變幻之美。2、正面表現樂曲的無聲、停頓、情緒的延續深化,使無聲之美勝於有聲。這是《琵琶行》達到的最高藝術境界(孫紹振《月迷津渡》。

  琵琶可用於獨奏和協奏,《琵琶行》是以精巧的詩歌語言來表現琵琶女子高超絕妙的琵琶獨奏技藝。其詩:“……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詩中的“掩抑”是一種演奏的手法,以微弱的彈奏力度,表現一種沉重的風格,這是彈奏琵琶的獨特技巧。“嘈嘈”是急雨驟下的宏大急促之聲;“切切”指耳語般輕微細柔的聲音。從琵琶女子手指間流出的月聲,忽而如疾風驟雨,忽而似切切私語的密談。“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憂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冰泉冷澀弦凝絕”形容音樂在行進過程中一種漸慢漸弱的表現,“凝絕不通”是聲音漸漸停息的境界。從音樂來說是停頓,是音符的空白。詩人從旋律的空白中發現了音樂的美,外部聲音的細微、停歇轉化為內部自我體驗和感悟――“別有憂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接著“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在無聲中突然出現強烈的破裂性的響聲,隨即又停止,這是第二次的休止停頓,這種強烈的聲音對比反差給人強烈的感染力,也因此“此時無聲勝有聲”成了千古佳句。有人說:“如果說,德國的貝多芬是世界上第一位懂得音樂強弱對比的美學價值的音樂家,那麼白居易就是世界上第一位懂得音樂休止美學價值的音樂家兼詩人。”《琵琶行》還留下許多千古傳誦的佳句,它所具有的文學價值以及它在詩歌史和音樂史上的地位正如張戒《歲寒堂詩話》中所說:“《琵琶行》……後來作者,未易超越也。”

  三、“人情重今多賤古”

  五絃琵琶在唐代極為流行,據《唐書樂志》記載:“其狀稍小,北國所出。”公元五、六世紀盛行於北魏,唐代的“九部樂”和“十部樂”中幾乎都離不開琵琶,且以五絃琵琶用得最多。五絃琵琶也稱五絃琴,其形與四弦曲項相近,項直而音箱較小,筒體有精美的螺鈿花紋。五絃琵琶的流行,與樂曲的優美、演奏水平的精湛密切相關。韋應物的《五絃行》:“美人為我彈五絃,塵埃忽靜心悄然。古刀幽磐初相觸,千珠貫斷落寒玉。”白居易的《五絃》:“趙叟抱五絃,婉轉當胸撫,大聲粗若散,颯颯風和雨。小聲細欲絕,切切鬼神語。”以生動的比喻寫了著名五絃演奏家趙壁的高超技藝。白居易《新樂府》中的《五絃彈》對樂曲的哀怨愁絕之聲有更生動的描繪:“五絃彈、五絃彈,聽者傾耳心廖廖。……第一第二絃索索,秋風拂松,疏韻落。第三第四弦冷冷,夜鶴憶子籠中鳴。第五絃聲最掩抑,隴水凍咽流不得。…….遠方士,爾聽五絃信為美;吾聞正始之音不如是。……人情重今多賤古,古琴有弦人不撫。更從趙壁藝成來,二十五絃不如五。”這是一首諷喻詩,詩的前部分,詩人以一連串生動的比喻,鏗鏘的語言,描繪了趙壁彈奏五絃的絕技。但接著筆鋒一轉,指出五絃彈並非“正始之音”,因為“正始之音”是疏越清淡,聽之使人心氣平和,不像趙壁五絃彈那樣悽切悲慘。詩以慨嘆結束,從而完成了“惡鄭之奪雅”的諷喻性主題。白居易受儒家傳統音樂思想影響,在理論上推崇古樂,這在他的許多詩裡都有體現,如“嗟嗟俗人耳,好今不好古”等,他認為古樂才是“正音”。

  四、結語

  白居易認為“樂者本於聲,聲者發於情”。《琵琶行》和《五絃彈》的藝術魅力也許不僅僅在於對琵琶聲的生動描寫,恐怕還在於“坐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溼”和“人情重今多賤古,古琴有弦人不撫”吧!

  擴充套件資料:白居易的琵琶行

  白居易,字樂天,號香山,生於河南新鄭縣一個小官僚的家庭裡。當時宦官擅權,政局混亂,他不願捲入這個漩渦,便要求外出,因此又到杭州、蘇州等地任刺史。晚年辭官,在洛陽閒居。《琵琶行》是他被貶為江州司馬時所做。《琵琶行》顯示出唐代敘事詩的新發展,全詩層次變化分明,情節組接曲折,思緒起伏迴旋,情感發展線索十分清楚。詩人高超的音樂描寫技巧和妙筆生花的創作匠心,在音樂語言與文學語言的和諧韻致中得到了傳神表現。自然的琴上之音,有似主人公如泣如訴,欲斷還流的情感長河,成功地塑造了形象生動的音樂意象,讀之有味,辨之無跡。在現實之情與幻化之趣中滲透著詩人心情的無窮變化,聞其聲而洞徹其情,形成難以言傳的感受。詩人內心鬱積的難以言傳的幽恨全溶解在細緻入微的音樂描寫之中,如鹽之化於水,味之有覺,視之無痕,成功地實現了音樂藝術向語言藝術的轉化。

  一、《琵琶行》寫作背景

  《琵琶行》是唐代大詩人白居易著名的長篇敘事詩,它與姐妹篇《長恨歌》交相輝映,堪稱中國古典敘事詩寶庫中的一對明珠。這首長詩作於唐憲宗元和十一年(公元816年),詩人被貶官江州時期。前一年的六月,唐帝國首都長安發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主張打擊藩鎮勢力的宰相武元衡,一天上早朝時被藩鎮收買的刺客暗殺。當時在朝中任左贊善大夫(陪侍太子讀書的閒官)的白居易,出於一個朝臣的義憤,積極上書要求逮捕兇手,以雪國恥。這一正義行動本屬無可非議。由於他在此之前寫了許多抨擊朝政、切中時弊的諷喻詩,如《秦中吟》《新樂府》中的許多詩篇,矛頭直指以大官僚、宦官集團為代表的腐朽勢力,幾乎刺痛了所有權貴的心。他們為之“不悅”、“變色”、“扼腕”、“切齒”,刻意尋找口實,以圖報復。這次,他們藉口白居易身任宮官,卻先於諫官上書論政,於法不合。進而對他的人品橫加潑汙,指責他事母不孝,有傷名教,不宜輔助東宮。在朝中腐朽勢力的聯合打擊下,白居易被貶江州,降職外任。同年秋天,經過千里奔波,詩人來到江州任所。無罪遭貶的打擊給了他很大的刺激,對他此後的生活、思想和創作發生很大的影響。在僻遠荒涼的江州,他憤懣不平而無處宣洩,只好將一腔愁悶鬱積在心底。直到第二年秋天,他在潯陽江頭送客,偶逢琵琶女,從其身世遭遇聯想到自己官場上失意坎坷,頓時觸動了天涯淪落的痛苦心境,創作長詩的靈感油然而生。他以飽蘸淚水的筆墨,盡情地傾訴了傷己憫人的感情,寫下了千古名篇《琵琶行》。

  二、詩人自我情感的對映

  琵琶女的遭遇就像一面鏡子一樣讓詩人看到了自己處境的不幸和無奈。通觀白居易的一生,他的處世原則以儒家思想為主導,也吸取釋道精神。“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道儒結合、對立統一的理念是白居易終生遵循的信條。前期,白居易以“兼濟天下”思想為主,積極入仕,反對權奸,甚至為民請命。但元和十年,白居易四十一歲,因上書請求追捕刺殺宰相的兇手得罪了權貴,被貶為江州司馬,從而使白居易陷入了英雄末路的無奈,“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黃蘆苦竹繞宅生。”就是這種生活的真實寫照。潯陽江上的聞聽琵琶聲,使詩人的天涯淪落之恨、謫居臥病之愁來得更清晰強烈,那琵琶聲裡,江州司馬青衫溼了,那溼了青衫後應該是詩人翻湧的心事,社會混亂,官場傾軋,一生的抱負將落空。理想成空,生命價值的缺失成了他悲痛的根源。作為一個仕途走得不順的人,白居易清楚自己淪落失意的原因。從此他進入了生活的另一選擇,開始了他“獨善其身”的後期生活,應該說明哲保身、樂天知命“獨善其身”是他無奈的選擇。讀《琵琶行》,詩人的形象也會在讀者心中豐滿,他的敢於直諫,為民請命,他的淪落天涯,淚灑青衫,都表現了他對生命的珍視,對正直和社會良知的追尋,對生命價值的追求。

  詩人的心聲和琵琶女的聲情始終處於同疊融合狀態,所以貫通全詩的聽賞、傾訴、理解對於雙方來講都是壓抑已久的鬱悶、憂愁、怨恨的一種釋放,而這樣的釋放都是放在尊重、關心、愛護的背景下,聞琵琶,聽自敘,讓詩人發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慨,這感慨聲裡自然有對琵琶女的遭遇的同情,這同情不是生活優越者對不幸者出於道義的關心,而是歷經坎坷失意者的感同身受。白居易將自己的仕途坎坷同琵琶女的昔為娼家女,今為商人婦的遭遇作類比,把琵琶女放在平等的位置,沒有輕視她的藝妓身份,表現了詩人對生命的珍視,對人的尊重,對人的命運的關懷。當然,琵琶女作為一個經歷過坎坷的人,也最能理解詩人謫居臥病的苦楚,她用她精妙的琴聲,釋放了詩人內心的苦悶,這種琴情交融的境界實在耐人尋味,這樣美好的人情人性也讓人覺得溫暖。

  三、《琵琶行》中的音樂形象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這一段描寫了琵琶女彈奏樂曲的神態、動作以及聲音,向人們展示了一幅繪聲繪色的極具動態形象的畫面,作者透過這一大段的描寫,主要是為了揭示琵琶女的內心世界。“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這句寫琵琶女在試弦調音時,撥動琴絃三兩下,還沒有彈奏旋律,但她內心的情緒已經調動起來了。從這句可以看出,琵琶女對音樂的感悟,並不像現在有些人純粹是為了炫技,而對於她來說,琵琶只是她表達情感的一種工具,音樂本身才是她內心的情緒。“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這兩句寫出了琵琶女彈琴的神態,表達了她內心的惆悵與苦悶。寫出了琵琶彈奏的幾種技法:攏、捻、抹、挑,《霓裳》和《六么》是兩個樂曲的名字。從這兩句極其專業性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作者白居易是非常精通樂器的,既能聽琴也能彈琴,他自言與琴“窮通行止長相伴”,又常言“性嗜酒,耽琴,淫詩,凡酒徒,琴侶,詩客多與之遊”,由此可見在他的生活中琴、酒、詩是不可或缺的。我們知道音樂是一種動態的藝術,在某一時間段內發生,是稍縱即逝的。音樂是最難用文字表述的藝術形式之一,因為它完全靠個人的'感覺和內心體驗來表現,而白居易則不然,他很擅長描寫音樂,他能讓人們從文字中體驗到音樂的美妙,以下四句便是白居易絕妙的描寫。“大弦嘈嘈如急雨”,作者既用“嘈嘈”這個疊字詞摹聲,又用“如急雨”使它形象化。“小弦切切如私語”正好是前一句的反襯與對比。“嘈嘈切切錯雜彈”已經再現了“如急雨”“如私語”兩種旋律的交替出現,這還不夠,再用“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比,視覺形象與聽覺形象就同時顯露出來,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作為現代人,我們雖不能聽到這美妙的音樂,但我們可以想象這音樂就如同《十面埋伏》所帶給人的震撼是一樣的。“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在前面類似於復調音樂的基礎上,旋律繼續變化,出現了先“滑”後“澀”的兩種意境。“間關”之聲輕快流利,而這種聲音又好像“鶯語花底”,視覺形象的優美強調了聽覺形象的優美。“幽咽”之聲悲抑哽塞,而這種聲音又好像“泉流冰下”,視覺形象的冷澀強調了聽覺形象的冷澀。這兩句從優美到冷澀的過渡,作者處理得極其自然,而由“冷澀”到“凝絕”則是一個“聲暫歇”的過程。“別有憂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既指出無聲之美存在於有聲之樂中,無聲之美有賴聲音的存在,又指出無聲之美的短暫性。音樂是聲音的藝術,但也需藉助於無聲的手段,其實說的就是休止符在音樂中的使用。有聲是長久的,無聲則是短暫的,白居易所描述的這種餘音嫋嫋、餘意無窮的藝術境界,令人拍案叫絕。

  從視覺到聽覺,作者引領我們聆聽了一場完美的琵琶交響音樂,讓我們欣賞到了什麼是真正的音樂,也讓我們懂得了怎樣去欣賞音樂,怎樣用語言去表現音樂之美。當我們用心靈去體會音樂時,我們的視覺是暫時封閉的,音樂會結束,一句“唯見江心秋月白”,作者又把我們送回了視覺體驗之中。以上這一大段的描寫,作者的主要目的是透過千變萬化的音樂形象,表現琵琶女起伏迴盪的心潮,為後面的訴說身世作音樂性的渲染。由此我們也發現,白居易在描寫音樂時,不只是一般地利用形象的事物來作比喻,他的獨到之處就是以字象聲,使得詩卷上彷彿有音符在跳動,而且音的時值、強弱、音色我們都可以感覺到,令人歎為觀止。同時也顯示了白居易評樂品曲的高雅興致,以及擬聲摹藝的深厚音樂修養。像他這樣如此繪聲繪色地描寫和再現千變萬化的音樂形象,在中國的音樂和文學史上是獨一無二的,讓我們不得不驚歎作者的藝術才華。

  結論:

  《琵琶行》是白居易被貶江洲司馬時期的重要代表作品。詩句的字裡行間,人們不難感受到白居易與琵琶女之間同命相惜、同病相憐的知遇之情。此外,琵琶女形象經歷時間洗滌依然閃光迷人。詩中,無論是詩人還是琵琶女都表現了對自我生命和他人生命的人文關懷,而就是這種關懷讓讀者明白:人追求幸福、尊嚴、生命價值的心是永不停歇的。也是這關懷讓我們讀出了溫暖的人情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