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庫>顧城> 顧城遠和近全詩賞析

顧城遠和近全詩賞析

顧城遠和近全詩賞析

  賞析是欣賞並分析(詩文等),透過鑑賞與分析得出理性的認識,既受到藝術作品的形象、內容的制約,又根據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經驗、藝術觀點和藝術興趣對形象加以補充和完善。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顧城遠和近全詩賞析,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遠和近

  顧城

  你,

  一會看我,

  一會看雲。

  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雲時很近。

  一九八零年六月

  賞析1

  一看到這首詩,就讓我想起了泰戈爾飛鳥集中膾炙人口的那首飛鳥與魚中的兩句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

  是的,我想我們的詩人此時內心就是這樣矛盾掙扎著的。心愛的人就在面前,卻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意。這注定會是一場無言的結局,甚至還未曾開始,就註定要結束。

  因為你不曾看出我的心意,所以即使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們中間卻也是隔著那千山萬水。而只有在你看向雲的那一刻,我們的心意才是相通的。這注定是一場飛鳥與魚間的愛情故事。

  這又不禁讓我想起了納蘭康德的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如果人生真的只如初見,那該有多好啊!還有誰會去計較這遠和近的距離呢?

  賞析2

  《遠和近》,是一首非常抽象的詩,它的美就隱含在抽象的線條之中。

  “你”,“一會看我”,“一會看雲”;“我”卻一直看著“你”。“你”和“我”是什麼關係,絲毫沒有交代,只寫了“我”對“你”的主觀心理感受。在 “我”的感覺中,“你看我時”,你彷彿和我相距“很遠”;“你看雲時”,你彷彿和我離得“很近”。這是一種錯覺。造成錯覺的.原因詩人隱去了,有意留下較大的空白,引誘讀者去想象,讀者的心理因素不同,這種想象圖景也會不盡相同。

  “雲”可能象徵自然。“你”在看“雲”時,大約流露出象《日出》中陳白露看空玻璃上霜花時那種童稚的天真和熱情,而當“你”回到現實中看“我”時,卻換成另一種冷漠的表情。所以,“我”覺得,“看雲”時的那個“你”,才是真正的“你”,本來面目的“你”,顯得很親近,如近在咫尺;而“看我”時的那個 “你”,顯得很陌生,有一種“隔”的感覺,如遠在天涯。強烈的感情因素迫使客觀物理距離變形,以適應和表達主觀心理感受的真實。錯覺是在審美的直覺思維中產生的。詩人在瞬間產生的錯覺中悟出一種深意:人與自然的和諧,人與人之間的隔膜。

  詩不僅表達情感,也可傳達經驗,《遠和近》傳達的是人們在現實生活中經常可以感受到的一種經驗。

  詩似乎是純理性*的,十分冷靜,但細細品味,其中暗暗催動著一股熱流:呼喚一種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和諧融洽的人際關係。

  《遠和近》一詩,是詩人對不正常生活的本質發現。此詩初發表時,被視為難懂的怪詩。按照當時僵化的閱讀方式,人們已被習慣鈍化的思維模式,此詩確實難於解讀。因為在目光可視之間,你與我的距離不可能遠於你與雲的距離。可詩人為什麼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呢?原因是詩人所寫的是一種非正常的生活,是一種被扭曲了的人際關係。在這扭曲了的關係中,一切都顛倒了。本應相親相近的人與人的關係,由於心的阻隔而疏遠了,顯得那麼孤寂而不可接近;因為人際關係的疏遠,人與自然反而拉近了距離,顯得十分親近。也許,正是由於人與自然的親切可近,更進一步顯示出人的孤寂;也許,正是這孤寂,常使顧城想到夢的天國。可顧城應該知道,在這個充滿矛盾的世界上,夢的天國是不存在的。

  創作背景

  時代背景

  《今天》創刊於1978年,是朦朧詩的搖籃,也是當時朦朧詩派的主陣地,在它周圍凝聚了一大批年青詩人,北島、舒婷、食指、芒克、多多。他們的詩表達主觀感受,從個人心靈出發,在表現手法上也廣泛運用象徵、隱喻與通感。1980年8月,《詩刊》刊發了一篇名為《令人氣悶的“朦朧”》的文章批評這類詩歌“讀不懂”,“朦朧詩”也由此得名。

  創作契機

  顧城在1978年年底看到貼於西單體育場外牆上的《今天》創刊號,他被上面的詩歌打動了。1980年的4 月,顧城用“古城”的署名,首次在《今天》上發表了幾首小詩。同年10月,公劉在《星星》上發表了一篇名為《從顧城同志的幾首詩談起》的文章,對顧城在《蒲公英》上發表的詩歌作品大加讚賞。自此,顧城在詩壇嶄露頭角,在各類文章中也被作為朦朧派的代表詩人提及。1980年年底,《詩刊》刊登了顧城的兩首詩,其中有一首就是《遠與近》。

  作者簡介

  作者像顧城(1956—1993)朦朧詩代表人物,1956年生於北京。1969年隨父下放山東昌邑縣東冢公社五年。返京後做過翻糖工、搬運工等,1987年應邀出訪歐美國家,進行文化交流、講學活動。1988年赴紐西蘭,被聘為奧克蘭大學亞語系研究員。後辭職隱居激流島。1992年重訪歐美,1993年10月殺妻後自殺。留下大量詩文、書法、繪畫作品,出版有《顧城詩全編》、長篇小說《英兒》,及散文集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