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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秋風起散文

又是一年秋風起散文

  北方的氣溫在每年的八月初立秋的那天,往往會立馬見杆的涼爽下來,也許前一天還身穿短袖短褲,但是,第二天立秋的那天,馬上就會涼風吹拂,吹的人是透心的涼。這時如果粗心大意的人們,忘記了看天氣預報,依然穿著短袖短褲,走在街上,她們就會凍得雙手抱臂,步履匆匆。而在心裡就會責罵北方的破天氣,昨日夏天,今日秋天。

  立秋,民間流行在這天以懸稱稱人,將體重與立夏時對比,因為人到夏天,天氣炎熱,沒有胃口,飲食清淡,體重大都會減少。以前每年夏天,我都會吃的很少,身體瘦弱,母親常說我是,“苦夏”,夏天氣溫熱而不思飲食。而秋風一起天氣涼爽,胃口大開,人慢慢就胖了。所以,在立秋這天,身體瘦弱的人就要“搶秋膘”,據說這天吃各種各樣的肉,或者包肉餡餃子吃,就會以肉貼膘,增加體重。而身材比較胖的人,在這天往往會選擇吃黃瓜,據說,吃黃瓜就會減少長肉的。這只是傳說,靈驗是否,只是人們心裡的一種企盼罷了。以前每逢立秋日,我是要“搶秋膘”的,心裡企盼能長點肉,可是現在卻要選擇吃黃瓜,因為人到中年,身材已不如以前苗條瘦弱。

  立秋過後,氣溫還是會升高的,但是很明顯,再熱也沒有了前些日子的炎熱,早晚溫差很大,有時要早上加一件薄外衣,而中午則需穿半袖即可。在一年四季中,我最喜歡初秋時節,這時,北方的天空湛藍,藍天白雲,清澈透明,溫度適中,陽光照射下,暖暖的,柔柔的。既沒有夏的炎熱又沒有春的粗糙,它是萬物成熟的季節,園子裡的豆角,青椒,黃瓜,茄子,土豆都已下來,還有大地裡種的香瓜和西瓜也已上市。生長在黑土地的這些瓜果蔬菜,我覺得遠比南方蔬菜更有滋味。也許是氣溫和土壤的差別,我始終覺得北方的瓜果蔬菜,入口讓人回味無窮,事實證明,很多離開北方的人,都會懷念家鄉的豆角,茄子,土豆……等蔬菜。

  北方的“油豆角”是在南方生活的人們吃不到的,就是在北京,秦皇島也是吃不到的。那裡的豆角皮薄,沒有肉質感。而北方的“油豆角”,它的肉質肥厚,炒食脆嫩,可水焯後涼拌或醃製,也可剁餡包餃子或包子。它和土豆或窩瓜,茄子,玉米放在一起燉,就是東北有名的“大豐收”燉菜。每年秋天,可以把摘下來的“油豆角”用水焯後直接凍在冰箱裡,冬天拿出來燉,一樣好吃,還可以切成絲晾曬,曬成豆角絲,儲存到冬天當乾菜食用,用五花豬肉,放點土豆燉一鍋,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油豆角”它只適合在北方生長,父母親退休後回到北京,因惦記著東北的“油豆角”,曾經讓我郵寄過它的種子,最終因土壤和氣候的問題,沒種成功,它在北京只是長得鬱鬱蔥蔥,開花但不結果,只是瘋長它的葉子和枝蔓。沒辦法,後來當父母親想吃它的時候,我透過郵局給他們寄曬好的豆角絲,母親平時還不捨得吃,要等哥嫂一家回家的時候才肯拿出來燉。

  黃瓜是七月中旬就開始逐漸長成,對於它,我是從小就喜歡吃,一直至今都對它情有獨鍾,記憶中,此生我最難為情的一件事,就是在我四,五歲時曾犯下的`錯誤,那是在我生日的一天,曾經夥同鄰居小夥伴們把家裡菜園子裡的黃瓜紐給偷摘吃了,結果可想而知,捱了母親一頓狠揍。這件事情多年以後還常成為家裡人的笑談,而每次都讓我覺得有些無地自容。看來,人是不能犯錯誤的,否則的話,這就是軟肋。

  黃瓜是南北適宜,相傳是西汗時期張騫出使西域帶回中原的,稱為“胡瓜”,後來又改為“黃瓜”,它又名也叫“青瓜”,它味甘,甜,性涼,具有除熱,利水利尿,清熱解毒功效,還有減肥功效。但是天涼吃多了容易腹瀉。以前我在平房居住的時候,曾在窗前種植十幾棵黃瓜,到要爬蔓開花的時候,要插上架條,它的枝蔓會順著架條往上爬,花開會引來蜜蜂圍繞著採蜜。這時要把底部多餘的枝椏掐掉,要不然會開許多謊花而不結果。如果水跟上,它的長勢迅速,結出的小黃瓜紐也一天一個樣,沒事的時候我常常蹲在它的面前去看看,今天一樣,明天就長一寸,往往兩三天,它就長成嫩嫩地黃瓜,就可以採摘下來了。黃瓜是嫩嫩地時候好吃,入口香甜清脆,幾步之外都會聞到它的清香。記得剛嫁入婆婆家的時候,婆婆是捨不得這麼嫩的時候採摘下來的,往往要等它長的粗壯一些,才肯採摘,但那時候,黃瓜的清香已遠遠打了折扣,入口只有脆,而沒有那種嫩嫩的香甜,我是從來不等它長得太大,太粗壯的時候的,每次到婆婆家裡,就一頭扎進黃瓜架裡尋覓,只要看到它夠大,我就採摘下來,往往惹得婆婆大喊:別摘,太小,還沒長大呢,不管婆婆如何阻攔,反正我已經採摘下來了,婆婆看的直心疼,罵我饞嘴巴。我說:媽,你嚐嚐這麼大的黃瓜是最好吃的時候,你要留它長大了就不好吃了,婆婆吃了我摘的黃瓜,笑著說我:你們可真會吃。打那以後,這些年婆婆也如我一樣,不再等黃瓜長大長老的時候就採摘,原來以前的她從來就沒吃過這麼嫩,這麼香甜的黃瓜,因為不捨得,才會失去那份清香。

  土豆也是,北方的好吃,面面的,咬一口都起沙,糊好了和茄子一起,再伴點自家做的大醬,那是非常好吃的。小時候,我們常把那種皮上帶麻子的土豆放在爐蓋上,扣個破盆,在時常翻看,不久,噴香的烤土豆就熟了,當然爐子的火是不能旺盛的,否則會烤成焦炭。還可以把它埋在爐膛的灰裡,烤熟,吃的時候把皮扒開,咬一口,又香又面,這是我們小時候最美味可口的吃食。

  人世間的一切,皆如這四季,從春的明媚,夏的繁盛,秋的收穫,冬的靜謐,慢慢走過。微風吹走了小草上的朝露,那些生長在路邊的小花兒開得也不再張揚和繁盛,慢慢變得含蓄起來,直至凋落的那一天。待來年,再度發芽,生長,盛開,凋落,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人生一世,不也是經歷了青春年華的唯美,慢慢步入了中年,經過歲月的沉澱,只剩下平淡而又簡單的生活。

  又是一年秋風起,不由想起唐代詩人杜牧的那首《山行》,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初秋是美好的,中秋是收穫的,深秋是蕭瑟的。樹葉草木枯萎凋零,枯葉紛紛飄零,以各種姿態飄落在路邊,草叢中,滿目淒涼,盡染塵埃。而你一定知道我那時落筆寫下的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