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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車店散文

大車店散文(精選23篇)

  在日常學習、工作和生活中,大家都看過一些經典的散文吧?散文的特點是透過對現實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達作者的觀點、感情。那麼問題來了,怎樣才能完成一篇優秀的散文呢?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大車店散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大車店散文 篇1

  上世紀六十和七十年代初,在一個縣城內,或在遠離縣城的一個鄉鎮裡,一般只有一個大小不等的旅社。可是在縣內所在地的城鎮裡,為了方便鄉下四面八方到縣城辦事兒的人,或者是一些趕著各種車的車老闆,到縣城裡給生產隊拉腳,或採購一些生產隊用的物品等,一般都要到大車店來住宿。因為大車店的價格,比當時旅社的價格便宜又方便。

  依稀記得,當時我們縣城裡那一個大車店,它是坐落在縣城東側一個巷道的一旁。大抵有兩趟20多米長的磚牆瓦蓋兒的房子。這房子蓋得都特別寬敞。所以在裡面便搭上了兩趟對面大炕。炕上鋪上蘆葦編織的大炕蓆。之後,在炕上每一米左右寬,就放上一個行李捲兒。因為這個大炕比較長,在一頭根本就不能把炕全部燒熱。所以每隔一段兒位置,就要在炕牆子下邊,留一個燒火用的門灶子口。以此來把火炕全部燒熱。不過這個大炕你必須得弄好燒了,否則不好燒冒煙會燻嗆死人的。不過從沒有發生。

  然而,對此情形,即使你再注意衛生,那麼在點火燒炕時,也會時有菸灰等向上飛舞繚繞。因此放在炕上的行李,就得必須捲起來。即便是這樣,服務員也要隔三差五地就要拆洗一次。而且當時還沒有洗衣機。

  再說大車店,一天你來他往的人,有乾淨一點兒的,也有不太講究衛生的。提及此情況,在我剛記事兒時,家裡要是遠方來了客人住不下,家裡一整就讓我到大車店住上幾宿也不用花錢。一來二去,我就會看到,那大車店裡住宿的,什麼樣的人都有。因為當時的冬天都非常冷,一般晚上的溫度都在零下30多度。要是有大風的天氣,那大風颳得“嗖嗖”的,“嗷嗷”直叫呀,那風是相當的刮臉,真是讓人感到火燒火燎的疼啊!所以當時前來住店的一般都是車老闆最多。他們有的頭上帶頂狐狸皮帽子,有的帶一頂長毛的狗皮帽子。

  可要是有的條件好的,在上身穿的小棉襖外面,還要再穿上一件,小麥穗兒樣式的羊皮襖。腳上穿上一雙,相當好的,鞋裡面帶有很厚的羊毛大頭鞋。條件差一些的,就會穿一套棉襖棉褲,腳上穿上一雙用牛皮製作的皮靰鞡鞋,裡面絮上靰鞡草。還要打上腿綁才能穿上這雙靰鞡鞋。其實,在當時那個年代的氣候裡,穿上這樣的靰鞡鞋,當車老闆去拉東西,不管你走多遠,一點兒都不會凍腳。可是條件不好的,腳上只能穿上一雙棉膠鞋,或自家做的布鞋。之後鞋裡再墊上苞米葉子什麼的。腳上用家裡穿壞了的破褲子破衣服等,把它扯成一尺左右見方的一塊布。而後包在腳上,這叫包腳布子,即使這樣,有時把腳凍得像貓咬的似的……

  實際上,最讓我記憶猶新的是,我在大車店住過那幾次的情形。因為這些車老闆,把包腳布子啥的,晚上回來,經常晾在大車店人們經常住不滿的火炕上。哎呀,當時散發那個嗅味兒,真是燻嗆得讓人難受極了。再說有的車老闆,有的要起早喂牲口,要起早拉東西。有的半夜三更上廁所,弄得我根本睡不著。這不說,還有更讓人煩惱的是:在這對面的大炕裡,老是有人打呼嚕,那聲音可大了。一會兒他,呼嚕——很長一聲!一會兒他,呼嚕、呼嚕……嚕……的,打得很短的一聲。而且有的邊打呼嚕邊說著囈語:“你不請我喝酒,我才不拉你呢!”在說著等等的夢話。因為一鋪炕上有時人多,有時人少,所以這說夢話的人,有的是高一聲的,低一聲的,說啥的都有。而且還有的“嘎吱,嘎吱”磨著牙齒的,真是此起彼伏,時斷時續。而且就連那放屁的聲音:也一會兒在南炕“不”一聲,一會兒在北炕“不”一聲。把這個大車店的屋裡放得那個臭呀!

  其實在當時,凡是來大車店住宿的,大都是鄉下的車老闆較多。因為那裡的大院子,不但可以停放各種車輛,而且還有專門拴馬牛的柱子,有喂牲口草料的木槽子。飲牲口用的大水缸水筲等。還有地方存放一些草料啥的。那麼在我的印象裡:當時那些牛馬車的樣子。有的生產隊條件不好的,就用那兩個前軲轆小,兩個後軲轆大的四輪車來拉東西。這樣的木兜車,它的整個車軲轆,都是用那硬質的木頭,茓成一塊兒塊兒圓形狀然後拼裝在一起,便成了一個圓形的整體,之後在再它的外側,又箍上了一層鋼圈兒,這就是一個完整的車軲轆了。由於這種車,它車身長,一般都要套上三四頭牲口。再說這樣車,走起路來特別慢……其實給這樣的車輛,去當車老闆,是很不上講究的。

  然而那富裕的生產隊,一般最講究的都是雙輪的膠皮的軲轆車,這樣的車輛,一般只要套上兩匹膘肥體壯;顏色不等的大馬即可,之後,再給那兩匹大馬的拉車套上,拴上幾串兒銅鈴鐺。這時每當這兩匹大馬不管走在什麼樣的路上:那“噹啷啷,噹啷啷”的響聲,嚯,那可神氣了!其實,在當時能給這一套馬車當車老闆,也是相當受到村裡人的羨慕和嫉妒的。

  實際上,在當時能趕上這樣馬車,真是不亞於當時給單位開小車的司機了。因為這樣的膠輪車,坐在上面不顛簸,速度又快,當時的一些單位也願僱用。再說,通常每每到這兒到那兒的,來回給村裡的人捎個腳,或者拉點兒什麼東西。另外再給生產隊裡去搞副業和拉腳什麼的,久而久之,這個車老闆,每次回到村裡,不但生產隊的領導們能高看一眼,而且不是這家請吃頓飯,就是那兒家請喝頓酒。委實成了當時的香餑餑了。

  因此以來,每次從生產隊出來到縣城拉腳時,都要到大車店住上十天半個月的。這其間,有的車老闆從家裡帶來一些好吃的,有的還要帶上一些錢財以便備用。同時還有平時給生產隊掙的拉腳錢等,都要放在大車店的某個箱子裡,或自己的鋪蓋裡。對此情況,那些住宿的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另外,當時據我所知,在大車店裡,從沒發生過錢財物品等被盜的情況。同時也從未發生過:“呼,嗷”地爭吵打架鬥毆的現象。再說,那些從東西南北來的車老闆,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可他們平時都住在一個大炕上,可始終都是親親熱熱的,就像一家人一樣……

  那麼在通常,不管誰要是從家裡帶來一些好吃的,或者帶來一兩瓶上好的酒什麼的。這時每當他們拉腳回來,他們就往塊堆兒一湊,不管誰拿來好吃的,一點兒都不保留地往火炕上一擺,之後兩腿在炕上一盤,有的摩挲兩下已好長時間沒有刮臉的鬍子,然後,每個人便倒上了半海碗60度的老白乾兒,有的人便開始說話了:“來,弟兄們,菸酒不分家嘛!今天大夥都累了,讓我們喝她一醉方休,好好解解乏!”於是他們就“叮咣”地撞著碗邊兒,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地“滋兒,滋兒”地豪飲上了。

  結果,有的喝著喝著,就高興地上了茬啦,然後,就開始猜拳行令地劃上拳了(那些年很講究划拳的)。如他們是這樣喊的:“一點不錯!二龍戲珠!三星高照!四喜來財!五穀豐登呀!六六,就六呀!七個巧呀!八匹馬呀!快喝酒呀!全來了哇!!!”其實就是誰加對了自己喊的數,誰就算贏了。這時,我在一旁看著,那個開心吶!把我笑得肚子直疼。的確,他們在喝酒期間,誰也不耍賴,誰要是輸了,不管能不能喝多,就是個往嘴裡倒!特別豪爽實在。你等他們一個個都喝得差不多了;有的喝得裡倒歪邪的,有的前仰後合的,有的語無倫次,有的支支吾吾地說:“哎……我……我……說……你……們……是不……是想……想……家了啊!?”就這樣他們連說帶笑著,結果越說聲音越小,眼睛也睜不開了,也坐不住了。打著哈欠,直到最後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大火炕上,吧唧,吧唧幾下嘴,就呼——呼地索性鼾聲如雷地過了三道嶺了。

  實際上,在當時那個年代,不管你是幹什麼的,也不管熟悉不太熟悉,有錢多少,住在一個炕上,誰也沒有歪歪的心眼兒,誰也不介意誰,都特別的淳樸實在。而且都非常團結。人與人之間,有什麼事兒都能互相幫忙。儘管人們來自五湖四海,臨時住在一起,也都特別和諧。這就是我家鄉當時的大車店。

  大車店散文 篇2

  在我上班回家的路口,通行著一趟3路公交車。

  由於工作單位距離市區還有五,六公里的路程,每天上班,總要提前四十分鐘出家門,以彌補路上那蹣跚,冗長的時間。

  這是怎樣的一趟公交車啊,每隔十分鐘透過一輛。其實,每遇上下班高峰時段,半個小時也不見得能等來一輛,一些有急事要辦等不及的,就咬牙跺腳地打的走了,而打的費用是公交車的近二十倍。只是,在這寒冷的塞上高原,黃河都以冰的模樣捂上了厚厚的蓋子。在這深冬的黃昏,苦等了我們這些沒有急事要辦,卻急著回家解除安裝負累的人。因為,在這個家裡有我們所依戀的父母,妻子,兒女,有我們可以用命去相抵的親人。

  在這物價飛漲的年代,所有僵死的,沒有靈魂的都在漲,漲,漲。

  這是一個活著的年份,一個奔命的年代。

  這一路公交沿線,分佈著中小學七,八所,醫院三,四所,大,小行政事業單位,銀行,工廠以及沿線農民,無以計數。早晨上班,人不算太多,大部分都是我這樣的上班族,由於上班時間的不同,所以,人員就分流在了早晨不同的車上。

  我清楚地看到,從那一雙雙匆忙上車下車的腳步,女乘客們帶著口罩上掛著的厚厚霜花,眼睫毛和眉毛上雖也掛著霜凌,卻不敢去擦,只是用紙巾輕輕沾去已化的霜露。從那些女教師上車後的寒暄和私語,我聽到一個年輕的教師,一個年輕的媽媽,送兒子上幼兒園的故事。由於常年在這條路上上下班,上下班的時間幾乎又是一致的,所以,和這位年輕的教師也混了個面熟打招呼的緣分。

  孩子很戀母親,也很任性,每天早晨六點起床,七點以前送兒子到幼兒園。當然,每天都會上演一場生離死別的鬧劇。就在那一天,學校讓她準備本學期的考評,講評(學校的事我不大懂,大概就是在上級領導面前講課,以取得考核的透過)。先把兒子送到幼兒園,因時間緊迫,她安慰了幾句,掉頭就走,沒想到帶班老師一把沒抓住,掙脫的孩子從四樓樓梯口,直接摔到三樓樓梯口。可想而知,下面的情況一定非常慘烈。就是這樣,這位年輕的媽媽硬是沒哭一聲。來到公交車上,見到了她的同事,在大家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她突然撕心裂肺的一聲,驚呆了我們所有人,眼淚就象脫韁的野馬,奔騰咆哮在她那本已描摹的很漂亮的臉頰上,雖然她極盡掩飾,卻早已面目全非。

  路途中,情緒穩定了一些,這位年輕的媽媽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我披星戴月地工作,黑裡來,黑裡去,還要把兒子也搭上。心中有什麼煩悶,在學校裡要裝著,在家裡要忍著。這兩頭不見太陽,象鬼一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是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在我們現實的生活裡,現實的工作環境裡,有太多讓人看不到盡頭的事,有太多讓人看著炫目,但不真實的事,就象我年輕時在舞臺上演出,本來是一塊落滿灰塵的幕布,泛著深深的灰黑色,凡是手能觸及到的地方,到處都是油彩,汗漬,甚至還有鼻涕。唯一能使它變的光鮮亮麗的是散佈於舞臺各個角度的各種炫彩燈,它能讓人達到一種極致的瘋狂。與此相配的必有一套上了檔次的高檔音響,它能把一副喑啞的破鑼,修飾成一種近似於天籟的聲音。如同我在上班政治學習時,寫的那些心得體會,學習筆記,歌頌燦爛,輝煌一片。幾十年積攢下來的厚度,不亞於春秋二十四史。但它卻是廢紙一筐。

  凜冽的風,在車窗外吹著,窗玻璃發出‘嗚嗚’的鳴響,和著人們那不耐煩的沉默,死一樣地沉寂,只有票員在毫無表情地報著站名,與其說,這是一輛載滿乘客的公交車,倒不如說這是一個裝滿鮮活人肉的集裝箱,在等待著打包,販運。誰也無法預測,前面的路將會有些什麼。

  車輪在蹣跚地滾動,路在無限地向前延長。在這黃昏的寒夜,急於回家的人們,更用力地握緊了頭頂吊杆上的拉環。人與人的堆砌,男與女的擠撞,使平時羞於搭訕的美女與帥男,前胸貼著後背,這時,都成為可能。我也聞到了左邊一位美女臉上塗抹的脂粉氣味,礙於面子,轉頭向右,我甚至聞到了右邊美女不遜於左邊美女散發出的洗髮水的香味,擺動間,秀髮撩在臉上,癢癢的。人啊,在一些特定環境,總有一些不便說出來的想法,可能只是一瞬間。

  好不容易熬到我下車的路口,站在臨街的臺階上,看著灰黑色的天空,就象一塊骯髒的幕布,寥落地散佈著幾點星光。眼前,已是車來人往,霓虹閃爍。有幾位年輕的壯漢,在還沒有夜深的時候,卻已邁著孫悟空式的太空步,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想象中的金箍棒,從一家餐廳出來,走不多遠,又遁入一家放著DJ音樂的酒吧,我想,這是他們夜生活的剛剛開始吧,前面,只是個前奏而已。很多時候的很多人,不喝點酒是想不起來無緣無故地到歌廳去飆歌的。

  夜漸濃, 抬頭望著自己家小區高層霓虹閃爍的標誌。我確信,我的夜生活就在那裡。

  地方不大,是我知他,疼他,愛他的家啊。有個能叫我爸爸,能聽我裝模做樣地吆五喝六的乖女兒,有個能給我做一碗香噴噴臊子面的她。

  大車店散文 篇3

  原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會從適應,順從,必需,逐漸變成暫時不適應、暫不舒服、暫非必需

  週日公司搬到新的地點,週一一早便要來新的地方辦公。晨醒十分滴答的雨聲讓我放棄了停在門外的小紅,一來公司新址與舊址相較遠了1-2公里左右;二來外面的雨,看著擺了不小的陣仗。只是,已經好久沒在大清早乘公交,坐地鐵去上班了,一時之間很難判定自己是否適應。

  人,總是這樣,一旦習慣會成自然;一旦改變,也會習以為常,只是,咋呼瞬間的轉換會讓人猝不及防。

  果不其然,我用盡較長時間克服的暈車狀態竟不自覺地湧上喉嚨,整個人乘上公交的剎那,有些頹然,我能感覺到面色的蒼白亦如內心的彷徨;換乘地鐵,嚇個滿堂,居然有這麼多人擠地鐵,這讓我想起北京上海以及南京新街口上地推時的情境,原來這樣的風景不僅僅存在於一線城市,江南風景如畫的蘇州也是別具一格!

  從盤蠡路上車,直到廣濟南路換乘站,每經過一站,都能聽到靠近門的乘客在說,已經擠不進去了,等下一班吧!

  門外的人似乎並不甘心,還是企圖朝裡面擠了擠,結果一位乘客夾著另一個乘客的傘柄被地鐵門夾在縫裡,十多個人發出一聲哎呀,地鐵門應聲而開,順帶把那位被夾住傘柄的乘客給捲了進來,來了幾個地鐵站的工作人員,攔住即將企圖衝破地鐵門的另一幫人,門應聲而關。到了廣濟南路,換乘最多的地方,我被強大的人流衝擊波推出了地鐵門之外。用盡三次力氣想要再次衝進門裡,無奈,我都失敗了,最後等他們下完,和這一波乘客一起上了車。

  那一刻,我很憤怒。但想來,也許沒有人會感覺到這份憤怒的存在,一則人家也不認識你,也不知道被推出門外的人是你;二來,那是八點半的最後一班車,錯過了這班車,估計大部分規定八點半上班的乘客,都會遲到。而在現在的企業管理制度中,遲到就意味著被罰款,被批評,這是大家奮力擠進這班地鐵的主要原因。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要憤怒呢?我的憤怒又能說明什麼呢?呵呵!心理學上說,情緒本身就具有易變性。

  一年多來,小紅陪著我,風裡來雨裡去,我承認我對她是有感情的。它可以讓我擺脫把時間交在司機手裡的束縛;她可以讓我更加自由地呼吸新鮮空氣;她可以讓我遠離那些奇怪氣味;她可以讓我想到哪裡就到哪裡,想走那條路就走那條路;再冰冷的雨天,她也可以讓我的全身保持火熱;她還可以讓我躲過高峰的堵車熱車,地鐵的人流狂潮總有一個理由,讓你鍾愛如初,而她,已經給了我很多,健身又能隨心所欲。

  是的,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會從適應,順從,必需,逐漸變成暫時不適應、暫不舒服、暫非必需比如乘公交,坐地鐵

  再比如,每每深夜坐在電腦前敲著鍵盤,很多時候,又隨手翻過身邊的書。靈感並非你一坐下,她便招手即來,於大家而言,顯然,此時的我,顯得太過年輕。當沉溺於閱讀之時,很難自拔。找一個怎樣的主題和你們聊聊?你們想知道,可以告訴我!

  只是,向來我不太願意做標題黨,我害怕最終呈現給你們的只是一副沒有肉體沒有靈魂的皮囊,這並非我所願,而這個平臺的特別之處,也正在於此:茫茫之中,想必唯有發自內心的的笑容才能感染別人,希望這些文字可以感染你!

  於是今早,我又帶著她來了,她是一輛紅色單車。

  大車店散文 篇4

  十幾年前,剛剛參加工作。正月裡探親返礦,一天的路程還沒走到一半,鵝毛般的大雪鋪天蓋地捲了下來,車外的世界,白茫茫一片,天地好象銜接在一起,難分界限,白雪掩蓋了空曠的四野。司機不停埋怨這倒黴的天氣和糟糕的路況,大客車像一隻呆笨的蝸牛在白雪皚皚的天地之間慢慢爬行。

  接近傍晚,車終於到達市區中轉站。由於雨雪的影響,我沒有趕上發往礦區的唯一一趟客車,加之囊中羞澀,除去有限的車費之外,並沒有住宿市區的費用。站在燈火輝煌的街頭,雖然正月即將結束,濃濃的年味兒並沒有褪盡,市區處處流光溢彩,不停閃爍的霓虹燈為一棟棟的建築物勾勒出了高大雄偉的輪廓。我能夠想象萬家燈火輝煌的背後是一副副溫馨和諧的畫面,我的心卻是一陣陣焦躁不安,風雪依舊在肆虐,天色更加陰冷,令人窒息。

  通往礦區的路空空蕩蕩,風雪搖曳著馬路兩旁的幾棵老榆樹,連我的心也跟著飄搖起來。偶爾一輛拉煤的貨車從身邊呼嘯飛過,捲起剛剛落下的雪花,形成一團旋卷的白霧,接著緩緩的散開,馬路立刻又恢復了起初的寂寥與寧靜。天色越來越暗,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何去何從?絲毫沒有了主意的我只得沿著礦區的方向慢慢前行。天完全黑了,孤寂的馬路,漫天飛舞的雪花,深深淺淺的腳印,疲憊而傷感的我頂風冒雪往前走。

  有一輛拉煤車從身邊呼嘯著駛過,車燈明晃晃的照過來,刺眼的車燈在黑暗而飄雪的夜裡閃爍出詭異的光芒,瞬間照亮了獨自趕路的我。一個念頭竄進來,搭順車,搭上一輛能夠到礦上的順車。可是,司機師傅可靠嗎?孤男寡女獨處在窄小的車廂,會不會……千奇百怪的念頭一起湧進心頭,彷彿打翻了一瓶調料罐,酸甜苦辣也嘗不出什麼味兒。

  搭,還是不塔?我思前想後,不知所措。眼看兩輛車呼嘯著從我身邊飛過,帶動了馬路上厚厚的積雪,雪花就象揚起的旋風將我捲了進去,雪珍子順著我的衣領灌了下去,一直冷到了心底。

  當再次看到一束燈光遠遠照了過來的時候,我揚起胳膊,揮動手臂,急切地盼望車能夠停了下來。汽車放慢了速度,緩緩的從我身邊駛過,並沒有停下來,剛剛熱起來的心再次掉進了刺骨的冰窖。我終於放聲哭了起來。

  就在那時,駛過去幾十米的汽車卻停止了前進,發動機呼呼叫著,汽車慢慢倒了回來,停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輛老式的東風貨車,車窗玻璃搖下來。淚眼的我沒看清司機的樣子,只聽問我要去哪兒?

  我語無倫次地訴說著自己的難處,並懇求他讓我搭順車去礦上。司機並沒有說什麼,又問我詳細的地址。車門開啟,一隻手伸了過來,接過了我遞上去的行李,也把我拉進了車廂,汽車重新發動,駛向了礦區的方向。

  坐上了車,我儘量掩蓋著自己的緊張與不安,並尋找一切可以讓我相信對方的理由安慰著自己。司機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輕輕地笑笑。我悄悄側頭看出,竟是一個很潔淨英俊的小夥,他專心致志地雙手握著方向盤,兩眼目不斜視看著前方,沉靜的眼眸,唇角略微帶著淺淺的微笑,突然之間讓我感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襲面而來的還有久識至交的溫暖氣息。

  十幾年前,通往礦區的路本來就不太好走,再加上風雪的攪擾,更是難走。汽車東顛西晃地前進,坐在車裡的我被搖來搖去,突然一個轉彎,我的頭重重地撞在了車窗玻璃上。

  司機剎住了車,脫下黃大衣,頃刻間讓人恐懼緊張,我往邊上挪了挪身子。他並不言語,只是伸出手把我往前一拉,然後把大衣墊在了我的身後。

  “路難走,靠上!”這是今晚我坐進車裡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剎那間,我感到小小的車廂立刻升騰起一股淡淡的溫暖!寂靜的夜,除了汽車發動機鳴叫的聲音之外,車廂內的我們啞啞然,透過汽車前玻璃看去,一束車燈照到的地方,風雪好象變得溫柔了,瓣瓣雪花優雅輕盈地落下,彷彿可以聽到雪花就象秋天的葉子靜悄悄一片片凋落在草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離礦區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始終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可以落了下來。而我始終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此刻已是汗津津。這個時候,司機開始說話:“本來今天晚上我不是來這裡的,你搭車那塊兒沒幾步就到我拉煤的地兒了,可我看你姑娘家孤身一人,天黑還下雪,不放心,才把你送到單位,現在好了,你到了,我也該返回去了,以後出門要注意點。”

  我猛然無語,他用樸實的語言做著並不熱情洋溢的告白,他簡單含蓄的告白讓我有了一種身在夢幻的驚詫、激動與錯愕。我終於明白,這種始終在小小車廂裡瀰漫的淡淡溫暖,原是來自於這顆樸實的心。我的眼睛溼潤了,淚水慢慢地流出來,飄揚在車外的雪花此時此刻竟會多了另類的一種婆娑與嫵媚,我好象感覺不是坐在車裡,而是坐在春日暖陽,蝶飛蜂繞的一片柔和的綠色草坪上,無比的愜意和舒暢!

  這個樸實的司機,在這個風雪交加寒冬的夜晚,用一顆平凡但卻善良的心讓我搭了一次溫暖的順車。那是他的心,在這小小的車廂裡像細微的炭火一樣默默燃燒。

  十幾年的歲月,徐徐的春風,帶走了青春幾許的苦澀與甜蜜,唯有一縷淡淡的馨香,在閒暇的日子若隱若現,那是對他永久的感激。就算今天,我的心也始終期盼,人生路途上能夠與他再次邂逅,親口對他說一句:謝謝你,溫暖的順車!謝謝你,司機大哥!

  大車店散文 篇5

  週末外出購物,剛剛走出商廈,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很愜意地上了車。忽然想起了前幾天的遭遇,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我苦苦等了20分鐘也未見一班車。於是想:人生何嘗不是坐公交車呢?就是不停地上車、下車,從一個目的地到達另一個目的地。

  有時候,人生中的機遇就如同你剛到公交站就駛來的那班公交車,一切都順利得讓人難以想象。而機遇又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稍縱即逝,你晚來1分鐘,那班公交車就開走了。

  而等待下一班公交車也就如同期待人生中的下一個機遇的到來。城市裡會經常堵車,公交車也會因道路翻修或諸多原因改道,讓你等半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也未可知。這漫長的等待過程,又有幾個人能忍受住煎熬和寂寞?也許你前腳剛走,機遇的公交車後腳就來了。

  熙來攘往的車輛,宛若旅途中的機遇。機遇接踵而來,恰似擁堵在站臺上的公交車。每輛車都有著自己的方向,為不同路線的乘客提供方便,載著他們,駛向各自的終點。

  但更多的時候,機遇如同你我追趕不上的車輛:即便與它相遇,它也不會因為我們的招手,隨時隨地為我們停泊。

  人生如路,公交車恰似機遇,並不是每一次你我都可以如願以償趕得上。人在旅途,總有一些機遇我們會錯過。

  大車店散文 篇6

  老屋裡的單輪車已經放了三年了,三年來它就靜靜地呆在那裡,灰塵給它披上一層薄薄的輕紗。它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它的對面是姥姥爺的遺相,眼睛雪亮雪亮地,彷彿能射出光一樣,他們就這樣對著。

  單輪車應該是家鄉獨有的吧,一輩子做農活哪家沒有一輛單輪車呢,單輪車就像現在中產階級家裡的汽車一樣不可缺少。有些年紀的單輪車都是木製的,大小模樣都有一定的樣式,幾乎是大同小異,正因為長得都差不多,所以每輛單輪車上都會寫上車主的名字和“出廠日期”。我家的單輪車寫的是我爺爺的名字,用毛筆寫的楷書“程樹國”,而“出廠日期”因年代久遠已經看不清楚,依稀看到“八月”字樣。我猜我家的單輪車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吧,反正從我記事開始就有了單輪車。舊舊的的單輪車幾乎見證了我的成長。

  小時候我是恨單輪車的,理由很簡單,幹活!小孩子都貪玩,不想幹體力活。不要小看了單輪車,它的作用可不一般,出糞、運糧食、運草糧、運石頭等等都有它的影子,單輪車實實在在是農民的好幫手。單輪車的前端有一個像牛角一樣翹起來的東西,上面饒了一圈繩子,用的時候就把繩子解開。我清楚地記得爺爺用的繩子上面打了一個個的結,這樣能不僅不滑手也能使上勁。家裡養豬,所以隔一段時間就要出豬糞,就是把豬糞從豬欄里拉出來倒到田裡去做肥料,那是做好的農家肥。

  出豬糞那天爺爺很早就把我喊醒了,農家幹活都趁早。爺爺用耙子將豬糞堆到單輪車上,這可是精細活,稍不注意就會是車子失去平衡而翻到,得一邊對些再另一邊對些,這樣輪換著堆就快了。爺爺堆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一開始覺得好臭過一會兒也就習慣了。爺爺堆好之後就會休息一會,坐在車的扶手上抽上一輪旱菸,把我燻得夠嗆。爺爺過完煙癮後就將扶手上的繩子掛著脖子上,在兩手上吐一些唾液,來回擦拭後握緊扶手的兩頭,而我早已經將繩子解開,繩子繞過肩膀,一手握著繩子的頭,一手握在繩子的結上。爺爺喊一聲“起”我就用力的拉繩子。豬糞堆得很高,少說也有一百多斤,每次我都埋怨爺爺堆那麼多,單輪車悠悠晃晃地在泥土路上慢慢移動著,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那印痕歪歪扭扭地,說明我的力沒有和爺爺的力用在一條線上。

  “呦,變男子漢了!”一路上只要看到我拉車的都會來上這麼一句,而我只顧埋著頭用力的拉著,真像被蒙上眼睛的磨豆腐的小毛驢。

  我已經記不清楚給爺爺拉過多少次車,家裡的豬都是奶奶餵養,一年又一年不知道有多少隻豬進進出出,我總覺得豬長得都是一樣的,只有奶奶知道這隻豬和上一隻豬是不一樣的。等我上了高中到縣城去求學我就沒有給爺爺拉過車了,偶爾想拉一次爺爺都說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學習比干這個累多了。其實爺爺哪裡知道,拉車一點都不累,因為那時的我學會了偷懶,看上去繩子是直的其實根本沒有用多少力,爺爺也不說,只是默默地加大手上的力量,肩膀也微微聳了起來,就像一隻遇到危險的小貓一樣。

  青山重疊,白雲悠悠。一條羊腸小路通向遠處的田野,一老農推著單輪車,車上堆滿了豬糞,前面一稚子彎著腰拉著繩子,爺孫倆就這樣在群山懷抱中走著,他們是那麼的渺小,在高山看來不過一移動的黑點,然而我卻無限的懷念著拉車的感覺,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是那麼親切,就像母親溫柔的叮囑。

  拉車是有回報的,而且來得是那麼快。在回來的時候車子就空了,所以爺爺就讓我坐在車上拉我回家。拉糞時我是不坐的,畢竟不乾淨,拉糧食時就可以坐了。有時候我和我妹妹一人坐一邊,手裡拿著糖果,隨著車子身子上下晃動。天是那麼的藍,水是那麼的清,我們是那麼快樂。

  再長大一些爺爺說你自己試試能不能把車子使好。平時不怎麼幹活所以兩手的力量有限,第一次剛把扶手拉起來車子就不聽使喚地向一邊倒去,根本不跟我商量。爺爺把車子扶正之後再讓我試試,沒有想到這次車子倒向另一邊,爺爺說你這是沒有用好力氣,兩手要用相同的力量,左手勁大了肯定向右倒,右手勁大了肯定向左倒,同時眼睛要看著正前方,不能盯著腳下,身子微弓,眼到手到心到這車就聽你的了。我按照爺爺的話試了一下,果真這車子不向兩邊倒了,我腳上一用勁車子還向前進了,我心裡頭一得意就加快了步伐,沒想到前面一個溝我想“剎車”已經來不及了,車輪直接就下了溝,還有人沒有下去。我心驚肉跳,如果換做是腳踏車我現在肯定掛彩了。爺爺並沒有責怪我,而是對我說:“這堆車推得好不容易啊,既會前進也要會後退,關鍵還是要學會控制車子!”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爺爺彎下身子,叫我用手摸摸他的脖子,“呀,好大的一團肉啊,這是什麼啊,爺爺?”我摸著如饅頭般的一團肉驚奇的問道,“這是幾十年推車推出來的啊!”爺爺個子不是很高,身子也不很健壯,我望著遠山,我覺得爺爺就像那遠山,有他,家裡穩重而踏實。

  如今木製的單輪車漸漸地退出了歷史的舞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用鉄做成的單輪車,輕快小巧,價格也很實惠,很多人家都買了這樣的單輪車,而將木製的單輪車不是當柴火燒掉了就是擱置了,它就像一頭年邁的老牛再也耕不了田了,默默地躺在田埂邊看著年輕的一代健步如飛,似乎也想起了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的有勁!

  從拉車到推車,我從一小孩長成了健壯的青年;

  從小孩到青年,單輪車卻慢慢地離開了人們的視線,成為某種存在的影子。

  我聽見了你哀嘆的聲音,姥姥爺的眼神裡也是哀嘆吧。

  夢跡,終究是回不去的過去

  剛結束了大一的生活,突然接到高中母校的返校通知,說是可以回去再讀一年高三。遲疑,我已歷經過兩次高考,還要再來一次麼?可高三,那是我最美的經歷,那裡有我奮鬥的青春,以及和我一起奮鬥的你。於是我還是選擇重回一次高三。

  回到高三,開學。仍舊是你,佔據了我學習之外的其餘時間。這一次,你沒有急著讓我跟你一起復習功課,而是溫柔地牽起我的手,走過曾經我們走過的街。在那個街角,賣圍巾帽子的小攤,你對那個阿婆說,要那頂藍白相間的針織帽。感動在一瞬間,你,還記得我喜歡的淺藍色。這一路,你雀躍地說著種種,而內心和現實交織的複雜感受卻讓我緘默。你說,以後放學我等你一起去吃飯,以後我們上同一所大學。還有說了些其他的什麼,我模糊了。走著走著,下起了雨,一聲驚雷,你一如既往,伸手將我擁入懷中。這一次,懷抱卻不似從前那般溫暖舒適,反倒將我緊箍得快要窒息,想要掙脫。又一聲驚雷,將我拉回現實。

  猛地睜開眼,環顧四周,依舊是大學的圖書館,而我只是不小心趴在桌上睡了半小時而已。已經是大二的末尾了,高中母校的返校通知也只是夢境而已。沒有熟悉的街角,沒有藍白相間的針織帽,沒有下雨,沒有你。可夢中的片段,卻是真實發生過的,彷彿還在昨天。但那年信誓旦旦的我們,終究沒能在同一所大學裡繼續我們的愛戀。你在你的大學裡牽著另一個女生的手,我在我的高四里為自己而戰。到如今,我的大學生涯也已過一半,我始終是自己一個人,不是除了你之外沒人再愛,而是不敢再提愛情。也許,我還不懂什麼才是愛,不想或是不敢輕易再去觸碰。

  曾經以為,沒了你我會過不下去。我以為我會痛不欲生然後腐爛死去,我以為,我真的會死去。可事實告訴我,沒有誰離開了誰就不能過活,即使一開始愛得多麼熾烈,分開時多麼痛不欲生。也許有人會笑著說那時太過年輕的我們,不懂愛,不會愛。但那又如何呢?有誰可以準確去描述什麼是愛呢?沒有標準答案,但毫無疑問,每一份感情都需要被尊重,那是兩顆柔軟內心碰撞出的情愫,即便沒有美麗的未來。

  如今,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雖然偶爾還會想起曾經的種種,卻是雲淡風輕。無論是曾經美好的畫面,還是夢境中虛幻的假象,都已成為記憶中不可逆轉的過去。陽光透過圖書館的窗,落在泛黃的書頁上,好像時光並沒有殘酷地帶走什麼。但時光的腳步的確是分分秒秒沒有停歇的,或快或慢,卻從未倒流。過去的,終究是回不去的。

  大車店散文 篇7

  獨自做著公交車,默默駛向不曾去過的地方,也許哪裡美景秀麗,也許哪裡的空氣中充斥著荒涼,雖然不知怎樣,但我心中依舊溫存著小小期望。

  看著窗外的匆匆向後逝去的風景,默默數著飛逝過眼角的山丘。在路不遠處的有座小山旁,看著一個小小的村莊依山而建,臥在山腳下,一個老頭扛著一把帶著泥土的鋤頭,戴著一頂草帽,正在和一個斜坐在腳踏車的人聊天,在城市的邊緣沒想到還有這麼自然的氣息,我一直想找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氛圍,最後還是自然最合適吧。聽著一首首輕靈的鋼琴曲,感受琴絃的跳躍,心隨琴絃在跳動,此刻心中充滿了來自生命深處的微妙喜悅,我們在匆忙的城市中過著匆忙的生活,一些美好的景物被我們忽略,佛說:若不相欠,怎會遇見。但又有多少相欠流逝於我們急促的腳步,多少遇見我們錯失良機。車上總有人下車,在下一個地點又有不同的人上車,看著這雲杉,窺視這北方的土地,我們一直在遇見不同的人,又於多少人產生了微弱邂逅,也許當我下一次遇見直覺告訴我我們見過,是前世還是今生,又從何查起。一些人第一眼相見就會覺得投緣,這就是人們說的緣分吧。

  當我到站時已是傍晚時分,看著那遠處的天空,哪裡層雲堆疊,像一層厚薄不一的棉層,薄處透露著淡淡微紅的夕陽,那遠處的一絲雲翳,在那個不知人的天空飄蕩。近處樓宇聳立,擁擠在這座充滿活力的土地上,在樓宇的角落人來人往,有的人揹著書包正在過馬路,在暑假也在補習,匆匆忙忙的腳步,透露著她那充滿目標的地方,一方學府正在想她揮手吧,有個大約50多歲老人還在運送這礦泉水,他用力的臂膀拉著汽油摩托,不知道下一家在哪裡,他老伴是否已經做好飯望著窗外在等他,有個老太太正在路邊擺著攤,在她的三輪車中還剩不多的蘋果,也許在等著最後一位顧客,賣完她也要收攤回家了。在公交的一角,帶著耳機聽著歌,感受著微風拂面,哪怕一點點顛伏,依舊是一種享受。

  大車店散文 篇8

  我所在的小城跟鄭州只隔了一條黃河,距離算不上遠。隔三差五便有朋友邀請,每次想到和朋友們暢所欲聊的情景都很樂意去,可是想到鄭州的公交車又讓人望而卻步。有朋友總喜歡開玩笑:鄭州地處中華腹地,九州通衢,好歹也號稱“中國鐵路心臟”,這樣才不至於玷汙了“心臟”的名聲啊!這個玩笑聽起來令人哭笑不得,“鐵路心臟”的美名不至於用擁擠的公交車來襯托吧?

  去鄭州的次數多了,對鄭州公交車的印象也就深了。記得初次來鄭州的那會兒,看到鄭州公交車上爆滿的人,我的頭皮就發麻。我和朋友站在路口一塊等車,等來一輛他便催促我擠擠就湊合走吧,我固執己見偏要等下一輛,憧憬著下一班次也許會寬鬆一點,朋友拗不過我,只好陪著我等;又有一輛公交車拖著疲憊的身軀,喘著粗氣過來了,還是老樣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頭,看到乘客們扭曲的臉我感到無所適從。從那一次我知道了,鄭州的公交車只會讓人失望,不會讓你滿足內心哪怕一小點的憧憬,不過它們也挺可憐的,落到這個地步,天天被這些發了瘋的人蹂躪著,我真替小城的公交車 它們的夥伴。朋友對我說,你以為這裡還是你生活的小城,什麼時候乘車都可以找到一個舒適的座位,你就在這裡慢慢等吧,等到天黑都不會有座位,我聽著無可奈何。想想也是,小城雖然沒有鄭州這麼豐富多彩的物質生活和娛樂生活,人活在裡面倒也自在。閒來,可以坐在公交車的後座上,慢慢地欣賞著小城的一切,車窗外的風景慢慢地褪去的`感覺總讓人有不一樣的感覺,這或許也是體驗生活;有錢買車了,可以帶著家裡人出去兜兜風,不至於以為堵車而被困在路上直叫人發狂,那才叫做糗呢。想必這就叫做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了。我告訴自己,如果下輩子我是一輛公交車,我一定要選擇去小城做一輛瀟灑的公交,絕對不會去大城市做一輛飽受摧殘的公交。

  俗話說,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就是這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心裡不信那個邪,偏要一直傻傻地站在那裡等。公交車駛過一輛又一輛,直至我兩腿發麻才不得不服輸,於是很不情願地被早已經習以為常、咧著嘴對我哈哈大笑的朋友扯著上了車,上了車發現這真是人間的地獄啊!乘客們你擠我,我貼著你,想動一動都沒法子。站累了,渴望換個姿勢歇歇腳,才發現自己腳下再也沒有一點空隙,換腳該往哪裡放?我對朋友說,在鄭州坐公交車能找到站的地方已是萬幸啦,說明你前世積了德,不然休想。記得最誇張的時候,你站在人群當中,不用扶扶手,累的時候抬起雙腳你都會被人們懸空夾在中間,絲毫不用擔心自己會掉下來;看到車上的上,他們扭曲的臉和站立的姿勢,你都會忍不住想笑:坐在靠兩邊位置上的乘客被擠得臉緊貼在玻璃上,有些人拉著扶手,身體還在過道上,頭和臉也伸到了貼近玻璃的位置上,整個一傾倒的姿勢;冬天倒好,站著累就罷了,擠擠挺暖和,夏天可就不一樣了,滿車的汗臭味、女士的香水味,如果某位乘客又因為消化不良忍不住放個屁,那呆在裡面可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說得不誇張,想死的心都有了。夏天男人們、女人們都穿著短袖或者是裙子,一個不小心皮膚就貼在一塊了,拉開的時候像是從牆上扯下緊貼的膠帶一樣,“撲哧”一聲,一車人估計都可以聽到,著實可笑。

  “難道鄭州的公交這麼擁擠,政府也不想想辦法嗎?”我問朋友。朋友調侃說,政府想辦法也沒有用,中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這個大現實可擺在這裡呢,能有多麼實用的辦法?其實政府也在上面費了不少心思,當然從某些方面來講,這就變成了鄭州的特色。“建地鐵”是鄭州解決交通壓力的一項重要舉措,現在鄭州市區隨處可見正在施工的地鐵,這能算作是一個小小的特色,畢竟全國許多城市都已經興建了地鐵站;鄭州公交的第二個特色就是那種拖著尾巴的“電動公交車”,這種車也隨處可見,這也是為了緩解交通壓力而增加的,像老上海那種有軌電車,可是這種車沒有軌道,拖著長長的尾巴在城市裡穿梭,很有趣。第三個特色當然要數“快速公交”了,這種公交跟杭州市為了緩解交通而設定的“換乘站”有的一拼,又大又長又寬。市區到處設定有這種快速公交車站,只要投兩塊錢便可以享受稍微舒適一點的乘車環境,這種公交因為可以容納下更多人,且價格合理,中途停留較少,速度較快等優點受到了很多人的青睞,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對緩解交通起到作用。這是前三大特點,是我親自總結出來的。當然還有第四大特點,這是從朋友那裡聽來的,被我命名為第四大特色。那就是鄭州的許多公交車都有綽號,例如“死亡公交”、“瘋狂列車”、“奪命殺手”等,這些公交綽號的背後有什麼意思就不做探討,反正我曾今坐過從鄭州新區CBD到紫荊山的“死亡公交”,絕對不是浪得虛名。我想,解決交通擁堵這個問題,不能單靠政府獨自扛起,司機也因該盡到他們的責任,還有我們廣大乘客,如果自覺遵守交通秩序會給我們的出行帶來很大方便。

  當然,鄭州的人們長期生活在那種環境之中,自有一套應對的法子,許多方法絕對是很獨特也很搞笑的。舉個例子,記得有一次跟另外一個朋友乘公交車從B地去C地,這輛公交車是從A地始發的,就是擠也擠不上,不是我們不願意擠,實在是沒法再容納一個人。A地距離B地還很遠,朋友帶著我從B地乘公交返回A地,然後從A地坐車出發去C地,這不是為了搶到座位,而是為了能找到一個站著的地方。當然這是一個很好的法子,可是這裡面是不是折射出了一些實質性的東西呢?我們知道,鄭州的許多公交車從始發站就滿了,那些迫切想搶到座位的人該怎麼辦,他們有什麼好的辦法嗎?一些人站在距離站牌很遠的地方,老遠看見公交車過來然後跟著公交跑,確切說跟著車門跑,車門移動他就移動,用我的話來形容就是“拿自己的生命看玩笑”;還有一些人只要看到公家車停了便瘋一般地向上擠,用朋友的話來說,“這群人就像一窩被捅了窩的馬蜂”,橫衝直撞,完全失去了理性。最令人氣憤的是,這群毫無秩序,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都是大學生,我在心理為他們感到深深地羞愧。記得那一次我剛擠上車,還沒來得及投幣就被兩個學生擠得跑到前面幾步,這時駕駛員起來扯著我的衣服:你為什麼不投票?我咱三跟他解釋,確實不是故意不投票,一塊錢而已,至於嗎?只是被後面的人擠著一直向前走。他一臉鄙夷的樣子:看你就像逃票,許多人都是這樣。我聽著心痛卻也無可奈何,什麼叫做“許多人都是這個樣子”?這是不是也說明了什麼實質性的問題呢?這不是我的悲哀,而是那群瘋狂往上擠的學生的悲哀。還有一次在上車時我實在被擠得受不了了,就大聲叫“素質!素質!”那些連看我都不看的人繼續往上擠著,這又究竟是鄭州的悲哀還是我們國家的悲哀?這究竟是我的悲哀還是整個中國人的悲哀?

  哎,鄭州的公交車,真拿你無可奈何!那誰?北京的公交,上海的公交,廣州的公交,別笑,笑什麼笑,你們也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車店散文 篇9

  天堂很遠,因為,沒有通向天堂的地鐵。

  天堂很近,因為,人類已開通了直達天堂的動車。

  甬溫動車追尾,血的事實擺在哪裡,誰也無法改變。幾十條生命,無論男女或者老幼,就這樣瞬間“和諧”。他們來自不同地點,奔向各自目的地,可是,他們終還沒有到達,卻一起奔向了同一歸屬地——天堂。

  生命誠可“貴”,因為生命於人只有一次。可有時生命卻很“賤”,彈指一揮間,煙消雲散,留下多少悲傷的淚水,也換不回曾經熟悉的身影點點。

  血的悲劇,在這個世界上時時發生著,讓人真的迷惑而納悶。面對每一次事故的發生,聆聽著無數官方發言人的“合理”解釋,於是,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起“生死在天,富貴由命”的所謂“真理”。

  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天災,新聞發言人都這樣說了。天災是因為雷擊,這是人為左右不了的。可是,到處賓士的汽車、火車、動車,難不成都在雷天停開麼?好像這都不是很好的理由吧?多少專家曾經口若懸河曰:咱們的動車相當安全,效能可靠,技勝國外,性引一流。怎麼一個雷聲,就斷送了如此多的生命?

  記得某人說過一句話:技術先進,不代表安全。我就鬱悶了,一切技術所謂的先進,如果脫離安全,甚至是一個禍根,這技術再先進又有何用?偉人說了: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生產力如何不給人帶來利益,這又叫啥科學技術?利益是什麼,安全就是第一利益,如果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還談什麼呢?

  事無完美,這我們相信。而我們憤怒的是太多原本技術不過關,人為因素造成悲劇後,卻非要找一些藉口與謊言來忽悠咱們老百姓。需要真相,瞭解真相,迴歸事物本質,難不成就如此難麼?

  逝者已去,不可復歸,一些職能部門與責任人,為何不大膽的站出來承認自己錯誤,承擔自己的責任,卻一味的找藉口搪塞。我們面對死者,總會祝福他們一路走好,就這樣雲裡霧裡給奪去生命,得不到真正合理的解釋,迴歸事情本面目,倘若他們在天有靈,真能一路走得好麼?真能瞑目安息麼?

  丹麥是童話王國,因為我們小時就知道安徒生可以寫童話。現在看來,童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可以隨時書寫神話,這不,安路生就可以寫下一個神話。是安路生專箸的神話嗎?非也,安路生不過是《神話》中署了一個名,其實合寫者卻很多很多。這部《神話》,不用看完,就憑一個書名,我們就可以知道其中內容的虛、假、拼、湊,看上去很完美,其實雜亂無章,純粹是敗筆。

  每一次悲劇出現,真正書寫神話與創造奇蹟,而且讓我們百讀不厭,倍感欣慰與感動的,卻是我們普通的老百姓。他們的救助與愛心,他們的無私奉獻,總那麼單純而直接。其實,咱們老百姓,是社會最低層,而他們的言行,卻總那麼讓人肅然起敬著。他們創造與書寫的神話故事,是某些職能部門與高層領導者自嘆不如的。

  感動,終歸感動。透過一些場景,卻又感受到深切的悲哀。生命高於一切,為何時代進度,科技發展,而生命卻變得越來越脆弱?

  新聞釋出會也好,事故調查也罷,沒有半點創意與新鮮感了。死後驗屍,馬後炮,已經於事無補了。幾十條生命,已經搭上了開往天堂的動車。天堂很遠,動車很快,一去不返。

  誰來,為生命安全買單?

  誰來,為生命真正護航?

  罷了,罷了,天災固然可原諒,可是,人禍,我們又該找誰?

  知了,知了,生命的生與滅,皆可被人歸於天災,彷彿生命才更“和諧”。

  大車店散文 篇10

  題記:獻給心中充滿愛,感激愛的人,獻給天下的父母、兒女。

  哈城,這座小城古老而僻靜,叮叮鐺擋的駝鈴,時常出現在街道上,把你帶進西北邊城的神話。

  哈城有條直通南北的石子路,路不是很平。夏天,只要汽車一過,便是塵土的世界了。石子路的最南端有幾戶人家,並不是很富有,那個最靠外的紅大門的土屋便是我的家。每當黃昏時分,村莊的炊煙四起,幾個孩子在一陣汽車的尾氣中嬉戲。那是我孩提時的記憶了。

  十六路公共汽車就從我家門前經過。

  每次我從外回家,都乘著這十六路車到家門,大概是習慣了吧,只要我閉上眼,從南到北的一幕幕便都清晰在我的眼前了。

  在異鄉,每當夜深人靜時,我便會想起這條路,想起我的母親,想起那十六路的公交車。

  母親身體不大好,時常要去看病,哈城的北邊有一位老中醫,醫術很好。在哈城是很有名氣的。所以大多數人看病都是到他那兒的,母親告訴我他們人好,看病收錢少,還為很多人免費看病。

  我常在外,家對於我來說已經很陌生了,只感到歲月白了母親的頭髮,父親的咳嗽聲也漸漸大了。

  98年那年好大的雪。母親的膽囊炎又犯了,我那時正好在家,於是我想送母親去醫院看看,而她卻死活不讓我去,說:“路遠,你又剛回來,休息吧。”我當時心一酸,常年在外,對父母內心裡是歉疚和不安的,於是硬要去。

  母親給我披了衣,我們來到了門前上了車,李嬸也在車上,他見了母親似乎很驚訝。

  “大嫂。你坐車這是去哪兒啊?”

  “去醫院。”

  “兒子回來了?”

  “是啊!””

  “你看你媽每次出門都……”

  “李嬸,你這是去哪兒啊?”母親打住了她的話。

  後來就聊了一些無關的話題,直到李嬸下了車。

  車行約20分鐘便到了中醫院。

  中醫夫妻倆很好,給好多人看病都不收錢。我們到的時候,人很多,等了10分鐘便輪到母親了。老中醫給母親上了針,大概要等兩個小時。我們便坐在那兒了。

  “你兒子……”

  “是呀。”

  “你怎麼第一次陪你媽來啊?”

  “我……”

  “他在外頭,回家一趟很難。”

  老中醫笑了說:“現在的年輕人就這樣!”

  又坐了一會,我便有些坐不住了。

  母親看我很急,便說:“不行你先回吧。”

  我當時沒有想什麼,便順從地坐車回家了。

  母親那天下午很晚才回家,我站在家門口等她一直很晚,我才看見母親從遠處走過來,我當時很是奇怪,難道母親沒有坐車回來嗎?

  走近後,我看到母親的身上還有一塊泥。我問母親,你沒有坐車嗎?母親說他坐了,只是在前一站下來買一點東西。我心裡突然一酸,前一站分明是木材市場,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買的到,我確定母親是走回來的了。我當時心理一陣難過,眼淚快要流下來了。我說“進屋吧,媽!”

  那年春節,我到李嬸家去拜年。我才知道那是我的母親第一次做工交車,以前他出門都是步行,李嬸說:“我們也說你媽,就那一塊錢,可是你母親卻說,孩子在外面不容易。一元錢萬一到用的上的時候,沒有可就不好辦了,我在家,什麼事都好說。”我當時聽完後,心中不自覺的一陣酸,看看外面的雪,點綴了整個哈城,原來哈城的雪是那樣的白,那樣的可愛。

  生活因平淡而平方又因平凡而平淡,現在想想已經是十多年的事了,但是這在我的記憶力總是無法忘記。

  我如今依然漂泊在外鄉,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我甚至已經習慣了外鄉的風景和那思念的笛聲,喜歡在這座大都市裡穿梭於行走的人群,在忙忙碌碌中尋找金錢上的慰藉和憧憬,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再次回到那生我養我地方,陪伴著那些親人。

  夜闌人靜,有的時候我也會想家,想念家鄉的親人,聽說十六路的工交車已經變成了大巴。哈城的今天一定會更好了吧,還有那的人也更好了吧。

  大車店散文 篇11

  週末,是我和老婆結婚二十五週年紀念日。晚上,我倆約定乘公車去公園散散步,重溫過去熱愛時的浪漫時光。

  老婆是一個心眼好、有個性有脾氣的女人。有人說,受得了她脾氣的,是你愛她的人,治得了她脾氣的,是她愛你的人。這話說得經典。

  二十幾年來,我都將就著她,沒有半點叛逆。家裡始終吹拂著和煦的春風,充滿著愛的溫馨。這天晚上,我倆早早地吃過晚飯,來到了搭乘公車的站牌下。

  小小的縣城,公車稀少,每等一趟車,大約需要半個多小時。我和老婆站在站牌下,左顧右盼,終於等來了一趟車。乘客陸陸續續下車,陸陸續續上車。

  我剛尾隨著上車的乘客準備上車,忽然發現老婆不見了。我只好停止上車,尋找老婆。公車開走了,我在前面不遠處的斑馬線上,發現一位老人吃力地拉著一板車西瓜過馬路,老婆在後面幫著推車。

  見了我,老婆叫我也過去幫著推車。老人一迭連聲地表示謝謝,說他拉著西似是去對面的市場賣,賺點零用錢。

  老婆的話,在我的心目中,就像一道聖旨,我不敢怠慢。將老人送過馬路,我倆又重新回到了公車的站牌下等車。

  老婆表示歉意地對我說:“老公,不好意思,讓你錯過了一趟車。我們都要老去的……”

  我很感動打斷她的話說:“沒有錯過,我搭上了一趟人生的車……”

  大車店散文 篇12

  我坐在回家的票車上,回想起很多次坐票車回家的情景。家像是地球的重心,票車的車輪跨過不同的經緯度,一點一點的接近它。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個冬至,我在故鄉的縣城讀高中。冬至前下了一場大雪,大街小巷堆滿了皚皚積雪。那天我從學校匆匆趕到汽車站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我慌慌張張擠上一輛票車,摸了摸口袋,只剩下零零碎碎的一塊六角錢,然而到家的車票是兩元錢。我困窘地站在售票員面前,尷尬地說我的口袋裡車票錢不夠,差了四毛錢。她打量了我一下,見我是一個戴著深度近視鏡、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學生。她豪爽地說:“看你還是學生,沒事兒的,你找個座位坐下吧。”她說著接過我遞給她的一把零錢。我上了車之後坐到後排,身旁的車窗玻璃上蒙著一層亮晶晶的水珠。票車碾著厚厚的冰雪逶迤前行,發出一陣陣轟響,彷彿一股股的波浪在車底翻湧。車廂裡的廣播突然響了,一首老歌的旋律向四周嫋嫋飄蕩。我用手抹了一下溼漉漉的車窗,劃出一片明淨光潔的玻璃,遠望到絳紅色的殘霞灑落在白雪覆蓋的麥田上,猶如一道道火焰在銀色的麥田上燃燒。

  我到家的時候已經夜色深沉,一聲聲犬吠在漆黑的深巷裡迴響。我的父親和母親已經吃過晚飯,他們正坐在凳子上看著電視。這個時候我又冷又餓,顛顛撞撞拍響了緊鎖的大門。父親喃喃的責怪我說不該在這麼又黑又冷的夜晚趕回家,既受罪又危險。母親望著我飢寒交迫的樣子心疼,她打斷父親的話說:“孩子大老遠的回來,別埋怨了。湊巧今兒個冬至,瓷盆裡還留著一些白菜豬肉餃子餡嘞。這大冷天的,孩子不吃餃子是要凍壞耳朵的。咱們趕緊包餃子去。”母親說著走到廚房,拉開電燈,繫上花布圍裙。她在昏黃的燈光下緊張有序地和麵、擀麵皮。父親坐在餡盆前不緊不慢地包餃子。他們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為我做了兩碗熱騰騰、香噴噴的餃子。很多年過去了,想起那天晚上燈光下父母忙碌的身影我就潸然淚下。

  我還想起我工作的第一年。那時候我在河南與安徽交界處的一座小城工作,離家很遠。那年中秋節的時候公司放假三天,下午下班之後我就急遽地趕往汽車站,坐上最末一班票車。票車啟動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那座小城已是華燈璀璨。我需要坐四五個小時的票車,回到家的時候大概凌晨兩點鐘了。儘管顛簸折騰,我的內心卻充滿了強烈的幸福感與踏實感。那是家的力量,那是家的溫度,那是家的光芒,讓我的身心不再疲軟,讓我的眼前不再黑暗,讓我的神思不再迷茫。

  票車在高速路上飛駛。車窗外一輪皎潔的圓月隨著車輪奔跑著。月光下城鎮的燈光猶如一隻只螢火蟲在眼前迅速飄飛,忽明忽暗。我到家的時候已經深夜,淺淡清澈的月光像潺潺湲湲的山泉傾瀉在村莊裡。村莊裡萬籟俱寂,似乎能夠聽得到月光流淌的聲音。我輕輕拍響了家門,輕喚著母親。不久屋裡的燈亮了。母親趿拉著鞋、披著衣服給我開門。她一見到我就問我這麼晚回來餓不餓,餓的話給我做一碗雞蛋麵。我說非常瞌睡,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母親說料到我近日要回來,前幾天就把我臥室裡的棉被、床單、枕頭清洗了一遍,又在陽光下曝曬。我走進臥室,倒在乾淨暖和的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至今我的身體上似乎還散發著家中棉被的溫暖。

  我又想起多年前的一個春天,我從一家地產公司離職了。我在偌大的城市裡四處找工作,像一隻孤鳥在遼闊蒼莽的森林茫然飛翔,不知道在哪裡停棲。一天我正坐在公交車上去一家公司應聘,哥哥給我打電話說父親患了腦血栓在縣城的醫院治療,還說父親現在口眼歪斜,言語困難。我聽後錯愕不已。公交車在一個站牌前剛剛停穩我就跳下來趕往汽車站。這次我乘坐的票車仍然是回家的那趟車,只是我買的是直接到縣城的車票。

  明媚耀眼的春光穿過車玻璃刺人眼目。我靜靜地斜坐在車座上,雙眼呆滯。父親銅黃的臉膛、炯炯的眼睛、長滿老繭的手掌……父親的生活細節像電影裡特寫的鏡頭在我眼前層出疊現。想到父親為我們這個家庭任勞任怨,想到父親對我的疼愛,想到此刻他頹然躺在病床上,我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眼淚如洪流從眼眶裡奔湧而出。當票車駛近我的故鄉的時候,我的一雙淚眼一直側視著車窗外。我遠望到了安靜遠去的賈魯河河水,遠望到了我的祖祖輩輩耕種的土地,遠望到了我們家族的一座座荒草萋萋的墳墓,還遠望到了我家藍牆紅瓦的房屋,遠望到了我家庭院裡的那棵老楊樹已經綠冠如傘,枝葉婆娑。

  到了縣城的醫院之後,我找到父親所在的病房。我推門進去,看到父親黯然地躺在病床上。他臉色憔悴,髭鬚蓬亂。看到我後他的眼睛閃亮,倏然坐起來,臉上綻露出微笑。他吐字緩慢地對我說:“我……沒有……事兒,只是……說話……有點兒……困難……”我望著他結結巴巴地說話,我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兒。

  那一天我給父親買飯,看著他打點滴,陪他說話,陪他上廁所,陪他在住院樓下的春光裡散步。我還從單肩包裡取出自己的電動剃鬚刀送給他。他執意不要,說他老了,已經習慣不修邊幅。我開玩笑說:“爸爸,要是下次我和女朋友一起回咱們家。她看到你鬍子拉碴,邋邋遢遢,會嚇一大跳的!”他嘿嘿一笑,接過我送他的剃鬚刀,摁了一下開關按鈕,當場呲拉呲拉剃乾淨了鬍鬚。他滿臉微笑地望著我說:“你要……說話算話,我把自己打扮得……乾乾淨淨,你下次回家……要帶回女朋友。”我和父親好多年沒有這麼親近過了,讓我回想到了小時候經常和父親鬧著玩的情景。在父親面前,我似乎永遠是個孩子,永遠也長不大。

  翌日父親問我工作的情況,我沒敢說我已經辭職了,暫時還沒有工作。我怕他為我擔心,就撒謊說近期工作很好,和同事們相處得也很融洽。他點點頭,又給我絮絮叨叨地講在外面為人處世要老實,要肯吃虧,要多擔當……然後他催著我回城,怕影響我工作。那天下午,父親打完點滴我就走了。他送我到醫院的大門外。當我走了很遠將要拐進另一條街道的時候。我回頭望到父親還站在那裡,燦爛的春光反襯著他花白的頭髮。我突然發現父親蒼老了很多,也像是和我隔著十分遙遠的距離。

  回想起這些坐票車回家的往事,我的內心泛起一股甜蜜,也泛起一股苦澀。將來有一天,我們老得老眼昏花,滿頭華髮。我們彎著腰揹著沉重的行囊再次擠上駛向家的票車,一定還會回想起很多次坐票車回家的情景。我們是一群離家遠行的孩子,家永遠在召喚著我們,駛向家的票車也永遠在等待著我們。

  大車店散文 篇13

  前幾日接到好朋友的電話,讓我去幫她帶幾節課。我沒有拒絕,一是幫幫朋友的忙,二是想了解了解外面教育機構是如何生存的。說實話,自打教育產業成為撈金的最好渠道以來,我沒有嚐到它一分錢的甜頭。不過經常聽到一些關於課外兼職如何如何賺錢的話語,聽後很是羨慕,但由於種種原因自己一直涉身事外。我知道,任何原因都不足以阻止我內心對撈外快的嚮往。錢嘛,人見人愛的東西。現在,具備了條件,完全可以去看看那裡的世界。我的課被安排在早上,我需要坐第一班車。

  每天早上,我都按點趕到車站。即使長時間等待,心也是安然的。冬天的早上比較冷,我在車站來回踱著步子搓著手。我已經很清楚,從東邊走到西邊是十二步,從西邊走到東邊也是十二步。為了增加體溫,我每一步都用力走著,而且邊走邊活動頸椎。頭頂星星依舊閃著狡黠的眼睛,旁邊小區樓裡的萬家燈火讓人暖暖的嚮往,我卻在思考自己如此辛苦值嗎?不遠處,昏黃的路燈下站立著一些做生意的人。不知誰燃起了一堆火,眾人很快圍成堆伸出手,剛剛生起的火堆煙霧較大,它所產生的熱量不足以讓人驅除寒冷。可能出於本能,人人都將熱乎乎的手從衣兜裡拿出來在火堆上取暖。嗆人的煙霧燻得烤火人眯起了眼,身子向後傾斜著。他們在一起,有說有笑,但聲音不大。雖然他們不知道今天的生意怎樣,單憑這飽滿的生活狀態就知道生意不會差的。我身邊的地上,整齊有序地擺放著各類蔬菜。可見,他們在這個時間點之前已做好準備工作。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到早出攤,真欽佩這類勤快人。是啊,他們今天就在這樣的條件下得辛苦一天,除過成本不知淨賺多少。他們是否也像我一樣,在思考自己如此辛苦的價值。如果和他們相比,那我就幸福多了,還有什麼資格考慮這個問題呀。看著他們,突然感到自己有點矯情:不就是比原來早起了點,不就是冬天的早上在車站等了會車。確實,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原有的那份韌性淡化了,稍微吃點苦便要在內心討個說法。身邊的他們,風裡來雨裡去,冬天裡炎熱時一如既往 的勞作著,他們才是生活裡最美的一個群體,他們才最應該思考我在思考的問題。

  說實在話,這個時間段這些人群的生活狀態,我一直都沒有感知到。若不是因為趕第一班車,我此時還在溫暖的家裡。

  坐上車,離開了那些讓我思緒萬千的朋友,我的眼前又被一些事物佔據了。馬路兩邊,一些早點店鋪燈光明亮,鍋裡熱氣騰騰香味四溢,店員們忙前忙擺桌擺凳。一天的希望就這樣忙忙碌碌的開始了。車上的乘客不多,兩邊的景象我都看得到。由於還在正月裡,新年的佈置和氛圍還在。樹上星星點點閃著各色光澤,順著長街望去好美。房簷處懸掛的大紅燈籠格外增添氣氛,那家的主人一定是個會經營生活的人,會持家會享受會創造。其實,一直喜歡沉浸在一定的氛圍裡,喜歡大山深處的靜謐,喜歡團聚時的歡鬧,也喜歡濃濃的年味和樸素的平日,有時竟然很在乎無聊時坐在陽光下曬暖暖的時刻。總之,我喜歡生活裡的不同情景,就如今日坐著第一班車,穿梭在自己熟悉的城市裡,感受著這個時間段生活帶給我的思考。我知道,再過一會我所經過的地方便會人聲鼎沸,車水馬龍。這裡的安靜或許只有早起的人兒才能享受到啊。第一班車讓我感受到了不同的清晨。在我的印象中,對校園的清晨既有動又有靜的認識,但對於家裡的清晨認識就不那麼清晰了。記得一次在家的清晨,早起後我在陽臺甩胳膊踢腿扭腰,然後就坐在沙發上喝水,此時陽光溫柔的照進了客廳,光線一直延伸到電腦桌旁。咦,怎麼一直沒有發現陽光如此青睞我的屋。我快樂的將當時的狀態告訴老公,老公笑著說:陽光一直這樣,只是我們每次錯過了這個時間段。其實我懂,我僅想發出這樣的感慨:我們呆在家的日子太少,人生最好的年華與生活最美的日子都在單位裡。可能單位裡的每寸讓光我們都知道什麼時間照在什麼位置,但是家裡的暖陽我們卻有些陌生。沒事,無論身處哪裡只要能珍惜生活給予的意義,便不是浪費。的確,我乘坐的第一班車所途經的鬧市區,是我平日購物、逛街、無聊時最好的去處。我一直在人流穿梭的時間段融入其中,從未感受到此地的安靜。是啊,每一個地方都在不同的時間裡,迎來送往著不同的過客。公交在行人較少的早晨也輕快前行,我的眼睛一直盯著窗外。任何一個能引起我注意的事物我都會多看幾眼,大到商場酒店的名字,小到牆上的公益廣告及圖片。汽車停留時間較長的時候,我都會細細品味一下那隻字片語的內涵。有時會盯著自己喜歡的一句話進行記憶。這段時間,我是第一班車的常客,對於每一次路過我都是認真對待。

  下了車,時間充足,我繼續向前走一站。站牌處,有一個滾動的LED屏,來回播放著相聚時刻的欣喜以及遊子路途的艱辛。我看後,不覺有些心酸。是啊,在外的人兒不管自己過得怎麼樣,工作怎麼辛苦,都不會向家裡的父母訴說。返回家鄉時,提著扛著,衣著光豔,狀態飽滿,絲毫看不到平日的辛苦。離別時,又大包小包的開始了一年的打拼。期間又該演繹怎樣的每一天,那還得看生活如何對待他們呀。

  該返回了,時間剛剛好,不誤朋友的事。上完課,我又乘車返回,沸騰的人群中卻找不回來時的心境。不過也挺好,我又可以在這個時間段窺視生活了。

  大車店散文 篇14

  聖潔的頭紗半映著粉嫰的笑靨,那一身潔白婆娑在聖誕的殿堂,純潔的心思寫在溫馨的臉上,一生的喜悅從內心向外溢淌,啊!美麗的新娘。

  那黑馬夾裡羈絆愛的束縛,從此不再天馬行空,獨來獨住。擁一懷聖潔的愛情,依偎在青澀的肩上,從此把兩顆心打上同心結,不在分離,不在彷彿,真真切切。

  相依的兩個肩膀,那內函無比豐富、流暢:

  那場景換了多次, 那房間換了寫意,由窄小到大的寬敞,由寒酸的硬板到席夢思的軟墊床,經過了多少次歲月的遷徙、斗轉星移,走過了柴米油鹽濃淡和滄桑,浸潤了風雨合著汗水的流淌,送走多少夜晚墨染的蒼涼,迎來多少黎明拂曉的署光,你始終在主臥室最顯眼的擺放。

  你見證了月光爬上窗欞給歸巢的小鳥探照;你也見證了清晨薄霧署光叫醒鳥嗚的辛勤;你還見證了大黃趕走夜半想來偷菜的小豬,那吠聲還驚醒了熟睡的寶寶,他的啼哭打擾了一對鴛鴦的情話。

  雪月在她的頭頂染了霜花,還在光滑的額頭壓下隱約的印痕,笑眼裡綻出眼角的紋,舒展了不盡意裡緊皺的眉頭,嫻淑和包容如花燦爛;

  風花在他的肩上釋放重擔裡的堅強,使那聳著耳的小狗磨練成熟“耙耳朵”的狼,還把他頭頂的發移植頷下、種上一言九頂不改初心的須,重新給頭頂種植歷練和智慧。

  雖然裝禎的框邊已斑駁,那些歲月的記憶不時把年青的你浸染,還有偶爾孤夜的亮火煙明把你燻繞。可一路走來,那同心結裡的兩顆紅心,始終鮮紅,跳在一個頻道,肝膽相照。

  看,他們的血溶在了一個浪漫神奇的故事裡,由另一個新生命承載,傳承永代。

  大車店散文 篇15

  老家房屋的後簷臺上,靠牆立著一架破舊的架子車,榫卯鬆動,顏色黯然,它就像一位年紀大了的老人一樣,枯骨之餘,盡顯風燭殘年之景象。

  這輛架子車閒置在那兒已經有好些年了,父親一直不願把它當柴火燒掉,反倒像寶貝一樣珍惜著,保護著。老父親找來一張大塑膠紙,把四角綁在架子車前轅和後翼上,於是架子車就有了一件遮風擋雨的“外衣”。這輛架子車是父親年輕時用硬雜木親手打製而成,離現在已有近乎四十個年頭了,它曾經為我們家的勞動生產立下過汗馬功勞。因為時代快速發展,架子車早已退出勞動生產舞臺,但過去生活的印痕卻深深地烙在了父親心底,老人依然對它一往情深,從來都捨不得拋棄,所以就讓它立在那兒自己出進隨時可以看見,至此生命中便多了一份悠遠的回味!……

  時間追溯到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分產到戶”已成大勢所趨,如火如荼,鄉下到處都是一片繁忙景象,生產隊組織社員不是在抓鬮分地,就是在做公共財產評估。那時我尚幼小,下午放學後,循著大人們鼎沸噪雜的聲音來到生產隊“馬坊”。原來大人們在這兒開會,有的人嫌自己運氣不好“抓”到了吊邊地,有的人抱怨自己看好的犁頭價錢評估得高了,所以產生了不滿和怨言,說話的語氣驟然間就激烈了!

  父親坐在角落裡,一直默默無語。等到大家抓鬮都分了承包地後,隊長就讓每個家庭成員挨個發言。輪到我父親了,他淡淡地說,咋麼樣都能成,不管分到哪坨地都好著呢!事實上,我家分的地大多都是吊邊地。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楊家河畔的那片承包地,位置處在大坡底下,收穫的麥子只能用纖棍一回一回背到梁頂,負重而行,一里多的上坡路陡峭而狹窄,壓迫得人的臉幾乎要貼到路面上去!還有一塊“羊角坡”上的地,路途遙遠,要去地裡作務一次莊稼,光是路上走的時間最少就得一個半小時呢!

  我們家的承包地離家遠,我們姊妹幾個都很小,所以家庭勞動力明顯不足。實際情況擺在那兒,生產勞動困難重重,父親尋思,像這種情況就一定得巧幹!父親找了兩根筆直的幹洋槐椽做轅,又自己解了一摞寸板、分板做底和桄,他準備打製一輛家用架子車。父親經過幾個月的參照、拜訪、琢磨,最後居然成功了。記得那是一個下雨天的中午,放學後我回家一進當間門,就看到一輛嶄新的架子車擺在地上,旁邊滿是刨花和木屑。我們全家都很高興,家裡的氛圍像過節一樣,我們家終於也有一輛架子車了!

  自從家裡有了架子車,父親也就有了幹不完的活。

  那時我們村子家家戶戶都是土坯房,像這種情況一定要保證房屋周圍的水路暢通,否則,房屋根基讓雨水浸泡時間過長的話,牆體就會倒塌!我們家的宅基地正好在低窪處,東邊是一丈多高的塄坎,西邊雖然開闊卻地勢比較高,所以水路受到阻擋。每到雨季庭院裡就是一個水潭,房屋牆體溼了半截,危險隨時可能降臨!記得那年麥收時節剛過,父親就開啟了“拉土墊院”的工程,每天晚上用架子車到土場拉土。月光皎潔,星星閃爍,父親駕著車轅前行,我和弟弟把著車搒用力往前掀著。架子車雖然不大,但冒尖的一車土還挺沉的,走到下坡地段,我和弟弟會急不可待地跳到後翼上。後翼沉重了,車子就穩當了許多,父親駕轅也就省力氣了。我們兄弟倆樂此不疲,總盼望著父親墊院的活兒不要停下,因為我們踩在架子車後翼上前行的那一刻,感覺就像坐汽車啊!

  九十年代的時候,“包產到戶”的這種農業生產模式,在我們這個小山村已經踐行了十幾年,像我父親那一代的老農民都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種植理念和經驗。當然,我們家的整體格局也發生了重大變化,最直接的就是我們姊妹幾個已長大成人,家裡不缺少勞動力了!

  秋收依然是農家人最繁忙的時候,趁著天氣晴朗,既要收穫玉米還要播種小麥。剛吃過中午飯,父親就開始用氣筒給架子車軲轆打氣,他說做農民就要踏踏實實,就要閒忙有別,緊活的時候一刻也不能耽擱,農事不等人啊!當然,這時候的我替代了父親駕起了車轅,收工的路上,車子裡摞著十幾袋玉米棒子,我健步如飛,父親在後邊把著繩索緊緊地跟著前行。路面坑窪不平,下坡路的時候,父親急忙踩在架子車後翼上,不停地對我說“慢一點!”此時此刻,我心裡更加明白,父親漸漸進入老年階段了,未來人生道路上的坎坎坷坷,需要我奮力去支撐!

  新世紀伊始,我就一直在西安打工,薪酬雖然不是很多,但非常穩定。努力工作,積攢幾年後,終於把傳統的土疙瘩房屋換成了時髦磚混結構的屋架,室內寬敞明亮,窗明几淨。為了家庭持續發展,我一直留在城裡打工。

  記得大概是04年的春天,有一天中午我剛下班回到宿舍,就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說村上號召各家各戶繳納合作醫療費。當時這算是新生事物,人們都不明白倒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單位員工大都是來自於甘肅、陝北、渭南農村的閒餘勞動力。彼此間一交流方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個關乎民生的國家大事件,農民只要交了合作醫療費,就和吃公家飯的人一樣了,以後看病可以報銷醫療費了。

  好事連連,後來國家又給農民增加了養老保險,並且把兒女和父母的福利捆綁在一起。只要兒女們該辦的養老保險都辦了,父母就可以按月領取幾十塊錢的基本養老金啦。

  前幾天,我又回了一趟曾經貧瘠的老家,那是一個令我魂牽夢繞的地方。走在寬敞整潔的通村水泥路上,行道樹像禮兵一樣整齊的站在路旁,太陽能路燈貝聯珠貫於其中,近處田間裡盡顯蔥蘢景象,枝頭掛滿被鄉親們稱為“金蛋蛋”的獼猴桃果子,身旁偶有小汽車輕盈駛過,再也不見了兩個軲轆的人力架子車了。家鄉變化之大令人欣喜,更讓我感慨萬千。終於到家了,我看到了步履蹣跚的老父老母,也看到了那輛靜默無語的架子車……

  大車店散文 篇16

  最近我開始學車,雖是駕車的新手,可在自己的人生之路卻是早已起步,並且還在持續加速行進中。在這次學車過程中領悟了不少人生道理,令我不禁感嘆,自己的人生之路是否已經走彎,或者出界了呢?

  記得練車的第一天,師傅教我們掛檔。學過車的朋友們都知道,這是最基本的。可是因為是新手,對是否掛到正確檔位我常常很是擔心。這時師傅在旁邊說:“要相信自己,步驟對了,就一定會掛正確。要對自己有信心,我覺得你平時做事肯定不自信。”

  本來我覺得信心這東西,只有在擅長的領域才會聚集,可是卻忘記了,其實往往是先有信心,才會把事情做好,事情也自然成了我們擅長的事。

  良性迴圈與惡性迴圈,我們在起始點就被自己迷惑了雙眼。

  我們練習倒樁時,師傅說:“倒樁的時候,不要一直想我最後要順利,要成功,很多事情,不要想結果。只要踏踏實實的把過程做好,把每個點踩好,結果一定會好。”

  或許,我們常常計較結果,卻忽視過程的重要性,又或者功利性目的性太強,結果往往事與願違。

  新手上路,對道路往往有一種恐懼心理。可是其實明白自己不熟悉道路,應該多加練習,但又因為害怕出事故,對練車這回事,變得躲躲閃閃。可是同期的另一個學員,卻這麼對我說:“我們練得比較少,最後找教練讓我們多練幾把吧。”

  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害怕正視困難,害怕主動迎接挑戰。拖延、混日子的想法漸漸在頭腦里根深蒂固,總是缺少一個驅動力。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並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處於什麼位置,也不知道未來會走向何方。但我明白,如果沒有控制好自己的人生之車,我將越來越偏離主幹道,導致我出界出局,終將到不了夢想的彼岸。

  開好人生這趟車,其實不難。給自己一個定位,與一切困難面對面,相信自己,那我就是這輛車的主宰,是我人生的標杆。

  大車店散文 篇17

  9月27日,吃過早飯,我獨自一人在城北春天附近的菜市場轉悠。

  來到菜市場中心,看見一夥人正圍著看什麼。近前一看,只見一老者在搖著非常熟悉的爆米花機。一下子就把我帶到了,六十年代前的時光裡。

  ‘爆——米——花——囉——’聽到這吆喝聲,一下就把我的饞蟲勾出來了。奶奶們也不用催促,連忙從米缸裡挖出小半升米,挽著手筐,身後跟著倆仨小饞蟲,來到爆米花機旁。弄這爆米花機的往往是五六十歲的老者。一個小風箱,連著一個煤爐,煤爐上支著一個黑不溜秋的爆米花鐵罐。這家的小半升米倒進鐵罐,加點糖精,扣好蓋。老者一手拉風箱,一手搖滾鐵罐,也就幾分鐘的時間,老者用一麻袋罩住鐵罐,一扳蓋,只聽一聲‘嘣!’雪白的指頭大小的爆米花,足足有一提筐。奶奶們樂了,孩子們笑了。放一顆口裡,嚼一嚼——軟軟的,甜甜的,滿心歡喜——這,就是那個年代的幸福吧!

  ‘這是幹嘣雞,不用水,不用油,只放一點料酒,幾種料調,五分鐘就能燜出一隻好吃的雞。’老闆娘的介紹,把我的思緒又帶回來了。只見她麻利地剁好了雞肉,抓在鐵盤裡,添上配料——桂皮、八角茴香、花椒、生薑、香葉、辣椒、豆瓣醬、糖、味精、鹽,再倒進鐵罐裡——這是老闆娘的工作。老者靠在小吃車,負責搖滾鐵鍋,眼睛不時地看氣壓表。幾分鐘後,放氣,再開鐵鍋蓋。老闆娘用勺子將雞扒進鐵盤,再倒進包裝盒。幹嘣一隻雞,價格二十元。不貴呀,菜市場的雞鴨都要十幾塊錢一斤,兩斤雞鴨的成本就要二十幾塊,傻子也能算出輸贏來,這樣的價位消費者當然樂於接受。這位師傅說,加工一鍋也就賺五塊錢;如果你買雞鴨加工,我收費十元,你還不合算吧;我是從九江大飼養場進貨,自然便宜。

  燜熟的雞肯定香。小時候,常聽大人講叫花子雞的故事,說叫花子偷來雞,也不脫毛,也不開膛破肚,用稀泥包裹,挖個坑,,上面燒火燜,扒開烤乾的稀泥,露出雪白的雞肉,好香好香。這幹嘣雞,與叫花雞原理一樣,又多了配料,肯定好吃。

  我聽到一些在場的圍觀者說,這個師傅是安徽人,姓喻,快七十歲了,到江西做這行當有二十年了。來都昌還只有幾天了,每天都有很多人來買這種燜雞鴨。

  這事真的很新鮮。現在孩子吃的零食又好又多,爆米花真的不稀罕。爆米花機要淘汰吧,哈,沒!現在用來燜雞鴨,在作新的貢獻啊!回到家,我馬上在網上查了一下,爆米花機,現在叫邢臺爆雞塊機,全稱是老式搖滾雙鍋幹嘣機,也叫奇味養生雞小吃車。只要3——5分鐘,透過高溫高壓,既保持了雞的獨特風味,又營養衛生,很是適合生活快節奏的現代人。哈,真的配得上小吃車上的醒目招牌——霸王嘣雞,就是說,幾分鐘就能嘣爛一隻雞,這個功能不霸道?!

  第二天上午,我又來到這小吃車。因為是風雨天,這師傅正準備收場。我說要買一個鴨,老闆娘馬上又擺出配料盒,刴鴨子,添配料,倒進鐵鍋一氣呵成;老師傅點火,搖滾鐵鍋。因風大,火力不集中。師傅說,風大要多消耗些煤氣,也要慢點。

  ‘這高溫高壓的,危險麼?’我問,

  ‘不危險,有保險閥呢。氣壓超標,保險閥自動放氣。完全可以放心!’

  也就一會兒功夫,放氣,開罐,裝盒。我一手付錢,一手接過雞盒,高高興興地帶到家裡。我美美地吃了兩天,連湯也倒進飯裡。兒子說,湯就別要了。我說,沒加油,可以排除劣質油,這是雞汁,好東西。

  幹嘣雞,真的是肉質細膩,芳香入骨,食之齒頰留香啊。

  不過,幹嘣雞還是有點不足之處。因為是在路邊擺小吃車,沒自來水,清洗的水自然少,鐵鍋很少清洗,雖然是高溫高壓,能殺細菌,但衛生上,人們還是難接受。如果有自來水,衛生問題自然可以排除。

  幾天後我又見到了喻師傅。他情緒較為低落,對我說,這縣城還是小,認可這幹嘣雞的不多,過幾天到武漢去,大城市認可的人也多,那裡比較好。望著這勤勞質樸的老師傅,我好像又見到了五十年代淳樸的老農人。我沒辦法幫助他,心裡確實有點遺憾。

  大車店散文 篇18

  今天偶然和顧客談話,她說起城市的車越來越多,交通越發擁擠。城市的路在延長,時間更緊張,每天出門就能辦一件事,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路上。聽著她的嘮叨,對照一下現實,確實如此。不禁慨嘆,科技進步,社會發展,真是有利有弊。

  記得八十年代的農村,對於車的印象,只有馬車和牛車。腳踏車是稀有的物件,誰家擁有一輛腳踏車,那絕對是一件很榮耀的事。父親當時是小學教師,託人買了一輛腳踏車,這也成了農村為數不多“富裕”人家的標誌。學校離家不到200米,父親上班都是步行。每天父親都會把腳踏車非常細緻地擦一遍,

  只有去鎮裡開會,或者走親串友的時候,才會把它推出來。父親用腳踏車馱著我去了一次鎮裡,卻讓小夥伴眼饞好幾天哩。

  我畢業參加工作進了城後,才見到各種各樣現代化的車。比如有公交車、小轎車、大卡車等。每天坐公交車上下班,擁擠的公交車,把我擠得像肉餅一樣,可我還是捨不得坐計程車,因為掙的工資太少,只夠維持自己簡單生活。在我那個年齡,打車應該是很奢侈的事。

  但有一次打車的經歷,卻讓我到現在還記得。

  那是冬天的夜晚,八點多鐘,我去朋友家,手裡拿著一元錢,在公交車站等車。因為雨雪天氣,車遲遲不來,寒風颳在臉上,凍得我像冰棒一樣,渾身拔涼拔涼。就在這時,一輛計程車停在我面前,搖下車窗,司機大聲問我:“老妹,打車不?”我看著手裡的一元錢,搖搖頭。

  他很執著,說道:“上來吧,天這麼冷。”

  我不好意思地說:“我只有一站地,就不打車了。”

  他看出我很窘迫,接著說:“上來吧,一站地也沒事。”

  我搖搖手裡的一元錢說:“我就一元錢,還是等一會兒坐公交車吧。”

  沒想到他卻說:“上來吧,一元就一元。天這麼冷,別等了。”

  我一下子變得忐忑不安起來,最近市裡發生很多黑車搶劫事件,一元就可以打車,哪有那麼好的事。心裡開始有了戒心。

  他看出我猶豫是因為懷疑,急忙解釋道:“你別怕,我是替班司機,多拉快跑,拉一元是一元,要不也得跑空車,上來吧。”

  一看推辭不過,再說確實很冷,我上了車。但還是存有戒心,故意沒有關緊車門,心裡嘀咕,一旦有事就開門跳車。還存著僥倖:一站地幾分鐘就到,應該沒事吧。司機看我沒關門,就好心提醒我:“老妹,把車門關上,太危險,你別滑出去。”

  聽了他的話,我有些害怕:讓我關車門,是不是怕我跑嘍,完了,真是遇到壞人了,咋辦呢?心裡七上八下,直髮慌。用手就故意關不上車門,嘴裡還叨咕:“你這車門不好用呢,我咋就關不上呢?”

  他解釋說:“你使勁關一下,就關上了,一直好用啊。”

  我就磨磨蹭蹭地關著車門。

  這麼一說一答,到了目的地。他把車緩緩地停到道邊,笑著說:“老妹,你到了,下車吧。”

  我拿出一元錢遞給他,他接過錢向我擺擺手,探身自己關上車門,腳底一加油,走了。剩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為自己對他的不信任感到懊悔,為竟然連一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說感到羞愧。到了朋友家,我說一元錢打了一輛計程車,竟然沒人相信,大家都說哪有那麼好心的司機,我沒有辯解。我明白,那個司機就是好人,是我的不信任,誤解了他的好心。這件事過去快有20年了,可是那一天那一幕,卻永遠地刻在我記憶深處,想起就會非常溫暖。

  現在打車是很隨便的一件事,馬路上許多出租車來來往往。還可以用手機軟體滴滴打車、快的打車,最近又發現手機上還可以打順風車和專車。用手機還可以購物、上網、繳費、買火車票等等,還可以轉賬收款,一分鐘搞定,也沒有手續費。人們的衣食住行,都可以用手機解決,手機成了人們手裡的第二個錢包。

  前幾天,愛人得病住院,全身做了檢查,最後診斷是腦動脈血管瘤。我一下子被打倒了,我知道如果得了這種病,那就是在身體裡埋了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引爆。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拿著做磁共振的x光片,去我們這裡醫術權威的醫學院找專家看。專家說,不敢確定,必須做血管造影。我又去省城有名的醫院找專家看,也說必須做血管造影。上網一看,血管造影的副作用太大,我有些膽怯。這時,朋友推薦我去北京天壇醫院,找全國最權威的腦科專家確診,於是,我和朋友來到了北京。晚上,我倆想去醫院熟悉一下地形,可是半小時也沒有打到一輛車。用手機軟體叫車,半小時過去,也沒叫到。正好旁邊有一個刷車場,我倆就問刷車的小夥,他說,這裡打車最難。尤其雨雪天氣,北京計程車都不愛幹活。看我倆著急,小夥就問緣由,當他聽到我去天壇醫院,是為了給愛人看病。他說,我送你們去。然後,他把電話號碼留給我倆,告訴早晨用車就打電話,隨叫隨到。我想反正也沒別的辦法,就這麼辦吧,走一步看一步。

  一夜無眠。第二天凌晨四點半,我打電話給他,來到約定地點,他正在清掃車上積雪。女友扯了我一下,悄悄說:我們也不認識他,一大早一個人影沒有,別有什麼事,還是預防好,我把他車牌號照下來,用微信發家裡。

  我看看小夥那張真誠的臉,說:不會吧,他如果有壞心,早應該把車都準備好,拉我們就走,不會等我們到了才掃雪。女友說了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趁我和小夥閒聊,女友還是用手機把車牌照了相。到了醫院,看小夥開車走遠,我問女友:你相片發家裡了麼?她笑著說:沒發,感覺他應該是個好人。但是你記住,出門對陌生人還是應該提防些。

  那天幸好坐小夥的車,才及時掛上特需專家號,也把愛人的病確診了,竟然是誤診,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回家說起在北京的一切,愛人說,不要把人都想得太壞,畢竟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想想也是,你用真誠的心信任別人,別人也會用真情回報你。你對誰都持有戒心,你收穫的也只有虛假。小夥子好心好意幫助我們,我們卻對他心存疑慮。做個好人真不容易。

  家裡沒買車之前,我一直坐公交車上班。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簡直就是煎熬。車上人特別多,擁擠不堪,經常沒有座位。起初,我就知道上車找個地方,方便站著就行,站到終點累得腰痠腿疼。坐車時間久了,漸漸地摸索出一套經驗,用不上幾站地,就會佔到一個座位。原來我發現一個問題,公交車前方的座位,都是讓給後上車的老人,不管你路途遠近,只要有老人上車,你就無條件讓座。站在車廂前邊等座位,你的面前也就是一比二的機率有座。而後邊不一樣,站在車廂後過道,是一比十六的機率。那天,我坐車廂後座,看著窗外的風景,正好看到一位老婦人,走路搖搖晃晃地奔公交車而來,站點等車的人都嚇得直躲,老人站不穩,腿腳可能有毛病,上車也很費勁,半天才爬上來。司機沒等她站穩,就啟動了公交車。老人東一下,西一下,看著就要摔倒的樣子,可是周圍坐著的乘客,都像沒看見一樣,無動於衷。老人看到旁邊三個座位中間空一個,就一下撲在座位上,想坐下,可是卻怎麼也爬不上去,而臨近座位的兩個乘客,都看著老人在那裡笨拙地爬著,沒有人伸手扶一下。我坐在車的最後排,看著老人和母親一般的年紀,想到母親也和她一樣的腿腳不便,眼淚瞬間溢位眼眶,我急忙起身跑到前邊,伸手幫老人扶向座位,鄰座的大概受到觸動了,也伸出雙手,老人坐穩以後,連聲說謝謝。

  其實,我知道不是車上的人都冷漠,而是因為這樣好心幫扶,發生“農夫和蛇”的故事太多了,讓大家都不敢袒露善良的心。

  有些人這一生透支太多。透支健康,你可以補充營養素;透支金錢,你可以分期償還;但是透支信任,卻是付出多少努力也無法彌補。

  人生何嘗不像坐車,每一站都有人上車和下車,我們坐著時間的列車,不停地向前駛去,無論活得是否精彩,都會到達一個終點,只是早與晚而已。但我寧願晚一些到達,為這個世界留下更多美麗的背影。

  大車店散文 篇19

  每天早上的8點10分,他都會準時在80路公交站牌下等車。因為他是一個嚴謹的人,雷打不動的7點半起床,洗漱與喝牛奶半個小時,8點出門。從家到站牌走8-9分鐘的路程,8點10分的時候,他一定會站在站牌下翹首張望行駛而來的80路公車。15分鐘的車程,8點半之前他會準備坐在辦公桌前。當他看著很多同事每天或早或晚,風風火火趕路上班打卡的時候,他就會很得意,因為他堅持如一的嚴謹。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她的,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孩,有著披肩的直髮,喜歡穿素雅的衣服。每天早上的80路公交車站牌下,她就站在他的身邊,安靜等車的樣子。80路車到站,他和她就依次著上車,一般都是他在前,她在後,有時她走在前面,如果有位置,他們還能坐在一起,但他與她從沒有說過話。他是一個含蓄的人,偶爾點頭微笑,也算是無言的問候了。

  一次兩次的見面也就算了,可天天如此,他的心裡就開始泛了漣漪。他想,為什麼每次都能在相同的時間地點遇到她呢?為什麼每次都是8點10分,他到的時候,她正好站在站牌下呢?他對她突然有了好奇,他不相信竟然還有人與他一樣嚴謹。他想,難道這就是緣分嗎?於是,他開始有意地給她佔位置,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這一路的沉悶從此沒有了。但每次,他下車後,她還在車上,他想,她的單位一定在下一站吧。

  一次,他剛下車就接到領導的電話,讓他順路辦個事,於是他又坐上了下一路車。在下一站的對面,他看到了她,她在等車,好象返回的樣子。他有些納悶,心想,她一定也有事情要辦吧。

  時間過的飛快,因為這樣的機遇,他們慢慢發展成為戀人。第一次去她家,她媽媽在他面前嘮叨,她畢業後因為身體原因,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但她總不聽話,每天早上很早起來,坐一圈公車再回來。他當時就愣了,看著她錯愕的表情,他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他們結婚後,他還是那樣的行程,而她也找了一個與他同方向的地方工作,每天兩人一起等80路車,那模樣,就如他們相遇之前一樣。其實,他是知道她的,因為喜歡,所以等待,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8點10分的那趟車,將是他們一路一生的甜蜜。

  大車店散文 篇20

  剛下公交車,我便拿出手機,開啟書籤,登入沐爾部落格。然後無意間看到一博友寫的博文《人生就像是坐公交車》,感覺說得挺有哲理的,就把它摘錄了下來。

  “人生就像是坐公交車

  人的一生,就像乘坐一輛公交車,我們知道它有起點和終點,卻無法預知沿途的經歷。

  有的人行程長,有的人行程短。有的人很從容,可以欣賞窗外的景色;有的人很窘迫,總處於推搡和擁擠之中,然而與懸掛在車門上、隨時可能掉下去的人相比,似乎又感到欣慰。

  獲得舒適與優雅,座位是必不可少的機會,因此總會被人爭搶。有的人很幸運,一上車就能落座;有的人很倒黴,即使全車的人都坐下,他還站著。有時,別處的座位不斷空出來,唯獨身邊的這個毫無動靜,而當你下決心走向別處,剛才那個座位上的人卻正好離開。為了坐上或保住座位,有的人漠視良心,甚至傷害他人;有的人卻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不得不將到手的座位讓給他人。

  有的人用了種種方式,經歷了長長的等待,終於可以坐下。但是這時,他已經到站了。下車的一刻,他回顧車廂,也許會為了區區一個座位而感慨,自以為大徹大悟。其實,即使重新來過,他依然會去爭搶,因為有時,如果不坐下,連站的位置都沒有。

  除非你不上車,而這並不是由自己決定。到站的人下了,而車上的人還在。依然熙熙攘攘,依然上上下下。世界不會因為誰而停一停,沒有了誰,生活還是依然。”

  突然的,就想起了幾個月前的一次坐公交車的情景。6月17日,端午節前一天就已經過了,生日“長壽麵”早上也已經吃過了,匆匆趕回學校,等待室友們的驚喜。

  汽車南站,下車,等車。

  五六分鐘過後,一輛117公交車珊珊來遲。然而,就在我要踏上車的前一刻,它拂袖而去。心情開始失落了,關於等待……在後來的漫長等待中,我似乎明白了那句遇到了就不要錯過的含義。就像我等公交車一樣啊,錯過了這輛117,你就得繼續在等待中煎熬,才會迎來下一輛不知是否還會錯過的113。

  除非我不上車,而這並不是由我自己決定。半個小時後,隨著人流,我擠上了下一輛113。推推搡搡中,還有慶幸自己終於上車了。車繼續行駛,沒有為誰而停留。

  抬頭看到前面停下來的那輛117,心裡別有一番滋味。棄我而去的公交車,終因超載而爆胎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應該就是這樣的吧!其實,人生有時候,往往比戲劇更戲劇化。

  宿舍裡,當十九根蠟燭點亮的時候,溫暖流遍全身。人生就像坐公交車一樣,依然有人來,有人往。我的大徹大悟,隨著風,將所有蠟燭熄滅。

  許一個願望,公交車裡行色匆匆的人都要幸福。只是,我忘了,人生,遠遠不止像坐公交車那麼簡單!

  大車店散文 篇21

  如果下輩子我還記得你,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有這樣一班車,最早的一班車和最後一班車,也許最早的那班車並不重要,錯過了還有下一班車,而最後一班車,要是錯過了就永遠都錯過了,它包含的人生哲理真的比最早一班車要大得多。

  今日,我錯過了搭這最後一班車,只好轉車再搭其他路車回去了,但感覺總是彆扭,可能是搭慣了那班車的緣故,我突然間感覺無論我搭這路車多長時間,我總是感覺不到我有那種回家的感覺。

  是的每路車的感覺都不同,正如經過的路線也不同,看到的風景也不同,於是得到的感覺感受也不同。這路車並是我要搭的車,它不會送我到達我要到的地方。所以,半路,我還是選擇下車走路回去。

  我好懷念以前搭的那班車,但我已經錯過了,錯過就是錯過,車不會再回過頭來等我。人也一樣,我等的人,她不一定等我。等我的人,我不一定等她。

  我感覺到我也把她錯過了,從開始的時後,就錯過了。我錯過了跟她認識的時間,錯過了跟她好好相處相戀的時間,也錯過了要好好照顧她一生一世的時間。

  是否每個人都在等屬於自己生命裡最後一班車呢?是否也有人錯過了生命的最後一班車呢?每一班車只走一條路線只屬於一個線路,人的感情也一樣,它也註定屬於某個人。

  不怕搭錯車,也不怕趕不上早班車,怕的就是,趕不上最後一班車,把屬於我們的東西都錯過了,那個夜晚,我只能走路回去。原來,錯過,就意味著要承受一個人走路的孤獨。

  我的背後再沒有我要搭的那班車經過,我是誰生命裡最後的一班車,誰又是我生命裡最後一班車。我在等誰,誰又在等我。我錯過了誰,誰又把我從生命裡錯過。耐人尋味,我依舊是那木偶,線等著你來拉。

  大車店散文 篇22

  去年,我終於下決心,買了一輛自己心儀的車。

  拿到車以後,我懷著虔誠的心情把它開回了家,一路上無比謹慎,寧可忍受被三輪超車的屈辱,也不敢冒一點點風險去超車。等進入小區以後,我仔細地開進停車位,前後看了好幾圈,確定周圍兩米內都沒危險障礙物,才拉起手剎。下車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檢視車身有無刮痕與擦痕,還細心地把掉落在擋風玻璃上的葉子拿掉。

  這個停車位是我精挑細選的,它旁邊有一棟高大的建築,可以遮擋陽光,不致讓車內曬得太熱;附近沒有大樹,不用擔心樹膠落在車上;離小孩子嬉戲的廣場與寵物狗散步的通道也很遠;最後一點,停車位就在我家陽臺下面,隨時可以從窗戶看到。

  我上樓以後,有點神經質,每隔十幾分鍾,就要探出頭去看看。甚至睡覺都有些不安穩。萬一被人偷了怎麼辦?萬一被人劃了怎麼辦?萬一車燈沒關或者有什麼重要的操作我忘了怎麼辦?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只戰戰兢兢地開上一小會兒,還特慢。我不斷告誡自己,新車要磨合,要磨合。我雖然每日打掃不輟,可北京實在太髒,它還是慢慢地寶珠蒙塵。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我終於不忍心看著它繼續沉淪,毅然帶它一頭扎進一家口碑不錯的洗車房。這也是我在網上精挑細選的一家,雖然離我家比較遠,但勝在服務好,洗得放心——雖然在清洗過程中,我還是不放心,站在洗車工旁邊,不時提醒他們,招致了許多白眼。

  洗完以後,我欣賞著一塵不染的愛車,心花怒放。可過了兩天,車又髒了,我又想送去洗。朋友告訴我,車不能洗得太頻繁,經濟壓力不說,對車本身也有損傷。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週左右,然後出現了轉變。

  我慢慢地習慣了有車的生活,總算不會每天神經質地從陽臺上看下去,甚至還開了一兩回小長途,對於車子各方面的效能駕馭得算是初有心得,不再提心吊膽地擔心刮蹭。而洗車的頻率,也逐漸從一髒了就想洗,進化到每兩個禮拜洗一次。時間一長,我不再那麼緊繃神經,心態也變得大為不同了。我告訴自己,不是因為不愛惜,只是因為忙。

  現在我的生活是這樣的:進了小區,隨便找一個方便出入的停車位,停好車,把懶得帶上樓的東西扔在車後座,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揚長而去。至於洗車,這得完全取決於老天爺。北京夏天雨比較多,每次想洗的時候,就會想,哎呀萬一一下雨,豈不是白乾了。

  後來還發生了一次小事故,側視鏡被劃了一道小痕。我先用手指蹭了蹭,然後站遠了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如釋重負:“還好,是黑色的看不出來。”等首保時候再說吧!繼續心安理得地駕駛,毫無心理陰影。

  有一天,我回想起自己從提車到現在的心態轉變,覺得很有意味,便說給媳婦聽。誰知媳婦冷哼了一聲,面露傷心,半天都沒搭理我。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說的明明只是車啊!

  大車店散文 篇23

  孩子,天還這麼早,你就起床了,徑直來到我身邊,認真地凝視著我,小心地幫我擰緊了身上零件,久久沒有離開,一定是昨夜,我的話讓你想起了什麼。

  昨夜,我去了你的夢裡,打亂了你的睡夢,和你談了我和你的父母,我和你的家。因為昨天,你幫父母收拾院子時看見了舒舒服服地立在小棚子裡的我。其實,我在那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自己也早已覺得礙手礙腳。幾次,你提議把我處理掉,但你的父母始終都毫不做聲地不置可否。這次,你父親只是笑笑,默默地走到我跟前,來回摩挲著我。他一定想起了很多。

  我這輛腳踏車是六十年代你家鄉的小鎮上生產的,俗稱“大水管”,之所以這麼叫,是因為我的身體是用又粗又長的鐵管焊接而成的,把我搬出來需要很大力氣,騎著我要把身子狠勁趴下去,雙腳用力蹬。我唯一的優點就是很能負重,馱個百八十斤不成問題。現在,我身上的漆皮已經完全剝落,鏽跡斑斑。雖然很久沒人騎,但你的父母仍把我擦得乾乾淨淨,恭恭敬敬地放在那裡。我知道,你時常疑惑我在家裡的地位。

  這話說起話來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了,但我每次想起來都很動情。記得你的父母結婚時,你父親用我把你母親接來,然後爺爺就開始分家,這輛腳踏車是唯一分給你父母的財產,從此我就開始了與他們的緣份。那時你父親在離家一百華里的縣水泥廠上班,每隔一段時間就騎它回家,你父親用我來實現對家的思念,用我給這個家送來生活必需用品。那時的物資供應還是緊張的,每一件家當,都是我馱著你父親去忍受售貨員的冷言冷語。可以不客氣地說,我們這個家最初的“財產”,都是我一點一點帶進來的。記得無數次工休日,你父親為了增加一些收入,從“黑市”上換來鮮魚,趁著夜色馱到唐山去賣,有一次正走到橋上,為了躲避橋頭的關卡,匆忙之中我和綁在車後的兩大筐魚全部翻到了河裡,那時正值深秋,你父親在刺骨的夜風中無奈的目光,我仍然記得。地震那一年,你父親聽說老家的房子全倒了,發瘋似地騎著我趕回來,我至今還記得你父親蹬得我的輪子簡直要飛了,我的腳踏板好像完全是靠慣性在轉動,直到看見你母親帶著姐姐和我站在村口焦急地張望,你父親和我才精疲力盡的停了下來。現在想起來,我身邊彷彿還響著呼呼的風聲。

  又過了幾年,你父親被鎮上的小學錄用為民辦教師,母親到村裡的刺繡廠上班,每天你父親騎著我往返於學校和家之間。為了這個家,我更開始忙個不停,收割莊稼,上街買糧,在泥濘的田間小路上,那不堪重負的軋痕現在似乎依然清晰可辨。儘管可以整天在一起,但那時你的父母似乎從沒一起享受過什麼浪漫。那次你母親好容易有了空閒,纏著父親到三十里遠得窪地裡去挖野菜,說既可以散散心又可以賣掉增加一些收入。我們整整去了一天,在空曠的河灘上有說有笑,比賽看誰挖得多,一邊幹一邊唱,不知不覺天快黑了,我們才高高興興地帶著一大筐野菜回家。可是沒走多遠我的輪胎被路上的鐵釘扎破了,你父親推著車在前面走,你母親用力幫著推,剛開始還一邊走一邊開著玩笑,漸漸的累得都沒了話語,靜悄悄的野地裡什麼都看不到,偶爾傳來的一聲蛙鳴叫人心裡一驚。當我們看到村裡的燈光時,已經差不多是後半夜了。第二天,你父親花了一毛錢去鎮上把車胎補好,又把挖來的野菜多到送到城裡買了九分錢,父母在青年時代的第一次“出遊”就這樣以“虧本”而告終。這件事你母親曾經常提起,每次回憶起來都有滋有味,但那時的滋味卻讓人辛酸。

  你母親從小不會騎腳踏車,但她不忍心看著總是你父親一個人四處奔波,於是已經年過四十的你母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學會了駕馭我,正好你姑媽家蓋了新房,就騎著我這輛老車去賀喜,回家的時候天色將晚,本來就是新手的她騎得小心翼翼,忽然,面前出現了一輛大型拖拉機,刺耳的車笛聲使你母親心慌意亂,眼前一黑就到在了車輪下。聞訊趕來的你父親發瘋似的把她抱進醫院,和大夫們忙了一夜。等你母親醒來已是第三天的早晨,她的腸道被軋出了好幾個窟窿,一條腿骨折,幸虧搶救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你的母親在醫院住了九個月,在這期間,你父親既要看護你母親,又要上班,還要侍弄田裡的莊稼,為了能提高一些效率,父親把已經面目全非的我修好,繼續用我把一袋袋的化肥、種子運到田頭,把一袋袋擗下來的棒子送回家,晚上趕到醫院陪伴你母親。你父親沒日沒夜的幹,迅速消瘦下來,在你母親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已連續幾天覺得身體不適的他順便去檢查一下,結果令醫生大吃一驚:你父親得了難以治癒的慢性腎炎,並且已經相當嚴重,應該立即住院治療。你父親仍在惦念著家裡的農活,擔心尚未養好身體的母親,不相信自己的病情有多麼嚴重,堅持說田裡還有一車玉米秸等著拉回家,好容易才被親友們勸說著住進了外地的醫院。這一切,你一定沒有忘記。你母親和父親的相繼住院,使本來並不寬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為了貼補家用,你母親拖著尚未痊癒的身體在院子裡種了幾畦蔬菜,每天早上,你先推著我捎上一筐菜馱到早市再去上學,你母親就留在那裡把菜賣光,再拖著殘腿走回家,在親戚鄰居的幫助下,家的農活並沒有比別人耽誤一點。這種生活也使你母親得到了很好的鍛鍊,不久就痊癒了。在這以後的三四年裡,你父親轉了好幾家醫院,花光了省吃儉用下來的所有積蓄,但你父親始終是樂觀的,終於徹底戰勝了病魔。可以說,你父親和母親是患難夫妻,人們都說他們的痊癒是個奇蹟,我和父母一起經歷了這場風雨,也盡到了我的努力。

  我們的日子從頭開始,我仍然裝載著你父母的期望東跑西顛,你父親在工作中不斷取得成績,轉為正式教師,你母親辛勤地的給村裡人搞服裝加工,你們姐弟倆先後上了大學,參加了工作。生活漸漸有了好轉,但我卻日漸老化,三天兩頭出毛病,已經越來越難以承受一點壓力。不得已,你父親買了一輛小型摩托車,但卻一直捨不得把我賣掉,你父母說,留著我,有一個念想。

  昨夜,夢中的你熱淚盈眶,今天,你的目光包含深情。其實,我只是想一直陪伴在你們身邊,看著我們這個家庭一路走好。

  孩子,我知道,生活要求進步,就是要不斷吐故納新,我知道自己已經毫無用處,放在這裡也只能繡掉,爛掉,總要有所取捨。只要你能記住父輩的艱辛,能偶爾想起我,就知足了。真的,我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