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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岳父優美散文

懷念岳父優美散文(通用7篇)

  在平日的學習、工作和生活裡,大家都接觸過散文吧?散文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寫散文,多數時候都離不開事件。你知道怎麼才能寫好散文嗎?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懷念岳父優美散文,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懷念岳父優美散文 篇1

  岳父離開我們整整一百天了。

  今天,我攜帶妻兒來到他的墓地祭奠於他,村頭的小河邊,一片高大的楊樹林下,岳父一個人孤單單地躺在那兒。一抔黃土,幾縷枯草,寒風蕭瑟……

  岳父走的時候才60歲,今年正是他的本命年。

  60歲,在中國是一個人真正意義上步入晚年的開始,而岳父的生命卻到此戛然而止!

  岳父的一生中,經歷了童年的飢餓;少年的窮困;青年的艱辛;中年的操勞,卻唯獨沒有享受到晚年的幸福。

  岳父弟妹9人,他為長兄。下面三個弟弟,五個妹妹。他最小的弟、妹還沒有他的長子大,“長兄為父”這個詞,在他身上做了最好的詮釋。他半生的操勞中,有四分之一用在其弟、妹們的身上,另有四分之一在自己的家庭、子女身上,其餘的四分之二在全村一千多百姓身上。

  岳父是一名村黨支部書記,在這個最低領導人的位置上,岳父一干就是三十年。如果從他16歲當生產隊長開始算起,岳父這短短60年的一生中,有44年在農村基層工作,直至生命最後一刻。

  岳父半生為“官”,卻固守清貧。到現在,家中的幾間房屋還是磚、坯結構。在現在“小洋樓”林立的新農村,極為罕見。據我愛人回憶,這幾間房屋乃是她幼年時期建造的,而蓋房屋所用的磚、坯,是岳父和家人和泥一塊一塊用磚模製成的,然後一把火一把火燒窯燒製成的。

  岳父去世後,我們將靈堂仍設在他住了三十多年,已是縫隙危危的老房子裡。前來拜祭的鎮領導看了後,當即對同來的民政所長說:“我們的工作有失誤啊,我們以前光照顧老百姓的疾苦,獨忘了身邊長年服務基層的村幹部啊!馬上撥付專款維修,我們要讓老支書走得安心。”

  岳父去世後,一個十多年前在本鎮任書記,現任外縣副縣級幹部的領導聽說後專程從外地趕來拜祭他。拜祭後,他感慨地說:“這個家,這個房,我剛來此當書記時都這樣,現在還這樣,只不過房子的裂縫更大了。”聽者無不動容。

  岳父一生嗜好菸酒,這也正是促使他早逝的最直接原因之一。據他的故友說,岳父盛年時,一年喝的酒有三百斤。岳父的酒量在全鎮上極富盛名,場面人一提起他都說:此人能喝,豪爽。但岳父有個壞毛病,一旦喝醉酒,遇到不合理、不順心的事情就拍桌子罵娘,為此得罪了很多人。

  岳父身材高大,滿臉絡腮鬍子,體重將近200斤,頗有幾分猛張飛氣勢。

  岳父一生耿直,性情火爆、嫉惡如仇。半生在基層工作,因為脾氣不好,得罪了不少人。也有人到鎮上告他的黑狀,領導說:如果換你做支書,你願意住在磚坯房子裡嗎?村裡一千多人你壓得住嗎?來人無語。別人總結岳父的一生是:一輩子沒少操心;一輩子沒少問事;一輩子沒少得罪人。我聽後無聲苦笑,心中也認為正是一語中的。

  岳父身體一直很好,但從檢查出肺癌到去世僅一年多時間。他的驟然去世,很多人聽說後都很驚訝:“呀,他身體可是好著那?”我們做子女的也感覺恍如夢中,影影綽綽,不甚真實。或者說不相信事實。我每每回到岳父家中,站在老房子前,眼前總浮現出岳父那一飲千盅的豪氣,吃飯時狼吞虎嚥、風捲殘雲般的大丈夫氣概。耳邊傳來他那爽朗的大笑聲,呼兒喚孫的叫聲……

  其實,我和岳父從相識到翁婿一場不過十年。十年前,我還是一名又窮又酸的破落書生,而岳父事業正處鼎盛時期,我愛人也剛大學畢業,像個驕傲的公主,蒙其收留,在村裡任教,並把女兒嫁與我。後來,在我的事業上岳父又對我多有關心與支援。在生活上,對我的家庭倍加呵護。參加工作十餘年,多半是依附在他的羽翼下。因我父親有病,多年不能理事,我每遇到問題總是先想到他,與他協商。我能有今天的些微成績,與他的關心支援分不開的。我感謝我的岳父!

  岳父身體一直很好,直到他去世前的半個多月才臥床不起。他知道自己也將不久於人世,把自己的後事安排得井井有條,就連自己埋哪兒都選好了。

  岳父走後,村裡人遵從他的遺願,把他安葬在村頭的小河邊,讓他永遠守護他的百姓,他的村莊……

  今天是岳父的百天祭日,我懷著沉重的哀思,寫下這篇文章紀念他。

  後記:家園花開,斯人已逝!春風悲鳴,小河嗚咽!五年前,岳父百天祭日前夕,我發文紀念。五年後,岳母追隨而去。岳母百天祭日之際,拾取老人家家園舊景,撰得一聯,以示悼念!聯曰:

  半生操勞,一朝仙去,看故園梨花滿白頭;

  五年相繼,百日重來,聽小河流水盡悲聲。

  懷念岳父優美散文 篇2

  古稀之年的岳父生性開朗,晚年按說生活得還算自在,不想在一場疾病之後溘然長逝,又留給我們小一輩長時間的哀傷。

  岳父這一輩子很不容易,自幼喪老,中年婚姻挫折,生活極度貧困中好不容易拖曳著幾個兒女成人,晚年又逢愛女遇難,一輩子沒有為自己享受過,當獲悉他老人家步入天堂之門的那一時刻,我們小一輩的竟是那樣的難以置信……

  幾天裡來,老在唸想著他老人家生前的點點滴滴:20年前,與愛妻步入婚姻的殿堂,白手起家,感受到老人家的寬容與慈祥;當兒子呀呀學語,雙老傾心照料,一種父愛母愛的無私奉獻;用過的東西修補了又再修補,生活節儉成了一生的傳統;生活禮節的諄諄教導,讓小一輩受益終身;生活清苦但不奢望不氣餒,坦蕩一生,淡然心態;孤傲一生不低頭不求人,清高一世……

  老人家一生也可謂輝煌,從教幾十年,桃李滿天下,還任過好多年的校長,德高而望眾;

  老人家一生清苦,一輩子總是苦扒苦做,到最後還是清苦;

  岳父母時常為生活中的一點小事而爭吵,愛妻在時,時常為此煩惱,愛妻走後,回味我們生活的點點滴滴,那是生活中的不可或缺的一些佐料,一般不經歷此劫的人不知道其中滋味,晚年後的雙老,精神生活貧乏,心中的苦處無與誰訴說,又無適當的排遺方式,時不時地相互發洩,卻又得不到別人理解,這就是現實的家庭生活,直到他老人家去世後,我才對此有著更充分的認識了。

  岳父母就是這樣走過了幾十年,突然間,失去了值得信賴和依撐的另一伴,岳母可能短時間裡會更加難過一些,心理上難以適應,但是沒辦法,雖然我們都不願看到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對的現實,有兒女們的悉心照料,稍過一段時間能夠走出這一段艱難的日子。

  好在兒女們都有所成就,讓他們省了很多心,更難得的是小一輩們都有一份孝心,讓老人在生前時光裡得到了很多。

  願老人家在天堂裡如生前一樣開朗、淡定、知足…

  懷念岳父優美散文 篇3

  岳父即為妻子的父親。從倫理上講應該像我父親一樣的親近,但是我們之間遠不像我與父親那般的遙遠。從活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天算起,我與父親朝夕可見的日子最多不超過兩年,這還包括成年後帶著兒子認祖歸宗時的父子相聚,而我與岳父卻在一個屋簷下和睦相處了十年有餘。

  前天是中元節,也就是俗稱的鬼節。看著別人給亡故的親人上墳,我也想起了眾多已故的親人。

  邊城東面有一座山,名曰東山。山上綠樹成蔭,山下芳草萋萋。樹叢中有一排排大理石砌成的價格不菲的墓室。漢族人崇敬祖先,但不願意與他們為鄰,所以公墓都在城市周邊的僻靜之地。三年前,我的岳父被安葬在這個稱之為東山公墓的地方。他所在的墓區是一個向陽的山坡,陽光充足,身前背後也不乏綠色,是個好地段,不遠處還有妻家的姑父相伴,相必在那邊的他不會孤獨。姑父在世時屬於仕途通達的人,相信在那邊也不會差,岳父有了姑父的庇護,求得一個本分平順的生活應該不是難事。

  我國人多,特別是各種節慶期間更是人滿為患。鬼節上墳燒紙,公墓就像集市,祭奠就像趕集,四面八方湧來的各種大小不一品牌各異的汽車,如同久別重逢的老友一樣快樂的擁擠在東山下的公路上,排列成各種富有創造性的陣型,時而停滯時而象蝸牛般得前進。平常難覓人跡的墓區裡也是人流如織,不讓點火的墓穴前照樣被虔誠的孝子賢孫們燃起滾滾紙火,燒掉的紙錢裡有冥幣、美元、金元寶,新潮的人家還送各種卡、各種支付紅包等。

  岳父是個不俗之人,生前不佔人便宜也不愛湊熱鬧,所以我們不需要在鬼節當天與別人比拼駕車技巧以及在串流不息的人群中奔跑的技能,而是在昨天,人少路寬山靜之時攜妻帶子與妻兄一家人寬寬鬆鬆地去了闃寂的東山公墓。鑲嵌在墓碑上的照片,目光冷峻,神情嚴肅,穿戴整齊,那是岳父當年為妻兄操辦婚事的時候照的,也是我記憶中他唯一一次著正裝。岳父的一生普普通通,兒子的婚事就是他此生最最重大的事,那天的他顯露了平時不曾有過的莊嚴和自豪,那天的照片也就成了他墓誌銘上的永恆。

  岳父是個熱心時事的人,新聞頻道里的熱點或者非熱點事件,他都會看上好多遍,各種專家對事件的解析或者是混淆他都會認真聽取。他生前雖然不是黨員,但有一顆比黨員更加堅定的擁黨之心,他的耳朵裡容不得半點批黨之言。他出身大地主家庭,幼時享盡人間富貴,但好景不長,滄桑鉅變後,他便從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迅速淪落成一個為果腹發愁的破落戶之子。為了求得一條好生路,上世紀六十年代初,他離開帶給他無數榮耀和屈辱的徐州老家,投奔身在新疆的姐姐處,從此成為兵團的一名不扛槍的戰士。期初他戰鬥在建工師所屬的各大工地上,其中奮戰時間最長的專案是修築通向南疆的鐵路。天山山脈之間有一個風光並不秀麗的地方叫做魚兒溝,是他和戰友們的棲息地。吾妻的幼年就在此地度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某些對人體不利的射線的照射之故,吾妻當時確實得了一種不停晃腦袋的病,那時候沒有什麼先進的醫學裝置,只需要岳父帶著吾妻到烏魯木齊的大醫院找醫生拿一個小木槌敲幾下就好了,這種治療方法是否包含了某種深奧的醫學原理不得而知,反正吾妻至今也沒有再次出現過上述怪症。岳父很珍惜社會給他的工作機會,總是非常努力地完成著各項工作任務,他完成了從一個罪孽深重的地主後代向一名光榮的兵團戰士的華麗轉身,沒理由不對周邊的一切不表示謝意。

  雖說兵團戰士的身份給了岳父自信和榮光,但是建工師南征北戰的生活必定是清苦的,為了能有一個相對穩定的生活環境,也為了消除吾妻再次患上搖腦袋病的風險,岳父調到了兵團的核心城市石河子的一家國營工廠工作,調動成功的原因當然少不了姑父的幫助,但是岳父後來的表現也對得起姑父的厚愛。家境衰落時,岳父的年紀尚小,所以他並不像哥哥姐姐們那樣個個都是文化人,他只上過三年學,勉強可以讀報寫家書的水平。他沒有過高的人生追求,有吃有喝有穿有住,足矣。除去幼年,他的一生是清貧的,但他的一生是滿足的,在他人生的最後十年裡,他更加地認為他是幸福的。他不認為照顧外孫是負擔,吾兒幼時他主動來到烏魯木齊我的家承擔起了照料外孫的責任。他也不把我這個女婿當外人,我們之間可以像大多數親生父子一樣毫無顧忌的暢談和辯論,每當我對負面新聞說出一些過激言論的時候,他會不失時機地加以制止和糾正,在一些比較中性的事件的看法上,我們也常常會有分歧,比如對待城市裡已經明顯落後於時代的古建築群體,到底是應該原樣保護還是商業再開發的問題上,我們的觀點就很不相同。我們之間的差異是兩代人之間的差異,老人的思想不可能轉變,而且他經常借用央視裡的觀點佐證,所以我們之間的論戰一般情況下都是以我向他認輸而告終。在我們旦夕相處的十多年時光裡,我們的爭論不斷,但是依然和睦,妻家的親戚都說我品性好,除了懶點再挑不出大的毛病。我不想否認我對岳父的真誠,但我想說的是岳父更加率真、無私、大度。

  平心而論,兵團戰士的薪水與他們的付出不成正比,可是岳父不這麼看,他認為國家有國家的困難,何況他的薪水足夠維持他的生活,退休後還能趕上漲工資更讓他發自內心的感謝政府。曾幾何時,我是多麼的輕視那份微薄的薪水,但無礙岳父極其重視地儲存那份收入。直到有一年,因為投資失誤我的資產變成了負數,岳父拿出那份不多但能促我再次建立信心的積蓄的時候,我才明白他的知足不無道理。至今我依然記得他當時對我說的那句沒有任何高深道理的話:“拿著吧,以後再有錢了省著點花”。涼風習習,桑煙嫋嫋。長眠地下的岳父不可能再對我說出如此淺顯又如此深邃的話語,極想和他再來一次時事辯論的我只能靜靜地佇立在那不足三平方的墓室前方。我在心裡說:“老爹,你的外孫學習上進,你的女兒家庭和睦,你的女婿學會了量入為出”。我還在想,做事不要貪便宜,為人得善於知足。

  生命有限,時光無極;思念無涯,文筆受限。

  祝岳父在天國一切安好!

  懷念岳父優美散文 篇4

  我的岳父岳母,都是將要八十歲的人了。他們相濡以沫,風風雨雨,同甘共苦,共同走過了六十年的漫長歲月。他們相互攜手,度過了艱苦的日子,歲月的滄桑,在他們的額頭刻上了深深地皺紋印痕。

  平日裡,妻子經常跟我說起他們,一說起他們的時候,總是沒完沒了的。說父母把他們姊妹六人養活大,多麼的不容易。很多的時候,她跟我說著的時候,眼睛裡都閃爍著晶瑩。

  說起我的岳父,早年的他在山西省大同市鐵路上工作,剛開始的時候,是一名火車司機。過了幾年之後,他因為業務精湛,工作踏實,認真負責,很快被上級部門提拔為段長,管著幾百號人哩。那時候,鐵路工人的待遇是很好的,工資當然也不錯。

  岳母在家裡養活著六個子女,還有十幾畝的地要種,著實的不容易。我的妻子在她家排老五,上面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下面有一個弟弟。生產隊那會兒,岳父在外面工作,路途遙遠,不能經常回來探家,只有逢年過節時才能回來,往往住不了幾天,就又匆匆忙忙地走了。他能做的,也只是往家裡寄一點錢,出工出力的活,他一點忙也幫不上家裡面。家裡家外都是岳母一個人忙。妻子的爺爺、奶奶那時還在。平日裡,奶奶在家做飯,幹活的人只有她、大兒子和大女兒。爺爺因為身體不太好,也只能幹一點力所能及的活。其餘四個兒女,兩個大一點的在上學,兩個小一點的,除了玩耍,什麼忙也幫不上。趕到農忙時節,岳母忙起來的時候,常常連飯都顧不得吃。有事的時候,因為岳父在外工作,岳母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什麼事都要自己來扛。岳母常說,那個時候家家都難一點,日子真的很苦,現在想想,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直到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岳父考慮到家裡的實際困難,為了替岳母分擔一些家裡的重擔,挑起男人對家庭應有的擔當和責任,岳父思慮再三,就把人事關係轉到了老家所在的縣城裡。聽他老人家說,他的工資因此還降了好幾級呢。岳父回來後,離家裡近了,雖然還上班,但能經常回家裡幫忙,岳母才算鬆了一口氣。岳父他們是從生活艱苦的年代過來的人,吃盡了生活的苦頭,所以,他們在日常生活裡很節儉。他們平時穿著很樸素,即使兒女們給他們買衣服,他們要求不能買貴的,能穿就行了,總說自己老了,也不講究了。有次,我的妻子給岳父買了一件棉襖,他穿著覺得也挺合適,便扭臉問這件棉襖的價格,妻子沒敢多說,還說是過時了,店鋪處理的。岳父總覺得不對勁,看看牌子說:“鄂爾多斯,名牌的,趕緊退了,我不穿這個。”岳父經常看電視的,廣告也看了不少,最終還是被他看穿了。妻子沒有辦法,只好給人家退了回去。他們平時對子女的教育非常嚴格,在他們的言傳身教下,他們的六個子女,都很通情達理,也很懂事,都是熱心腸的人,人情世故各方面,處理得井井有條,相互之間團結互助,家庭生活洋溢著和睦的氣氛。

  前幾年,我的母親來幫我照看兒子,我的岳父岳母,經常來我家找母親拉家常裡短。岳母說自己忙走不開,不能幫我們看孩子,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的母親說,自己在家裡也沒有什麼事,都是為了孩子,誰看都一樣。看到他們聊得那樣投機,我的心裡暖融融的。實際上,我母親太忙來不了的時候,岳母經常幫我們接送孩子,她已經那麼大年齡了,還由她去接孩子,我的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的。

  我的母親去世後,因為妻子工作忙,家裡縫縫補補的活,都是由岳母幫我們做的。有一次,我的褲子開了一條長縫,我去找她幫我縫補。岳母二話沒說,就坐在了她家那臺老縫紉機前,給我縫補起來。她戴著一副老花鏡,雖然看著手不是那麼靈便了,卻很認真仔細的樣子。我感覺鼻子一酸,不由得想起了我的母親,想起母親坐在老家的小窗前,給兒女縫補衣服的情景,想起了“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心裡頓覺一股暖流流遍我的全身。我的母親還在啊!那就是我的岳母。又想起我的兒子剛上初中時,學校要求住校的學生,鋪蓋要統一標準,妻子在做被子方面的針線活,還不到火候。岳母知道後說:“把需要的東西帶過來吧,我來做。”想著岳母一生操勞著兒女的心,還要給小外孫操心,我心裡滿是感動和暖暖甜甜的感覺。還有一次,好像是週末。我剛起床,聽見有人敲門,我開門一看,原來是岳母,她手裡提著兩棵白菜,一見我,她笑著說:“沒事出來轉圈,看路邊賣的白菜還好,就順便給你們買了兩棵。”說著就遞給了我。岳母年紀這麼大了,腿腳都有些不靈便了,還有腦供血不足的病,每年都要輸幾天液做預防的。前兩天又剛下過雪,路還有點滑呢。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順手接過了她手裡的白菜,覺得沉甸甸的。望著她略帶蹣跚的步履,和漸漸遠離的背影,我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走,直到她的背影完全離開我模糊的視線。在別人的眼裡,兩棵白菜不值什麼錢,卻是我岳母的一片心意,這片對兒女的心意,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前幾年的時候,岳父得了一場重病,到鄭州做了心臟搭橋手術。想起他在重症監護室裡,全身插滿了管子,我們只能在門外看著他的情景,至今我心裡還不是滋味。要說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規律,誰也無法阻擋。在我們的心中,我們誰都希望家裡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一個人出現不如意,全家人都會焦急難過的,這就是親情,沒有什麼能夠阻擋的親情。在他轉到普通病房的時候,我們幾個輪流看護他。其實,他的手術是一個大手術,加上他年齡偏大,恢復起來按正常情況是很慢的。岳父住院期間,表現得很堅強,岳父不到一個星期就堅持自己下床。每次下床時,岳父都顯得有些吃力的樣子,我常看見他頭上冒出虛汗來,我不忍心看到他痛苦的神情,忍不住還是想扶他一把。慢慢地他好起來了,自己可以下床了,我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記得當時,同病房的一位老大娘,可能看我和他的長相差異較大吧,問我和他是什麼關係,我說他是我的岳父。老大娘顯得很驚訝的樣子,我說都一樣親嘛,岳父也是我的父親。在我看來,他雖然沒有生養我,可他生養教育了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本分善良,我和妻子結婚已經十八年了,家庭和和睦睦的,彼此相處得很融洽。記得我們結婚後,在她們家那麼好的氛圍裡,我很快就融入了他們的大家庭,成為了他們家裡的一員。

  其實,在平日裡,岳父他們對我很好的。老兩口平時住在縣城的三兒子家裡,剛好和我們家離得不遠,大概有二百多米的距離吧。所以,有事沒事的時候,我總愛去二老那裡聊聊天,也是順便串串門吧。每次見到他們的時候,岳母非得多做一些飯菜,讓我留下來在他們家吃。他們家桌子上放著的水果,無論蘋果,香蕉,每次都是給我削好皮,或剝好皮遞給我,看著我吃下去。趕上飯時,岳母都會說做的飯多,非讓我留下來吃飯,看著她的熱情相待,我都不忍心拒絕,只好像小孩子那樣,順從地坐下來,盡情地享用岳母親手做的飯菜。岳母做飯的手藝很好的,做的飯很有滋味,很合我的口味。在吃飯期間,岳父老是用筷子忙著給我夾菜,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說:“別老是把我當客啊。”說得他們都會大笑起來。在他們家,我每次都是吃得飽飽的。

  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喜歡和岳父下象棋,他的棋藝很好,我幾乎是輸多勝少,能贏一次,也是因為他眼神不好,疏忽大意的`時候。經過一段時間,從岳父那裡,我覺得自己的棋藝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岳父和我下棋的時候,我覺得他很開心的樣子。當然,我也很開心。不管怎樣,只要他高高興興的,我的內心也一樣的高興。

  有時,岳父住在鄉下大兒子那裡,鄉下空氣新鮮,有老街坊們陪著他們說話,說著過往的事,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心裡上的慰籍。平日裡,他們多數時候,是住在縣城裡三兒子這裡,岳父經常騎著電三輪車,帶著岳母在街上散心,過著他們幸福安逸的晚年生活。這幾年,每到冬季來臨,家在省城的二兒子,就把他們接到他那裡去,因為他家裡有暖氣。岳父母年齡也大了,好讓他們在那裡過上一個溫暖的冬天。不論他們住哪裡,那裡就是子女的家,有父母陪伴的家,總是溫馨又溫暖的。他們在那裡,那裡就有父母和兒女之間的濃濃親情和相互的牽掛。

  再過幾天,岳母八十歲的生日就要到了。我們姊妹幾個已經提前說好了,準備到省城二哥那裡去,給她隆重地慶祝八十歲的生日。因為今年是岳母八十歲的生日,我們鄉下的習俗,到八十歲生日的時候,都會熱鬧慶祝一番的。可岳父已經打過來電話了,說岳母的生日還像往常一樣地過,不讓鋪張浪費。在我看來,父母的生日,就像一根看不見的紅線,這根紅線穿起了兒女與父母的濃濃親情;穿起了兒女與父母彼此的愛意和思念,還有深深的祝福;穿起了姊妹之間的親情,我們姊妹幾個相處得是那麼的融洽。

  在流逝的歲月裡,我不知道岳父母是何時走進我的心裡的,我只知道,他們愛的泉水已經在我的心裡靜靜地流淌,滋潤著我乾涸的心田。他們的愛意,像陽光照耀我的心房,在這個寒冷的冬季,給我帶來了春天般的溫暖。在我的眼裡和心裡,他們是慈祥和可親的老人。在這裡,祝福我的岳父岳母福壽安康。

  懷念岳父優美散文 篇5

  似乎剛剛還在嚷著過年,不想就吃過了除夕的團圓飯,放過了初一的開門炮,看過了廣場的舞龍會,轉眼就是初二。快樂的時光似乎特別流逝得迅捷。

  初二那天,母親早早通知我做好去岳父家拜年的準備。而她就忙著打理我去拜歲的行裝禮品。我只是粗粗地看了一下,兩隻谷籮裝很多東西。我說怎麼要這麼多禮物啊。母親說這可是大事,何況你第一次去岳父岳母家拜年,起碼得四份禮,每份成雙。母親指著籮裡裝著的那些禮品。我看有一擔黃酒兩紹興埕,用厚黃粗紙包的貼上紅帖的一對包頭,母親說那叫重包,是桂圓乾和荔枝幹;而用淡粉紅紙包裝上覆紅貼的那是輕包,裡面是糕點之類。還有雞鴨一對活家禽……那時“史無前例”剛剛結束,我對那些舊俗處在懵懂狀態,至於正月初二是女婿給岳父岳母拜年的“法定日子”,這一天還有“姑爺節”“迎婿日”的稱謂的確沒概念,而對於拜年禮品的這麼講究,更是無知。經母這麼一講,才有所瞭解。

  我正在擔心。不想母親早有安排,請了表弟來幫我。岳父家在紫金山,從島鬥出發大概三公里的路程。而那時公交車班次少,乘車的人多,再加上妻子要暈車,我們就就決定步行前往。表弟和我調換著擔那些禮品,當然表弟力氣大,挑擔也有經驗,走路大步流星。所以那禮品擔基本上都在他肩上忽悠。我與妻子提著包,跟在後面得緊緊快走才能跟上。

  一路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而最多的是成雙結對擔著禮擔的,或是提著禮包,跟著孩子的行人。路兩邊房子門上貼著大紅對聯在綠樹的掩映很是豔紅奪目,庭院道地上小孩奔跳著,歡躍著,放著小鞭炮,舞著彩光條,偶然也震響幾聲強烈的爆竹。熱烈的氣氛,歡快的情緒,在散漫的傳遞著。迎面碰到熟人,對方熱情地問,去丈母家拜年吧?我作了肯定的答覆後,他們也作出“我們也是”的回答。真是個節日的樣子,女婿們似乎度不約而同地共同行動著區進行相同的活動。

  快到小紫金山,忽聽到有人叫喊的聲音,抬頭看有兩個人在向我們招手。竟是小舅子受岳父之命來迎候我們。小舅子接過禮品擔,而表弟堅決不肯跟我們前往岳父家。我們就向他告別繼續前行。大紫金山在前,公路轉彎就有村道直通到岳父家中。可以望見岳父家道地邊的那棵濃綠的高高橘子樹,那一排數間平房。附近的鄉親在路邊響亮地問候“新姑爺拜年來了!”心情不竟有幾分緊張。

  岳父家沒有門牆,低低的石牆圍著個大大的道地,道地西邊有一塊長著綠綠白白的蔬菜地。我們剛走到石牆邊,就有一片人從道地上來到低牆邊迎接我們,臉上都洋溢著親切的笑容,歡快地喊問著,來了來了,把我們迎進屋去。小姨子馬上遞過來冒著熱氣的洗臉毛巾叫著擦把臉。

  雖說岳父是個漁民,經過風浪的磨練,但卻顯得儒雅。他生育了六個女兒二個兒子。我妻子是第五個女兒。除小女兒還沒出嫁,女婿全到了。而姐妹們相聚,更是親熱,一邊忙著洗菜切肉等和雜活,一邊嘰嘰喳喳家長裡短地說著話,屋裡一下子就熱鬧起來。我被引導到屋外的階沿上岳父身邊坐下,剛在低牆邊迎候的幾位姨丈,一坐著磕著瓜子,喝著甜茶,圍著岳父聊天。我也參與進去,問候祝福,彙報年成,描述願景。岳父聽著一個個的言說,很開心,時不時地插著話,或贊評,或鼓勵,或指點。過了會兒,幾個姨丈開起我的玩笑,說我是新姑爺,所以他們早早至此恭候,得慰勞他們一下。岳父高興地說,老女婿恭候新女婿應該應該。又轉頭笑笑著問我有慰勞的嗎,不抽菸的我才記起袋中還有包鳳凰牌香菸,便拿出來分給大家。於是大家就大笑起來。天氣很好,太陽溫和地照著,我們聊得很溫馨,心裡暖暖的,情緒歡歡的。不一會進來幾個孩子,對我姑丈姑丈、姨爹姨爹地叫,讓我臉發熱,心歡愉,妻子出來塞給我幾個紅包叫我分給那些孩子。那時候我的工資也才加到30元,這紅包裡裝的也不過幾元錢(抵得上現在的幾百元),孩子們都開心地接過奔跳著玩去了。

  開宴了。滿滿地坐了兩桌。魚肉蛋鯗,瓜果菜蔬,圓子湯糰,白切紅燒,清蒸燴燻,羹湯焗炒,各色菜餚,一盆盆擺上桌來,疊了三四層。黃酒漾著熱氣逸著酒香,激動著情緒,活躍著血流。酒過三循,我起身向岳父敬酒,然後又到另一桌向岳母敬酒,再向阿姨阿舅們敬酒,再敬姨丈。不想他們開起玩笑來,說今天新女婿為主,老來敬新,於是逗笑論爭,大舅子巧妙地導引調動他們分別跟我乾杯。寡不敵眾,我不敢持續,大舅又出招來,豁拳行酒。我不會豁拳,必敗無疑,妻子怕我醉,過來論說。岳父說,嬉鬧熱烈,你不用管,都是我的女婿誰難堪我都心疼。岳父為我出謀,讓我請大舅子代拳,代拳不代酒,精裝為同意。大舅子就帶我豁拳,他拿捏輸贏,讓我們都輪著喝點酒。氣氛歡快,已有三分酒意,餐宴就收場。

  於是又在屋前道地上曬太陽,他們玩起起紙牌,我不會,就陪著岳父喝茶聊談。

  本想呆到四點後啟程回家,不想大舅子晚上設宴。晚宴後我也準備乘酒氣返家。岳母再三讓我留宿,可這麼多人住不下,而且我們這麼幾個女婿行走有伴,岳母就讓我帶了回禮返程……一路大家說笑著,很是親熱。這年節,讓人情味豐富濃厚,真是個感情特殊充電的平臺。俗話說“一個姑爺半個兒”。正月初二的岳父家拜年,使親緣糅合了血緣,讓我感受到岳父岳母的親切親近親緣中的血緣情結,溫馨而美好。從此正月初二我沒有中止去岳父家拜年,直至兩位老人離世。當然禮品在與時俱進,沒有再像母親那時這麼講究了。

  懷念岳父優美散文 篇6

  岳父今年八十有—,古銅色的臉上寫滿了人間的滄桑,硬朗的身子骨、硬朗的牙齒與同村同齡的老者比判若兩人。讓人驚訝的是他還居然長著一頭烏黑的秀髮,顛覆了人們對這把年紀老人的想象。讓岳父最糾結的時候是他去年的八十歲。經過了幾十載的艱辛,從幾十年前每天1.5元的工錢增長到前年的150元,每年基本保持約280個泥水工日的他,吃了歲飯過了正月初六,正準備又要開始一年的勞作時,工頭(農村人建房子的頭人,俗稱“成桁”)突然宣佈不要他幹了,理由很簡單:都80歲了,你就歇歇吧!這件事讓岳父鬱悶啊!岳父找成桁論理:“80歲怎麼了,我那一點比你們少幹了?說不要我就不要了,誰砌的清水牆比我好?我可以要少些的工錢……”岳父說得好可憐啊!可工頭就是鐵了心不要他了。剛開始的那陣子,村裡和鄰村有人建豬舍、伙房、圍牆什麼的,有種田需要請人犁牛的,岳父還能找些零星的活幹幹,自從工頭不要他幹活的訊息傳開後,人們都知道外父是80多歲的人了,漸漸地人們就愈來愈少上門來找他幹活了。習慣每天從早晨五六點起床一直幹到晚上七八點的岳父,一下子輕鬆了,身體卻象散了架似的,變得六神無主坐立不安。其實,這些年以來,岳父除了做著農村建築這個正業,一個人還兼顧耕了三畝多的地,養了一頭耕牛。每年一造稻穀一造蕃薯,作為岳父的副業,輪植著他人生的春夏秋冬。我的岳母長年累月患有風溼骨痛,行動有些不便,幫不了他的忙,也就負責煮著一日三餐。他的五個子女也只有最農忙的時候,我妻子幫他一把,其餘四個已經成家立業的子女各忙各的,沒有一個願意耕田,哪一個肯幫他?儘管如此,岳父大前年還開荒坡地收穫了三百來斤的鴨腳粟,以為賣給人做枕頭會得個好價錢,可是5元一斤都沒人要,這事也讓岳父糾結了好一會。按常理,一個人對付三畝地也已經夠忙碌的了,可是這幾十年來,外父都是利用幹建築時的朝頭晚早、中午的短暫休息,以及偶爾的停工來完成這三畝多地耕作收穫的。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妻子是這樣形容她父親的一天勞作的:“朝早五點多鐘,他就起來擔著糞箕耙子到海邊的防風木麻黃林帶去耙柴,六點多鐘的時候已經是滿滿的一擔柴草回家了,趕緊三下五除二吃了兩碗稀粥,就騎著那部上個世紀70年代賣的永久牌腳踏車往開工的鄰村趕,中午休息的時間,這時候或者已經出現在他的田頭上噴禾蟲了。晚上收工,他還要割上一糞箕的牛草……”岳父就是這樣週而復始不知疲憊地勞作著。

  自從工頭不要他幹了,這三畝多地就成了岳父的精神依託,也成了他不想依靠子女生活的主要收成。今年的農曆五月十一,是他八十一做壽的日子,也是他人生中過得最為高興的生日!面對著滿堂的兒孫、岳父對著前來賀喜的每一位親人嘮叨著:“今年的蕃薯賣個好價錢,蕃薯掘了將近兩萬元哪!”寫到這裡,我的眼睛有些溼潤了,如果一個80歲的人還能幹著高強度的體力活(泥水匠)不算什麼稀奇的事,靠種蕃薯一造就收穫2萬元的80多歲老人在全國範圍內又能有幾人呢?這一切都是真的!

  “風物長宜放眼量”,80多歲的岳父一生貧寒勞累、與世無爭,做過的工有第十次投世的人那麼多,歷盡滄桑依然老當益壯,也不失是人在福中的另一道風景。

  懷念岳父優美散文 篇7

  在我所住的小區,總能看到這樣的情景:一對耄耋老人手牽著手,在綠樹小草與花叢掩映的小路上緩緩漫步,那就是我的岳父岳母。岳母就像一個小孩子,每日喜睡。她把每次的出外散步看作是自己最大的負擔,每次出外散步岳父都要哄小孩一樣,好言相勸。偶爾還會看到岳母耍小脾氣,常常需要岳父在前用些力氣拉著才肯相隨,走上一段岳父又怕岳母累著,總要讓岳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擔心岳母受涼岳父還特意用泡沫自己做了坐墊,先是放好坐墊才放心地讓岳母坐下。在小區裡,他們是一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老人,沒有軒昂的體態,沒有年輕人的卿卿我我,但看到他們相牽相伴緩緩而行,看到岳父對岳母的細心照料,總能讓人心中湧出一種暖意和感嘆。

  在日常生活中嶽父對岳母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早晨起床時先要扶持岳母穿好衣服,然後把被子疊起,每晚臨睡前都要先鋪好床再讓岳母去睡。吃飯時總是把可口的菜先夾給岳母,遇到岳母不願意吃的,她就會瞪岳父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將碗湊到岳父的碗前,扒拉給岳父,岳父就會笑一笑再換樣給岳母夾。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這樣,這似乎成了一種程式。岳父還常常買了岳母喜歡吃得回來,卻從沒想過自己。每次帶岳母出外散步,岳母都要等著岳父先把鞋放到腳下才換上,回來時岳母把鞋脫下後又要等著岳父把拖鞋拿給她。一次,岳父貼在她耳邊說;“時間不早了,該出去走走了。”岳母像個睡意朦朧的孩子,似乎沒有聽見,並不理睬岳父。岳父再次大聲說了一遍,這次岳母一臉怒意地反問:“幹啥?”岳父加大聲音說;“該出外走了。”岳母雙眉一鎖說:“忙啥,歇一歇再走。”任然坐著不動。看到她這個樣子,岳父逗她說:“有人領著你走你還不走,你看外面那個是讓老頭領著走的。”岳父話音剛落,岳母身子一挺,高聲說:“找老頭子幹啥的!”我們一通大笑,原來她是在有選擇性的耳聾。

  長時以來岳母對岳父的依賴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每次指使岳父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而對於岳母的依賴岳父也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那就是岳母想做什麼,不需要說出來,只要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就能夠心領神會。而且不管怎樣,岳父都毫無怨言。有時我們會認為岳父過於遷就岳母,就勸岳父讓岳母自己動一動有利於健康,而岳父總是回應一句:“哪管啥的。”依然我行我素。岳父很享受岳母的這種依賴。在他看來這是一種交流的方式,他們用依賴和被依賴,觸控對方的存在感,感受對方的親密感,達到了一種默契與和諧。岳父已經將依賴和被依賴,看做了他和岳母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種寄託。雖然岳母對他的依賴有時候帶點侵略性,有時候不是那麼黑白分明,而他也總是默默地照單全收。在外人看來也許有些固執,但那正是岳父對岳母真實的愛。

  從某種意義來講,依賴與被依賴,其實是信任的表現,永不言棄的號角,事實上岳父也在依賴著岳母。少是夫妻老來伴,祝岳父岳母健康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