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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年月裡的荒野散文

五月年月裡的荒野散文

  每次坐在公交車上,看著路邊的風景,有種感覺總是說不清楚,有點小懷舊,又有點小迷茫,沒想到的是大學時光一晃三年就過去了,對於未來,卻還是想象不出來。

  就想著公交車可以這樣一直開下去就好了,你可以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用下車,不用認識更多的人,不用和生命在熟悉的人告別。

  然而有些告別,始終沒有說出口。

  啊K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QQ頭像一直是灰色的,電話也換了。QQ簽名是四月底最後一次更新。是一句話:“倘若再見,欣喜相逢”。

  好熟悉的一句話。

  也忘記是怎麼叫他啊K了,好像是以前一班人一起打牌的時候,他總是打電話或者幹些其他事,有個人出了一張K,見他沒反應,就問,K啊,出不出?那副牌的玩法是K最大,後來就不知不覺地叫他啊K了。啊K後來復讀了一年,去了廣州讀了一個一本的大學,上大學後很少見面。我去廣東打暑假工的時候來找過我一次,那時候我在一個法院裡做保安,他來的那天我在新法院裡值班,那個新法院還在建設當中,所以只需要一個人值班就可以了。他來的時候買了七八罐啤酒放在揹包裡,於是中午我們就買點吃的在值班室裡把那啤酒喝完了。下午他就搭地鐵回去了,那個暑假他沒有回家,後來他去了海南,他發給我一張照片,是一篇海,蔚藍色的。沒有附文字。他去西藏那時候寄給我的一張明信片的那一句話我還記得:“很多事,我們都可以淨化,都可以重新來過。”

  然而,談何容易,那些人和事,就像時鐘上的.指標,再轉一圈的時候,好像是從新開始一次,然而時間已經不是那個時間,那些人和事,經過了時間,已經物是人非。

  其實很懷念以前的日子才是,那時心裡有夢,無拘無束,為了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放棄一切都可以。

  我和啊K都很喜歡韓寒,不是因為韓寒的文字寫得好,我甚至連他的完整的一本小說都沒有看完過。初中時候的那一本《他的國》也一直放在紙箱裡,也不記得當初翻看了多少頁。說實話,韓寒的小說寫的不是很好,那時候對他的小說的印象是還不夠成熟,但是很奇異。但是我們喜歡他的想做就做,能夠在各個方面都很有才能。他喜歡賽車,於是就去做了,想出版,於是就做了《獨唱團》。他拍的電影不怎麼好看,但是我們還是去看了。所以我們發現,其實很多方面,我們都有能力去做好,只是有沒有勇氣去做去創造條件而已。

  見到啊K的最後一面,是一五年的十二月,他來我學校這邊,那時候還沒有放假,他說他已經放假了。剛開始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後來吃夜宵,兩瓶啤酒下肚,才知道他已經申請退學了,在上海的一間公司面試了,過完年後就去上班。那晚其實我沒有怎麼喝,都是他在喝,不知道他是不是擔心我不勝酒力怕我喝醉,那晚他買的是凌晨兩點鐘的車回廣州,我說我去送你。他說不用了,以後還會見面的。然而那一次見面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啊K跟我說他大學裡暗戀過一個女生,至今都沒有跟她表白過,現在也不想跟她告白,不知道算不算一個遺憾。

  啊K要消失兩年。

  後來啊,我想起那時候的理想,逐漸被模糊成生活和保重這兩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