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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來過散文日誌

文山來過散文日誌

  我一直以為應該寫點什麼,在午夜。

  音樂,盪滌著人的心魂:音樂,一解情衷。古樸而高雅的琴音,時而激越,時而悠揚。心,融入無聲的畫面。文山,來過,第一次。好奇與懵懂裝滿兩框褐瞳,或許,人生又一程將從這裡起航,風雨聲,汽笛鳴,喧囂不停,過往人群,腳步莫名匆忙。

  九月,一曲《祝福文山》,歡暢而激揚。登文筆,覽西華,眾山皆小。軍訓號角似乎從耳邊陣陣傳來,在熾熱的煉就下,讓每個稚嫩的面顏塗抹上歲月的黑妝。一張張的陌生面孔都開始熟悉,一段過往,似乎讓每個人變得堅強智性,不再輕狂。文山,來過,是在九月。陌生,慢慢卻又熟悉。

  中秋,在文山,卻不孤獨,只是有點想家。我們依舊是天涯浪子游子,只是似乎到了一個全新的象牙塔。盤龍,西華,文筆,我們一起走過,更多陌生的容顏也開始變得漸漸清晰,只是一切還是那麼新奇。寫給高中的笑忘書在每個人的日記裡寫下一頁又一頁,卻好像怎麼都寫不完。青春的紀念冊翻看一遍又一遍,也不會覺得審美疲勞。就這樣,一個節日,一桌飯,一杯酒,一群人,一起度過異鄉的.中秋。文山來過,是在中秋,陌生中變得熟悉,陌生中體味另一番滋味。

  十月,在文山,熟悉的旋律輕揚。陌生環境已經熟悉,每一個的大街小巷一遍遍走過,每一個身影似乎畫中人,陌生又熟悉,而此時,風吹過,風把一切過往吹成碎片,再被時間的齒輪捻成粉末,於是開始進入全新的學習熱潮,漸漸地,圖書館開始成為我們的習慣,開始尋找自己的顏如玉。十月,文山,來過,熟悉中開始學著探知。

  十一月,在文山。天,越來越冷,我想遠方的故鄉已經開始靜靜的下起了雪,而這裡,十一月的文山,依舊會很冷,只是沒有雪花。凝望西華,我們不再徘徊,而是走上高堤,大步向前走去,盤龍兩岸依舊曉風殘月。十一月,文山,我真的來了。魯迅、達夫、雪芹先生的身影留連腦海,讓我們漸漸讀懂人生世態的萬千風姿,也讓我們知道什麼叫入世隨俗。泰戈爾老先生讓我們明白“只有經過地獄般的磨鍊,才能煉就創造天堂的力量;只有留過血的手指,才能譜奏出世間的絕唱”。又是四年的天涯,或許超越是我們的選擇。我們已經不再那麼年輕,十六,十七,十八、、、時間單位就這樣匆匆而過,我們還有多少個這樣的時間單位去刻寫?十一月,文山,來過,熟悉中的思索。

  十二月,在文山。冷,依舊,一轉眼,看日月,星移轉,似乎是寒冷的桎梏,我們開始漸漸變得麻木,變得慵懶。成功與失敗似乎喜歡用五個字來表達——我沒有時間。開始無謂的牢騷,覺得生活厭煩枯燥,於是,我們開始變得窩囊,窩囊得不敢去奢望,又不肯遺忘,只好安於現狀,幾年的期盼開始變得失望。莎士比亞曾經說過:“我荒廢了時間,而時間卻把我荒廢了。”所以時間的債我們欠不起,更還不起。一切還來得及,我們要用真理埋葬懷疑,我們要用智慧解開迷霧,我們要讓今天能夠被燦爛的書寫在人生的記憶裡。人生註定會有那麼一些的浪花被遺落,隨波逐流,或天涯,或海角。但我們不能成為那被遺落的浪花,被時間遺落。揮斥方遒,指點迷津,我們該是激揚文字的時候了,我依然相信,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十二月,依舊文山,熟悉中有了消沉,但消沉中又有了思索,開始學會不能安於現狀。

  一月,文山,夢,很美,只是很短。我們平靜的接受了一切,似水流年,我們已經長大了。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在每個大街小巷,滴滴答答中夾雜著匆匆步伐,有深沉,有輕快,有空靈。在雨簾中,我們徘徊著,飄蕩著。我們揮斥手中文筆在試卷上寫下老師在黑板上殘留過的點點印記,寫下每一份的真摯與感動。一場雨,我們相知,也讓我們邂逅。一陣汽笛又傳來,浪子收好背囊,莫名的匆忙。一月,在文山,再熟悉中書寫真理,書寫燦爛,書寫離歌飄零。

  午夜在一陣不知覺的幽靜中落幕,感動過,擁有過,奮鬥過。其實無需強求太多,冥冥中,惟琴瑟同流。漸漸地停下手中文筆,竟不知寫下的都是餘溫。

  如今,文山,已來二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