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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款款憶將軍美文

深情款款憶將軍美文

  一九一三年,我出生在松滋。一九二九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先後任排長、連長、營長等職。征戰沙場,歷經無數生死瞬間。一九五五年九月,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將軍銜,但一九六零年的我,終因積勞成疾,在黨的生日那天逝世了…..那年,我才僅僅四十七歲。時間恍如隔世,現在我已經百歲了。我決定,重新再活一次,看看我如今的故鄉。

  來到集鎮,大街小巷的人們熱鬧非凡。燈紅酒綠的街道上車水馬龍,每個人臉上洋溢的都是幸福的笑容。可我的心裡突然有些許失落。回想往日,破舊不堪的房屋;為了生計拼命拉車的車伕;僅僅為了活著而在街上乞討的人們,他們飽受了多少戰爭的苦痛與艱辛啊?我雖說十六歲就開始了自己的戰爭之路,但那並不是我所想要的生活。可是,為了活著、為了國家、為了所有的黎明百姓,我不得不努力戰鬥。讓我開心的是,現在百姓們的生活都很好了,人們都過得十分幸福,望著那一個又一個開心的笑臉,我不禁熱淚盈眶。

  來到一所學校,我發現這所學校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賀炳炎中學。剛進校門,便看到這樣一句話:“立將軍之志,成卓越之才”。我明白,他們是在傳承我的精神。來到高大的教學樓下,我聽到了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和高昂的歌聲——“爭做名族復興的棟樑”,他們是又一群有偉大名族精神的青少年們。夢迴以前的我,多渴望去學堂上學學習知識,那樣的日子才是我所向往的。但那宛如遙不可及的夢終被那殘酷的現實打壓的體無完膚。小的時候,我僅僅是個小鞋匠而已,也沒多少文化,那些作戰經驗、指揮經驗,全都是靠打出來的。賀龍元帥的子女這樣回憶我的:“賀炳炎是我父親賀龍的一員愛將。父親倚重他、偏愛他,凡遇到險仗、惡仗,不論他是否在身邊,也不論他當時是團長還是師長,都會大喊一聲:‘賀炳炎,上!’。”我並沒有想過去誇耀自己有多偉大,我想留下的僅僅只是我的精神和我從未實現過的那個殘缺的夢想。繼續向前走,看到“揚聲藝術中心”,裡面一臺臺古典西洋樂器擺放著,現在的孩子們都學在海外了。這一臺臺樂器估計也價值不菲吧。那時候的我們哪有這樣的條件啊!甚至連見都沒見過,那時的奢侈在今天似乎都很普遍了。

  走了好久,終於走到了我最想要去的地方——農村。他們的生活富足了,許多的土磚房都變成了高樓別墅。也是,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們現在的生活也是我能想象到的。些許欣慰的是,他們仍保留著以前的傳統東西。也許農村人記歷史會更深厚一些吧。我出生在一個不起眼的農村家庭裡,對這種地方有著特殊的情感。一路經過這些住戶,偶爾能聽見老人們在和小孩子們訴說以前抗戰的事蹟,有提到我的。他們也許習慣於叫我“獨臂將軍”。那是一九三五的時候,二、六軍團遭到敵人阻擊,我率領部隊衝擊時,被炸斷了右臂。正是因為有這樣一件事情,我成就了自己左臂,即使那段日子很苦。但看著現在還能坐在門前與自己的子孫子女說他們的驍勇善戰,我不禁很感慨,天堂上的戰友們、士兵們,看到這樣的'場景,想必你們也是欣慰的吧。有的人,眼裡噬滿淚水,也許他們在懷念戰友吧;有的人,埋著頭沉默不語,也許他們想起了長征時的苦楚;有的人,傻里傻氣的笑著,也許他們只是很痛吧。然而無論怎樣,都應該珍惜眼前的。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而已,我短暫而有限的生命裡卻都是輝煌的。想起魯迅先生寫的詩——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卻還活著。我希望,我故鄉上的子孫們都是“大寫的人”。

  我征戰沙場二十年,經歷了二十年的槍林彈雨,我身上的血和力氣都掏幹了。今天的我以一種輕鬆而又忐忑的心情回來,雖然只有我的魂。但我的魂是中國魂;是中國共產黨的魂;是百姓群眾的魂。以前的我的確很累了,但現在的我是為自己的誕辰而來。我雖已死去,但我的精神長存,但願我的子孫們幸福美滿的生活,但願他們不忘將軍精神。我是“獨臂將軍”——賀炳炎……

  突然,我驚醒過來,恍惚間覺得將軍真的回來過一樣。也許將軍真的在這天重生過。作為炳中的一名學子,我為生在這個地方——將軍的故里而驕傲。有的人很漠視將軍的精神,甚至詆譭,但我想說的是,不為別的,就為你是中國人,我們不該這樣漠視不是嗎?我不會忘記我們的校訓——立將軍之志,成卓越之才。

  我的心裡,賀炳炎將軍的名字永遠在我腦海裡,今非昔比。現在與往日有著很大的不同,我們應該珍惜將軍為我們留下的如此美好而幸福的生活。無論多久,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以後,將軍的名字將流傳永久,祖祖輩輩的人都會傳頌他。我們的將軍,我懷念您。

  浴血奮戰的你,如浴火重生的鳳凰;出生入死的你,如鋼槍利炮;頑強剛烈的你,如不倒翁那般打不倒。我們的將軍,祝您一百週年誕辰快樂。以此表達敬意,憶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