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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集序作品簡介

蘭亭集序作品簡介

  導語:蘭亭集序是中國晉代(公元353年),書聖王羲之在紹興蘭渚山下以文會友,寫出"天下第一行書",也稱《蘭亭序》、《臨河序》、《禊帖》、《三月三日蘭亭詩序》等。

  作品簡介

  蘭亭集序《蘭亭集序》文字燦爛,字字璣珠,是一篇膾炙人口的優美散文,它打破成規,自闢徑蹊,不落窠臼,雋妙雅逸,不論繪景抒情,還是評史述志,都令人耳目一新。雖然前後心態矛盾,但總體看,還是積極向上的,特別是在當時談玄成風的東晉時代氣氛中,提出“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尤為可貴。《蘭亭集序》的更大成就在於它的書法藝術。通篇氣息淡和空靈、瀟灑自然;用筆遒媚飄逸;手法既平和又奇崛,大小參差 ,既有精心安排藝術匠心,又沒有做作雕琢的痕跡,自然天成。其中,凡是相同的字, 寫法各不相同,如“之”、“以”、“為”等字,各有變化,特別是“之”字,達到了 藝術上多樣與統一的效果。《蘭亭集序》是王羲之書法藝術的代表作,是中國書法藝術 史上的一座高峰,它滋養了一代又一代書法家。

  在結構和章法上以情感為線索,敘中有情,以情說理。第一段在清麗的境界中,著重寫一“樂”字,由樂而轉入沉思,引出第二段的“痛”字,在經過一番痛苦的思考後,不覺感到無限的悲哀,最後以一“悲”字作結。情感色彩迥乎不同,前後過渡卻妥帖自然。

  作者以其精妙絕倫的書法書寫這篇文章,真跡據說被李世民置其墓中,但從唐人的摹本中,仍可見其“龍跳虎臥”的神采。《禊帖》被稱為“天下第一行書”,董其昌《畫禪室隨筆》說:“章法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帶而生,或大或小,隨手所如,皆入法則。”

  現在陳列在蘭亭王右軍祠內的馮承素摹本(複製品),真本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上面鈐有“神龍”(唐中宗年號)小印,是斷為唐摹的一個鐵證。“神龍本”是現存最接近王羲之真跡的摹本。因其鉤摹細心,故而線條的使轉惟妙惟肖,不但墨色燥潤濃淡相當自然,而且下筆的鋒芒、破筆的分叉和使轉間的遊絲也十分逼真,從中可窺王羲之書寫時的用筆的徐疾、頓挫、一波三折的絕妙筆意。

  《蘭亭集序》是世人公認的瑰寶,始終珍藏在王氏家族之中,一直傳到他的七世孫智遠,智永少年時即出家在紹興永欣寺為僧,臨習王羲之真跡達三十餘年。智永臨終前,將《蘭亭集序》傳給弟子辯才。辯才擅長書畫,對《蘭亭集序》極其珍愛,將其密藏在閣房樑上,從不示人。後被唐太宗派去的監察史蕭翼騙走。唐太宗得到《蘭亭集序》後,如獲至寶。並命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等書家臨寫。以馮承素為首的弘文館拓書人,也奉命將原跡雙鉤填廓摹成數副本,分賜皇子近臣。唐太宗死後,侍臣們遵照他的遺詔將《蘭亭集序》真跡作為殉葬品埋藏在昭陵。

  東晉穆帝(司馬聃)永和九年(公元353年)三月初三日,王羲之和當時名士孫綽、謝安和釋支遁等四十一人,為禊事活動,在蘭亭宴集。與會的人士都有詩作,事後把這些詩篇彙編成集,《蘭亭集序》就是王羲之為這個詩集所寫的序言。序,文體名,是對書籍和文章舉其綱要、論其大旨的一種文字,相當於引言。

  《蘭亭集序》散文特點

  《蘭亭集序》是王羲之為詩集《蘭亭集》所寫的一篇序文,但就其內容和形式而言,它又不僅是一般意義上的書序,而且是我國文學史上一篇立意深遠、文筆清新自然的優美散文。

  文章從蘭亭集會落筆,首先用簡潔的文字點明集會的時間、地點、緣由和與會人物,接著用抒情的筆調,描繪了清雅優美的山、水、林、竹等自然景物,而正是這些自然風光引起與會者飲酒取樂、臨流賦詩的雅興,下文就自然轉入敘寫雅事,敘寫與會者“一觴一詠”、“遊目騁懷”的種種歡樂情景。段末以“樂”字作結,揭示了與會者沉浸在美好的自然和人文環境中得到審美愉悅而暫時忘卻煩惱的情趣。

  第二段作者緊承上文“俯”“仰”二字和“信可樂也”一語,轉寫人世變幻、情隨事遷的情況。不管是“晤言一室之內”的靜者,還是“放浪形骸之外”的躁者,他們雖都在一時一事上“快然自足”,但是這些眼前的美景和人世的歡樂,“俯仰之間,已為陳跡”,樂極而悲生,他們不得不面對嚴酷的現實:“老之將至”、“終期於盡”,人生苦短。至此,作者自然提出“死生亦大矣”這一主旨。本段末以“痛”字反詰作結,不僅為呼應上段的“樂”,更為引起讀者深思“死生”這一人生最重大問題。

  第三段作者抓住死生問題,進一層表明自己的生死觀。作者首先借古立論,說明從古至今,人們一直重視死生問題,自己也不能例外。接著作者針對當時士大夫務清談、鮮實效、無經濟大略的社會風氣,痛斥“一死生”、“齊彭殤”的老莊學說為“虛誕”、“妄作”,從而表明了作者積極進取的生死觀,而這正是作者編輯《蘭亭集》併為之作序的目的。文章前面兩段分別以“樂”、“痛”作結,最後一段以“感”字作結,表明作者堅信後世讀者會從斯文(這篇序文)中產生同感:認識死生問題的重要,樹立正確的生死觀。

  縱觀全文,作者著眼死生二字,借一次集會宴遊闡明人生哲理,表明了作者深遠立意。同樣是寫了宴遊情景,但石崇的《金谷詩序》、李白的《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等文章,抒發的卻是人生短暫,需及時行樂的情懷,立意顯然不及作者的《蘭亭集序》深遠。作者生活在東晉時代,當時統治集團偏安江東,不思進取。士大夫崇尚玄學,清談之風很盛,而作者卻公開批評“虛談廢務、浮文妨要”,頗想有所作為。從作者給中軍將軍殷浩、會稽王司馬昱、太傅謝安等人的信中,可以看出作者憂國憂民,渴望救國家“倒懸之急”的大志和曠達進取的人生態度。當然,由於歷史和階級的侷限性,作者不可能始終堅持這一正確的人生態度,永和十一年(公元355年)春,即作者寫完《蘭亭集序》後兩年,作者因深感空懷壯志,報國無門,又因與揚州刺史王述的矛盾恩怨,憤而稱病去官,且到父母墓前立誓永不再仕。此後便“盡山水之遊,弋釣為娛”,去尋求“當以樂死”的境界,反映了作者晚年思想漸趨消極虛無。這是我們在全面評價作者一生思想時應該注意的。

  《蘭亭集序》之所以流傳千古,不僅因為其立意深遠,而且因為其文筆清新流暢,樸素自然。魏晉時期出現了駢文的高潮,駢文幾乎佔有了一切文字領域,這種文體講究對偶、辭藻、音律、典故,極不利表情達意。在這種駢文風行的時代,作者能不拘成格,用灑脫流暢、樸素簡潔、極富表現力的語言寫景,敘事,抒情,議論,充分體現了作者散文的個人風格。特別是文中用了“群賢畢至”、“崇山峻嶺”、“茂林修林”、“天朗氣清”、“遊目騁懷”、“情隨事遷”、“感慨系之”、“若合一契”等詞語寫蘭亭山水之優美,敘時人宴遊之雅緻,抒盛事不常之感慨,議死生意義之重大,而這些詞語從此便被後人當作成語使用,極大豐富了祖國的語言寶庫,從而也奠定了《蘭亭集序》在中國文學上的地位。

  文學之美

  古往今來,人們多關注《蘭亭集序》的書法藝術之美,往往忽視了文章本身的價值。其實,這篇散文短小精煉,審美價值頗高,也因此得到了教材編者的青睞,人教版與蘇教版都列在必修課文中,文章具有文學與哲學之美,值得我們品味探究。

  一.文字凝鍊 語言恬淡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