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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子吟整體賞析

遊子吟整體賞析

  整體賞一

  深摯的母愛,無時無刻不在沐浴著兒女們。然而對於孟郊這位常年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遊子來說,最值得回憶的,莫過於母子分離的痛苦時刻了。此詩描寫的就是這種時候,慈母縫衣的普通場景,而表現的,卻是詩人深沉的內心情感。

  開頭兩句“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用“線”與“衣”兩件極常見的東西將“慈母”與“遊子”緊緊聯絡在一起,寫出母子相依為命的骨肉感情。三、四句“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透過慈母為遊子趕製出門衣服的動作和心理的刻畫,深化這種骨肉之情。母親千針萬線“密密縫”是因為怕兒子“遲遲”難歸。偉大的母愛正是透過日常生活中的細節自然地流露出來。前面四句採用白描手法,不作任何修飾,但慈母的形象真切感人。

  最後兩句“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是作者直抒胸,對母愛作盡情的謳歌。這兩句採用傳統的比興手法:兒女像區區小草,母愛如春天陽光。兒女怎能報答母愛於萬一呢?懸絕的對比,形象的比喻,寄託著赤子對慈母發自肺腑的愛。

  這是一首母愛的頌歌,在宦途失意的境況下,詩人飽嘗世態炎涼,窮愁終身,故愈覺親情之可貴。“詩從肺腑出,出輒愁肺腑”(蘇軾《讀孟郊詩》)。這首詩,雖無藻繪與雕飾,然而清新流暢,淳樸素淡中正見其詩味的濃郁醇美。

  這首詩藝術地再現了人所共感的平凡而又偉大的人性美,所以千百年來贏得了無數讀者強烈的'共鳴。直到清朝,陽有兩位詩人又吟出了這樣的詩句:“父書空滿筐,母線縈我”(史騏生《寫懷》),“向來多少淚,都染手縫衣”(彭桂《建初弟來都省親喜極有感》),足見此詩給後人的深刻印象。

  整體賞二

  孟郊一生窘困潦倒,直到五十歲時才得到了一個陽縣尉的卑微之職。詩人自然不把這樣的小官放在心上,仍然放情於山水吟詠,公務則有所廢弛,縣令就只給他半俸。本篇題下作者自注:“迎母上作”,當是他居官陽時的作品。詩中親切而真淳地吟頌了一種普通而偉大的人性美──母愛,因而引起了無數讀者的共鳴,千百年來一直炙人口。

  深摯的母愛,無時無刻不在沐浴著兒女們。然而對於孟郊這位常年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遊子來說,最值得回憶的,莫過於母子分離的痛苦時刻了。此詩描寫的就是這種時候,慈母縫衣的普通場景,而表現的,卻是詩人深沉的內心情感。開頭兩句“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實際上是兩個片語,而不是兩個句子,這樣寫就從人到物,突出了兩件最普通的東西,寫出了母子相依為命的骨肉之情。緊接兩句寫出人的動作和意態,把筆墨集中在慈母上。行前的此時此刻,老母一針一線,針針線線都是這樣的細密,是怕兒子遲遲難歸,故而要把衣衫縫製得更為結實一點兒罷。其實,老人的內心何嘗不是切盼兒子早些平安歸來呢!慈母的一片深篤之情,正是在日常生活中最細微的地方流露出來。樸素自然,親切感人。這裡既沒有言語,也沒有眼淚,然而一片愛的純情從這普通常見的場景中充溢而出,撥動了每一個讀者的心絃,催人淚下,喚起普天下兒女們親切的聯想和深摯的憶念。

  最後兩句,以當事者的直覺,出進一層的深意:“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誰言”有些刊本作“誰知”和“誰將”,其實按詩意還是作“誰言”好。詩人出以反問,意味尤為深長。這兩句是前四句的昇華,通俗形象的比興,加以懸絕的對比,寄託了赤子熾烈的情意:對於春天陽光般厚博的母愛,區區小草似的兒女怎能報答於萬一呢。真有“欲報之德,昊天罔極”之意,感情是那樣淳厚真摯。

  這是一首母愛的頌歌,在宦途失意的境況下,詩人飽嘗世態炎涼,窮愁終身,故愈覺親情之可貴。“詩從肺腑出,出輒愁肺腑”(蘇軾《讀孟郊詩》)。這首詩,雖無藻繪與雕飾,然而清新流暢,淳樸素淡中正見其詩味的濃郁醇美。

  此詩寫在陽,到了清康熙年間,有兩位陽人又吟出這樣的詩句:“父書空滿筐,母線尚縈”(史騏生《寫懷》);“向來多少淚,都染手縫衣”(彭桂《建初弟來都省親喜極有感》)。可見《遊子吟》留給人們的深刻印象,是歷久而不衰的。(左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