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庫>杜牧> 杜牧的往事

杜牧的往事

杜牧的往事

  杜牧(803年-約852年),字牧之,京兆萬年(今陝西西安)人,出身於名門世族,是宰相杜佑之孫。杜牧在文宗太和年間舉進士,曾為江西觀察使、宣歙池觀察使沈傳師和淮南節度使牛僧孺幕僚。歷任監察御史,黃、池、睦褚州刺史,後入為司勳員外郎,官終中書舍人。

  《張好好詩》,是晚唐時期的一首詩詞,由杜牧所寫的五言古詩。傳世墨跡只此一件。其書字型姿媚,用筆勁健,轉折處如孫過庭《書譜》。歷代評之甚多,清包世臣贊曰:用筆之法,見於畫之兩端,而古人雄厚恣肆令人不可企及者,則在畫之中截。蓋兩端出入操縱之故,尚有跡象可尋;其中截之所以豐而不怯、實而不空者,非骨勢洞達,不能倖致。中實之妙,武德以後,遂難言之。古今書訣,俱未及此,惟思白有筆畫中須直、不得輕易偏軟之說,雖非道出真際,知識固自不同。

  詩中有故事,杜牧之往事

  此詩以濃筆重彩,追憶了張好好六年前初吐清韻、名聲震座的美好一幕。當年那綽約風姿的張好好,才不過幾年,竟已淪為賣酒東城的“當壚”之女。杜牧用精湛的詩歌語言,再現了張好好升浮沉淪的悲劇生涯,抒發了詩人對這類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苦難女子的深切同情。

  創作背景:

  大和二年十月,杜牧進士及第後八個月,杜牧就奔赴當時的洪州,即王勃寫《滕王閣序》那個地方,開始了杜牧長達十多年的幕府生涯。其時沈傳師為江西觀察使,辟召杜牧為江西團練巡官。沈家與杜家為世交,沈氏兄弟是文學愛好者,對當時的知名文人都很眷顧,與杜牧的關係也頗為密切。杜牧撰寫《李賀集序》,就是應沈傳師之弟沈述師所請。杜牧經常往沈述師家中跑,聽歌賞舞,蹭飯蹭酒,還對沈家中的一個歌女張好好很有好感,可惜主人對此女子分外珍惜,搶先一步,成全了自己,將她納為小妾,使小杜空有羨漁之情。

  大和八年,小杜在洛陽與張好好不期而遇,此時的張好好已經淪落為他鄉之客,以當壚賣酒為生。杜牧感慨萬分,寫了一首五言長篇《張好好詩》。由於情緒飽滿,不僅文筆清秀,而且書法更為飄逸,為杜牧贏得了書法家的美名。

  從上述歷史記載判斷,《張好好詩》創作具體時間是大和八年,即834年。

  內容

  張好好詩(並序)

  牧大和三年,佐故吏部沈公江西幕,好好年十三,始以善歌來樂籍中。後一歲,公移鎮宣城,復置好好於宣城籍中。後二歲,為沈著作以雙鬟納之。後二歲,於洛陽東城重睹好好,感舊傷懷,故題詩贈之。

  君為豫章姝,十三才有餘。

  翠茁鳳生尾,丹臉蓮含跗。

  高閣倚天半,晴江聯碧虛。

  此地試君唱,特使華筵鋪。

  主公顧四座,始訝來踟躕。

  吳娃起引贊,低迴映長裾。

  雙鬟可高下,才過青羅襦。

  盼盼乍垂袖,一聲離鳳呼。

  繁弦迸關紐,塞管裂圓蘆。

  眾音不能逐,嫋嫋穿雲衢。

  主公再三嘆,謂言天下殊。

  贈之天馬錦,副以水犀梳。

  龍沙看秋浪,明月遊東湖。

  自此每相見,三日已為疏。

  玉質隨月滿,豔態逐春舒。

  絳唇漸輕巧,雲步轉虛徐。

  旌旆忽東下,笙歌隨舳艫。

  霜凋謝樓樹,沙暖句溪蒲。

  身外任塵土,樽前且歡娛。

  飄然集仙客,諷賦欺相如。

  聘之碧瑤佩,載以紫雲車。

  洞閉水聲遠,月高蟾影孤。

  爾來未幾歲,散盡高陽徒。

  洛城重相見,婥婥為當壚。

  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鬚。

  朋遊今在否,落拓更能無?

  門館慟哭後,水雲愁景初。

  斜日掛衰柳,涼風生座隅。

  灑盡滿襟淚,短歌聊一書。

  拓展閱讀:杜牧的詩與字

  說起杜牧的詩,那是人人知曉,說起杜牧的書畫,不知道的肯定不少。他畫的畫我還沒見過,具米芾讚賞是“精采照人”。他的 書法《張好好詩》我覺得是風騷飛揚,剛勁挺拔。但其內容卻是柔情綿綿,感時傷懷。

  杜牧在唐晚期生活,是個風流才子。很多評論都以為他是懷才不遇,尋花問柳。其實他就是個性情中人,遇到好的女人哪有不愛戀的。他又會寫幾下子的詩文,感時花濺淚,沒有不寫的道理。

  唐大和二年十月,杜牧中了進士及第,他懷著意氣風發的政治抱負,開始了他長達十多年的幕府生涯。他一次去沈傳師之弟家赴宴,結識了著名歌妓張好好。酒宴時,張好好輕歌曼舞,清新動人,讓他一見傾心,並有詩相贈。後來誰知,沈氏兄弟將其納為小妾,使杜牧空有羨漁之情。幾年後,牧杜在洛陽與張好好不期而遇,此時的她已經淪落為他鄉之客,以當壚賣酒為生。兩人重逢,分外親切,在與張好好交談中,杜牧感慨萬分,寫了這首五言長詩《張好好詩》。由於情緒激憤,嘆人生蹉跎,且又文筆清秀,書法飄逸,為杜牧贏得了書法家的美名。

  杜牧寫張好好這個歌妓,還是寫得很親切的,字裡行間流露出愛慕之情。白居易也有《琵琶行》,但不如杜牧如此多情。白居易寫得華麗多彩,如美妙的樂章,翻江倒海。臨了卻落在了同病相憐,人生歧路。不過他那句“唯見江心秋月白”,讓我心懷佛念,清淨如水,猶如明月秋花。

  杜牧算是個歌舞行家,對好好的歌舞也有細膩的描繪:“吳娃起引贊,低徊映長裾。”如此如此的一番描述,把個邊舞邊歌的女子一下展現在人的面前。他的心裡頓時起了愛慕之情。多少年以後,再見到好好女娃,已是一個賣酒的婦女,如何不讓這個男人感時傷懷呢?這是嘆惜人生的悲歡離合,時光流逝,如大江東去。

  清朝有人評說:“牧之書瀟灑流逸,深得六朝人風韻,連大書法家董其昌也說,唐顏柳以後,唯溫庭筠,杜牧之,亦名家也。

  杜牧在書寫這篇詩文的時候,內心會是多麼的心潮起伏,手中的'筆如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在他那字裡行間可以看出奇肆跌宕,灑脫風流,清新剛勁,其書法行草,氣格雄渾,揮灑自如,有魏晉之風。

  看人如字,看字如人。這一點我是深有體會。所以說,書法其實就是一副圖畫,不過算是抽象的藝術,無聲的樂章。

  古人的書法,在我的眼裡有時覺得,不是人間的東西,它彷彿是從天上仙物,是神來之筆。特別一些大詩人的手跡,讓人讀來“如聽仙樂耳暫明”。讀杜牧白居易詩歌有這樣感覺,讀懷素草書有這樣的感覺,讀蘇東坡的寒食帖,有這樣感覺,就是讀八大山人的有禪意的書法,也是有如此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