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學生暑假經濟開發區記者站的實習報告
一直以來,我對實習二字都充滿嚮往,以為這是一個可以鍛鍊人、提高工作能力的有效方式。大二暑假,在老師和學長的介紹下,我有幸進入Xx經濟開發區記者站實習,可結果卻遠遠不如想象中如意。
也許是理論知識不足,一直以來我學習的都是報紙知識,尚未接觸電視攝影和影片剪輯。第一次實習就是自己一點也不懂的電視領域,難免會覺得手足無措。
看到三四十斤重的攝像機架在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三腳架上,我連開機都不會。在老師的幫助下,我慢慢摸清了哪個是開關,哪個是白平衡,哪個是回看。也接觸了一些拍攝基本步驟,怎樣調節白平衡,怎樣對焦,什麼樣子是最自然的光度,等等。相信只有親手接觸,才會有如此深的記憶,這書上的理論要有用得多。
酷熱難熬的正午,經常是我們接到電話通知外出採訪的時間。不知道出何意圖,越是炎熱的天,領導就越喜歡去工地上視察視察,難為的是他那一群小跟班和我們這些扛著攝像機的記者了。
每次看到瘦成電線杆的老師扛著三十多斤的攝影機跟在領導後面一路小跑,額頭上的汗一路流到脖子後面打溼衣服的時候,我對記者這個職業都會充滿了矛盾。一方面覺得他辛苦令人敬佩,另一方面,我不得不承認,從此以後我與白皙的皮膚還有高跟鞋是絕緣了。
實習之後我才發現,原來給影片配的新聞稿一般都是拍攝影片的記者自己寫的,後期的影片剪輯也是記者一個人做。一個熟練的記者在拍攝和採訪的過程中一般在心裡已經打好腹稿了,所以他們會根據自己的稿子來拍攝自己想要的景物。這樣才能保證有時在稿子中僅僅是一筆帶過的事物,也能有相應的影象與之匹配。
在我眼裡,配同期聲是最繁瑣也是最枯燥的活兒,特別是遇到吐字不清晰、說話也沒什麼條理的採訪物件的時候,配同期聲就成了一項折磨人的工作。聽不懂對方說什麼,只有反覆的聽,結合語境來揣摩每一個字每一個詞。
由於攝像機沒有音量調節的設定,每次聽錄音的時候只有插上耳機才聽得清,但往往戴上耳機聽的時候採訪物件說話的聲音就變得很刺耳,一般聽不了幾分鐘耳朵就會很疼。
同時,如何把握那個度也是一項學問。過多的主觀修改,就無法和電視上人物說的話契合,但如果是直接配上對方說的原話,那一些病句錯句就會展現出來,觀眾理解起來也很難。
一段幾分鐘的採訪,也需要花一個小時左右給它配同期聲,可最後真正在節目中與觀眾見面的,一般也只有十幾秒而已。
以上是我在記者站實習所收穫的知識,但另一方面,很多問題的出現也促使我沒有堅持下去。
Xx經濟開發區記者站是Xx電視臺和Xx日報在經濟開發區設立的一個新聞點,專門報道開發區新聞。
由於地域和報道內容的限制,開發區新聞的受眾是一群特殊並且固定的人,基本就是在開發區的'工作人員和新聞報道的相關人物。最後剪成的節目,也僅僅是在開發區網站上與觀眾見面。
受眾少,受眾所覆蓋的新聞面積也隨即減小,因此每天得到的採訪任務也僅僅是幫助宣傳某個品牌或者是報道領導慰問企業或是千篇一律的會議新聞。
對於記者這一職業的敬意,讓我實在不願意僅僅成為政府的喉舌以及利益鏈條上的廣告商。“某月某日某領導參觀指導了某企業企業並和該企業領導”,諸如此類的格式化語言,既不接地氣,也對廣大觀眾沒有什麼指導性意義。
更有甚者,在採訪某個企業的時候,為了維護企業的形象,公司領導們都會事先安排工作人員來回答記者的提問,回答的內容也是提前通知,不會有任何一句對公司不利的話,而因此呈現出來的新聞真實性則會大打折扣。
也許是經驗的不足或者加上其他客觀原因,我外出跟隨採訪的機會也不是很多。每天早上來到記者站做完一些衛生工作之後,我一般能做的是坐在25度恆溫的空調房間裡,一邊喝著“無限續杯”茶水,一邊玩電腦。中午還用老師的飯卡在食堂吃飯,晚上搭順風車回家。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體會到白巖松在《幸福了嗎》裡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原文不記得了,只想起了一種感覺——沒有貢獻的時候,吃著單位的盒飯也覺得是罪惡。
帶著這種罪惡感以及對工作的困惑,實習了26天之後,我告別一向待我不錯的老師,離開了記者站。這其中的收穫是也喜憂參半,為世人所評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