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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跑邊聊_高中記敘文

邊跑邊聊_高中記敘文

  大家或多或少都會接觸過作文吧,特別是寫作中最基本、最常見的記敘文,記敘文是一種以記敘為主要表達方法的寫人、記事、繪景、狀物的文體。寫這類作文需要注意哪些事項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邊跑邊聊_高中記敘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不管怎麼說,我總是愛詩的,只因為和政治有些仇怨,才躲到理科班裡來了。

  但話也不能這樣說,在所有科目中,物理仍是我的最愛。夢想著去做一位實驗物理學家,追隨愛迪生和馬可尼,而把搬弄筆頭的愛因斯坦踩在腳底。

  然而對於文學,我也是舍不下的,因此有不少極好的交流夥伴,戴就是其中之一。

  剛開學時,我第一個認識的就是戴,那時我正在看《紅樓詩詞曲賦鑑賞》,想在再看《紅樓夢》之前“補一補功課”,誰知她走來,作自我介紹,接著問我看的什麼。

  在最初的印象裡,戴好像挺自信、挺親切的樣子,和我的摯友X有些像,心裡也頓生好感。

  只可惜領導們太急功近利,在高一過了一半時就分了文理,戴去學文,我們交流的機會便少了。

  但緣份這一說,有時還挺應驗的。現在我與戴有了一種很特別的交流方式——邊跑邊聊。

  戴跑步是為鍛鍊身體,我是為班主任的建議,為換腦、為鍛鍊,也為減肥,我的任務是三圈,一開始自己跑,五分鐘內快快跑完,卻覺得每一步都很艱難(心理上),每一圈的最後一百米總有一種絕望的心情,因為我有些太好勝,看到有跑得快的在前面就總想追趕。

  第一次看見戴時,我是很快地從她後面跑上來的,只見她慢悠悠,還不時舒展胳膊,便減速下來,和她聊了幾句,誰知越談越投機。不只讓我告別了先前獨跑的煎熬,腳步放得緩慢輕鬆,終點也不再那樣遙遠。

  她最先說起的是瑪格利特杜拉斯,又有川端康成、卡夫卡到最近的奧爾汗帕慕克。她說她拿起尼采又因那深奧、枯燥而不得不放下;買來《我的名字叫紅》想窺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品的真實卻又大嘆無趣;不情願地翻開又快快丟掉。

  我也不是光聽的。以我有些神經質的狂熱,我不斷向她絮說雨果講故事的高妙,李敖被張狂所掩蓋的正經相和納蘭容若不為人知的哀傷。借她《巴黎聖母院》,她卻覺得冗長早早還回來;給她《北京法源寺》,她磨磨蹭蹭看了一個月悟出李敖還是有點才的;至於安忘如的書,被她一口認定為“小氣”不願再看。

  除了這些,還有郭敬明的可惡、餘秋雨的做作、魯迅的刻薄、王蒙的虛偽、J。K羅琳的功利、安妮寶貝的頹廢;

  也沒少聊李清照的再嫁,李商隱的深遂,納蘭的情史,安信晉三的對華政策,蔣介石的'法西斯主義傾向,毛澤東的老糊塗;

  甚至包括:日本民族的優勢,中外教育體制;三毛的死因和楊振寧的婚事。

  談過的大都忘了,就像每跑一圈又回到起點似的,總拋棄昨天的舊思想,交流此時此情此景所領悟到的事。

  有時也可以大半圈不說一句話,沒別的,看看藍天,綠樹,鳥群,連空氣都愈發清新。

  戴每次跑得很慢,本來性急且好勝的我也只好放慢下來,但感覺上時間流逝得更快,話說完,圈也便跑完。

  戴也是與大多數“現代人”一樣,喜歡對任何事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尤其是不同的看法。或許和我說“是啊”的時候稍多,但仍能不時地聽見她說:“唉,我看也不一定”。有一次爭論時她竟質問起我來,鄭鄭重重脫口而出:“我說,何竹珺……”,我笑著制止她不要激動,也不用喊我的名字,我可以再把我的觀點重述,請你聽清楚。

  話說多了,共同看法大概也在增多,我們在練習奔跑的同時也互換了平果。幾圈下來心跳加快,渾身是汗,肌肉因為緊張也讓我感覺身體的密度變大似的,但相比之下,獲得一些不同的資訊更令我興奮和快慰。

  我們還將這樣跑下去,我請戴將我在某些方面與文科的距離更拉近些。我真的有這種感覺:彷彿她替另一個我去學了文一樣。願我們都能在各自的跑道上儘快撞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