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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鬧劇_初中記敘文

黑暗鬧劇_初中記敘文

  相信大家總免不了要接觸或使用作文吧,尤其是寫作中最基本、最常見的記敘文,記敘文寫的是生活中的見聞和作者對於生活的真切感受。那麼什麼樣的記敘文才是好的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黑暗鬧劇_初中記敘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黑色城堡中演著一場鬧劇。我們蒙上眼睛在黑暗中穿行,無法看見彼此。只有憑著直覺,一次次擦肩而過,但無論是傷還是痛,都要告訴自己,黑暗的盡頭還是黎明……

  ——題記

  我看到一雙很明澈的眼睛,明亮得就像一弧清水。可是這雙眼睛並不是出於某位有思想有學問的人,而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我很羨慕他有那麼一雙明澈的沒有任何汙濁的眼睛,就像對這個世界有一種期待與幻想,美美地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每個有思想的人的眼睛都有一種渾濁的感覺,或許是為了生活中的種種壓力與無奈,或許是情感上的欺騙與受挫,或許是為了學習而嘆惋,他們的眼裡都寫滿了種種憂慮。我們讀不懂那些是什麼文字,因為那是每個人獨有的情感,對這個世界獨特的看法吧。我似乎有一些理解,為什麼只有那嬰兒的眼睛才是純淨的,其實他是不懂,不知道這個複雜的世界的明天。或許在某一天的某一時,他的眼睛也會和眾多人一樣,迷茫與尋覓。

  也許我們並不知道聖地在哪裡,但是依然會憑著直覺去尋找,卻屢屢受挫……

  我特別喜歡同桌的眼睛,那是很漂亮的一雙眸子,從中透過一絲絲調皮與可愛。也許只有她能做到這一點吧。同桌的成績不算很好,做事大大咧咧,甚至有些瘋瘋傻傻的感覺。她不喜歡像我們班一些同學在書海里埋頭苦幹,非要弄個清楚不可。要是她遇到一些難的題,第一個從她腦子裡閃過的詞語就是――放棄,管那麼多幹嘛呢?至於我這種整天埋在奧數書之中的做法她更是無法理解了。她也根本無暇去體會這些從書本中尋找到的快樂。同桌整天都是樂呵呵的人,她一笑起來更是沒完,讓你受不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那麼多笑話。只知道從她的眼睛裡滲出的是――快樂,別人沒有的快樂。

  我一直以為她就是那麼一個十分單純的小丫頭。但是最近她的笑聲漸漸從我的耳邊遠離了。我很困惑,笑不是你的本性嗎。可是,你,怎麼了?

  晚自習,我們依然在教學樓的陽臺上,看月亮與繁華的城市。車水馬龍,川流不息。讓我們無法從斑斕的顏色裡看透它應有的本色,很晃眼,很亂,很繁雜。

  她的眼睛裡沒有原來的單純與無憂無慮,而是,一層厚厚的塵埃……

  “150名,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嗎?”她反反覆覆地問我,用她那雙眸子盯著我,彷彿從裡邊射出千萬支利箭,一支支地把我的心射穿。

  “我不知道。沒體會過。”我淡淡地回答。

  “是啊,你是永遠不會體會到的,只有我這種可憐的沒有人憐惜的人才會在這裡孤獨而寂寞地被整個世界拋棄。”

  “拋棄?什麼叫拋棄。我們沒有拋棄你啊。”

  “可是你知道老師那尖利的眼神嗎。我從來沒有過那麼大的挫敗感。老師從來沒有那麼對我失望過。”她看著這個她看不透的城市,我們都看不懂。但是,此時,她很冷地淺笑了一下。更多的是嘆息。

  我們沒有多說話,只是默默地趴在欄杆上靜靜地看著虹燈光把世界分成兩半……

  你知道嗎,你的笑已經被種種無奈所磨滅了……

  我無法體會她內心的孤獨,她更無法揣測到我的寂寞。於是,就這樣懷著彼此的孤獨,在這個繽紛的世界中行走。

  我們在黑暗中模糊地走著,無頭地轉著,找不到方向。

  期中考試,難得複習之餘有空閒的時間。我和一丹一邊聽著我最愛的菊花臺,一邊在操場上走著,轉著。

  聽著菊花臺婉轉的曲調,我不禁想到了菊花,想到了陶淵明。我問一丹:“陶淵明是不是受不了現實生活中的壓力而逃避?”

  一丹愣了愣,然後開玩笑般地說:“可不是嗎,他不是受不了現實生活中的無奈而歸隱山林的嗎?”

  “他真好,可以隱居,可我們呢,想逃也逃不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呵呵,你這丫頭還想著學習別人歸隱山林呢!那可能嗎?真是的`。”一丹似笑非笑地說。

  我們繼續在操場上轉著。從起點回到終點,然後又從新出發。

  我喜歡倒著走,看著腳後的路一點點離我遠去了,是不是“曾經”的點點滴滴也隨著步伐離我遠去?是不是生活就像跑道般,終點過後又是一個起點?是不是從前的影子真的伴隨著歡笑走了?

  我又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一丹,我想,如果回到一千年前,我也會像陶淵明般自在地歸隱山林的。但是現實的枷鎖告訴我,不可以……”

  蒙上眼睛沒有更多的言語,從身旁擦肩而過,你明明體會到了她的氣息,卻認不出她是你。

  從鏡子中映出那個最熟悉的影子。她變了,從她徹底地認知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她就變了。她的眼睛不再那麼地澄澈,而是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思考,但是她的眼眸似乎被無形中的一股煙塵所燻得迷糊,無神。

  “那不是我的眼睛。”我不敢再去看它,因為從那雙眼睛中流露出的是無法估量的複雜。

  “不,不會的。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我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它,怎麼……不,不對,我不是這樣的。這,真的是我的最本質的樣子嗎?”

  “不,不可能,我不會變成這樣的。不,永遠不會。”

  “我的眼睛在哪裡?在哪裡?”

  “天吶!”

  她與我同時對望了一眼,又同時收起了目光。她相信,眼前的我不是她。我相信,眼前的她不是我。

  於是我繼續在這個世界尋覓著。無頭地尋覓著。沒有任何指示,只是一種直覺,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他告訴你他離你很近,可是你知道,彼此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