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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飄經卷散文欣賞

冰雪飄經卷散文欣賞

  那年,那月,那天,我不懂

  我不懂怎樣隔著三百年的距離,讀得懂你。我也不懂,那五百年的回眸,是你的幾次輪迴,

  我更不懂 ,你的佛是不是我的佛,因為我的佛,是沉睡千年的佛說。

  我只知道,那個拉薩街頭的情郎,那個雪域紅牆裡最大的王,一腳踏著佛門,一腳踏著紅塵,不進亦不退,或者他站在雲端,念千年的經文,說萬年的佛說,衝著蛇盤花開的方向,日夜守望,守到草長鶯飛,守到白雪曼舞,守到淚詩成行,守到雪蓮花開,守到他心愛的姑娘成了別人的新娘。那一唇冰雪,一寸寂落,一聲嘆息,那年,那月,那日,總在一首詩的距離裡,灰飛煙滅。而我,除了同情你說的那些佛說,還能說些什麼?又能說些什麼?

  那轉呀轉的經筒,沒能轉出你喜悅的心,卻轉出了我從沒去過的雪域的風雪與冰寒,在陽光明媚,白雲朵朵,春意盎然時,我還是感覺到,你一寸一寸冰冷的心,炎炎夏日裡,我人能感覺到你心灰意冷,那是怎麼樣的.,心魔與紅塵的糾纏?痴與狂在雪山之巔,翱翔跌落,思與痛在雪域高原日夜狂奔,沒能奔到相思渡口,沒能奔出佛的手心,淚在你的手心成了一念,淚在你的臉上不掉亦不幹,淚在你的心裡日夜流淌。

  那轉呀轉的經筒,帶著哀傷的風雪,一飄雪峰之巔,一飄大漠曠野,一飄煙雨江南,轉碎了泛浪紅塵,海若有情也會煮熟你的愛情,為之沸騰。翻手的雲,覆手的雨,在你的每一首詩裡,都成了傷痕,都寫著疼。

  你日夜守望的雪蓮花

  是不是你戀愛的姑娘

  她純潔的雪一樣

  可這寒冷的冬天

  也將她的心凍僵

  為什麼你的佛

  不是她的太陽

  我也喜歡你,感傷的文字,心也在每一個章節流浪,你是一個多情的佛,是佛都輪滅不了的傳說,是不是你的多情,越不過紅塵的萬丈?還是你沒有勇氣縱身一躍?那桃花盛開的時候,你丟了愛情,那桃花榭了的時候,你丟了來生,我在這個淺秋裡,還是為你的懦弱感到遺憾,

  走在楊柳依舊的堤,微涼的風彷如從我胸膛穿過,凸凹的石子,散漫在每個角落。隨腳踢起,落於河中,一如我的心,並不平靜。草叢中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聽見它說我,它也說佛.....

  如果我說

  如果我說,我和那個雪域的沙子一樣

  你不會信我

  寂寞,堅硬,執著

  如果我說,我是那山的雪一抹

  純粹,乾淨,自然

  你會信麼?

  不會對嗎?

  如果我說,我是那雪地裡的雪蓮花一朵

  只為你開放

  擁一城純淨

  在等待裡掉落

  你不會信對嗎?

  如果我說,我是叛逆的風兒

  你信了對麼?

  可我的方向

  只吹想你的雲朵

  如果我說,我也是那多情的佛

  你又信了對麼?

  可我的祈禱

  都放在了誰的心窩

  我還是在遙遠的東北,感覺到了雪山的冰,也懂得了,那長生殿裡無邊的寂寞,我恨謙謙君子,更恨他的唯唯諾諾。我從不覺得我優雅,見了優雅我就想踢它,我若成佛,也是那叛逆的佛,酒肉一定穿腸過,也留慈悲與花開月落。

  那一份花開,那一份花落

  喜歡,金庸筆下的黃老邪,亦正亦邪,卻為了阿信,痴痴守候,那一份愛的篤定,那一份愛的無聲,那一分自言自語的情,那一分海枯石爛人離去,獨對滄海的桃花雨,和那一詞一闋幽婉的笛聲,滄海有多遠,天涯有多遠,那一份執著就有多遠。也忘不了,老邪擁著阿信,說著從前,以後,那一份情,縱對一島的桃花,也是一份天長地久。如若,讓我左近金庸,我想我是黃老邪,亦正亦邪,卻也為一樹桃花,而痴等。

  十六年

  喜歡楊小邪,十六年白髮整三千,一壁斷腸涯,隔了風,也隔了月,卻沒能隔去對龍兒的苦苦眷戀。一生能有幾個,十六年,老了花,也老了情。

  喜歡有點痞,和優雅也沒半毛錢的關係,若真的走進金庸,我不是你的靖哥哥,我是有點痞的楚留香,好像是古龍的。

  等待的十六年,也許我會與花對吟,也會與月沽酒,但我不會邀嫦娥於我的傳說。

  如果楊小邪是我,會不會我也在絕情谷,看落英繽紛,看白雪飄落,為一份十六年,站成傳說。

  玉蜂刻下你的名字

  飛進櫻花雨裡

  也逃進了桃花雪裡

  可為什麼

  我還是與你有一首詩的距離

  我瘋狂

  思念也掉進了那汪寒潭裡

  我憤怒的問佛

  佛沉默

  良久曰

  因為你的愛在絕情谷底

  也許,這時的雪域,已是黃葉悽悽,也許那白色的布達拉,再也裝不下你的怨。那塗了黃金的屋頂,是否能折射一米陽光給你,為什麼你不能多些叛逆,為什麼你心愛的姑娘在被人的懷裡讀者你的見與不見,你的來與不來,你的佛於你的悲喜,而你的姑娘能否聽得見,你的情就在那裡。

  可憐的巴族人,你怎麼就沒再多一點點叛逆,多一點點痞。佛的萬種經卷,沒能打通你的任督二脈,紅塵的浪,卻輕而易舉將你淹沒,在一場又一場寒冷的冰雪裡。為什麼你沒縱身一躍,粉身碎骨又怎樣,血光之災又怎樣?十八層地獄又怎樣?無非是梁祝的羽化。那萬卷我不懂得輪迴,和你一樣似懂非懂得緣,失去以後你懂了嗎?還是你依舊和我一樣,沒懂過,卻疼著。

  那朵雙生花

  遲遲還不開

  是不是我與蕾的擦肩

  與花期無緣

  我又問佛

  這次佛答了

  宿命

  我看著夕陽裡的莧菜

  問它為什麼無精打采

  紫紅的穗

  總是耷拉著腦袋

  它說

  秋天我丟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