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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名人張騫與絲綢之路的故事

歷史名人張騫與絲綢之路的故事

  導語:傳統的絲綢之路,起自中國古代都城長安(今西安),經中亞國家、阿富汗、伊朗、伊拉克、敘利亞等而達地中海,以羅馬為終點,全長6440公里。下面是小編整理的一則相關的名人故事,歡迎查閱,謝謝。

  歷史名人張騫與絲綢之路的故事

  我國提出一帶一路的戰略構想,讓古老的絲綢之路重新煥發了生機,做為一帶一路起點的陝西,面臨了難得的發展機遇。而這條絲路的開拓者,首推兩千年前兩度出使西域的張騫。

  傳統的絲綢之路,起自中國古代都城長安(今西安),經中亞國家、阿富汗、伊朗、伊拉克、敘利亞等而達地中海,以羅馬為終點,全長6440公里。這條路被認為是連結亞歐大陸的古代東西方文明的交匯之路,而絲綢則是最具代表性的貨物。數千年來,遊牧民族或部落、商人、教徒、外交家、士兵和學術考察者沿著絲綢之路四處活動。

  古代絲綢之路

  漢朝時,西域有廣義與狹義之分。狹義的西域自玉門關以西至蔥嶺以東,即今天的新疆天山南北,包括準噶爾沙漠以南,西藏高原以北,巴爾喀什湖附近地區;而廣義的西域則包括蔥嶺以西的亞洲西部和歐洲東部一帶。

  西域同內地的聯絡據說開始於西周時期的第五個君主周穆王,駕八駿,率六師,行數萬裡,到西方的瑤池會見西王母國君。據傳,西王母國即在西域。但是,西域同內地頻繁的聯絡,則是始於西漢王朝,特別是漢武帝統治時期,所以史稱西域以孝武時始通。

  公元前2世紀左右,即中原地區的秦和西漢初期,西域地區分佈著36個國家,大者有幾十萬人,小者不過數千人。從地理分佈上看,主要分佈在三個地區:塔里木盆地南緣為南道諸國,包括樓蘭、且末、于闐、莎車等國;塔里木盆地北緣為北道諸國,包括疏勒、龜茲、焉耆、車師等國;準噶爾盆地東部散佈著姑師、卑陸、蒲類等一些小國。盆地西部的伊犁河流域,原來居住著塞人。西漢初年,居住在敦煌祁連山一帶的月氏人,由於被匈奴所迫,西遷到此處,趕走了塞人,建立了大月氏國。不久,河西地區的烏孫人為了擺脫匈奴人的壓迫,向西遷徙,把月氏人趕走,佔領了這塊土地。

  西漢建國時,北方即面臨一個強大的遊牧民族——匈奴的威脅,控制了中國東北部、北部和西部廣大地區。匈奴奴隸主貴族經常率領強悍的騎兵,侵佔漢朝的領土,騷擾和掠奪中原居民,匈奴與漢朝的戰爭連年不斷。

  等到漢武帝劉徹繼位時,漢朝已是空前繁榮,正準備進行一場抗擊匈奴的戰爭。漢武帝從一匈奴俘虜口中瞭解到,西域有個大月氏國家,生活在今甘肅敦煌附近,多次遭受匈奴的攻擊,其王被匈奴單于殺死,還把他的頭顱做成酒器,大部分月氏人被迫西遷。月氏王想報殺父之仇,但苦於無人相助。因此,漢武帝決定派使者出使西域,想聯合大月氏,以夾擊匈奴。

  當時漢朝西邊勢力只到金城(即今天的甘肅蘭州)。而且,根據傳說,西域猶如死亡之地,有去無回。著名學者柏楊先生是這樣描述的:“西域是無邊無涯的沙漠,暴風時起,天翻地覆,光天化日之下,處處鬼哭狼嚎。又有寸草不生的鹹水,舉目荒涼,上不見飛鳥,下不見走獸,往往一個月不見人煙。也沒有正式道路,行旅只有沿著前人死在途中的枯骨摸索前進,那是一個恐怖而陌生的地方。”可想而知,出使西域要有非凡的勇氣、智慧與理想追求。

  漢中城固人張騫以郎官身份應募,肩負出使月氏任務。公元前138年,張騫率領100多名隨行人員,匈奴人堂邑父為嚮導從長安出發前往西域。從長安到西域,必須透過河西走廊。這一地區自月氏人西遷後,已完全為匈奴人所控制。正當張騫一行匆匆穿過河西走廊時,不幸碰上匈奴的騎兵隊,全部被抓獲,被拘留和軟禁。

  張騫在此被迫娶匈奴的女子為妻,生了孩子。但他“不辱君命”、“持漢節不失”。張騫等人在匈奴一直留居了十年之久。

  至公元前129年,敵人的監視漸漸有所鬆弛,張騫趁匈奴人的不備,果斷地離開妻兒,帶領其隨從,逃出了匈奴王庭。

  這種逃亡是十分危險和艱難的。幸運的是,在匈奴的十年留居,使張騫等人詳細瞭解了通往西域的道路,並學會了匈奴人的語言,他們穿上胡服,很難被匈奴人查獲。因而他們較順利地穿過了匈奴人的控制區。

  但在留居匈奴期間,西域的形勢已發生了變化。月氏的敵國烏孫,在匈奴支援和唆使下,西攻月氏。月氏人被迫又從伊犁河流域,繼續西遷,進入鹹海附近的媯水地區,征服大夏,在新的土地上另建家園。張騫大概瞭解到這一情況。他們經車師後沒有向西北伊犁河流域進發,而是折向西南,進入焉耆,再溯塔里木河西行,過庫車、疏勒等地,翻越蔥嶺,直達大宛(今烏茲別克費爾幹納盆地)。

  這是一次極為艱苦的行軍。大戈壁灘上,飛沙走石,熱浪滾滾;蔥嶺高如屋脊,冰雪皚皚,寒風刺骨。沿途人煙稀少,水源奇缺。加之匆匆出逃,物資準備又不足。張騫一行,風餐露宿,備嘗艱辛。乾糧吃盡了,就靠善射的堂邑父射殺禽獸聊以充飢。不少隨從或因飢渴倒斃途中,或葬身黃沙、冰窟,獻出了生命。

  張騫到大宛後,向大宛國王說明了自己出使月氏的使命和沿途種種遭遇,希望大宛能派人相送,並表示今後如能返回漢朝,一定奏明漢皇,送他很多財物,重重酬謝。大宛王本來早就風聞東方漢朝的富庶,很想與漢朝通使往來,但苦於匈奴的中梗阻礙,未能實現。漢使的意外到來,使他非常高興。張騫的一席話,更使他動心。於是滿口答應了張騫的要求,熱情款待後,派了嚮導和譯員,將張騫等人送到康居(今烏茲別克和塔吉克境內)。康居王又遣人將他們送至大月氏。

  不料,這時大月氏人,由於新的國土十分肥沃,物產豐富,並且距匈奴和烏孫很遠,外敵寇擾的危險已大大減少,改變了態度。當張騫向他們提出建議時,他們已無意向匈奴復仇了。加之,他們又以為漢朝離月氏太遠,如果聯合攻擊匈奴,遇到危險恐難以相助。張騫等人在月氏逗留了一年多,但始終未能說服月氏人與漢朝聯盟,夾擊匈奴。在此期間,張騫曾越過媯水南下,抵達大夏的藍氏城(今阿富汗的汗瓦齊拉巴德)。前128年,動身返國。

  歸途中,張騫為避開匈奴控制區,改變了行軍路線。計劃透過青海羌人地區,以免匈奴人的阻留。於是重越蔥嶺後,他們不走來時沿塔里木盆地北部的“北道”,而改行沿塔里木盆地南部,循崑崙山北麓的“南道”。從莎車,經于闐(今和田)、鄯善(今若羌),進入羌人地區。但出乎意料,羌人也已淪為匈奴的附庸,張騫等人再次被匈奴騎兵所俘,又扣留了一年多。

  前126年初,軍臣單于死了,其弟左谷蠡王伊稚斜自立為單于,進攻軍臣單于的太子於單。於單失敗逃漢。張騫便趁匈奴內亂之機,帶著自己的匈奴族妻子和堂邑父,逃回長安。這是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共歷十三年。出發時是一百多人,回來時僅剩下張騫和堂邑父二人。

  自春秋以來,戎狄雜居涇渭之北。至秦始皇北卻戎狄,築長城,以護中原,但其西界不過臨洮,玉門之外的廣闊的西域,尚為中國政治文化勢力所未及。張騫第一次通使西域,使中國的影響直達蔥嶺東西。自此,不僅現今中國新疆一帶同內地的聯絡日益加強,而且中國同中亞、西亞,以至南歐的直接交往也建立和密切起來。

  張騫第一次對廣闊的西域進行了實地的調查研究工作。他不僅親自訪問了位處新疆的各小國和中亞的大宛、康居、大月氏和大夏諸國,而且從這些地方又初步瞭解到烏孫(巴爾喀什湖以南和伊犁河流域)、奄蔡(裡海、鹹海以北)、安息(即波斯,今伊朗)、條支(又稱大食,今伊拉克一帶)、身毒(又名天竺,即印度)等國的許多情況。回長安後,張騫將其見聞,向漢武帝作了詳細報告,對蔥嶺東西、中亞、西亞,以至安息、印度諸國的位置、特產、人口、城市、兵力等,都作了說明。這個報告的基本內容為司馬遷在《史記·大宛傳》中儲存下來。這是中國和世界上對於這些地區第一次最詳實可靠的記載。至今仍是世界上研究上述地區和國家的古地理和歷史的最珍貴的資料。

  漢武帝對張騫這次出使西域的成果,非常滿意,特封張騫為太中大夫,授堂邑父為“奉使君”,以表彰他們的功績。

  在張騫通使西域返回長安後,張騫曾直接參加了對匈奴的戰爭。元朔六年(前123年)二月和四月,大將軍衛青,兩次出兵進攻匈奴。漢武帝命張騫以校尉,從大將軍出擊漠北。當時,漢朝軍隊行進於千里塞外,在茫茫黃沙和無際草原中,給養相當困難。張騫發揮他熟悉匈奴軍隊特點,具有沙漠行軍和豐富地理知識的優勢,為漢朝軍隊作嚮導,指點行軍路線和紮營佈陣的方案。由於他“知水草處,軍得以不乏”,保證了戰爭的勝利。事後論功行賞,漢武帝封張騫為“博望侯”,封地即今河南省方城縣博望鎮。

  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前,漢代的君臣還根本不知道,在中國的西南方有一個身毒國(又名天竺,即印度)的存在。張騫在大夏時,忽然看到了四川的土產,邛竹杖和蜀布。他感到十分詫異,追問它們的來源。大夏人告訴他,是大夏的商人從身毒買來的。而身毒國位於大夏的東南方。回國後,張騫向漢武帝報告了這一情況。並推斷,大夏位居中國的西南,距長安一萬二千里,身毒在大夏東南數千裡,從身毒到長安的距離不會比大夏到長安的距離遠。而四川在長安西南,身毒有蜀的產物,這證明身毒離蜀不會太遠。據此,張騫向漢武帝建議,遣使南下,從蜀往西南行,另闢一條直通身毒和中亞諸國的路線,以避開透過羌人和匈奴地區的危險。張騫的推斷,從大的方位來看是正確的,但距離遠近的估計則與實際情況不合。當然,在近二千年前張騫達到這樣的認識水平,是難能可貴的。漢武帝基於溝通同大宛、康居、月氏、印度和安息的直接交往,擴大自己的政治影響,徹底孤立匈奴的目的,欣然採納了張騫的建議,並命張騫去犍為郡(今四川宜賓)親自主持其事。

  自遠古以來,中國西南部,包括四川西南,青海南部、西藏東部,雲南和貴州等地,為眾多的少數民族所聚居,統稱為“西南夷”。戰國末年楚將軍莊喬入滇立國,但不久即重新阻隔。漢武帝初年,曾先後遣唐蒙、司馬相如“開發”“西南夷”,置犍為郡,並使邛都。(今西昌一帶)、榨(今漢源一帶)、冉琥(今茂縣)諸部內附。後因全力對付匈奴,停止了對西南的經營。中國西南各少數民族同中原王朝基本上仍處於隔絕狀態。通道西南當時是十分艱難的。

  元狩元年(前122年),張騫派出四支探索隊伍,分別從四川的成都和宜賓出發,向青海南部、西藏東部和雲南境內前進。最後的目的地都是身毒。四路使者各行約一、二千里,分別受阻於氐、榨(四川西南)和禹、昆明(雲南大理一帶)少數民族地區,未能繼續前進,先後返回。

  張騫所領導的由西南探闢新路線的'活動,雖沒有取得預期的結果,但對西南的開發是有很大貢獻的。張騫派出的使者,已深入到當年莊喬所建的滇國。滇國又名滇越,因遇有戰事將士們坐在大象上作戰,故又叫“乘象國”。使臣們瞭解到,在此以前,蜀的商人已經常帶著貨物去滇越貿易。同時還知道住在昆明一帶的少數民族“無君長”,“善寇盜”。正是由於昆明人的堅決阻撓,使得漢朝的使臣不得不停止前進。在此以前,西南各地的少數民族,對漢朝的情況幾乎都不瞭解。難怪漢使者會見滇王時,滇王竟然好奇地問:“漢朝同我們滇國比較,是哪一國大呢?”使者到夜郎時,夜郎侯同樣也提出了這個問題。這就成為後世“夜郎自大”典故的由來。透過漢使者的解釋和介紹,他們才瞭解到漢朝的強大。漢王朝從此也更注意加強同滇國、夜郎及其它部落的聯絡。至元鼎元年(前111年),漢王朝正式設定胖柯、越僥、沈黎、汶山、武都等五郡,以後又置益州、交趾等郡,基本上完成了對西南地區的開拓。

  元狩二年(前121年),張騫又奉命與“飛將軍”李廣,率軍出右北平(今河北東北部地區),進擊匈奴。李廣率四千騎作先頭部隊,張騫將萬騎殿後。結果李廣孤軍冒進,陷入匈奴左賢王四萬騎兵的重圍。李廣率領部下苦戰一晝夜,張騫兼程趕到,匈奴始解圍而去。此戰雖殺傷眾多敵人,但李廣所率士兵大部分犧牲,張騫的部隊亦因過分疲勞,未能追擊。朝廷論罪,李廣功過兩抵,張騫卻以“後期”罪貶為平民。從此,張騫離開了軍隊生活。但張騫所開始的事業並未結束。不久,他又第二次踏上了通使西域的征途。

  二年後,張騫復勸武帝聯合烏孫(今伊犁河流域),武帝命張騫為中郎將,率三百人,馬六百匹,牛羊金帛萬數,浩浩蕩蕩第二次出使西域。此時匈奴勢力已被逐出河西走廊,道路暢通。他到達烏孫後,請烏孫東返故地。烏孫王年老,不能作主,大臣都懼怕匈奴,又認為漢朝太遠,不想移徙。張騫派遣副使分別赴大宛、康居、大月氏、安息、身毒、于闐、扜彌(今新疆于田克里雅河東)等國展開外交活動,足跡遍及中亞、西南亞各地,最遠的使者到達地中海沿岸的羅馬帝國和北非。

  元鼎二年(前115),烏孫王配備了翻譯和嚮導,護送張騫回國,同行的還有數十名烏孫使者,這是西域人第一次到中原。烏孫王送給漢武帝數十匹好馬,深得武帝歡心。武帝任命張騫為大行,負責接待各國使者和賓客。

  公元前114年張騫病逝於長安,歸葬故里。

  此後,漢朝和西域各國經常互派使者,大者數百,少者百餘人。促進了雙方貿易的發展,形成了商胡販客,日款於塞下的景象。

  張騫出使西域後,傳入了西域的天馬,汗血馬等良種馬;葡萄,石榴,核桃,苜蓿等植物;還有樂器和歌舞。傳出的有鑄鐵,開渠,鑿井等技術和絲綢,漆器,金屬工具等。

  張騫是西漢開闢通往西域道路的第一個使者,兩次出使西域,溝通了中國同西亞和歐洲的通商關係,中國的絲和絲織品,從長安往西,經河西走廊,今新疆境內,運到安息(今伊朗高原和兩河流域),再從安息轉運到西亞和歐洲的大秦(漢朝時中國史書對羅馬帝國的稱呼)。

  後來,這條由張騫開闢出的玉門關經天山南北路,越過蔥嶺,到達中亞或者更遠地方的橫貫東西、融通歐亞的通道,成了千古傳頌的絲綢之路。絲綢之路以其連線的文明形態之多、跨越歷史時期之長而光耀人類文明的史冊。這是一條承載政治、經濟、文化交流的和平之路,繁榮了1700多年。1877年,德國曆史地理學家希特霍芬將其命名為“絲綢之路”,因為絲綢是這條商路上最有代表性的商品。司馬遷將張騫出使西域的壯舉稱之為“鑿空”。何謂鑿空呢?盤古開天地即是鑿空,由此可見此事在司馬遷心中的地位。柏楊先生認為,張騫的貢獻只有1600年後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可以相比。

  張騫墓位於漢中城固縣城以西三公里處的博望鎮饒家營村。2014年6月22日,在卡達首都多哈舉行的第38屆世界遺產大會上,絲綢之路跨國聯合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專案順利透過投票表決,張騫墓作為“絲綢之路”遺產點之一,成功入選世界文化遺產名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