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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文章改編

《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文章改編

  引言:《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是岑參在輪臺寫的一首送別詩,抒寫塞外送別、客中送客之情,其中心首先表達了邊塞將士對一位同甘共苦過的戰友的情誼。那如果把它改編成文章呢?下面是小編分享的一篇《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的改寫文章,大家一起來看看有什麼奇妙之處吧!

  天寶十三年。八月,冬天便匆匆地趕到了邊關。

  北風呼嘯,兇猛地席捲著大地。地上大片的白草一下便被風折斷,有的甚至被連根拔起。陰灰的天空,開始飛灑起密密麻麻的雪片。

  即使是呆在封閉的房間裡,我也能聽見冷風那可怕的低聲嗚咽。這樣的情形,在這裡也算得上是司空見慣了。

  雪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早,隔著窗戶隱隱地透進了雪光,我不由得產生了一點賞雪的興致。

  雪明顯小了許多,彷彿柳絮,在風中輕輕地飛舞。人很少,偶爾也有出來活動計程車兵,一點黑色在一片白茫茫中格外顯眼。

  踏著雪步入院子,我愣住了:就好像昨夜吹起了春風,滿院的樹都綴滿了潔白的梨花。恍惚間,我覺得自己似乎是回到了江南,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一樹一樹的梨花之間。

  直到一絲冷風襲來,我才意識到這原是雪的傑作。我憶起多年以前,那時我尚未參軍,你也不是判官,我們二人一起觀賞梨花。那時的你說梨花似雪我並不認同;可今天我卻驚喜地發現,如你所說雪如梨花,一朵朵開得燦爛。

  雪又漸漸大了起來,我拍掉落在衣服上的雪片,走回屋內。

  天氣越發地冷了。常有零星的雪花飛入珠簾,沾溼綢質幕布,一點點加劇著嚴寒。無論穿上狐裘,還是裹緊被子,都顯得單薄,感受不到一絲溫暖。角弓似是也被凍住了,連強壯的將軍和都護都拉不開,更別提普通計程車兵了。而戰士們穿的鐵衣也像冰一樣又冷又硬,費好大勁才勉強能穿上。

  冒著刺骨的寒冷,我再次走到戶外,站在風中眺望遠方。萬里長空中,雲依舊黯淡無光,彷彿也是沾染了什麼哀愁,凝重得像一幅靜止的畫。百丈厚的堅冰交錯在無垠的荒漠上,好像要牢牢地凍住整個大地。

  胸口泛起的.一陣愁緒,已然凝成了冰,結在我的心底。

  餞行的酒宴是那麼熱鬧,以致於大家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只是向來安靜的你,依然輕鎖眉頭。

  主帥的營帳寬敞而又溫暖,淡化了離別的傷感。然而,當送別的音樂奏響,大片的心酸又湧了上來。

  那是胡琴、琵琶與羌笛的合奏,是蒼茫的塞北大地特有的樂曲。不同於江南的絲竹之韻,它沒有什麼哀怨情思,也沒有什麼宛轉靈秀,卻激盪著一種深深的悲涼,令人腸斷。

  傍晚在轅門外,紛紛大雪飄落不停,紅旗被冰雪凍硬,強勁的北風也不能讓它飄動一杆孤零零的紅旗已被冰凍成了雕塑,無法飄動,但任憑狂風撕扯,它都屹立不倒。

  你望著它,低頭嘆息。或許你是在遺憾吧,遺憾你今生也許不會再與它重逢了。

  離別的那一刻,終究是要到來了。

  在輪臺的東門外,我們倆一動不動地面對面站著,一言不發。

  朋友,珍重。

  一句話哽在喉頭,卻硬是沒有說出口。

  你似乎也有什麼想說的,但也同樣終未開口。你飛身上馬,急急忙忙地回頭一瞥,然後便漸漸遠去。

  你策馬的身影依舊那麼瀟灑飄逸。你走的時候,大雪鋪滿了天山的路。

  沿著迂迴的山嶺,順著曲折的道路,看不見你的身影,雪地上只留下馬蹄的印記。

  也許終有一天,有關你的記憶會像雪一樣慢慢消融,可是我會永遠記得這一晚天山的雪。

  久久凝視著雪地上一串清晰綿延的馬蹄印跡,我的心頭突然像這茫茫的雪地一樣,空了。

  山還在,雪還在,君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