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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滋味散文

童年的滋味散文

  童年的記憶,已經在腦海裡是很模糊的。曾經對人說起,兒時的很多事情已經記不起來了,朋友說,那是你的童年很快樂,很幸福。 ——題記

  童年的時光,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時光。如今,也開始回憶起來,說明心真的是老了,有人說,生命裡有很多東西,能忘掉的叫過去,忘不掉叫記憶。記憶裡的童年真的是很快樂。

  記不清幾歲,可能就是四五歲的時候吧,不是記得很清。 當時還是那個貧窮的年代,沒有電燈,記得晚上用的都是煤油燈,搓個麻繩作的燈芯,放在煤油瓶裡。那是個秋天的晚上,忙了一天的父母吃過晚飯後,把我哄睡著,帶著年幼的弟弟出去串門了,那時沒有電燈,更別說有電視。他們出去串門,也就是到鄰居家裡,聊一些家事、農事,還有就是聊些田間地頭、茶餘飯後那些李家長張家短的事,打發無聊的時光,以消除白日裡疲憊的身軀和心靈。

  當爸爸和媽媽出門的時候,我還一個人在家裡的炕上睡覺。可能爸爸出去的時候,忘了給我點煤油燈吧。而那時的炕沿又很高,由於當時的條件,我們這裡通常是一張大炕,家裡的人都是擠在一起睡的,兩個人“打腳頭”(就是在一個被窩裡,一個睡這頭,一個睡那頭,腳對腳睡)。等我醒來的時候,家裡沒人,屋子裡一片漆黑。當時,看到家裡沒有一個人時,也沒有給我點燈,心裡就很惱火,但是也沒別的辦法,於是,我掀開自己的被子,摸著牆壁,小心翼翼地走到爸爸睡的那頭,氣怒怒地把他的被子掀起,就慢慢地蹲下尿在了他的被窩裡,然後又不動聲色地拉起被子給蓋住,趁著漆黑的夜來掩蓋那些“罪行”,隨後又悄悄地溜到自己的這頭,繼續睡起來。

  那時小,根本就不知道啥,反正當時心裡是極不高興的。

  後來,他們倆回來後,當爸爸睡覺的時候,才發現被窩裡是溼的,他們說肯定是丫頭醒來時,沒有看見點燈,才想到這一招,用此方法責怪他們的。這件事以後經常被我媽當面提起,現在想一想,哈哈……當時,我怎麼那麼“聰明”、那麼“壞”呢?

  (一)

  都說,女孩子愛花,這話一點都不假。

  童年的時候,極喜歡那些花兒了,葉了。

  記得,小時候家門口有一株薔薇花,花很小,枝條上都是刺,但是開出的花很美,很香,每次見到那薔薇花,都要讓媽媽摘幾朵拿在手裡玩。後來慢慢地長大了,自己能夠夠著了,就偷偷地去摘花。只要摘下花,就立馬拿到鼻子下去聞,可是有一次,聞花的時候,太用力了,竟然把花瓣吸到了鼻子裡,於是小手就使勁地摳,越摳越往裡鑽,摳不出來,,才哭著喊媽媽幫忙,最後還是聽媽媽的話,使勁哼哧鼻子才讓花瓣出來。

  只是沒想到,同樣的錯誤,我會犯兩次。

  還有一次在家裡玩黃豆。由於當時爸爸媽媽都是忙著地裡的莊稼,忙家裡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時間把我抱在懷裡講故事,逗著玩。只要我們不哭,不鬧就是最好的,所以當時院子有一堆黃豆,自己無事時就爬在黃豆堆裡玩,也許是出於孩子的好奇心,竟然把黃豆塞在鼻子左孔裡,也沒及時弄出來,於是黃豆在鼻子裡越泡越脹,鼻子也越來越難受,你往裡摳時,它就入裡鑽,黃豆泡脹了,也摳不出來,後來媽媽聽見我的哭聲跑過來,大人的手指更粗,沒法摳,把媽媽急得一頭汗,也沒有辦法,我還疼得哇哇大哭,最後還是抱著我去了醫院,找了太夫,才給弄出來,那一次,媽媽發火了,衝著我很是生氣,看來那次撞的禍不少,也把她給嚇壞了,隨後再也沒發生這樣低階錯誤了。

  (二)

  童年的記憶,無論何時回想起來都是快樂的,無憂無慮的。

  如今,坐在這裡敲打童年的回憶,好像真的身在那個久遠的時光裡,彷彿也看見童年玩耍時的那些夥伴。

  童年的時候,就夢想著有自己喜歡的裙子。那時,我記得上四年級了,才開始穿裙子。但是孩子嘛,總是喜歡編排很多的場景,我就記得,只要是家裡開始蒸饃做飯,媽媽就會在房簷下拉著風箱,一鍁一鍁地向灶膛裡添煤,為了不影響她幹家務活,帶弟弟的事就交給我,於是在大大的炕上,我就是一個王,弟弟就得聽我的話。

  這麼一個大炕,對於我們來說,那是一個很大的空間。於是,我找來一些床單披在身上,當成披風,把兩個枕巾前後對著捌在腰上當成旗袍,那個美的呀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在炕上掂起腳尖走著模特步,有時還會在胳膊上纏著寬寬的`衣服,學著戲曲裡甩著水袖,不時拖著長長的聲音,學著唱腔:“小姐,何不去花園走一走……”

  弟弟就在那裡看著我,不時也要穿成這樣的裝扮,而且有時他一哭鬧,我就立即哄他,總是逗得他開心的笑起來,每當我們倆咯咯地屋子裡笑,媽媽不知情況,就跑進來看我們,見我們這個樣子,她也是捧著肚子笑起來。

  (三)

  從小是個乖乖女,不怎麼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大多數時間都是看著弟弟。

  上學後,我總是等弟弟放學了,才和他一起揹著小書包回家。

  尤其是黃昏的時候,我們放學早,家裡沒有人。我就和弟弟爬在門前的一塊大石頭上,寫完了作業,爸媽也沒有回家,於是,門墩兩邊就坐著我和弟弟,臉上髒兮兮的,像兩隻流浪貓,等到太陽落西山了,村裡已有人陸陸續續地從地裡回來,路過我們的門口,都會說,再等一會,你爸媽就回來了,然後笑一笑我們姐弟臉怎麼那麼髒啊。

  等到天已經暗下來,還是不見他們回來,四周望望沒人,於是我們就會想辦法進門,把門檻上插的板去掉,然後派弟弟彎下腰,鑽在門檻下,把我們倆的書包拿到家裡,再偷偷地取出些涼饃,又從門檻下面鑽出來,一見他露頭,就趕緊接過他手裡的饅頭,然後把他拽出來,把門檻上的板再插上,然後一人一半拿著饅頭就啃起來。

  終於等到爸媽回來時,我們已經不是很餓了。

  有時,他們回來時,會給我們摘些蘋果,有的都是很小的果子,那時的蘋果沒有紅富士品種,都是傳統的品種青香蕉,青青的,澀澀的,但是我們仍然吃的很香,有時為了誰多,誰少也會吵起來,但多數都是把大的果子讓給了弟弟。

  就這樣,我和弟弟在院子裡吃著青蘋果,爸爸已經在炕上休息了,當那一縷縷的炊煙升起,我們知道媽媽已經在灶膛里弄著火,為全家人做晚飯,當夜色深的時候,我們才可以坐在一起,喝著稀飯,吃著香噴噴的菜,然後聽著蛙鳴安靜地睡去。所以平時我們家的晚飯都特別晚。

  那時的歲月真的很清苦,我們也沒有時間呆在父母的懷裡撒嬌,但是我們卻很滿足,很快樂。從來沒有嫌棄過這個家,也沒有嫌棄過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