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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做菜的人生活隨筆

那個做菜的人生活隨筆

  假期接近尾聲,我張羅著要離開老家了。媽媽開始收拾一切可以讓我帶回城裡的東西:蔬菜、地瓜、鹹鴨蛋、地瓜粉、魚乾……滿滿的兩大包。

  我上前扒拉一番,挑出些東西,對媽媽說:“這些就不帶了。”媽媽嗔怪:“你就懶吧,又沒多遠的路。”看我挑出來的東西,她詫異了:“地瓜粉和巴浪魚乾怎麼也不帶呢?你不是最愛吃地瓜粉團嗎?”

  是的,我最愛吃地瓜粉團。回來這幾天,要不是顧忌老公和孩子會吃膩,我真恨不得一天三餐都吃地瓜粉團。其實在城裡,我是嘗試過做地瓜粉團的。從小吃到大,不用特意學習,也能做得有模有樣。可每次出鍋以後色香尚可,味道總是差強人意,怎麼也吃不出老家的味道。程式沒錯,原料是老家帶來的,粉團彈性十足,但吃到嘴裡總覺得味道有點不對。不禁想,是水的味道不一樣,還是做菜的人不一樣?幾次嘗試之後,我就不再做地瓜粉團了。只在回老家的時候,纏著媽媽給我多做幾次。

  先生老家有一種醃菜,叫香菜。這香菜用當地的.長莖青菜,去葉、留莖,洗淨、切段、撕條,經揉搓晾曬後,拌以芝麻、辣椒等佐料,裝入甕中醃製而成。先生極為喜愛,無論喝粥、吃麵,面前都要擺上一盤。婆婆每年都會做一些香菜,託親戚朋友捎來給我們。近幾年,婆婆身體不好,不能再動手醃香菜了。香菜還是會捎來,不過是婆婆買的。雖說買來的香菜味道也不差,可先生從此對香菜的熱情大減,有也可,無也可。離鄉日久,總有些東西讓人牽腸掛肚,也許是房前的水、屋後的山,也許是門口的樹、庭院裡的花,也許是罈子裡的醃菜、灶臺上的窩頭……只要那裡,有白髮蒼蒼的老人在進進出出,在收拾花草,在曬著太陽。

  我突然懂得了,我們心心念唸的不是那道菜,而是那個做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