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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智慧散文

大自然的智慧散文

錯亂了時間與空間,我們站在辛格韋德利火山旁,觀望人類文明的極點熾烈地噴發智慧的火焰。那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戰爭與復興的究竟是誰?是混沌中的人類,還是賜予他們力量的自然?寬廣而肅穆的大地上凝聚了人類對睿智的自然投出的虔誠的目光。這種充滿了敬畏之情的目光投影出古老文字,它說,是自然給予我們智慧與品格,這便是自然的智慧,啟迪了無數文明的智慧。

“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蘇東坡在黃州,在赤壁之下,面對自然。自然偉大的智慧叩擊著他落寞的心靈,蘇氏從而恍然大悟,從而嘆出人生的大智慧。似是佛家倫理,又何嘗不能理解成自然的智慧呢!這正如史鐵生在地壇,那個彷彿等了他幾百年的地壇,無論是星空、牆縫或小蟲都給了他無窮的啟示,讓這個在最狂妄的年歲斷了雙腿的人明白了生與死的本質。這是自然告訴他的,自然的智慧在生命的海洋中給我們引航。

德國哲學家康德的墓誌銘上有這樣一段話:有兩樣東西愈是思考愈是引發我深深的驚歎與敬畏——一是頭頂上繁星密佈的天空,一是心中的道德律令。自然的智慧是需要我們敬畏的,如同敬畏自己的生命一樣。康德喜歡散步,喜歡在大地上行走,因為真正的哲學是走出來的,是與自然相擁出來的。我們沒有任何驕傲的資本,因為我們瞻仰的偉人,我們經歷的種種偉大,都不過是在大自然的智慧中來回地穿梭。

海德格爾曾說:人,詩意地棲居。然而,同樣是棲居在自然中,而且是同一個自然,獲得的智慧卻不同。拿東西方文化來說,中國從古至今突出的是政治智慧,人際關係智慧,而西方則是一代代堅守的科學智慧。資中筠女士在她的《方孝孺與布魯諾論》一文中曾點評過由兩個典型延伸出的東西方差異:方孝孺的死為的是皇帝,而布魯諾為的是科學精神。無需驚訝,如今的'西方文化顯然已成為一種強勢文化,單向衝擊著我們的文化。自然的智慧是公平的,你索取它才會給予。但無論東西方,現今日益尖銳的問題是對自然的失禮而導致的危險處境。失去對自然的敬畏的民族都是極其危險的。海洋沒有界限,天空沒有界限,自然的智慧沒有界限。東西方的文化應該是相互補充促進的,帶著敬畏將這邊的倫理與那邊的科學融為一體。一路走過,體察他方智慧,無形中已將自然的智慧貫穿。

自然的恩惠無以償還,它用智慧賜予我們生命的力量。當每個人都明白大自然的智慧照射著人類成長的每一個腳印,充滿敬畏的心如此透明,大地脈搏跳動之聲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