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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父親為題目的優秀作文

以我的父親為題目的優秀作文

你也許不會想到,我經常會有給自己寫點傳記的衝動。

或許你會問我,你是名人嗎?

我說,不是。

然後你又問我,那,那有什麼寫的必要嗎?

我說,有,有必要,因為我的生活,就是一本小小說。

我出生在河北省的一個很是普通的農民家庭裡。家裡一共五口人,父親,母親,我,還有兩個弟弟。家裡生活條件很是不好,父親是一個極本分的農民,靠著國家的幾畝田地辛苦的生活。

我出生在80年代,那個時候的中國正在努力的朝著改革開放前進,村裡面有很多的人都大膽的拋棄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毅然決然的奔向了大城市。雖然從現在的角度來看,所謂成功的,不是很多,但他們終究是探索了一把,以至於每每講起這些的時候,他們那種眉飛色舞的樣子儼然是做過特別光榮偉大的事業。但我的父親沒有出去,不知道他是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想法還是被我們兄弟幾個拖累,總之,直到現在這二十六年中他很少離開過家。太小的時候的事都已經記不大清楚了,這是我最苦惱的一件事情,有時候我會從心裡埋怨這個家,埋怨我的父親,埋怨他為什麼沒有給我們創造一個富裕的生活,為什麼不捨得花錢給我照一張小時候的照片,不至於讓我的童年留下空白。但是我從來沒有向他們說起這些,我也不敢向他們說起這些,因為我知道這些話對他們來說是最害怕知道的東西。當然,這些所謂的遺憾只是生活的極其微小的一部分,在那些平平常常的日子裡父親始終是我們學習的榜樣。父親的眼光是獨到的,長遠的。但凡跟別人聊起他的時候,我都這樣講。這點主要體現在他對我們幾個的教育問題上。直到現在我再看我們那個小村莊,仍然沒有幾個人能夠有他那樣的覺悟和思想。我記得我剛上小學一年級那會,班裡一共有30多個人,到了六年級就只剩下12個人了,升初中的8個,到了高中就只剩下我自己了,然後我又順利的讀完大學,然後就是工作。而其他跟我一塊上學的那幫夥伴們都早早的成立了家庭,打工,做小生意來維持生計。這種現像在農村非常的普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當那些父母沒有能力再供養他們的孩子繼續讀書的時候,這是他們唯一的無奈的選擇。而父親頂住了壓力,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這個上面。用他的話講,哪怕是借錢,也要供你們上大學,只要你們有這個學習的本事。到後來,有時候跟他聊起這個事的時候,我就開玩笑的跟他說,要是我上完初中就出去打工的話,咱家現在也早有自己的大房子了。他理直氣壯的反駁道,你看看現在的.跟你一塊長大的那幾個,誰行。再說了,我都是高中畢業,你們總要比我強吧。我嘿嘿一笑,心裡想說,你那個時候的高中就是我們現在的初中水平。可我不想拆穿他,因為這是他很是自豪的為數不多的一件事情。

而我們三個還算是爭氣。上學期間,會時不時的拿張獎狀給他,而那個時候的他,臉上總會出現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等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到縣城去了。學校離家有四十里地,雖然有公交車來回走,但我也不是經常回去,來回的幾塊錢的路費我覺得吃了或者是買點什麼有用的東西,比什麼都強。以至於每次回家的任務就是伸手向父親要生活費。一月一百的標準在別人看來已經是少的可憐了,但是每每從他手裡接過來的時候,都有種說不出的痠痛。總是覺得本不該拿它,或者可以說是拿不起它,因為在這個裡面藏著很多的汗水甚至是血。我有時候就想,我要是不用吃飯就好了,或者吃一點點就夠也行。這樣或許過的會舒服些。但也就只是想想而已。每次給了錢之後,父親就會派母親來問我們,夠不夠花,不夠的話可以多拿些。我的回答從來都是一個字,夠。我知道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漫長的學習生活一天一天的走,總是想說快點多好。小學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十六年的時間,我把父親的頭髮給走白了。偶爾回家的時候,我會碰到母親給父親染頭髮,我都趕緊接過手,然後把那些劣質的染髮劑一下一下的塗到那花白的頭髮上。一句話也不說,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也知道,即是說了那些逝去的大概也是回不來了吧。

畢業之後就工作了,離家更遠了,回家的次數也更少了。每次的電話問候也就是那麼草草的幾句了事,我經常會提醒他們,家裡需要用錢的話就趕緊告訴我。他們總是會說,家裡能用什麼錢啊,吃的喝的什麼都有,你們自己留著吧,用的時候多著呢。我有時候真的想問他,爸爸,你把我們養大究竟需要我們做什麼啊?你們想得到點什麼?但直到現在我一直沒敢問,怕捱罵,也怕傷了他的心。也許他們心裡的那些想法,做兒女的怕是永遠也猜不透吧。

我永遠只有仰望的份,這便是我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