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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可德人物形象分析

堂吉可德人物形象分析

 該片以西班牙著名長篇小說《堂吉訶德》為原型,將故事背景移植到中國的唐代,而主人公名唐吉,字可德。演員郭濤飾演主人公,王剛則飾演騎著毛驢的僕人“桑丘”,對於這個角色王剛有著特殊的情懷,他透露道,自年輕時候看蘇聯的黑白片《堂吉訶德》,就一直對小人物“桑丘”感受很多,也冥冥之中覺得會有人來找自己演這個角色。這次和阿甘導演是第一次合作,之前沒有過太多交流,想不到在導演找到自己的時候竟是“桑丘”這個角色,真是一種緣分。以下是小編精心為大家蒐集整理的堂吉可德人物形象分析,供大家參考。

 

堂吉可德人物形象分析 [篇1]

一套滑稽的裝扮,一匹瘦弱的老馬,一個脫離現實的人物,一條不向現實妥協、追求理想的悲情之路。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成功地塑造了一個可笑又可憐,擁有理想,為理想奮鬥卻又悲情收場的遊俠騎士。

一、滑稽可笑的瘋癲騎士

這是一個有著滑稽外表,可笑行為的騎士,這也是一個裝滿幻想,脫離現實的瘋子。

一個五十開外的瘦削的、面帶愁容的小貴族,整日沉迷於騎士文學,決計要做名垂千古的遊俠騎士,穿著祖上傳下的衣服,戴著殘缺不全的盔甲,握著一柄生了鏽的長矛,騎著一批瘦弱的老馬,開始了自己遊俠之旅。他,就是堂吉訶德。

這樣的描述,顯然和印象中英俊強壯、蓋世無雙的騎士形象相差甚遠,在火槍盛行的時代,他的行為和他的這身裝扮一樣,讓人覺得滑稽可笑。他僱傭了一個名叫桑丘·潘沙的農民做他的侍從,選了鄰村一位養豬姑娘作為自己獻身的“意中人”,取名叫“杜爾西內亞”。開始遊-行之後,他又鬧出了一系列笑話:他將鄉村的小客店當做了一座城堡,認為老闆就是這裡的國王,讓老闆加封他為騎士,結果被店老闆捉弄;自以為受到騎士封賞後,他將正在旋轉的風車看作是一個巨人,衝上前去進行了一次慘烈的戰鬥,結果滿身是傷;他將羊群看作一列軍隊,衝上去展開廝殺,結果讓放羊的牧童用石子打腫了臉,打落了牙齒堂吉訶德的這些荒唐行為是世人所無法理解的,因而他總是受世人的嘲弄。

這些滑稽可笑的行為源自於他對騎士小說的迷戀,在他的腦海裡,裝滿了騎士幻想,這讓他成為了一個脫離現實,沒有現實感覺的瘋子。他把騎士小說的描寫當成現實生活,處處模仿騎士,在他的眼裡到處都是妖魔鬼怪,到處都有他行俠仗義、建功立業的機會。他把窮旅店當作城堡,把妓-女當成貴婦,把理髮師的銅盆當作魔法師的頭盔,把皮酒囊當作巨人的頭顱,把羊群當作魔法師的軍隊。無論什麼事物到了他腦子裡都失去了原來的面目而變得離奇古怪,他總是對著想象出來的敵人橫衝直撞,一頓亂劈亂刺。結果,他出於真誠善良動機的行為卻讓人們認為碰上他就是災難臨頭。正如他第二次見牧童時,牧童說的“我多麼倒黴,總不如受您幫忙倒黴得厲害。但願上帝詛咒您,詛咒世界上所有的遊俠騎士”。

他的種種遊俠舉動,人們都禱告上天,讓他的一切都要受到懲罰。他四處碰壁,受盡嘲弄和傷害,成為人們眼中滑稽可笑的瘋子。

二、人文主義的理想者

這是一個滑稽可笑的瘋子,這也是一個人文主義的理想者。

堂吉訶德是荒唐可笑的,但這是在他談及騎士的那一套時,只要不涉及這些,他堪稱一個智者。他頭腦清醒,談吐非凡,學識淵博,有著崇高的人文主義理想。這些理想,是當時先進思想的體現,在今天仍閃爍著光芒,為後人所推崇。

人文主義主張以人為本,它強調以人為衡量一切事物標準,以生命個體為中心。在社會的主流價值標準方面,強調自由與平等,堅持理念與行動的一致性。堂吉訶德的崇高理想是被人文主義者所讚賞的。他誓言要建立一個幸福天堂,他對他的理想絕對忠誠,一直將此奉為信仰。他真實而老實,沒有被渾濁的社會環境所腐蝕,反而崇尚人的自由平等,主張執法公正,廉政清潔,建立沒有剝削的社會。

堂吉訶德嚮往自由和平等,反對階級特權。他認為“自由是天賦給人許多最可貴的寶物之一,地下和海里所藏的一切寶貝都不能和它相比”。他認為“人是天生自由的,把自由的人當奴隸未免殘酷”。因此他解救牧童,釋放苦役犯。他要求和桑丘不分主人和侍從,可以同吃同住,不分你我。對奴隸和侍從的態度也表明堂吉訶德具有人與人間平等的觀念。他認為人的貴賤不取決於出生和血統,而取決於品德。所以他在桑丘任海島總督之前,他語重心長地告誡他“你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充分認識自己,這是很難辦的一件事。血統可以代代相傳,美德卻靠自己培養。美德自身擁有血統所缺少的那種價值。”堂吉訶德反對階級特權,在桑丘擔任海島總督時,他告誡他要關心窮人疾苦,執法公正仁慈,不要攀談富人、接受賄賂,要親自檢查監獄,屠場和菜市。他反對形式的法制,讓桑丘審判時不要感情用事,分不清是非,暗示了政治清明,法律公正的見解。

堂吉訶德對封建社會歧視婦女的偏見給予了猛烈的抨擊,極力主張尊重婦女。他把她們想象為美麗的天使,對迫-害他們的統治者感到憎恨憤慨。這體現了文藝復興時期的戀愛觀,具有反封建意義。每到緊急關頭,他都禱告“我的意中人,杜爾西內亞,美麗的花朵啊,快來救救你的騎士吧!”他的愛情雖然虛無,但“杜爾西內亞”無時無刻不在他的左右。他在成功、失意、寂寞的時候都想到

她。他可以容忍別人對自己的侮辱,不能別人對容貌的懷疑。他遇到了無數個女性,但他認為沒有人能和他的意中人相比。直到最終被擊敗,他還在為杜爾西內亞辯護,為此不惜放棄自己的榮譽生命。更難能可貴的是,在人文主義思潮影響下,堂吉訶德對美的詮釋是這樣的:美有兩種,一種是心靈美,一種是肉體美。聰明、誠實、正直、慷慨和彬彬有禮都是心靈美的表現,而且醜陋的人也可以具備美的這些方面。如果一個人的注意力只有心靈美,不計較肉的醜美,那麼,由此產生的愛情會更加堅定,更加真摯。這話至今讀來仍能給人啟迪。

三、孤獨抗爭的悲情鬥士

這是一個人文主義理想者,這也是一個悲情的鬥士。

在理想面前,堂吉訶德是永不妥協的鬥士。在他身上,有著那個社會所沒有的高尚道德情操,他用這樣的道德情操去實踐他的人文理想,與現實中的醜陋展開激烈的鬥爭。

堂吉訶德首先是一個嫉惡如仇、正直善良的人。他天真浪漫,可以變賣好幾畝耕田去買書看。這讓他一直保持著善良的品性,富有正義感。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像騎士一樣鋤強扶弱,行俠仗義。所以在看到牧童受到地主毆打,他立即出手相救;在黑山遇到發瘋的卡迪紐,他說“你的煩惱有沒有辦法解除,要是有辦法,我一定千方百計去找。”在遊俠的過程中,他和那些魔鬼、巨人、巫師或者無賴等展開了殊死的鬥爭,這些敵人其實都是世風日下的現實反應。

其次,他是一個大膽無畏、永不退縮的人。無論碰到什麼樣的敵人,他都毫不退縮怯懦。他覺得魯莽和怯懦都是國恥,勇敢是兩個的折中,不過寧可勇敢過頭而魯莽,也不要勇敢不足而怯懦。堂吉訶德儘管自身身體瘦弱,但在鋤強扶弱的冒險過程中,他總是像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般,做出常人不敢做的行為。他認為“天叫我生在這鐵的時代,是要我去恢復那金子的時代”。所以他為實現自己的理想總是奮不顧身,他自覺地去掃除暴行,承擔艱險,完成自己的使命。碰到挫折失敗,就看作是對遊俠騎士的考驗;風餐露宿,也對遊俠騎士道熱情不減。他想到做到,總是把思想付諸行動。

最後,他慷慨無私,毫不利己。堂吉訶德從不計較物質錢財,他不願守著家產過小康日子,而是要出門幹大事。他說“我幹這個事業不為錢財,重的是名譽”。他經常教導桑丘不要佔小便宜,不要貪非分之財,不要斤斤計較小事,要有偉大

的心胸。用桑丘的話來評價堂吉訶德就是“你比所有的亞歷山大都慷慨”。和他對比,那些自私自利的人顯得如此渺小。

但是,這樣理想和現實是如此格格不入,這樣道德實踐最終也是悲劇收場。堂吉訶德清醒時滿腦子人文主義思想,但作為一個沒落的貴族,他改變現實的能力受到社會地位的限制,他的反抗顯得渺小。即使它敢用自己的行動,甚至是生命來捍衛道德、正義和信仰,但在外人的眼裡他仍然是一個滑稽可笑的瘋子,不被他們所理解,受到他們的捉弄和嘲笑。他的多數反抗行為以失敗而告終。他追求自由,解救了被鞭打的牧羊男孩,但他走後,男孩卻受到了十倍的鞭打;他主張平等,解放了苦役犯,但他們卻搶了他的衣服甚至連他的愛情都是虛無的,他的意中人是他幻想的,他為她而鬥爭,為她辯解,最終仍然被打敗。處在“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社會里,堂吉訶德是如此孤獨,他的結局也是可以預料的`。一個一心追求理想,行俠仗義的人,到頭來卻被世人嘲笑為瘋子,他對此也無力改變,堂吉訶德故事的悲情之處莫過於此。也許只有在桑丘擔任海島總督,實踐他的理想時,才能夠給他安慰吧!

堂吉訶德是塞萬提斯塑造的經典形象。正如“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對堂吉訶德的解讀亦是如此。表面上,堂吉訶德是一個滑稽可笑的形象,他也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騎士,但他身上同時又閃爍著人文主義光輝。雖然,塞萬提斯的人文主義理想也有缺陷,比如他主張自由平等,認為把自由的人當作奴隸太殘忍,但他遊俠的基本目標則是在海外建立殖民統治;他主張保護女性,尊重女性,但反過來這些被崇拜和保護的女性也處在被動地位。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先進觀念在當時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即使這樣的理想在實施時阻礙重重,但它對封建社會的衝擊也不容小覷。塞萬提斯站在人文主義的立場上,反對西班牙和整個歐洲封建社會,為破除封建枷鎖的束縛,進行了一場毫無顧忌又無比悲壯的拼殺。堂吉訶德沒有被世人所理解,他是悲情的,孤獨的,但他的努力會被後人所看到,他的理想會被後人繼續實踐下去!

堂吉可德人物形象分析 [篇2]

一、堂吉訶德的雙重性格

堂吉訶德可以說是全世界家喻戶曉的人物。只要一提起他,人們自然會想到那個騎著一匹皮包骨頭的瘦馬, 穿著一副破舊的銷甲, 頭上頂個破盆, 手上拿把長矛, 又瘦又高又糟的老頭, 後面跟著那位矮矮壯壯, 騎著毛驢, 注重實際的侍從桑丘.潘沙。而更使堂吉訶德聞名於世的則是他那種脫離現實, 耽於幻想, 只從主觀動機出發, 無視客觀效果, 因而幹出種種蠢事的性格。但是,如果堂吉訶德僅僅具有這種表層性格的話,那麼他充其量只能算作世界文學畫廊中一個性格鮮明到近乎概念化的形象而已,久而久之,人們便會失去研究這個形象的興趣然而,何以經過了漫長的歷程之後,這個形象仍舊引起研究者們那麼大的熱情與興趣?換言之,這個形象的魅力何在?

首先我們看到堂吉訶德是一個脫離現實、耽於幻想、行動盲目的這樣一個人。他因讀騎士小說入了迷而想入非非,喪失了基本的理性。他把騎士小說的描寫當成現實生活,無視已經發生了變化的時代,企圖以自己的遊俠行為來複活過時的騎士制度,把單搶匹馬打抱不平當做主持正義、改造社會的途徑。他沉浸在幻想中,完全喪失了對現實的感覺和判斷:他把窮旅店當作城堡,把妓-女當成貴婦,把理髮師的銅盆當作魔法師的頭盔,把皮酒囊當作巨人的頭顱,把羊群當作魔法師的軍隊。在他眼裡,處處有妖魔為害,事事有魔法師搗亂,因此他到處不分青紅皂白,對著臆想出來的敵人橫衝直撞,亂劈亂刺。結果呢?

雖然他是出於善良的動機,懷著滿腔的真誠,但卻只能是四處碰壁,受盡嘲弄和傷害,使自己成為一個滑稽可笑的人物。最令我們為堂吉訶德感到辛酸的是他的愛情夢幻[1]。《堂吉訶德》中寫了許多的愛情故事,但這樣的愛情故事沒有一件是發生在堂吉訶德的身上。他夢幻中的心上人杜爾西內亞,可以說是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但我們又看到她無時不在堂吉訶德的左右――他成功時夢到她,失意時想到她,寂寞時想到她,熱鬧時也想到她。他可以容忍別人對自己的汙辱,但他不能忍受別人對杜爾西內亞美貌的懷疑;他在冒險途中遇到過無數個美女,但他認為沒有人能和他的杜爾西內亞相比。直到最終他被擊敗,他還在為杜爾西內亞的美麗辯護――為此,他不惜放棄自己的榮譽和生命。堂吉訶德在最後一次返鄉途中,念念不忘的不是自己已經被毀掉的名聲,而是愛情給他造成的傷害――這種傷害當然只有他想象中的杜爾西內亞給得了他。堂吉訶德沒有愛情,有的只是一個愛情夢幻,至多算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但他為此卻受盡了磨難,嚐盡了屈辱,這又是多麼的可笑、可悲、可嘆!再者,我們又可以看到堂吉訶德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他痛恨專制殘暴,同情被壓迫的勞苦大眾,嚮往自由,把保護人的正當權利與尊嚴,鋤強扶弱,清除人世間的不平作為自己的人生理想。或許這就是他那理想化的騎士道,但他對此是如此的迷戀和執著,如此的不可思議,已完全變成偏執;而且這種偏執不是一般性的,在他心目中它已經是全部了。因偏執而行為變得瘋狂,於是大家都把他當瘋子,覺得他可笑。但他從不怕人們議論與譏笑,更不怕侮辱和打擊,雖然四處碰壁,但卻百折不悔,一片赤誠,無論什麼都不能使他改變初衷。對於他來說,人生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他說,他之所以珍重自己的生命,無非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他活著是為別人,為自己的弟兄,為了剷除邪-惡,為了反抗魔術家和巨人等壓迫人類的勢力。他堅信自己的理想,願意一片摯情地為這個理想而盡忠。因此我們可以這樣說,堂吉訶德為實現理想而奮不顧身的精神令我們折服,他是一個永不妥協的鬥士。堂吉訶德敢於為主持正義、清除罪惡而忘我鬥爭,不管碰到什麼樣的敵人,他都毫不怯懦,永不退縮。他把磨坊的風車當作巨人,毫不猶豫地挺槍拍馬衝過去;他把皮酒囊當作巨人的頭顱,不顧一切的提矛殺去;他把羊群當作魔法師的軍隊,縱馬大加殺戳。他跟比斯蓋人進行惡戰,跟楊維斯人進行搏鬥;他為一個被曾經誘騙她的人無情拋棄的

女人,而和拋棄她的人進行決鬥;他甚至敢單槍匹馬面對一頭兇猛的獅子而毫無畏懼之心。綜合以上幾點,我們可以看到堂吉訶德是一個性格複雜而矛盾的人物。他身上既有滑稽可笑的特點,又有嚴肅認真的思考;既荒謬絕倫,又崇高偉大;既有喜劇性,又有悲劇性,是一個可笑又可悲、可樂又可敬的具有雙重性格組合的人物形象[2]。

二、折射人性的多稜鏡辯證形象

堂吉訶德是一個複雜的、矛盾的、具有雙重性格的人物,因而它又是一個具有矛盾性和多重性的立體結構,在他的身上包涵的許多相互對立、相互矛盾的關係。別林斯基說:“在所有的一切著名的歐洲著名作品中,這樣把嚴肅和可笑,悲劇性和戲劇性,生活中的瑣屑和偉大的美麗的東西交融在一起的例子僅見於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因此,這個形象不僅具備了人類的諸多美好品質,折射出許多人類的普遍行為方式,與此同時,它還體現著人類社會中存在的種種辯證關係。

首先,堂吉訶德包涵著一種守舊與超前的對立關係,他一方面是一個頑固守舊的騎士形象,另一方面又是人文主義思想的傳播者。堂吉訶德形象所具有的這種對立關係也許正是對於文藝復興末期的反映:舊的勢力依然頑固,而新的思想在冷峻的現實面前得不到傳播。在這個清醒時是人文主義思想家、瘋癲時候是冒險遊俠騎士的特殊人物形象下面蘊含著一個深刻的哲理;“兩種願望一樣痴愚,或者要當前再回到過去,或者要未來馬上在目前實現”。堂吉訶德自身反映的這種關係啟發人們,激進超前和抱殘守缺都是一樣的痴愚,只有識時務、合時宜才是正確的選擇。其次,堂吉訶德形象本身包涵的那種守舊與超前的對立關係導致其具備兩個極端:“瘋瘋癲癲、滑稽可笑”和“具有崇高理想和淵博學識”,進而產生了悲劇與喜劇兩種因素同存的辯證美感。塞萬提斯開始的意圖是想把堂吉訶德寫成一個滑稽可笑、脫離實際的遊俠騎士,但是,堂吉訶德一產生出來,就逐漸擺脫作者的控制,在廣闊的歷史天空中充當著不同的社會角色;隨著讀者對堂吉訶德這一文學形象理解的深入,堂吉訶德不再僅僅是個可笑的角色。雖然堂吉訶德執意擺脫現實世界的束縛要成為封建時代的騎士,從而做出了種種荒唐的舉動,繼而帶來了陣陣嘲笑;可是當看到堂吉訶德那可貴的理想無一實現,他那百折不回的奮鬥精神竟不能換回一絲半點的成果,我們何嘗不為他感到遺憾、感到痛惜,何嘗不能夠體會到其中深刻的悲劇意味。堂吉訶德的悲劇在於在一個騎士遊俠已成為陳跡的時代試圖復興他的騎士夢想,他找不到合適的時代和合適的方式。於是,悲劇因素和喜劇因素同集於堂吉訶德身上,悲劇性審美感受和戲劇性審美感受互為因果,相輔相成,每一種審美效果的產生都要靠對方存在作為條件。如果沒有堂吉訶德的走火入魔地恢復騎士道的荒唐行為,人們也就不會看到堂吉訶德美好理想、偉大抱負的幻滅,不能產生出痛感;如果堂吉訶德不具備高貴的理想、淵博的學識、對於真理的執著,他的發瘋胡鬧也就失去了動力,他也就不敢面對“巨人”風車、雄獅等,喜劇效果也就無從產生,更不會將堂吉訶德的發瘋胡鬧提高到為理想奮鬥這一永久的主題。最後,悲劇性與喜劇性的辯證關係引來了另外一種深層次的辯證關係,一種普遍存在於人類生活中的辯證關係,即理想與現實的關係。一個時代、一個社會,當需要正視現實的時候,讀者就會以現實的眼光來審視堂吉訶德,拿是否合乎實際、順應歷史潮流這條標準來衡量他的行為,在他身上更多看到的是滑稽荒謬、不合實際的特點,他就成為一個偏執、教條、失去了現實感的主觀主義者,一個只講動機、不考慮後果的蠻勇騎士;當時代需要理想,需要重新確立價值標準的時候,讀者又會拿理想的尺度來衡量堂吉訶德,更多地把他作為一個代表著不屈不撓追求理想的崇高悲劇英雄,也就是一個勇敢執著地追求真理與正義的理想主義者。這表明,堂吉訶德性格明顯的雙重性始終能給人啟示,引導人們正確地認識理想與現實的矛盾。堂吉訶德在任何時代都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他永遠被人嘲笑,也永遠受到人們的同情與讚揚,他屬於所有的時代。

三、悲喜劇的完美結合

堂吉訶德是一個五十多歲但依然夢想要做遊俠仗義的騎士的老頭兒,他對於騎士書籍裡面描寫的東西,都認為是正確的,從這我們可以看出堂吉訶德的性格是簡單的、天真的、幼稚的。在現實與想象的世界裡,堂吉訶德沒能讓自己學會清醒。悲劇的是,堂吉訶德在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時,他出於單純的理想,結果卻成為別人的笑料。在描寫一系列的探險故事的過程中,堂吉訶德

的語言是優美的,熱情的。他認為: “天叫我生在這鐵的時代,是要我去恢復那金子的時代。”因此,他自覺地去掃除暴行,承擔艱險,完成自己的使命。碰到挫折失敗,就看作是對遊俠騎士的考驗; 餐風飲露,宿野嶺臥荒原,也看作遊俠騎士道的熱情,偏偏始終不減。他想到做到,總是把思想付諸行動。這裡體現的是其性格可喜的一面,為了夢想,能夠堅持。一直表現出忠於理想的特點。其次,在現實生活中,他們都有成為強人的願望,但理想與現實是矛盾的。當理想不能實現時,他們的頭腦中便產生了虛幻的精神上的勝利。即我們通常所說的阿Q精神。於是,“精神勝利法”成了他們生活中的法寶,構成了他性格的核心。

堂吉訶德敢用自己的行動、甚至生命來捍衛道德、正義和信仰,即使大多數情況下都以失敗而告終,但他這種不屈不撓、勇於自我犧牲的精神,實在是足以令人敬佩的。堂吉訶德的兩重性,側重表現在進步的理想與落後的現實的矛盾,高尚動機與過時手段間的矛盾。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資產階級的人文主義思想影響了塞萬提斯。這部小說整體使用的是悲喜交融的寫作手法,運用悲劇的美感來創造人類真善美的藝術想象,在堂吉訶德心目中,遊俠騎士是理想化了的,騎士精神也是理想化了的。他對自由平等、宗教、美德、法律的評價,閃耀著人文主義的思想光輝。但他的行為卻又是荒唐的。由於理想與現實的矛盾,美的事物在荒唐的無價值中毀滅,就更顯出其悲劇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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