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井作文2篇
在生活、工作和學習中,大家總少不了接觸作文吧,透過作文可以把我們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塊。還是對作文一籌莫展嗎?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故鄉的井作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故鄉的井作文1
回想起的故鄉的井,不由心裡一陣清涼。那井水冬暖夏涼,養育著世世輩輩的家鄉人民。
我的故鄉在竹山縣文峰鄉輕土坪村,據村裡老人們說,原先這裡是有兩口水井的,它們對稱分佈在村子的兩端。後來因為人為原因,只留下了這一口井。談起井的歷史,老人們佈滿皺紋的臉上掛著驕傲的笑容說:“這井有些年頭了,沒有千年,百年的歷史是有的。”記得小時候,我見過人們清理井底淤泥的情景,先用桶將井裡的水都挑出來,再由幾個年輕的小夥子下到底部,拿著類似勺的工具將淤泥裝進桶裡,最後再將桶拉上來,這樣來回很多次,便會清理乾淨。雖然井水都抽乾了,但只需半天時間,井水又會恢復正常。我深刻的記得井很深,大約有七八米,如果三個大小夥子站在井底會有些擁擠,所以每次清理的時候,都是一人下去。井周圍的石板因為經年累月的踩來磨去,圓潤光滑,全然沒有了石塊的生硬與菱角。井身四壁也砌著一塊塊的青石,石縫間生著一叢叢水草,還有一層層淡綠的苔蘚。
在往年,每天早上人們排著隊在水井旁等候挑水的情景時常看見。而現在,人們在井裡安了水管,那井又更方便的哺育著家鄉人。哪怕住在半山腰,吃水也不是問題。井水一年四季都不會乾涸,即使遇到乾旱的年份,那井也在為人們提供生命之水,只不過是水位會比較低,所以人們還要像往常一樣到井邊挑水。將桶系在扁擔的一端,伸進井裡,左右搖晃,不一會桶裡的水就滿了。村子裡的幾百戶人家,差不多都靠這口井生活。
夏天,井水冰涼。從地裡幹完活的人們舀幾瓢井水倒在盆裡,將雙手放進去,頓時,勞累的身軀變得格外輕鬆,透心的涼爽從雙手遊遍全身。記得以前在大伯家做客,大哥從地裡摘了自家種的西瓜,拿回家就放進剛挑回來裝著井水的木桶裡。大伯說:“這井水啊,和城裡的冰箱差不多。”果然,一兩個小時過去了,原本被太陽嗮得發燙的西瓜不再那麼燙手,吃一口,陣陣涼意直逼心頭。傍晚,太陽雖然下山了,氣溫還是很高。村子裡的小孩,在大人的監護下都跑到井邊玩耍。他們將井水潑向自己夥伴,有的用自制的水槍相互射擊,有的家長直接把孩子的衣服脫了,衝起涼水澡。雖然戲水,但他們從不將水弄到井裡去,哪怕是玩也隔井遠遠的,擔心臟水會滲到井裡。
冬天,井面縈繞著霧氣,如同神話故事裡的仙境一般,水溫適中,女人們圍著水池洗衣,讓人感受不到寒冬的凜冽。
泉水汩汩,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滋潤著祖祖輩輩的家鄉人,沒有絲毫的怨言。時至今日,家鄉的井還是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縱然經歷百年歲月的洗禮,那清純,乾淨的井水仍舊沒有斷流,那無私,堅韌的品質激勵著家鄉人們不斷向前。
故鄉的井作文2
故鄉給人的感覺是一種無法觸及的悲哀,正如故鄉的井一樣,一個小石子下去,就會激起層層漣漪,不斷迴盪,久久不息。
井旁綴著各式各樣童年的瑣事,星星點點地閃耀。光著腳挽起褲腿走在田板地上的時光,泥土輕輕地觸控我的腳;摘了桑葚就囫圇塞進嘴裡的情形,滿手全是桑葚的紫紅;看著蠶寶寶吐絲結繭,白嫩嫩的身子著實可愛。最有趣的是在田裡抓了小青蛙作餌,鉤在竹竿的線上去釣龍蝦。坐在河岸的石階上,撒下一鉤,靜靜卻又滿心激動地等著。線移——起鉤——裝桶。鄉下的龍蝦憨憨的總是上鉤,背上的花紋及顏色也大不同於養殖的龍蝦,向外彎的八字像與你做鬼臉,滲著青苔的碧綠。
井始終是威嚴神聖而不可靠近的,全家只有外婆能取水。每天早晚當外婆唸完“大悲咒”,拜完菩薩,就帶著滿身的檀香虔誠地去提水。用繫著麻布條的水桶,從那深不見底的水裡舀個滿懷。那水,總是盛了太陽,不論是旭日東昇或是斜陽西下,那時的我不會知道,這水裡有信仰。我只知道那井水舒爽,爽在骨子裡。一觸就頓覺輕鬆釋然,澆個從頭到腳便頓感酣暢淋漓。那裡有什麼神奇的細胞,蹦蹦跳跳地親吻我,唧唧喳喳地說話。
上帝總會送給鄉下孩子一個慈祥的外婆,一個會打井水的外婆,一個會講床頭故事的`外婆。我家外婆不愛說牆頭美女蛇的故事,而是唱一段《碧玉簪》或是《桃花扇》,咿咿呀呀帶點口音地哼。最早接觸的古詩,不是四平八穩落在紙上,而是外婆斷斷續續唱出來的,飛流直下的跌宕起伏,玉珠落銀盤的圓潤清亮,像井水那樣源源流淌。永遠記得那時的外婆扎兩個馬尾(後來剪了去賣錢),黑髮,穿深綠色的布衣與黑色的棉褲。怕也不是全棉,滑溜溜的,起球不吸汗。外婆的背一直彎著,不知是不是被沉甸甸的揹簍或是歲月的苦難壓彎的。當她下地幹活時,我總能聽到稻穀舒活筋骨的聲音,卻看不到她舒一下眉、擦一把汗的歇停時候。
長大有時很可怕。記不清是哪片瓦下的牙齒,悄悄硌疼了歲月;不知道門前左邊那一棵琵琶樹,是不是那年與外婆一起種下的。時常想起外婆的好,正如書裡說的:“她讓燕子為我們的記憶銜泥,她讓五月的麥芒為我們彈奏豎琴,她讓十月的稻穗墜實了我們的輕狂。”也時常想起那口井,一定佈滿了斑斑駁駁的青苔,積澱沉落了一切快樂與悲傷。而我也終於看清那口井是一隻眼睛:一隻汲取無限養分的眼睛;一隻落寞的望穿秋水的眼睛;一隻守望著什麼、期盼著什麼、又畏懼著什麼的眼睛……或許還有更多。
我至今都不知道我究竟懷念的是家鄉的井,還是和井一樣深邃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