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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笑,讓我記住了你

你的笑,讓我記住了你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依舊在這種季節裡,風依舊吹,雨依舊下。那種笑在心裡依舊魂牽夢縈。

  奶奶去世至今已三年了,正是這種季節。一樣的溫度,一樣的溼度。不安全,不安分,不安穩,不安靜,不安寧,不安心。無助的心像是埋了一顆定時炸彈,隨著時間的分秒流逝,那種滴答的聲音在身體裡迴圈著,格外清晰地敲打在耳膜上。對那種不知什麼時候爆炸,所產生的不安。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世界也將會崩裂成碎片或是塵埃。

  再回首。六、七歲的時候,一切懵懂的我總愛跟著奶奶,因為奶奶總是會笑著給我講故事。我喜歡奶奶的笑,我感覺那是最慈祥、最溫暖的、是獨一無二、是無與倫比。奶奶經常用粗糙的手撫摸著我稚嫩的手,雖然這個舉動很平常,但卻給我難以取代的溫暖。她告訴我很多故事,還教我怎麼做人。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年齡的增長。一種天然的代溝隔閡了我與奶奶。那時候有了電腦,不需要奶奶給我講我最喜歡聽的故事。這樣持續了一些時間,讓我做了一件後悔終身的事。

  一日中午,奶奶做好了飯。我還沒有回家,去了遊戲廳,並且錢是偷來的。在遊戲廳裡玩的不亦樂乎,時間一切都忘記了,正當玩的津津有味,聚精會神的時候,一種嘶啞的聲音隨著不均勻的介質傳到我的耳膜裡。奶奶似佝僂的身軀站在門口哪,溝壑縱橫的手無力的按在牆上,小腳似乎要撐不住了。我低著頭和奶奶走在回家的路上,奶奶一路上絮絮叨叨個不停,擁著我厭惡的陳詞濫調。我不時也頂兩句嘴。回到家後,我呱唧甩上了門,奶奶開啟後便打我,我的`手不經意移動,將奶奶推到,奶奶便再也沒起來過。

  事到如今,奶奶臨走前的哪個晚上,奶奶沒有任何對死亡的恐懼,依舊笑著,笑的那麼心酸。我撫摸著奶奶的手就像她當年撫摸著我一樣。奶奶告訴我:“要好好上學,不能學壞,誓死也不能幹偷偷摸摸的事”。我認真的聽完奶奶的話。越來越想聽奶奶講的故事,儘管我曾覺得是陳詞濫調。但卻晚了。奶奶安詳地閉上了眼,嘴角扯出會心的笑,一切都那麼靜謐,像初生的嬰兒,儲存著紅潤的臉頰。

  空曠的田野裡一樣空曠的我。高高的天空飛來一隻鳥,發出末日般撕心裂肺的哀鳴。像我一樣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聲“奶奶”。

  奶奶,你的笑,讓我記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