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寓言故事
寓言是文學作品的一種體裁,以比喻性的故事寄寓意味深長的道理。寓言早在我國春秋戰國時代就已經盛行。
人云亦云的八哥
一群喜鵲在女兒山的樹上築了巢,在裡面養育了喜鵲寶寶。它們天天尋找食物、撫育寶寶,過著辛勤的生活。在離它們不遠的地方,住著好多八哥。這些八哥平時總愛學喜鵲們說話,沒事就愛亂起鬨。
喜鵲的巢建在樹頂上的樹枝間,靠樹枝託著。風一吹,樹搖晃起來,巢便跟著一起搖來擺去。每當起風的時候,喜鵲總是一邊護著自己的小寶寶,一邊擔心地想:風啊,可別再颳了吧,不然把巢吹到了地上,摔著了寶寶可怎麼辦啊,我們也就無家可歸了呀。八哥們則不在樹上做窩,它們生活在山洞裡,一點都不怕風。
有一次,一隻老虎從灌木叢中竄出來覓食。它瞪大一雙眼睛,高聲吼叫起來。老虎真不愧是獸中之王,它這一吼,直吼得山搖地動、風起雲湧、草木震顫。
喜鵲的巢被老虎這一吼,又隨著樹劇烈地搖動起來。喜鵲們害怕極了,卻又想不出辦法,就只好聚集在一起,站在樹上大聲嚷叫:“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老虎來了,這可怎麼辦哪!不好了,不好了!……”附近的八哥聽到喜鵲們叫得熱鬧,不禁又想學了,它們從山洞裡鑽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扯開嗓子亂叫:“不好了,不好了,老虎來了!……”
這時候,一隻寒鴉經過,聽到一片吵鬧之聲,就過來看個究竟。它好奇地問喜鵲說:“老虎是在地上行走的動物,你們卻在天上飛,它能把你們怎麼樣呢,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大聲嚷叫?”喜鵲回答:“老虎大聲吼叫引起了風,我們怕風會把我們的巢吹掉了。”寒鴉又回頭去問八哥,八哥“我們、我們……”了幾聲,無以作答。寒鴉笑了,說道:“喜鵲因為在樹上築巢,所以害怕風吹,畏懼老虎。可是你們住在山洞裡,跟老虎完全井水不犯河水,一點利害關係也沒有,為什麼也要跟著亂叫呢?”
八哥一點主見也沒有,只懂隨波逐流、人云亦云,也不管對不對,以至於鬧出了笑話。我們做人也是一樣,一定要獨立思考,自己拿主意,不盲目附和人家。不然,就會像人云亦云的八哥一樣可悲又可笑了。
愚人食鹽
從前,有一個愚不可及的人,到朋友家去做客。主人熱情地款待他,請他吃飯。可是他嚐了幾樣菜餚以後,都覺得味道太淡,不好吃,難以下嚥。
主人聞過即改,立刻在菜里加上一些鹽,請他再嘗。果然,這些菜加了鹽之後,味道十分鮮美,頓使他的食慾大增。為此,愚人在私下裡暗自琢磨:“這些菜在沒放鹽時,淡而無味;後來只是因為加了一點點鹽,就變得這麼可口耐嚼。如果我能多吃些鹽,那味道不就會更好了嗎?”
於是,這個愚蠢的`人在回到家裡以後,就什麼東西也不吃,一天到晚總是空著肚子拼命地吃鹽。這樣一來,他不僅沒能吃出鮮美的味道,反而把正常的味口也吃敗壞了。美味的鹽最終竟成了他的禍害。
這個故事告訴人們:幹任何事情都要有一個限度,恰到好處時美妙無比,一旦過頭就會走向反面,哪怕是好事也會給弄得很糟。真理再向前跨越一步,就變成了謬誤。
規與矩
凡是做車輪的師傅,手邊總離不了一個圓規,他習慣於用這樣一件工具去測量普天下的物件,到底是圓還是不圓。他一邊測量,還要一邊對人解釋:“只要符合我這個圓規的標準,就可以稱作圓,如果不符合我這個圓規的標準,就應該視為不圓。所以,你如果想判斷任何一個物件是圓還是不圓,只要用我這個圓規去測量一下,就明白了。”
這是個什麼道理呢?原來,確定圓與不圓的標準和方法都十分明確,因此是不容置疑的。
而做房屋傢俱的木匠師傅,手邊也總離不開一把矩尺,他經常用這樣一件工具去測量普天下的物件,到底是方還是不方。他也是一邊測量,一邊對人說:“凡是符合我這把矩尺的標準的,就是方的;如果不符合我這把矩尺的標準,就是不方。所以,你要想知道一件東西是方還是不方,只要用我這把矩尺去測量一下,就清楚了。”
這又是什麼緣故呢?原來,判定方與不方的標準和手段早就確定,因此已無需爭議了。
這個故事說明:判斷是非應當有一定的客觀標準,有了規矩,就可以定方圓。對世間的任何人或事,只要規定出明確的評價標準,其是非曲直就會一目瞭然,從而避免許多無意義的爭論。
惠施與船家
惠施的學問很淵博,那是沒得說的了,魏王經常聽惠施講學,十分讚賞惠施的博學。而且,惠施對魏王也很忠誠。
那一年,魏國的宰相死了,魏王急召惠施。惠施接到詔令,立即起身,日夜兼程直奔魏國都城大梁,準備接替宰相的職務。惠施一個隨從也不曾帶上,他走了一程又一程,途中,一條大河擋住去路。惠施心裡記掛著魏王和魏國的事情,心急火燎,結果,過河時,他一失腳跌落水中。由於惠施水性不好,他一個勁地在水裡撲騰著,眼看就要沉入水底,情況十分危急。正在這時,幸虧有個船家趕來,將惠施從水中救起,才保住了惠施的性命。船家請惠施上了船,問道:“既然你不會水,為什麼不等船來呢?”
惠施回答說:“時間緊迫,我等不及。”
船家又問:“什麼事這麼急,讓你連安全也來不及考慮呀?”
惠施說:“我要去做魏國的宰相。”
船家一聽,覺得十分好笑,再瞧瞧惠施落湯雞似的失魂落魄的樣子,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神情。他恥笑惠施說:“看你剛才落水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只會喊救命,如果不是我趕來,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像你這樣連鳧(fu)水都不會的人,還能去做宰相嗎?真是太可笑了。”
惠施聽了船家這番話,十分氣惱,他很不客氣地對船家說:“要說划船、鳧水,我當然比不上你;可是要論治理國家、安定社會,你同我比起來,大概只能算個連眼睛都沒睜開的小狗。鬼水能與治國相提並論嗎?”
一番話,說得船家目瞪口呆。
船家哪裡懂得,這世間萬事萬物各有各的規律,各有各的辦法與學問,這鳧水與治國之間也沒有必然的聯絡,怎麼可以用不會鳧水就判斷人家不會治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