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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被指“膚淺空洞 故作高深”:他是一顆次品丹

余光中被指“膚淺空洞 故作高深”:他是一顆次品丹

  近年來,余光中先生頻來大陸講學訪友,閒暇時遊覽河山作詩文,也對大陸讀者勤加傳道他的詩文觀念,特別是他的“煉丹”觀,把自身詩文創作富有的中英夾雜、製造念、試驗漢語視為可驕之處,“我倒當真想在中國文字的風火爐中,煉出一顆丹來……我嘗試把中國文字壓縮、扁、拉長、磨利,把它拆開又併攏,折來疊去,為了試驗它的速度、密度和彈性”。

  余光中先生頻來大陸講學著文,是要在中國的文字裡煉出什麼“丹”來呢?綜觀余光中的文學創作,除了煉出幾顆既不能醫病又不能養生,既斑駁其外又敗絮其中的次品丹外,就剩下用幾句洋文來唬自己的同胞了,動不動漢語與外文夾雜。還有最後一招“撒手鐧”:丟擲晦澀念,製造聳人聽聞的言論。

  某天和朋友們吃飯,說起我的觀點,有人不屑,說,你是沒看到有分量的作品,比如臺灣作家余光中的散文你看過嗎。余光中這幾年又是評價餘秋雨的文章,又是去嶽書院講學,轟轟烈烈的,餘先生髮誓要在中國的文字裡煉出“丹”來呢!

  朋友所說余光中的幾件事情,均曾耳聞,只是覺得,有些聽起來更像炒作,太吵太鬧; 而煉丹的事純粹就是一句推銷自己的廣告語,也許是酒後高興了脫口而出的,豈能當真?

  中國有句話,叫“文如其人”。當然,我們也不能要求作家們,都要公而忘私或捨身飼虎去,但起碼的平等、尊重等禮儀常識總該具備的。從余光中的文章裡,我分明看到了一份不那麼純淨的思想意識。如遊記《塔阿爾湖》中,余光中在盛讚菲律賓女人“中帶黑,深而不暗,沃而不膩,細得有點反光的皮膚”的同時,又用厭惡的筆調去描繪“比起這種豐富而強調的深色,白種女人的那種白皙反而有點做作、貧血、浮泛、平淡,且帶點戶內的沉悶感”。就像“你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卻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一樣,膚色本天成,無論黑、黃、白、,你有什麼理由更有什麼資格去嘲笑與侮辱你所看不慣而別人又無能為力去改變的膚色呢?尤其是,在遊覽一座“眾鬼寂寂”的古寺時,願意保持安靜的余光中,竟然謾罵自己請來為他辛苦奔走的嚮導:“岑寂中,只聽得那該死的嚮導,無禮加上無知,在空廳堂上指東點西,製造合法的噪音。”接著,又惡毒地詛咒“十個嚮導,有九個進不了天國!”(《不朽,是一塊頑石》)余光中為何要對因養家餬口而為你服務的可憐嚮導大發雷霆呢?僅僅因其為了討好你而攪了你的雅興便值得如此大動肝火嗎?倘若如此,像余光中先生這樣的“知”和“禮”,還是不要也罷!

  再就是,在《論夭亡》一文中,余光中先生歪理加邪說證明了夭亡的諸多好處後,又不厭其煩地列舉雪萊的夭亡與弗羅斯特的老死,最後竟得出結論:“死亡不但決定死,也決定生的形象;而夭亡,究竟是幸,是不幸,或是不幸中之大幸,恐怕不是常人所能決定的吧?”純系故作高深。死亡就是死亡,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怎麼夭亡就比正常的老死“大幸”呢?與此有同工之妙的,恐怕也就“作法不自斃,悠然過四十”的錢玄同堪與比擬了。稍微“遺憾”的是,錢先生的觀點對世人所產生的毒害與餘先生比起來,可就小巫見大巫了。  二  餘先生最炫耀的文學觀點便是“煉丹”,在其《逍遙遊》的後記裡不無自負地說:“我倒當真想在中國文字的風火爐中,煉出一顆丹來……我嘗試把中國文字壓縮、扁、拉長、磨利,把它拆開又併攏,折來疊去,為了試驗它的速度、密度和彈性。”且不說這話裡用了多少無聊的比喻、誇張等修辭手法,我們只看餘先生是如何在自己的文字裡煉丹的。

  我看到的是一顆文白夾、歧義叢生、晦澀難懂的半生不熟的青瓜“丹”:“我的觀星,信且所之,純然是無為的。兩睫交瞬之頃,一往返大千,御風而行,冷然善也,冷然善也。”這樣半古不白的文字,即使20世紀30年代那一茬剛學白話文的作家,也要比他運用得圓潤得多。稍有點古文基礎的人,都能讀出這幾句話的生硬與彆扭來。但餘先生卻不會這樣認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餘先生的好惡觀。他自己樂此不疲地寫著不文不白的夾生文章,卻還要蔑視:“五四或30年代(上世紀)的名家,那種白話文體大半未脫早期的生澀和稚拙,其尤淺白直露者,只是一種濫用虛字的‘兒化語’罷了。”(《哀中文之式微》)同樣,一邊大聲嘲笑著現代刊物上如 《未完成的戀曲》《生命的燈》《褪色的夢》《石榴花開的時候》 等“那些沒有個性、陳腐不堪的題目”,“都是老祖母時代流行的帽子了”,一邊卻鑽進書齋汗流背津津有味地創造著一點也不比他所舉的例子高明一丁點的 《南半球的冬天》《下游的一日》《借錢的境界》《幽默的境界》《中國人在美國》等陳詞濫調。

  餘先生時不時要活剝些古人的詩句,“剝”得好也就算了,這本來無可非議,只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出了一顆毛茸茸血淋淋的胚胎“丹”來:在一篇寫雨的散文裡,餘先生的心情毫無緣由地“則在悽楚之外,更籠上一層悽迷了”,於是,“饒你多少豪情俠氣,怕也經不起三番五次的風吹雨打。一打少年聽雨,紅燭昏沉;二打中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三打白頭聽雨在僧廬下,這便是亡宋之痛”。(《聽聽那冷雨》)猛一看,還以為餘先生才華橫溢呢,不料想,還是活剝了宋人蔣捷的 《虞美人》:“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對比之下,高下優劣立時一目瞭然。

  更為幽默的是,在散文《四月,在古戰場》中,餘先生站在古戰場遺址,不知什麼原因,思接千載,馳騁八荒,不禁令人費解地想到了昂首的海豹、華盛頓的櫻花、溯波多馬克河與塞斯奎漢納河而上去產卵的鱸魚和曹白魚、纖細而多情的表妹醒時在他的雙人床上,而且前不著村後不靠店地突兀冒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寧為春季的一隻蜂,不為歷史的一尊塑像。”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餘先生的思維跳躍也太敏捷了,下筆千言,離題萬里,怎麼全是讓人摸不著的調調?  我見少識淺,無論如何理解不了餘先生“早春的處女空氣”(《四月,在古戰場》)寓意何在?也理解不了怎麼把汽車司機叫成“方向盤的舵手”(《高速的聯想》)難道就真的別緻?“老詩人的禿頭派克筆尖曾經懸空不動者片刻”(《死亡,你不要驕傲》),句中“者”字到底怎樣解釋才算正確?不知餘先生能否給出合理的答案?

  為了增加或顯示文字的“密度”,餘先生乾脆把一些字、詞、句毫無意義又毫無必要地重疊再重疊,好像街上的潑皮打架鬥毆一般,以人多壯聲威:“她來後。她來後。她來後。他的生命似乎是一場永遠的期待……”(《塔》)“北方的黃土平原上,正是騎馬射鵰的季節。雕落下。雁落下。蕭蕭的紅葉紅葉啊落下。”(《逍遙遊》)“四月的太陽,清清冷冷地照在他的頸背上,若亡母成灰的手。他想。他想。他想。”“……因為中國的孩子被烽火烽火的煙燻成早熟的燻魚。”(《四月,在古戰場》)如此沒有來由的字、詞、句的重複於主題的表達有何益處?餘先生才不管那麼多,有用沒用沾邊不沾邊都無所謂,按照餘先生的邏輯,反正撿到籃子裡的就是菜,這種癖好在餘先生的幾篇散文名作中達到了令人生厭的地步:“那細細密密的節奏,滴滴點點滴滴……或是在江南的澤國水鄉,一大筐綠油油的桑葉被齧於千百頭蠶,細細瑣瑣屑屑,口器與口器咀咀嚼嚼。雨來了,雨來的時候瓦這麼說,一片瓦這麼說千億片瓦這麼說,說輕輕地奏吧沉沉地彈,徐徐地叩吧撻撻地打,間間歇歇敲一個雨季……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煙一般的紗帳裡聽羯鼓一通又一通,滔滔的暴雨滂滂沛沛撲來,強勁的電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彈動屋瓦的驚悸騰騰欲掀起。”可以說,余光中文章裡諸多的毛病都在此篇中得以淋漓盡致的發揮和綜合。這一段文字究竟告訴了我們什麼?雨中的景緻?對雨的形象描繪?自己睹雨思情的感慨?其實,只是漫無邊際地發洩了一大通不明不白、膚淺空洞而又矯情肉麻的情感———只是玩了幾句淺薄的文字遊戲而已。

  就拿余光中最得意的散文《鬼雨》來說吧。文章分四部分,第一部分寫醫院通知他的兒子死於腦溢血; 第二部分似乎在寫他在教室裡講課,面對學生們,餘先生卻要說:“哪怕你是金童玉女,到時候也不免像煙囪掃帚一樣,去擁抱泥土。噢,這實在沒有什麼可笑,不到半個世紀,這間教室裡的人都要變成一堆白骨、一把青絲,一片碧森森的磷光。”承認這是事實,可事實也不該這樣表達呀!就像朋友的孩子過滿月,你去祝賀時也不能一臉嚴肅地說“這孩子總有一天要死”一樣,這是禮貌,也是常識,餘先生不該不懂。那麼,面對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正茁壯成長的青少年們,餘先生衝口而出以上的話,只能說要麼是因自己兒子的夭亡過度悲傷而神經錯亂以致胡言亂語,要麼就是以己之悲遷怒於無的惡毒詛咒了; 第三部分寫了埋葬他兒子的經過;第四部分是全文的高潮,余光中先生不惜筆墨地煽著情:“今夜的.雨裡充滿了鬼魂,溼漓漓,陰沉沉,黑森森,冷冷清清,慘慘悽悽切切。今夜的雨裡充滿了尋尋覓覓……許多被鞭笞的靈魂在雨地裡哀求大赦,魅呼喊著魎魎回答著魅。月蝕夜,迷路的白狐倒斃,在青狸的屍旁……也落在湘水。也落在瀟水。也落在蘇小小的西湖。黑風黑雨打熄了冷翠燭,在蘇小小的石墓。”我不知道當時的余光中是什麼心態,只是納悶:余光中怎麼能在自己孩子死了的悲大雨中看到被鞭笞的靈魂在雨地裡哀求大赦,又能聽到魅呼喊著魎魎回答著魅,還能看到迷了路的白狐倒斃在青狸的屍旁,並且,“能由自己親生兒子的死,寫到一代名妓蘇小小,真可說是在中國的風火爐裡煉出一顆丹來了———多麼到家的功夫”。(韓石山語)  三  綜觀余光中的文學創作,除了煉出幾顆既不能醫病又不能養生,既斑駁其外又敗絮其中的次品丹外,就剩下用幾句洋文來唬自己的同胞了,動不動漢語與外文夾雜:“從 Alpha 到 Beta 到 Zeta 到Omega,串起如是的輝煌,那是……自由戀愛的時代,快樂的Pre-Confucian的時代。腳下是,不快樂的Post-Confucian 的時代。”(《逍遙遊》)“玫瑰的美也是不容否認的,但它燃燒著西方的爽朗,似乎在說:Look at me!蓮只赧然低語:Don’t stare,please.”(《蓮戀蓮》)甚至在懷念自己夭亡的兒子的文章副題裡,都要不無手癢地嵌上外文:“鬼雨———But the rain is fall of ghosts tonight.Edna St.Vincent Millay”是解釋?是補充?是顯擺?還是另有深意?即使你外文再好,也不能濫用———好東西並不是怎麼用都好:飛機燃油就不能用來炒菜,高檔衛生巾也不能當餐巾紙———就像光溜水靈的青春臉上撒了幾顆扎眼的麻點,讓人心裡疙疙瘩瘩地不舒服。

  余光中先生沒能煉出些令人羨慕的丹來,失落之餘、技窮之餘,只好使出最後一招“撒手鐧”:丟擲晦澀念,製造聳人聽聞的言論:什麼“左手為詩,右手為文”啦,什麼“臺灣文壇上技藝超卓的‘術師’”啦;一會兒散佈“散文是一位作家的身份證”,一會兒又發誓要“剪掉散文的子”;不僅胡言亂語“許多詩人用左手寫出來的散文,比散文家用右手寫出來的更漂亮”,而且攻擊“傳統的觀念總認為詩人比其他類別的文學作家多情,卻忽略了,他同時也比其他類別的文學作家多智”。———嗚呼!能說出如此不靠譜的話來,足可見,余光中先生煉丹的本領確實是到家了。賣紅並不是什麼丟人的職業,我們還是不要連累無吧。

  (來源:文學報,作者:關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