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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經的八卦

易經的八卦

  《易經》是一部成書於中國殷周時代的,用陰陽符號系統來表示哲學內容的占筮著作。她是一部利用八卦及六十四卦以占筮解辭的方式來闡述世界觀的“奇書”典藉。具體的講,《易經》就是對六十四卦配以卦辭、給三百八十四爻配以爻辭的占筮彙編。

  對於《易經》,現代人所能見到的並非原本,更多的是《周易》。

  《周易》是《易經》與《易傳》的合併本。

  《易傳》產生於殷周以後的戰國末年,距《易經》成書的年代約七、八百年。《易傳》是在《易經》占筮的基礎上,從天文、地理、國家、社會、人事等諸多方面,對《易經》進行全面系統的解釋和論述,尤其對《易經》的生成原理和構成規律,做了深入地分析和概括。

  所以,《易傳》也是一部哲學著作。

  《易傳》由《彖》上下、《象》上下、《繫辭》上下、《文言》、《說卦》、《序卦》、《雜卦》七文十篇構成(也稱“十翼”)。

  《易傳》中的文章,開始是附在《易經》後面的,後來人們為了方便,便將兩書合二為一,又由於《易經》為殷周時期的典藉,也為了與更為古老的《連山》、《歸藏》相區別(此兩本書已失傳),便取名為《周易》。

  《易經》與《易傳》,既有內容上區別,又有形式上的聯絡;既不能完全等同,又不能完全割裂。

  《易經》是《易傳》的基礎,《易傳》是《易經》的補充和解釋。後人對《易經》的認識和理解,大多是來自《易傳》的觀點。

  《易傳》中的《繫辭》有“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說。

  “太極”是指世界上的萬事萬物在未出現以前時的一種狀態。

  “兩儀”是指世界上的萬事萬物在出現時就具有的陰陽兩種屬性。

  “四象”是指世界上的萬事萬物在出現以後存在的四種基本運動形態。

  “八卦”是指世界上的萬事萬物在出現以後最終存在的八種形式。

  六十四卦則是由八卦兩兩重疊的結果,它反映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運動的狀態。

  三百六十四爻則是六十四卦中(每卦中有六個爻)爻的總數,它蘊藏著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運動的原因和方向。

  六十四卦就是(按《易經》中的順序排):

  乾、坤、屯、蒙、需、訟、師、比、小畜、履、泰、否、同人、大有、謙、豫、隨、蠱、臨、觀、噬嗑、賁、剝、復、無妄、大畜、頤、大過、坎、離、鹹、恆、遁、大壯、晉、明夷、家人、睽、蹇、解、損、益、夬、姤、萃、升、困、井、革、鼎、震、艮、漸、歸妹、豐、旅、巽、兌、渙、節、中孚、小過、既濟、未濟。

  《易傳》中的《序卦》對此有一明確有解釋。首先,她把《易經》的六十四卦分成“上經”和“下經”。

  “上經”始於乾坤終於坎離,象徵天道的發展運動;

  “下經”始於鹹恆終於既濟末濟,象徵人類社會和人倫的變化規律。

  其次,進一步解釋卦序的生成原由。“上經”共三十卦;“下經”共三十四卦。

  “上經”說:

  《乾》象天,《坤》象地,有天地,然後才能生萬事萬物;

  此時唯有萬事萬物充滿天地之間,故受之以《屯》,屯乃萬事萬物創始之意;

  萬事萬物雖生,但仍處於矇昧的狀態,故受之以《蒙》,蒙乃矇昧、幼稚之意;

  萬事萬物幼稚,就不能不養,故受之以《需》,需乃給予飲食供養之意;

  為獲取飲食必發生爭鬥,故受之《訟》,訟乃爭訟、爭鬥之意;

  有了爭鬥就必然涉及許多人,故受之以《師》,師乃眾多眾動之意;

  人多必然有親近的,故受之以《比》,比乃親近、親撫之意;

  親近互助必然有蓄,故受之以《小畜》,小畜乃積蓄不多之意;

  當積蓄達到一定的'程度,就要有禮儀節制,故受之以《履》,履乃禮之意;

  有了禮儀,就會安泰,故受之以《泰》,泰乃通暢之意;

  但萬事萬物不能始終通暢,故受之以《否》,否乃阻塞之意;

  然而萬事萬物也不可能始終阻塞,故受之以《同人》,同人乃同心同德之意;

  能夠與人同心同德,和諧相處,萬事萬物必然歸順,故受之以《大有》,大有乃富於天下及國家、盡我所有之意;

  有大事業的人不可以自滿,故受之以《謙》,謙乃謙卑自損之意;

  有大事業且又謙遜的人必然會過於不及,故受之以《豫》,豫乃安樂之意;

  能夠使人民安樂,就會有許多人來追隨,故受之以《隨》,隨乃跟隨之意;

  以喜悅追隨他人,就會不勞而獲沉緬於安樂之中而發生事端,故受之以《蠱》,蠱乃腐敗、發生事端之意;

  因平定事端而要創大事業,故受之以《臨》,臨乃君臨、以大統小、為大之意;

  成功的事業就會被關注引來觀摩的人,故受之以《觀》,觀乃察視之意;

  取得經驗的人就會受到啟發和影響,作出相同或類似的行為,故受之以《噬嗑》,噬嗑乃恩威並用之意;

  但萬事萬物沒有相同的,追求相同必然有形同而質異的地方,故受之《賁》,賁乃飾之意;

  過分文飾就會失去真實而產生弊端,亨通就到了盡頭,故受之以《剝》,剝乃剝落、爛壞之意;

  然而萬事萬物不能始終剝落、爛壞,還可以由壞到好、由上回到下,故受之以《復》;

  復乃反覆、反歸之意;重新回到原來亨通真實,就不會再虛偽,故受之以《無妄》,無妄乃無虛偽而真實之意;

  有了真實萬事萬物又可以得到積蓄,故受之以《大畜》,大畜乃積聚較多之意;

  有了較多的積聚後就可以養育,故受之以《頤》,頤乃養之意;

  不養育就不可行動,故受之以《大過》,大過乃過度之意;

  萬事萬物不能始終過度,故受之以《坎》,

  坎乃陷入險中之意;

  物陷落必然要有攀附,故受之以《離》,離乃麗、附麗、攀附之意。

  “下經”說:

  有了天地然後才有萬事萬物;

  有了萬事萬物然後有了男女。

  有了男女然後才有夫妻,有了夫妻然後才有父子;

  有了父子然後才有君臣;

  有了君臣才有上下等級,有了上下等級然後才能建立並實施禮儀。(故受之以《鹹》,鹹乃感應之意);

  夫婦的關係不可以不長久,故受之以《恆》,恆乃長久之意;

  但萬事萬物不可能長久保持原狀和發生變化,故受之以《遯》,遯乃遠退之意;

  然而萬事萬物不能始終退讓,故受之以《大壯》,大壯乃止退轉進處於暫時靜止狀態之意;

  事物不可能始終處於靜止狀態,故受之以《晉》,晉乃前進之意;

  但前進時必然會遇到阻力和傷害,故受之以《明夷》,明夷乃創傷之意;

  在外面受到創傷必然要返回家中,故受之以《家人》,家人乃反本、反歸正理之意;

  當走到窮途末路時,行為必然會發生乖違,故受之以《睽》,睽乃乖逆之意;

  乖違的結果必然發生災難,故受之以《蹇》,蹇乃災難之意;

  萬事萬物不能始終有災難,故受之以《解》,解乃解除、緩和之意;

  而緩和必然有損失,故受之以《損》,損乃減損之意;

  減損到一定程度必有增益,故受之以《益》,益乃增之意;

  不停地增益必然會引起決潰,故受之以《夬》,《夬》乃決別之意;

  決別之後必有相遇,故受之以《姤》,姤乃遇合之意;

  萬事萬物相遇後就會聚集,故受之以《萃》,萃乃聚之意;

  聚集一起位於上面的叫升,故受之以《升》,升乃騰高之意;

  不停地上升會遇到進退不得的境地,故受之以《困》,困乃窮之意;

  當困在上面不得前進時就會返回下面,故受之以《井》,井乃通和養之意;

  然而井在使用中不能不經常清淤,故受之以《革》,革乃改變、革新之意;

  改變萬事萬物的結局無非是去舊取新,故受之以《鼎》,鼎乃納新、取新、建新和立新之意;

  繼承事業之人無非長子,故受之以《震》,震乃動之意;

  可是萬事萬物不可以始終在動,要有靜止的時候,故受之《艮》,艮乃止之意;

  靜止是相對和暫時的接下來仍要前進,故受之以《漸》,漸乃漸漸前進之意;

  前進必然有歸宿,故受之以《歸妹》,歸妹乃結果之意;

  有了結果必然強大,故受之以《豐》,豐乃盛大之意;

  盛大到極點必然不安於原來的狀態,故受之以《旅》,旅乃寄退之意;

  旅行找不到容身的地方,故受之以《巽》,巽乃進入之意;

  進入以後就會喜悅,故受之以《兌》,兌乃喜悅之意;

  因喜悅而結合就會有散離,故受之以《渙》,渙乃離散之意;

  萬事萬物不可以始終離散,故受之以《節》,節乃節制、節度和中界線之意;

  有了節制就會使人相信,故受之以《中孚》,中孚乃信守之意;

  有信守之人必然有過中之行為,故受之以《小過》,小過乃矯枉必正之意;

  有小過使物矯枉必然成功,故受之以《既濟》,既濟乃終成之意;

  然而萬事萬物沒有終結,故受之以《未濟》,未濟乃初始、開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