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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行其五王昌齡拼音版

從軍行其五王昌齡拼音版

  王昌齡 (698—757年),字少伯,唐朝時期大臣,著名邊塞詩人。開元十五年(727年),進士及第,授校書郎,遷龍標縣尉。參加博學宏辭科考試,授汜水縣尉,坐事流放嶺南。開元末年,返回長安,授江寧縣丞。安史之亂時,慘遭亳州刺史閭丘曉殺害。《從軍行》是王昌齡採用樂府舊題寫的邊塞詩,今天小編為大家整理了從軍行其五王昌齡拼音版,希望對您有幫助。

  從軍行七首(其五)

  唐【作者】:王昌齡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土谷渾。

  cóng jun1 háng qī shǒu (qí wǔ )

  táng 【zuò zhě 】:wáng chāng líng

  dà mò fēng chén rì sè hūn ,hóng qí bàn juàn chū yuán mén 。

  qián jun1 yè zhàn táo hé běi ,yǐ bào shēng qín tǔ gǔ hún 。

  賞析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青海湖上空,長雲瀰漫;湖的北面,橫亙著綿延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裡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鬥的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

  為什麼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門關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禦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範圍。

  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繫,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複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濛暗淡的景色裡。

  第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鬥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於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徵,令人宛見“日暮雲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鬥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儘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並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鍊中變得更加堅定。

  “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言。上一句把戰鬥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儘管寫出了戰爭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

  因此末句並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並不迴避戰爭的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全詩表明了將士們駐守邊關的宏偉壯志。

  【分析】

  讀過《三國演義》的人,可能還記得“關雲長溫酒斬華雄”。書中寫道:關羽出帳提刀,飛身上馬。眾諸侯聽得關外鼓聲大振,喊聲大舉,如天摧地塌,嶽撼山崩,眾皆失驚。正欲探聽,鸞鈴響處,馬到中軍,雲長提華雄之頭,擲於地上,其酒尚溫。關羽怎樣揮舞青龍偃月刀血戰華雄,沒寫,只通過諸侯的驚愕,戰場的氣氛,關羽的威猛如在目前。但如果單就避開正面鋪敘,透過氣氛渲染和側面描寫來看,這種寫法卻不是從羅貫中開始。800年前的王昌齡《從軍行》,已經成功的`使用了這種方法。

  由於中國西北部的阿爾泰山、天山、崑崙山均呈自西向東或向東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東部形成一個大喇叭口,風力極大,狂風起時,飛沙走石。因此,“大漠風塵日色昏”中,“日色昏”接在“大漠風塵”後,並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風沙遮天蔽日。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作戰,戰鬥會是怎樣的艱苦可想而知。可是我們的軍人,不是轅門緊閉,躲避風沙襲擊,而是主動出擊。為了減少風的阻力,加快行軍速度,戰士們“紅旗半卷出轅門”,半卷著紅旗,頂風前行。

  這是一支什麼樣的軍人隊伍?飛沙走石算得了什麼?強悍的敵軍又算得了什麼?前兩句給人的感覺,好像不是自然界在逞威,而是這支軍人隊伍卷挾著風塵,如一柄利劍,直指敵營。詩寫到這裡,讀者的心絃已經給繃緊,人們的情緒已經被調動,一場惡戰已經迫在眉睫。看下去:“前軍夜戰洮河北”,寫先鋒隊伍正在血戰。讀者懸著的心還在空裡,援軍還在中途,結果捷報傳來,“已報生擒吐谷渾。”前鋒隊伍已在夜戰中大獲全勝,連敵酋也活捉了。情節發展有點出人意料,但仔細一想卻合乎情理,因為前兩句那種大軍出征的迅猛,聲勢的凌厲,已經暗示了我軍計程車氣和威力。增援隊伍如此強大剽悍,前鋒的戰鬥力也不用說。

  從描寫看,詩人所選取的物件是後續隊伍,還沒有和敵軍直接交手;真正決戰並且取得輝煌戰果的前軍,只從側面帶出。如果改成從正面鋪敘,在短小的絕句中無法完成。現在避開正面描寫,而用側面烘托,就把絕句的短處變成了長處。讀者仍然可以從“大漠風塵日色昏”和“夜戰洮河北”中,想象前鋒的仗打得多麼艱苦,多麼出色。一場激戰,沒有聲嘶力竭,而是輕快跳脫,透過側面烘托、點染,讓讀者去體味。這一切,在短短的四句詩裡表現出來,在構思和表達上的難度,應該說超過了“溫酒斬華雄”。

  王昌齡盛唐著名詩人,仕途坎坷不平,多次被貶官。擅長七絕,後世稱為“七絕聖手”。

  【註釋】

  前軍:指唐軍的先頭隊伍。洮(tao)河:河名,源出甘肅臨洮西北的西傾山,最後流入黃河。

  吐谷(yu)渾:中國古代少數民族名稱,居甘松山之陽,洮水之西,南抵白蘭,地數千裡,唐高宗時曾經被唐朝與吐蕃的聯軍所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