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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調歌頭·過岳陽樓作》賞析

《水調歌頭·過岳陽樓作》賞析

  張孝祥),字安國,號於湖居士,漢族,簡州(今屬四川)人,是我國宋代詩人。下面小編給大家帶來《水調歌頭·過岳陽樓作》賞析。希望大家喜歡。

  水調歌頭·過岳陽樓作

  朝代:宋代

  作者:張孝祥

  原文:

  湖海倦遊客,江漢有歸舟。西風千里,送我今夜岳陽樓。日落君山雲氣,春到沅湘草木,遠思渺難收。徙倚欄杆久,缺月掛簾鉤。

  雄三楚,吞七澤,隘九州。人間好處,何處更似此樓頭。欲吊沈累無所,但有漁兒樵子,哀此寫離憂。回首叫虞舜,杜若滿芳洲。

  賞析

  張孝祥平生多次經過岳陽樓。根據詞中的行向與時節,此首應作於公元1169年暮春(史料記載為乾道五年三月下旬)。是年,孝祥請祠侍親獲准後,離開荊州(今湖北江陵),乘舟沿江東歸。當時曾寫《喜歸作》詩:“湖海扁舟去,江淮到處家。”歸途中,阻風石首,滯留三日。同行諸公都填了詞,他亦用其韻作《浣溪沙》詞,有“擬看岳陽樓上月,不禁石首岸頭風”云云。這些都與此詞的內容相吻合。

  詞的上闋描寫夕陽斜照在廣闊的洞庭湖上,波光粼粼;湖中群山暮靄雲霧,四周縈繞;沅水、湘水相匯處的兩岸草木,呈現出一片蔥綠的春色;夜幕初上,一彎殘月如簾鉤掛天際。開頭“湖海”二句,從自身落筆。橫空而起,抒發詞人湖海飄泊和懷才不遇的感慨,倦遊,指仕宦不得意而思歸隱。他曾在《請說歸休好》詩中吐露過脫離官場的複雜心情:“請說歸休好,從今自在閒。”又說:“田間四時景,何處不開顏?”這種宦海浮沉而今欲歸休的感受,貫穿全篇,使這首境界闊大、宏麗的詞作中帶上沉鬱的格調。“西風千里,送我今夜岳陽樓。”承上意寫經過長途的江面飄蕩,終於來到了遊覽勝地岳陽樓上。“日落”三句,詞人縱筆直寫登樓遠眺的景色: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夕陽斜照在廣闊的洞庭湖面上,波光粼粼;沅水、湘水相匯處的兩岸草木,呈現出一片蔥綠的春色,再看那湖中君山的暮靄雲霧,四周縈繞。這些自然景色,引起詞人內心的深長感觸,思緒翻騰,頗難平靜。“徒倚欄干久”二句,從傍晚到月夜的時空轉換,更深一層地刻畫詞人倚欄凝思的種種意緒,而含蓄的筆墨又為下片直抒胸臆積蓄了情勢。

  詞的下闋作者憑弔屈原,感其身處濁世而不被重用的遭遇;抒發自己宦海漂泊的倦意;表達了對清明政治的期盼。換頭“雄三楚”三句,承接上意而掉轉筆鋒,描繪岳陽樓的雄偉氣勢,跌宕飛動。“三楚”,戰國時期楚國的地域廣闊,有西楚、東楚、南楚之稱,後泛指長江中游今湖南一帶地方。“七澤”是泛指楚地的一些湖澤。“隘九州”是說居國內險要之處。“人間”二句概括登岳陽樓而觸發起古往今來人間悲喜的無窮感嘆,又有它獨具的地方色彩。“欲吊沉累無所”三句,進一層抒發憑弔屈原的深切情意。愛國詩人屈原執著追求“舉賢才而授能”的進步政治理想,遭到楚國腐朽的貴族統治集團的仇恨與迫害,長期流放,後自沉於汨羅江。“沉累”,指屈原沉湘,亦曰 “湘累”。無罪被迫而死曰“累”。作者對屈原身處濁世而堅貞不屈的鬥爭精神,有著心心相印的關係。他欲吊屈原而不知其處所,但登山臨水,有漁兒樵子,與同哀屈原而訴其“離憂”之情。《史記·屈原列傳》雲:“屈平疾王聽之不聰也,讒諂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憂愁幽思而作《離騷》。離騷者,猶離憂也。”詞中“離憂”二字,包含有如許內容。作者想到自己此次隱退猶如貶官外放,也將漁樵於江中沙洲之上,內心充塞著無限辛酸悲苦。寫離憂,正是抒寫這種鬱結心中的不平情緒,結筆全用杜甫《同諸公登慈恩寺塔》“回首叫虞舜”句和《離騷》辭語,抒發滿腹的牢愁憂憤和淒涼之怨。以景結情,韻致有餘。

  這首詞寫途中登臨的感受,語悲切。上片寫登樓所見之景象,下片抒發弔古傷今的情懷。弔古是明寫,傷感則見於言外。作者不是空泛地抒寫古今人事興衰的感慨,而是從眼前“日落君山”的景物鋪寫,聯想到屈原的政治遭遇和潔身自好的高貴品質,勾引起敬吊之情。“哀此寫離憂”,表現出作者懷才見棄的幽怨,給讀者以強烈的藝術感染。

  作者簡介

  張孝祥(1132年-1169年),字安國,號於湖居士,漢族,簡州(今屬四川)人,生於明州鄞縣。宋朝詞人。著有《於湖集》40卷、《於湖詞》1卷。其才思敏捷,詞豪放爽朗,風格與蘇軾相近,孝祥“嘗慕東坡,每作為詩文,必問門人曰:‘比東坡如何?’”

  少年英偉

  公元1127年,北宋為女真金朝所滅,徽、欽二帝被俘,同年宋高宗趙構在商丘稱帝,建立了南宋政權。在南宋小朝廷與金朝常年對峙的風雨之中,發生了百姓大規模南遷避難的情況。張孝祥之父張祁亦率母領弟避難移居至明州鄞縣(今浙江鄞縣)。1132年,張孝祥出生在鄞縣的方廣寺的僧房中,並在鄞縣生活到十三歲。

  由於孝祥伯父張邵因不肯屈膝金朝而被拘禁在彼,而父張祁僅任小官,張家在鄞縣又無田產,因此較之於陸游,朱熹,張元乾等出身書香門第,家境富足的同時代文人境況不同,張孝祥是在貧苦中成長,如王質在《於湖集序》中所云 “故宋中書舍人奮起荒涼寂寞之鄉”。

  公元1144年,張祁舉家返鄉,然而並沒有回故鄉歷陽,而是居於蕪湖,蕪湖位於長江之南,金人威脅較少。蕪湖、於湖二縣名字唐後混淆,因此張孝祥自號“於湖居士”,指代實際是蕪湖,亦足見他對蕪湖這一第二故鄉的深厚感情。

  張孝祥自幼資質過人,被視為天才兒童,《宋史》稱他“讀書一過目不忘”,《宣城張氏信譜傳》說他“幼敏悟,書再閱成誦,文章俊逸,頃刻千言,出人意表”。公元1147年,張孝祥十六歲,通過了鄉試,走出了邁向仕途的第一步。十八歲,孝祥在建康從蔡清宇學,二十二歲時,“再舉冠裡選” (張孝伯《張於湖先生集序》)。到二十三歲中狀元前,事蹟大致如此。作為一個出身”荒涼寂寞“的年青人,能在同時代文人中脫穎而出,必有不凡之處,歸納起來,一是才華卓絕,如時人對他的評價“天上張公子,少年觀國光”(王十朋),其次也有英邁的性格,“談笑翰墨,如風無蹤”(張拭),“當其得意,詩酒淋漓,醉墨縱橫,思飄月外”(楊萬里)。從這些時人對他的評價中,可見他自少年時代起,便具瀟灑倜儻的氣質,英偉不羈性格。

  高中狀元

  紹興二十四年,公元1154年,張孝祥二十三歲,參加廷試。高宗親自將其擢為第一,居秦檜孫秦壎之上,同榜中進士的有范成大,楊萬里,虞允文。此次科舉考試,本來掌握在秦檜手中,因為高宗干預,孝祥才能得中狀元。高中狀元一事,改變了他一生命運。登上政治舞臺不久,孝祥便站在了主戰派一面,一則,他方第不久便上言為岳飛鳴冤,二則,他在朝堂上對秦檜黨羽曹泳提親“不答”,這一對主和派鮮明的反對立場,使得他得罪秦檜一黨。檜指使黨羽誣告其父張祁殺嫂謀反,將祁投入監獄,百般折磨,孝祥因此牽連受難,幸而秦檜不久身死,才結束了這段艱難的時期。

  官場生涯

  1154-1159年的五年中,張孝祥官居臨安,接連異遷,直至升任為中書舍人,為皇帝執筆代言,平步青雲之態,難免遭人嫉妒。汪徹一紙彈劾,使其丟官外任。罷官以後,孝祥回蕪湖閒賦兩年半,在此期間,金主完顏亮南下,雖無官職,張孝祥仍舊密切關注戰局變化,並提出抗金計策,致書李顯宗,王權等軍事將領,據陳戰略。他的好友同年進士虞允文(1110-1174)在採石磯大敗金兵,迫使金主完顏亮移師揚州渡江,亮最終被部下叛將所殺,南宋朝廷得到相對的.穩定—— 聽聞此事後,孝祥當即作了一首《水調歌頭· 聞採石磯戰勝》,詞中所呼“我欲乘風去,擊楫誓中流!” 表達了他渴望能夠建功立業,做一番事業的心情。採石戰後,他赴建康,謁南宋主戰重臣張浚,席上賦《六州歌頭》詞,慷慨激憤,張浚為之罷席。其愛國拳拳之心可鑑。

  1162年,孝祥復官,知撫州。1163年,孝宗即位,知平江府,時值宋軍遭符離之敗,損失慘重。1164年,張浚推薦孝祥,稱其“可負事任”,升遷為中書舍人,遷直學士院,兼都督府參贊軍事,領建康留守,儘管當時因為軍事失利,朝廷內議和聲大起,張孝祥仍舊堅持自己主戰收復中原的理想,向孝宗奏議。四月,張浚罷黜,八月逝世。十月,孝祥被罷免知建康府。主戰派完全失敗。湯思退指使尹檣彈劾孝祥,孝祥因此第二次在政治生涯上遭到打擊和排斥。雖然被打擊重重,但是在無情政治鬥爭中,張孝祥更加堅定了自己主戰的政治主張,認為只要能不懈奮鬥,就能成功收復中原,而一味求和苟安,是不可取的。(參加《太平州學記》)

  1165-1166年,孝祥復官靜江府。1167-1168,孝祥知潭州。1168-1169年三月,知荊南,荊湖北路安撫使。1169年三月,孝祥請祠侍親獲准,回鄉退隱,絕意仕途。

  在十幾年的官場生涯中,張孝祥幾番起落,終究沒有能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最後黯然離開官場時的心情是抑鬱的,但是他為官期間,頗有治才,懷著“惻袒愛民之誠心”,政績卓著。在撫州時他身先士卒,一人單馬與亂兵對峙,乾淨利落的平定了兵亂,離開撫州之時,父老夾道相送。在平江時,他懲治大姓奸商,收繳其米倉,第二年饑荒,用收繳的糧食接濟災民;浙東大水,兩次上疏請不催兩浙積欠,由於他的努力,朝廷從其所請,使得萬千災民得以生存。在建康時,孝祥專心治理水患,為民請命,招撫流民,處理妥當,足見其才能與魄力。在潭州時,孝祥關注農事,勤勉公事,善待於民,使得“獄事清靜,庭無留滯”(《敬簡堂記》)。最終在荊州任上,儘管不過短短數月,心境對朝廷的失望而愈發沉鬱,孝祥仍舊盡忠職守,加強武備,整修軍塞,築堤防洪,建倉儲糧,置萬盈倉以儲漕運。而在其第二故鄉蕪湖,張孝祥更是捐出自己的三百畝田地為湖,疏通水源,為蕪湖開通“水澤地脈”——今日鏡湖便可為證。

  縱觀孝祥出守六郡,所至皆有惠政,本著愛民之心,能因地制宜,做出不同的政策,切合百姓的要求,所以每能創出佳績,受到人們的敬重和懷念。

  英年早逝

  1169年三月,孝祥返還蕪湖。七月,得急病而逝。卒年三十八歲。英年早逝,殊讓人為之嘆息。對於其死因,據周密《齊東野語》:以當暑送虞雍公(虞允文),飲蕪湖舟中,中暑卒。

  張孝祥的死是讓人意外的,孝宗有用才不盡的嘆息,他的好友,張浚之子,著名理學家張拭更是哀悼,著文以悼之曰:

  嗟呼!如君而止斯耶?其英邁豪特之氣,其復可得耶?其如長江,巨河奔逸洶湧,渺然無際,而獨不見其東匯溟渤之時耶?又如驊騮,綠耳追風絕塵,一日千里,而獨不見其日暮銳駕之所耶?此拭所以痛之深,惜之至,而哭之悲也。

  孝祥死後葬於建康上元縣鐘山之清國寺。今墓存於南京江浦老山。

  文學成就

  詩

  相較詞作流傳之廣,張孝祥的詩聞名度不高。較之詞作,於湖詩追求的是另一種文學境界,韓元吉稱之為“清婉而俊逸”,他的詩明顯受宋詩的氣質影響,學杜,學蘇,承受江西詩派影響。詩作內容包含對國事的憂懷,對民生疾苦的關懷以及羈旅感懷,其中尤以感懷詩最佳,體現了其詩風的清婉俊逸,詩意的深雋奇正和詩韻的平實簡淡。譬如《宵征》中 “竹輿出林薄,十里月漸明,光彩散草木,涼意浸冠纓”,風格較其詞的豪氣,詩情主體清淡。

  詞

  張孝祥作為南宋初期著名文人,其文體靡所不該,而憂國慨敵的情懷無所不在。客觀而言,張孝祥的文不如詩,而詩則不如詞。其詞“豪壯典麗”,並不侷限於一種文風,而尤以忠憤悲慨的愛國詞為世所名。

  總觀張孝祥的愛國詞作,字裡行間無一不表達了他對故國的哀思長懷,對北伐中原的謳歌頌揚和對萎靡國事的感憤悲慨:如《浣溪沙·荊州約馬舉先登城樓觀》寫 “萬里中原烽火北”,表達了對在金人統治下的北中國的懷念;《水調歌頭·和龐佑父》以“剪燭看吳鉤”,“擊楫誓中流”,表達北伐抗敵的熱情。他的代表作《六州歌頭》“長淮望斷”概括了自紹興和議、隆興元年符離兵敗後20餘年間的社會狀況,對於南宋王朝不修邊備、不用賢才、實行屈辱求和的政策,表示了極大的憤慨。詞中寫道:“聞道中原遺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憤氣填膺,有淚如傾。” 據說當時他在建康留守席上賦此詞,張浚讀了之後深為感動,為之罷席而去(《說郛》引《朝野遺記》)。清代陳廷焯《白雨齋詞話》也說這首詞“淋漓痛快,筆飽墨酣,讀之令人起舞”,可見其影響之大。

  除卻立意鮮明的愛國詞作外,張孝祥的詠懷詞也因其英姿奇氣的高雅格調而為人稱頌,此類寫景寄情、因事立意之作,如《念奴嬌·離思》《水調歌頭·泛湘江》,透過對江上“處處風波惡”的描繪和對屈原的吊念,表達了自己“天涯漂泊”和無辜被黜的感慨,隱約而含蓄的表達了對朝廷的不滿,而透過筆下描繪的曠朗情境,亦展示了自我胸懷。這一種經常流露的放曠、豁達的人生態度,顯然是受到蘇軾很深的影響,譬如《西江月·洞庭》的“世路如今已慣,此心到處悠然”,《浣溪沙》的“已是人間不繫舟,此心元自不驚鷗,臥看駭浪與天浮”等,在清疏淡遠的韻調中隱含著作者在飽受打擊之後的牢騷不平。又如《念奴嬌·過洞庭》是乾道二年(1166)因受讒毀罷官後自桂林北歸的途中所作。上闋描寫“表裡俱澄澈”的洞庭湖景色,下闋抒發“肝肺皆冰雪”的高潔胸懷,被前人推為其詞作中最傑出的一首。這類詞作境界清疏空闊,情調淒涼蕭颯,雖然沒有直接寫社會現實,但卻呈現出了那個時代的特殊色彩。

  除卻同國事緊密相關的愛國詠懷詞外,張孝祥的情詞也別具風格。其情詞深婉清麗,情切意深,佳作尤推思念情人李氏的幾首作品,譬如《念奴嬌·風帆更起》中,“別岸風煙,孤舟燈火,今夕知何處?不如江月,照伊清夜同去。”面對與愛人被迫分別,他的內心是自責而痛苦的,江月可以隨人,而人不如月,身不由己,只能“默想音容,遙憐兒女,獨立衡皋暮。” 又展現了詞人另一面多情的內心世界。

  張孝祥的才情也能從其隨手拈來的早期寫景小詞中領略十分,這類寫景詞清雅流麗,其中有許多描繪臨安景色的作品,譬如《西江月》中描繪西湖春色的“十里輕紅自笑,兩山濃翠相呼”,或《菩薩蠻》中“吳波細卷東風急,斜陽半落蒼煙溼”。臨安不僅有清雅秀麗的一面,也有繁華熱鬧的一面,譬如《鷓鴣天·春情》中描繪的“杏花未遇疏疏雨,楊柳初搖短短風”、“行行又入笙歌裡,人在珠簾第幾重?” 寫出了杭州春日郊遊盛況,讀來彷彿入畫境,春意盎然。—— 可見張孝祥詞作無論選材範疇,還是表現手法並不侷限一隅。

  據說張孝祥“平昔為詞,未嘗著稿,筆酣興健,頃刻即成,初若不經意,反覆究觀,未有一字無來處……所謂駿發踔厲,寓以詩人句法者也。” (湯衡《張紫微雅詞序》) 因為是憑藉激情進行創作,所以情感連貫,熱情澎湃,語言流暢自然,又能融匯前人詩句而不見雕琢痕跡。 查禮說:“於湖詞聲律宏邁,音節振拔,氣雄而調雅,意緩而語峭”(《銅鼓書堂遺稿》),正概括了張孝祥詞的基本特點。他寫詞也是有意地學習蘇軾,評論者也多以為二人極其相似,如湯衡說:“自仇池(蘇軾)仙去,能繼其軌者,非公其誰與哉?”(《張紫微雅詞序》)

  張孝祥與張元幹一起號稱南渡初期詞壇雙璧。張孝祥詞上承蘇軾,下開辛棄疾愛國詞派的先河,是南宋詞壇豪放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在詞史上佔有比較重要的地位。

  文

  張孝祥文章,在當時就受到很高的評價,觀《於湖居士文集》,文集十六至二十卷是他的政論、奏議、內外製等。這類文章,用詞精煉,想法獨到。較之奏議文,因張孝祥曾兩任中書舍人,為皇帝代言,因此其四六應制文,詞翰爽美,雖是公文,卻並不呆板,氣質古雅,曉暢自然,為時所譽。孝祥所撰遊記不多,但所存數篇文字清雋,氣質飄逸,寫景優秀,譬如《觀月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