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中的愛情詩篇
《鄭風·狡童》
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鄭風·狡童》賞:
這首詩寫一個女子愛上一個年輕小夥子,不知什麼原因,兩個人產生了誤解,小夥子對她冷淡了,於是姑娘唱起了這首歌。那個小帥哥,不跟我說話了。因為他的原因,使我飯都想吃了,氣都氣飽了。那個小帥哥,不和我一起吃飯了。因為他的緣故,使我覺都睡不安。戀愛過程是男女雙方不同思想、性格、感情在逐漸瞭解中取得和諧一致的過程。因此,即使沒有環境的阻礙,中間也不免有所矛盾。也許偶爾因為一句話也會鬧個小別扭,賭氣不再和對方說話。這畢竟是很不愉快的,內心的真正情感和口頭上表現的態度並不協調,因此常常是當對方不在面前時道出自己的真實心情。這種情形也許有些可笑,但確實存在。《狡童》就生動地表現了這種情形。談戀愛是很鬧心的事,談得好的時候,春風得意,甜蜜幸福;談不好的時候,飯吃不下,覺睡不安,心裡非常痛苦。這首詩就是女子此時此刻強烈情感的內心道白,愛怨交加,真實可信。
《召南·有梅》
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其吉兮!
有梅,其實三兮!求我庶士,其今兮!
有梅,頃筐之!求我庶士,其謂之!
《召南·有梅》賞:
這是一首委婉而大膽的求愛詩。當梅子還很多的`時候,既女子年齡還小不著急婚嫁的時候,她希望小夥子挑個吉祥日子向她求愛。當梅子不多、即女子歲數已大的時候,她希望小夥子當天就向她求愛。梅子快落完了,青春快要消逝了,有心來求的小夥子啊,就不要再耽誤啦,馬上開口吧。“求我庶士”,不妨讀為“我求庶士”。很妙的是女子感情的變化,越來越急切——這裡描寫的少女,到了一定的年齡,如果還沒有男子追求,她們就會大膽地毫無顧忌地向男子主動求愛:“求我庶士,其謂之!”這是怎樣的女子啊! 她渴望愛情,就坦率地表白,就主動、大膽地追求。應該指出的是,這種主動追求是出自於內心愛的萌動,她們把自己比作熟透的梅子,呼喚小夥子們快來採。這種對愛情的熱烈追求,順乎人性自然地發展著,不受任何禮法的約束,無需遮遮掩掩。“召南:有梅”正是寫出了年齡較大的姑娘對愛情的迫切追求。
《鄭風·將仲子》
將仲子兮,無逾我裡,無折我樹杞。豈敢愛之,畏我父母。仲可懷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將仲子兮,無逾我牆,無折我樹桑。豈敢愛之,畏我諸兄。仲可懷也,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將仲子兮,無逾我園,無折我樹檀。豈敢愛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懷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鄭風·將仲子》賞:
這是描述一位女子婉拒情人越牆前來幽會的詩。她的內心是愛他的,但又擔心被家長和他人發覺而受到指責和迫害,因此發出了對心愛男子的規勸。全詩以女子內心獨白式的口吻寫成,但由於女主人公的抒情,聯絡著自家住處的裡園牆樹展開,並用了向對方呼告、勸慰的口吻,使詩境帶有了絮絮對語的獨特韻致。全詩語真情苦,人物形象鮮明生動。愛情的自然流露和表白充滿了甜蜜,然而現實卻給人們的感情增加了許多束縛。在那個時代,男女的婚姻大事已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參與,不再是完全的自由的了。《禮記·曲禮》中講:“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禮記·坊記》中有:“伐柯如之何?匪斧不克。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藝麻如之何?橫從其母。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可見,那時對男女之情已經有所限制了。而具體到對女性而言,受到的束縛更多,既不願捨棄情郎,又不敢違反父母的命令,《鄭風·將仲子》就描寫了這樣一位為情所困的女子。
《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周南·桃夭》賞:
這是一首祝賀新婚的詩,它主要描述了新娘的美貌,同時祝願她給家族帶來好運與幸福。全詩內容雖然簡單,但層層遞進,先寫桃花的花來形容新娘的美貌,再寫桃花的果實來比喻新娘婚後生子,最後寫桃花的葉子來比喻新娘福廕後代。這首詩藝術上的特點是描述生動並充滿喜慶氣氛。恰當的比喻也是本詩的特點。後世形容女人“豔若桃花”,應是從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