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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國風·王風·丘中有麻

詩經·國風·王風·丘中有麻

  丘中有麻

  朝代:先秦

  原文:

  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將其來施施。

  丘中有麥,彼留子國。彼留子國,將其來食。

  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貽我佩玖。

  註釋:

  丘:土丘。

  留:遲,遲遲不來。

  將;請。

  施施:悄然而來。

  譯文:

  記住那土坡上一片麻田,那裡有郎的深情留下。那裡有郎的深情留下啊,還會見到郎緩緩的步伐。

  記住那土坡上一片麥田,那裡有郎的愛意纏綿。那裡有郎的愛意纏綿啊,還會與郎再來野宴。

  記住那土坡上一片李樹林,那裡記下郎的真情愛心。那裡記下郎的真情愛心啊,他贈送的佩玉光潔晶瑩。

  詩經故事:

  山原樑上狐狸精,狐狸精是杜雙兒,這是遠近鄉民都知道了的事呢;可那杜雙兒,才不管你說的狐狸精如何如何了,她就是喜歡帥哥哥,她就是喜歡靚小夥。

  西嶺上的劉老栓家歷代也不出什麼人物的,祖祖輩輩的種田人,世世代代的納糧戶;可那年夏天下連陰雨,天上掉水星,一棵落在了房後面,另一棵落在了院壩中間,驚得堂屋前正打草鞋的劉老栓一哆,哆過後就亢奮,一亢奮就抓住了正準備去灶火間劉大嬸,橫抱著伊進了睡房中,十個月後,就添了子嗟、子國兩兄弟。

  兩兄弟打小就生的白白淨淨,與周圍的孩子自是不同,加上劉老栓那幾年風生水順,物興財旺,就送那哥倆進了鄉學讀書,上學後的小哥倆,更是器宇軒昂,走那都招來一串串稀罕的目光。

  山原樑上的杜雙兒,能落下個狐狸精的名聲,人肯定是長的相當的漂亮了,當然只是漂亮也不可能落下的,更主要的是她特別喜歡和青年男子相處,只要是人生的俊俏,那見了面後就沒了半分的佰生的感覺,說笑逗鬧,嘻嘻哈哈,讓和她相處的人都憑添一份快樂。但除了那些外,也沒什麼的,可就不知道是那個促狹鬼,給個好好的姑娘起了狐狸精的外號,三叫兩喊的,讓一川的人都知道了。好在杜雙兒大量、陽光,叫狐狸精就狐狸精吧,若你敢當面叫,她還是應的響響的,讓別的人也沒了半點脾氣。

  十六歲的杜雙兒是在山上的麻田中遇見劉子嗟的,田中採麻的她,看見劉子嗟緩緩的上得山來,背上還揹著一個大竹簍,但全沒半點幹活人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劉子嗟聽見了她的笑聲,抬頭一看,便被她的容貌氣質迷住了,不惱反笑的走了過來,也該是兩人的緣份到了,三句話剛說完,兩人就像是多年的故交熱乎起來,雙兒幫劉子嗟裝滿了一簍的麻,才問清楚,原來那劉子嗟是讓他父親從學堂中拉回來支採麻的,雖說是念書要緊,可一家老小的穿也重要呢,劉子嗟掘著個嘴的到了山上,卻沒料到遇上了他今生今世的活菩薩,半晌過後,兩人就粘在了一起,分手時依依不捨約好了再見的時和地,劉子嗟送了雙兒一塊隨身帶的玉佩,才一步三回頭的下了山。

  三天後杜雙兒早早等在了李子樹下,四下裡是金黃的麥浪,枝上是沉甸甸果,杜雙兒摘了很多的,遠遠的看見麥浪中漂浮著她那思了三天的情哥哥,一樣的衣服一樣的貌,一樣的口音一樣的笑,卻做夢也沒想到人換了;劉子國見一個美麗的姑娘對他笑著迎上來,以為是天仙下凡來了呢,也沒問仔細的就依了去,還把帶來的午飯獻了出來,兩人吃著餅和李,說說笑笑的又成了老朋友。原來那天劉子嗟回得晚了,背的麻又多,劉老栓就讓帶上午飯上山去,怕把娃娃餓壞了,但劉子嗟已耽誤了一天的課,這天就換了劉子國。

  李樹下,麥田裡,劉子國和杜雙兒成了事,氣壞了趕來的劉子嗟;原來他嘴上說的去上學,卻從半道上爬上了坡,徑直去了麻田地,沒想到杜雙兒迎他到了麥田裡。

  看著眼前一模一像的兩兄弟,杜雙兒先是吃驚,後就覺得很有趣,當那兩兄弟打起來後,她卻叮叮噹噹的敲上了那兩兄弟送給她的兩塊玉。

  鑑賞:

  《詩經》中許多作品,解釋的岐義很多。特別是有些冬烘頭腦的老儒生,總不敢正視這些民歌反映的人民群眾最真實最純樸的思想感情,而強行把許多男女情歌貼上了社會政治的標籤,彷彿詩中男女愛情活動都是政治鬥爭似的。《毛詩序》闡述《丘中有麻》的主旨時說:“莊王不明,賢人放逐,國人思之,而作是詩。”把這首詩解釋為思賢之作。倒是理學家朱熹眼光比較敏銳,他在《詩集傳》中力排眾議,肯定《丘中有麻》是“女子盼望與所私者相會”的情詩。聞一多先生在《風詩類鈔》中從民俗學角度解釋“貽我佩玖”這句時,一語點睛,說:“合歡以後,男贈女以佩玉,反映了這一詩歌的原始性。。《丘中有麻》正是這種原始擇偶婚配形式的反映。詩歌是以一個姑娘的口吻寫出來的,詩中提到的事件,恰恰是姑娘與情郎激情幽會的地點: “丘中有麻”、 “丘中有麥”、“丘中有李”,那一蓬蓬高與肩齊的'麻田地,那一片片密密的麥田間,那一棵棵綠蔭濃郁的李子樹下,都是姑娘與情郎情愛激發的地方。所以,當姑娘回味這種強烈的情愛行為時,總也忘不了那個神奇的地方。我們特別注意到,詩的一、二章,都有“彼留子”的明確指涉。而一章的“將其來施施”,二章的 “將其來食”,更明確地寫出,姑娘與情郎的幽會不僅僅是一次。而是多次。他們在麻田地裡、小麥頭、李子樹下,演出過一次次激情的戲劇,付出了整個身心。他們的情愛是真實的,也是牢固的。他們並沒有追求一次性的瘋狂,而是讓純真的愛掀起一層又一層的熱浪,永久地持續。三章的最後,寫到“彼留之子,貽我佩玖”,用物質的形式(佩玉),把非物質的關係(情愛)確定下來,以玉的堅貞純潔牢固,表示兩人的愛情的永恆。可以想像,接著下去,姑娘將與情郎共偕連理,成家育子,延續生命。一個新的家庭,將延續那一段熱烈純真的愛情。這就是姑娘在歌唱愛情時寄託的熱望。

  在《詩經》時代,男女之間的情愛關係,比較寬鬆自由。特別是農村男女青年自由交往,野外幽會,相當普遍。這並不是後來儒家君子所指斥的淫邪,而是青年男女擇偶的一種正常方式。這和我國有些少數民族,近幾十年來還儲存著的對歌擇偶、賽馬擇偶一樣,帶有原始民族婚配的形式。《丘中有麻》正是這種原始擇偶婚配形式的反映。詩歌是以一個姑娘的口吻寫出來的,詩中提到的事件,恰恰是姑娘與情郎激情幽會的地點:“丘中有麻”、“丘中有麥”、“丘中有李”,那一蓬蓬高與肩齊的麻田地,那一片片密密的麥田間,那一棵棵綠蔭濃郁的李子樹下,都是姑娘與情郎情愛激發的地方。所以,當姑娘回味這種強烈的情愛行為時,總也忘不了那個神奇的地方。特別注意,詩的一、二章,都有“彼留子”的明確指涉。而一章的“將其來施施”,二章的“將其來食”,更明確地寫出,姑娘與情郎的幽會不僅僅是一次。而是多次。他們在麻田地裡、小麥頭、李子樹下,演出過一次次激情的戲劇,付出了整個身心。他們的情愛是真實的,也是牢固的。他們並沒有追求一次性的瘋狂,而是讓純真的愛掀起一層又一層的熱浪,永久地持續。三章的最後,寫到“彼留之子,貽我佩玖”,用物質的形式(佩玉),把非物質的關係(情愛)確定下來,以玉的堅貞純潔牢固,表示兩人的愛情的永恆。可以想像,接著下去,姑娘將與情郎共偕連理,成家育子,延續生命。一個新的家庭,將延續那一段熱烈純真的愛情。這就是姑娘在歌唱愛情時寄託的熱望。

  這首詩情緒熱烈大膽,敢於把與情郎幽會的地點一一唱出,既顯示姑娘的純樸天真,又表達倆人的情深意綿。敢愛,敢於歌唱愛,這本身就是可敬的;而這一點,也正是後代理學先生們所不能正視的。